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反应过来连忙跟上,扶着车门大喊。

  嘴里吐出的白汽模糊了视线,他仍旧注视着前方的背影。

  “沈玉楼,你的车怎么办。”

  前方的清瘦的身影回头,小崽子已经被他包裹在了自己的外套里。

  “不要了,我跟你走。”

  路灯下的人影跑得飞快。

  ……

  C国

  两人抱着崽子在广场上喂鸽子,广场中央有人在弹奏着钢琴。

  “我觉得我们需要戴个帽子。”

  沈玉楼抬头眯着眼看着头上密密麻麻的鸽子。

  “为毛?”

  池渊也跟着抬头想要找出原因。

  “因为鸽子憋不住自己的屎。”

  俩人惊恐地对视了一眼,抱着崽子慌忙逃离。

  “那我们现在去干啥?”

  来到广场旁边的咖啡店,听着里面传来的悠扬小提琴曲,俩人又悠闲地喝起了咖啡。

  “好无聊啊,所以你伤口到底愈合了没有?”

  沈玉楼从背包里拿出奶粉给崽崽泡好喝。

  不然这小家伙要趁他们不注意把桌子上的咖啡扑倒了。

  喝下去是大事,被烫到了也是大事。

  “没有。”

  池渊抿了口咖啡摇头,看着前方的大教堂。

  “没愈合就赶紧找份工作干干吧。”

  “天天这么闲,忙起来就不会想来想去的了。”

  沈玉楼随手撕了张贴在大遮阳伞杆里的小广告。

  “哝,西南农场招募放羊临时工,去干干吧。”

  “有风有草有可爱的小羊羊,够治愈不?”

  “到时候羊全被我放跑了就不治愈了。”

  池渊摇头。

  “你别逼我出绝招哈。”

  沈玉楼豪放地将咖啡灌入喉咙里,架势就跟喝酒一样。

  “什么绝招?”

  对上池渊好奇的脸,沈玉楼淡定地解开衬衫的纽扣,然后朝他勾勾手指。

  “今晚,洗干净等我。”

  你这么说他可就不困了。

  池渊立马坐直,摘下墨镜期待地看着他。

  “当真?”

  “不真你直接上。”

  沈玉楼撸起袖子,将胸口拍得震天响。

  “别啊,别这么用力啊,我今晚还要亲呢。”

  “拍青了我就没得亲了。”

  池渊连忙抓住了他拍胸口的手。

  “青了也可以亲啊。”

  沈玉楼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谢谢,我没有给人雪上加霜的癖好,婉拒了哈。”

  他重新将自己的墨镜戴上。

  “谈个条件吧,几次才能愈合。”

  “一万次。”

  听到沈玉楼略带玩笑的语气,池渊直接震惊他一万年。

  “怎么?死了都要爱?”

  “哪种爱?”

  get沈玉楼的第二种意思,池渊挑眉反问。

  “你说是哪种爱?别装傻。”

  “纯粹的爱。”

  “有多纯粹?”

  “纯粹到满脑子都想爱。”

  沈玉楼立马被逗笑了,踹了他一脚。

  “死**。”

  “抽象男爱死**。”

  见自己在沈玉楼眼里有了新代号,池渊也直接用上了沈玉楼的代号。

  “再说一遍,我不是抽象男!”

  “那我也不是死**。”

  “你就是死**。”

  “那你也是抽象男。”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打发起了时间,沈玉楼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沈父沈母的消息。

  “干嘛了?”

  他也不准备躲着池渊,出来之后他跟沈父沈母的聊天内容池渊都是清楚的。

  “他们想问我们现在在干嘛。”

  “你回他们呗,你说我去外面放牛了,很快乐。”

  池渊随口胡诌。

  “那我呢?我干嘛去了?”

  “你带着崽子在放羊,跟我当同事呢。”

  “话说,他们怎么都不催你回去啊?”

  沈玉楼给他比了个中指。

  “他们还年轻呢,催我回去干嘛?他们还说我愿意的话就让我多陪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