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致远第二天早上才回来,看起来十分疲惫,鞋还跑丢了一只。

  一进门刚想喊裴濯,就对上了严咏寒的目光。

  严咏寒在做什么呢?

  他在院子里背书。

  没错,刚考完试,他居然就在院子里背书了,这种行径直接让高致远的话憋在了喉咙里,他绕过严咏寒走到了正在洗脸的裴濯身边。

  “严兄这是……”

  “在背书啊。”裴濯已经放弃了,虽然他也很勤奋,可是和严咏寒还是比不得,这人真的十分刻苦,就连许宁都被激发的写了半夜的书,累的现在还没起床呢。

  “我当然知道他在背书,我就是想知道,他为什么现在背书?”

  天老爷,这才考试第二天,他是想要卷死谁?

  不等高致远问完,严咏寒就不背书了,他开始在院子里锻炼身体,柴都劈好了,房东大娘高兴的不行,一个劲的夸他,严咏寒不在意的笑笑,说也是为了锻炼体魄,毕竟往后若是去京城参加考试,还要走更远的路……

  高致远“……”

  他都想给他买辆马车了。

  “你昨天去哪里了?”裴濯随口问。

  高致远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我们……我们去了春香楼。”

  春香楼?

  光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高致远很快给了他肯定的答案,春香楼是府城有名的**,话本子里书生和花魁的故事很多,高致远等一众年轻书生蠢蠢欲动,认为这是出去见世面。高致远本来还请严咏寒来着,结果被严咏寒拒绝了,说是家中已经有了妻子,不能做对不起妻子的事。

  还说这是玩物丧志,虽然已经考了府试,可之后还有院试乡试等着呢,不能放松。

  高致远听的头都大了,秀才多难考啊,县里那么多读书人,有几个能考中秀才,中了举人,若是想往上走,还得再考……

  他不想考了,只想回家继承他爹的万贯家财……

  严咏寒话不多,见他不听,也不多说自己回来了。

  裴濯“……”

  他都无法说高致远什么了。

  实在不明白青楼妓子哪里好。

  他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生怕许宁听到这种腌臜事,许宁早就听到了,她坐在床上竖起耳朵听的可仔细了。

  裴濯一脸嫌弃的问:“所以你在春香楼……”

  高致远赶紧摇头:“我当然没有。”

  一开始他是很好奇的,和几个学子进去了,结果,那个**乌烟瘴气,里面的姑娘热情的跟水蛇一样,还有许多带着冲击性的画面,和话本子里写的不一样,高致远被两个姑娘围着上下其手,就跟要吃人似的,高致远吓坏了,拔腿就跑,鞋还丢了一只,并且发誓再不去了。

  “因为太晚了,我就找了个客栈睡了一夜。”高致远说完一回头发现严咏寒也在身边,听得津津有味,得知他没过夜还有点失望。

  高致远“……”

  “严兄,你不是对这些事不感兴趣的吗?”

  严咏寒也不避讳:“我是不感兴趣,可我也好奇啊。”

  高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