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许宁睡的很好,裴濯也睡的很好。

  两个人收拾好自己,带了准备好的贺礼去了齐家。

  齐家的位置比较三流,但是宅子不算小,算是京城中等人家。

  齐家主寿宴,来的人不少,人人带着礼,脸上挂着笑。

  裴濯作为齐铭的同窗,顺利进入。

  后院修的不错,一大片花园,据说齐夫人是南方人,很爱种花种草的,这一片园子被她打理的相当漂亮。

  可这么多人,总有几个古代熊孩子,一不留神,就会掐一朵花,其中一个小男孩拿着刚摘的牡丹花,跑到裴濯身边。

  “这位好看的公子,我想把花送给你。”他说着期待的看着裴濯。

  裴濯淡淡看了他一眼,冷漠拒绝:“不好意思,我不收男人送的花。”

  熊孩子“…”

  下一刻,熊孩子就被家人带走了,没多久许宁听到有人议论熊孩子一家,说什么没教养之类的。

  许宁听了一会儿,裴濯忽然点了点她的腰,许宁回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个相貌英俊桀骜的年轻公子哥看四下没人也偷偷摘了一朵…

  许宁“…”

  熊大孩子…

  齐家的下人们眼睛都红了,可是他们不敢训斥客人,只能一眨不眨的盯着,生怕谁又摘花了。

  而那个摘花的公子哥,将花放进怀里,就若无其事的走过来,许宁听到有人叫他小侯爷。

  裴濯低声解释:“这是晏安侯的小侯爷。”他指了指自己的嘴,饶有深意的说:“是个大嘴巴,凡事被他知道了,整个京城也就都知道了。”

  许宁盯着小侯爷偷看了好几眼,小声说:“你有没有觉得他像一个人?”

  “谁?”裴濯不觉得。

  许宁说:“之前我在府城见过一个叫晏成的,是王大人带去的,和这个小侯爷很像,或许就是一家人。”

  裴濯挑眉:“晏家人去了府城?“

  “康小姐说是跟王大人去的,不知道现在回京城没有。”

  那当然是没有,同一时间府城,晏成收到了一个东西。

  “这个玉佩是公子家族的吗?”当铺背后家族正好有事想求晏家,挑选礼物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东西。

  晏成盯着看了又看,这样的玉佩他也有一块,只不过,他的和这块不一样,这一块更像是他父辈那些人该有的。

  “哪里来的?”晏成把玩着玉佩问。

  那人也看出晏成对玉佩有意思,于是赶紧说了玉佩被收上来的经过,还叫了当初那个掌柜的过来。

  “是个妇人拿来卖的。”

  “什么样的妇人?”晏成问。

  掌柜的说:“是个村妇,小的不记得样貌了,可如果下次看见她,小的一定能认出来。”

  晏成眯了眯眼,若有所思,最后决定将这个消息传回京城。

  他想知道,这是不是他叔叔的那一块。

  他叔叔是晏安侯府的侯爷,可二十年前他失踪了,当时叔叔成亲了,婶婶肚子里也有了孩子…

  这么多年,晏家一直没有放弃追寻晏侯的下落,当年有人传言看见过他和一个孕妇在一起,后来侯爷失踪,就有人说侯爷是和一个女人私奔了。

  真是天大的笑话。

  堂堂侯府的侯爷要什么没有?没必要为了个女人私奔,放着父母兄弟新婚妻子不顾。

  侯府的人都觉得是有人要害晏家,就连婶婶也不信,可架不住说的人多,三人成虎,婶婶思念叔叔,可心里也有疙瘩。

  因为叔叔的死,曾经盛极一时的晏安侯府,如今倒成了落魄户。

  晏成捏着玉佩,决定留在府城,既然玉佩出现了,那叔叔或许很快就会有下落。

  …

  “干什么拦着小爷?”小侯爷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齐家下人就恼火。

  齐家下人对这位侯爷是又怕又怒。

  要不是他大嘴巴,齐家的事哪里会传的到处都是?如今家主可是叮嘱了,一定要盯紧小侯爷,不许他乱跑。

  “侯爷恕罪,前面是咱们二公子的院子,外人不得随便入内。”下人们公事公办,脸上适当的露出为难之色,以让外人看清楚,小侯爷在无理取闹,我们齐家可一直是以礼相待的。

  小侯爷听到“二公子”三个字,忽然笑了,笑的前俯后仰,十分夸张。

  “二公子…哈哈哈哈…二公子…”

  小侯爷的笑招来了不少人驻足围观,许宁和裴濯也偷偷的看。

  齐家下人脸色难看。

  “侯爷…”您别笑了,像个**一样,太尴尬了…

  小侯爷却不觉得自己傻,他指着大门说:“二公子…齐铭是公子…我真的要笑死,她扮男人上瘾了是吧…”

  众人微微蹙眉。

  小侯爷性子向来乖张,缘由还是因为老侯爷的失踪。

  “侯爷不在,没人管教…”有人摇摇头可惜的说。

  “其实也不能怪他,他懂什么,出生就背着骂名,以前那些人可没少嚼舌头。被小侯爷听了去,一开始还忍着,后来谁说他家的不好,他就也说别人家的闲话…”

  主打就是个以牙还牙。

  齐铭小时候和他同窗,可能也说过,小侯爷记了她多少年,如今逮着她了,可不就往死里踩?

  “原来是这样。”许宁觉得这小侯爷怪有意思的。

  小侯爷苦恼:“以前大家同吃同睡同去茅房,也不知道被她看去了多少,占了多少便宜,她到底要不要脸啊。”

  齐家下人怒了:“小侯爷,请您慎言。”

  小侯爷捂着嘴:“那我就不说了,家丑不可外扬嘛!”

  他古怪的笑了一下,笑的齐家下人头皮发麻。

  “我去赏花了,说不定还能听到点秘闻。”他转身利索的离开。

  “有什么了不起,侯府如今落魄了,要不是陛下宠他,他能如此嚣张?”说话的是个妇人,显然是曾经被小侯爷说过的,如今十分不服气。

  没人接话。

  不为什么,怕啊。

  大家都是要脸的,谁家还没点腌臜事,别人都心里知道嘴上不说,小侯爷就不同,他当面撕你脸,专戳你痛处。

  疯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