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似乎是故意告诉许宁这个关于初代镇国公家的传言。

  于是许宁问她:“除了继兄你还喜欢什么书?长生喜欢吗?”

  要不也展开讲讲……

  然而贤妃却笑了,她看向许宁,眼眸沉沉,一字一句,就像是在和谁较着劲:“本宫……最喜欢继兄了。”

  那么一瞬间,许宁瞬间秒懂了她的意思。

  她喜欢萧策。

  这和继兄不一样吧,好歹徐杨和钟艾没有血缘关系呀……

  你们两个是同父异母吧。

  “三皇兄那么好的人,那么温柔,那么英俊,那么有才华,本宫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有人就是瞎了眼不喜欢他。”

  贤妃看着许宁,眼底有嫉妒也有怨恨,更多的是想不通,好像许宁没选萧策是一件天理不容的事。

  许宁简直无语极了。

  “萧策是不错,可我家裴濯也很好。”

  裴濯顶级美貌,又有才华,性格好,身体又好,而且论身份也是皇子龙孙,哪里比不了萧策了……

  真是一听到这种论调就生气。

  有的女人就是这样,好像全天下都觊觎她喜欢的男人似的,你喜欢你就自己默默的喜欢,别带上其他姐妹好不好?

  南越那么多千金小姐,人家也在选夫婿,怎么就不选萧策呢。

  那总是有人家自己的考量的。

  而且这世上男人那么多,不是说萧策不好,可好多男子人家也非常的优秀,即使长相不是顶级的,但是人家也有自己的优点闪光点,总有喜欢他们的人。

  你喜欢的,只是你喜欢的,不代表他是世上最好的。

  不过许宁懒得掰扯,因为说服别人最难了,说服了也没意思,于是她笑着说:“你不用把我当成假想敌,我和萧策没可能,而且你觉得他是喜欢我?还是觉得我有利用价值?”

  贤妃不说话了。

  前面的皇帝和皇后已经走远了,大概也没心情管她们两个了。

  许宁看贤妃的态度落寞,她安慰:“皇上也不错啊,单纯,可爱,也挺英俊的。”

  比起八公主,你占尽大便宜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至于喜欢萧策这一点,那喜欢就喜欢呗,贤妃也嫁人了,难道心里想想有点自己的念想还不行了?

  都是别人的事。

  有没有道德,符不符合礼法,应不应该,那不是许宁该考虑的事,因为和她没有关系,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想想晚上吃什么。

  再说人家只是想想,碍着谁了?

  贤妃却抬头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

  那意思仿佛别再说,你喜欢皇帝就给你了。

  许宁“……”

  谢谢,我只喜欢我老公,你不喜欢你老公那是你的事。

  许宁锲而不舍的追问,试图从贤妃这里能再挖到点什么。

  “你真的不喜欢长生吗?那还有没有别的喜欢的书了,咱们探讨一下。”

  贤妃“……”

  她觉得这个许宁就跟有病一样,她到底能不能听懂自己话里话外的意思?

  许宁“……”

  贤妃最后气呼呼的转身走了,再待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一巴掌扇在许宁欠揍的脸上。

  许宁有点遗憾,看来有些秘密还真的只在南越人手中,就连上次和萧策的谈话,许宁现在都说不好,他是不是装的了。

  哎……

  动脑子真难啊。

  同样有这个想法的就是皇帝。

  今天他又坐在龙椅上看这些人吵架,不过今天好像裴濯是占据了上风,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又拉拢到了一些人,甚至还有国子监的人。

  国子监啊,京城权贵们自己的顶级学府,他们居然在王大人的号召下,也来掺一脚。

  因为他们的加入,裴濯这边胜算好像又大了些。

  不过这种事,不是一两天能掰扯清楚的。

  于是皇帝打了个哈欠就下朝了。

  而裴濯和镇国公等人狭路相逢。

  镇国公看着他冷笑:“黄口小儿,不知道天高地厚。”

  裴濯看了他一眼,都懒得掰扯,他知不知道天高地厚,总会见分晓。

  张明启本来老神在在的看热闹,可裴濯一走,他就被镇国公叫住了。

  “张大人,您也赞成徒弟这么做?”镇国公冷冷的问。

  张明启啧了一声:“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也管不了。”

  这真是扯淡了。

  你不纵容,他有这个big胆?

  不过……

  张明启走后,镇国公还是笑了。

  张明启的意思就是这一次他会冷眼旁观,既不管裴濯,也不会管他们。

  这样也正好。

  裴濯身边跟着的就是他的好友,严咏寒,高致远,宋成轩以及云锦,他们都是支持改革的。

  严咏寒说:“我担心氏族们狗急跳墙,叫咱们的人小心点。”

  裴濯点点头:“咱们去王大人那走一趟。”

  “行。”

  一开始他们迪欧国子监其实是不抱什么希望的。

  但是,裴濯发现个问题,国子监的学生都是京城氏族家的优秀子弟,真正大家族养出来的世家公子,也就是说,他们明明可以靠家里,但是偏偏要靠才华。

  这些人非常高傲,他们看不上京城那些废物纨绔,自诩和他们不是一类人,同时对于科举考试上来的也有点不服气。

  这些人聪明是聪明,却有很多是在家里象牙塔长大的,像大学生一样清澈且愚蠢,只要告诉他们科举制对国家的好处,他们就会积极响应。

  至于**问题,他们热血青年,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当然有一部分人早就看透了事情的本质,他们聪明的没有站出来当靶子,选择作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