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生的话让大胡子生气,他狠狠的瞪了蝶生一眼,蝶生又嘴硬:“看什么?我又没说错…”

  然后看到了大胡子的刀,他闭了嘴。

  …

  台下的姜旗峰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这个蝶生,肯定是在演他。

  他现在陷入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中。

  被尹在水写进书里本来该高兴的,可万一是个大反派呢…

  怎么办??

  姜旗峰死死的盯着蝶生,看他上蹿下跳讨人嫌…

  原来自己平时都这样?

  不,自己才不讨嫌,一定是蝶生演的浮夸了。

  一个小戏子,哪里能演出他的精华了?

  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哼…

  …

  大胡子将众人聚集在一起,他说:“严大夫是被人从背后一刀毙命,之后这人又剁了他的手。”

  母女中的女儿似乎吓坏了,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

  “这可怎么办啊?”

  她哭的楚楚可怜,然而没有人在意她,大家只觉得烦。

  “凶手一定在我们九个人之中。”大胡子肯定的说完,眼神凌厉的扫过众人。

  母女两个不像正经人,货郎默默站在楼梯口鬼鬼祟祟的。

  书生冷漠的看着这一切,那两个商人正冷冷的往这边看,严大夫的徒弟却还在的哭…

  大胡子舒了口气:“凶手混在我们之中,对大家都有危险,我建议大家一起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凶器和严大夫的手。”

  两个商人对视一眼,似乎有顾虑,货郎也说:“我不同意,我的货物金贵,你们不能随便碰。”

  “什么货物这么金贵?”蝶生不服气。

  其他人也看货郎,货郎冷着脸说:“总之,搜我的房间可以,就是不能动我的货物,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众人对视一眼,怀疑的矛头都在货郎身上。

  不让搜…

  莫不是凶器和大夫的手就在他的货物里藏着?

  很有可能。

  货郎显然也意识到众人的眼神和怀疑了,他表情纠结且狰狞。

  “反正就是不许搜。”

  货郎的反应更加可疑了,他后退一步:“你们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凶手…”

  然而没有人相信。

  大胡子说:“山庄死了人,如今大家都被困住下不去,凶手就在我们之中…每个人都得检查。”

  他算是直接下了命令。

  而且因为货郎的可疑反应,众人首选就去他的房间,货郎想阻止,可他也怕大胡子的刀。

  大家不顾他的反对打开了他的货物。

  然后所有人都愣住了。

  货郎的担子里都是女人的贴身衣物,大的小的,新的旧的,显然来自不同的女人。

  母女中那个妇人鄙夷道:“…居然偷女人的衣服,真不要脸。”

  货郎抬头恶狠狠的瞪着她:“你又是什么正经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两个**…”

  妇人怒道:“你自己做出不要脸的事还不许人说了。”

  众人也全都在谴责货郎。

  货郎寡不敌众,只能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不用找了,我看凶手就是他。”蝶生看向货郎,像个搅屎棍一样搅和。

  货郎这下忍不了了。

  “我说了不是我,我和那个大夫都不认识,我杀他做什么?”

  “那谁知道?”蝶生欠欠的说。

  货郎都快气死了。

  “你冤枉人。”

  “我可没有…”

  两个人吵了起来,周围人神色各异,还是书生站出来说:“几件衣服而已,不能证明他是凶手,还是再找找。”

  于是众人又开始找。

  结果就是,每个人房间里都有可疑的东西。

  母女两个人住了两间房,女儿的房间里还有一些说不得的小工具,皮鞭啊,小刀啊,蜡烛啊什么的。

  她解释,这都是她个人的爱好,而且这样的小刀根本杀不了人。

  大家看她的眼神就有点怪。

  妇人的房间则有个钱袋子,严大夫徒弟认出那是严大夫的,妇人则说是捡到的。

  然而众人似乎都不相信,好在没在她屋子里发现凶器……

  两个生意人房间则有带血的衣服,他们说是在外面受了伤。

  大胡子检查了一下,他们身上确实有个新鲜的伤口,只是这伤口是之前受的,还是后来他们自己弄的,就不得而知了。

  书生的房间里没什么东西,整齐又干净,可包袱里却有一张文书,蝶生看了一眼,这是让书生某地赴任的。

  “曲县令?”蝶生看书生:“可以呀。”

  众人看书生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敬畏。

  而书生却只是点点头,似乎并不在意。

  大胡子的房间就一些生活用品,而蝶生因为是从家里跑出来的,他没有行李,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为此他可得意了。

  “我就说我没问题。”

  没人理他。

  …

  台下的姜旗峰“…”

  不,这不是我。

  我没有这么讨人嫌!

  …

  众人最后来到了死去严大夫的房间,严大夫也不和徒弟一起睡。

  他的房间和大家的布局很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可严大夫徒弟惊呼一声:“师父的药箱被人打开了。”

  蝶生下意识反驳:“别胡说啊,我们可没碰你师父的药箱。”

  “我知道,师父对药箱很在意,每晚都会整理整齐,可你们看,现在药箱乱了,一定是有人打开了药箱,拿走了什么东西。”

  众人都凑过来看。

  大胡子问严大夫徒弟:“丢了什么?”

  徒弟规整了半晌,忽然大声道:“砒霜没了…”

  众人“…”

  “这么说,是有人想要偷走砒霜,然后被严大夫发现了杀人灭口?”蝶生煞有其事的说。

  画面定格在众人的脸上,每一个人似乎都有小心思,都隐藏了什么秘密。

  戏班子显然也下了功夫,让每个人看起来都有一半是在阴影中的,这样就显的格外的阴沉。

  看起来谁都有嫌疑。

  货郎是偷女人衣服的**。

  母女两个看似是良家妇人,背地里却做皮肉生意。

  两个商人有带血的衣服。

  而严大夫徒弟是最有可能接近严大夫并且偷走砒霜的,因为只有他知道严大夫的药箱里有砒霜。

  看似没问题的书生,他就真的没问题吗?

  原则上捕快不许留胡须,可大胡子却满脸胡须,他真的是捕快吗?

  还有蝶生,这个纨绔少爷,有钱人家的少爷为什么一个人跑来这种鬼地方?身边还没个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