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涕流到嘴巴里,沈玉楼连忙把脸埋在手臂上擦鼻涕。

  哭声慢慢变小,

  池渊看到在角落里抽泣的青年,太阳穴“突突突”地发疼。

  耍酒疯的人最难伺候了,下次他绝对不会再给沈玉楼调高度数的酒喝。

  沈玉楼求他他都不调!再调他就是狗!

  他蹙眉,大拇指跟食指摁着自己的太阳穴,浑身都好像站在云端上轻飘飘的。

  沈玉楼哽咽着哽咽着自动自觉“啪“一下就躺下去了,两只灵活的脚踢散叠放整齐的被子盖到自己身上。

  眼看着池渊两只手还想要凑过来帮他盖被子,沈玉楼张开嘴“嘎叽嘎叽”就是咬,追着池渊的手咬。

  “你是狗吗?”

  池渊这只手放上去沈玉楼咬这只手,另外一只手放上去沈玉楼咬另外一只手。

  结果就是池渊两只手轮流放,沈玉楼的嘴轮流咬。

  咬是没咬到,因为池渊反应太快了。

  听着空气中沈玉楼牙齿碰撞的声音池渊就觉得牙疼。

  “行了行了我不碰你了。”

  “别咬了行吧?”

  眼看着沈玉楼脸都咬红了,池渊决定举手投降。

  刚刚还“呲牙咧嘴”的狐狸这才乖乖抱着自己的被子躺下,脚顺带伸了出来踹了他几脚。

  “你走开,我讨厌跟讨厌的我的人待在一块。”

  沈美人满脸潮红,抱着被子眯着眼哼哼唧唧的,语气可谓是非常不满。

  “好好好,我走我走,你好好休息。”

  害怕沈玉楼下一秒又要搞些什么惊人的举动出来,池渊安抚了两句就大步流星往门口的方向走。

  “什么!”

  “我告诉你,你出了这扇门就别回来了!”

  沈玉楼迷迷瞪瞪地把放着狠话,抽出自己脑袋下的枕头丢了出去。

  没过半晌,脑袋一歪睡着了。

  池渊回头就看到了迎面飞来的枕头,伸手精准接在怀里。

  没动静了?睡着了?

  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他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

  总算能松口气,不用再折腾下去了。

  想把枕头重新给沈玉楼垫回去脑袋下,又害怕把人弄醒再次大闹天宫。

  他不是如来佛祖,他可压不住这只猴子。

  思来想去,枕头被丢回到床上,顺着坡度滚到床侧。

  池渊拍拍手,**眼睛关上房门。

  陪这人这么一折腾,浑身上下精气神都耗没了。

  他也好想回家睡觉。

  垂头丧气地回到工位,重新装作精神焕发的样子开始干活。

  墙上钟表的时针转动,客人陆陆续续离开,酒吧也终于打烊了。

  “来杯润嗓子的蜂蜜水。”

  费兰唱完歌也是扯着嗓子来到池渊的吧台前讨东西喝。

  他朝池渊勾勾手指,满脸神秘莫测的样子。

  池渊疑惑脸,把耳朵凑了过去。

  “诶,话说,今天沈玉楼是不是失恋了?”

  只见费兰用手掌挡住嘴巴,余光还在不经意间到处瞟。

  “人家的私事,我怎么知道。”

  池渊瞥了他两眼,把装着蜂蜜水的杯子递给他。

  “好吧,我只是好奇他今晚为什么唱这么悲伤的歌而已。”

  看池渊兴致乏乏的样子,费兰识趣地选择结束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