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了,你把剩下的半杯喝了吧。”

  沈玉楼回头还能在酒吧绚丽交错的灯光下看到池渊上扬的嘴角,骨节分明的手毫不犹豫拿起面前的半杯酒仰头咽下。

  从长袖衫下延伸出的手腕坠着条银色手链,几个形状各异的小银片“叮叮当当”地碰撞着。

  什么时候戴的手链?还挺好看。

  他收回目光走到舞台上调试音响。

  空间里的崽嘴了嘴里“叭叭叭”地喊了好一会,喊到把瞌睡虫都给赶跑了。

  充电两小时超长待机的幼崽已经不想睡觉觉了。

  爸爸在干什么呀?

  干什么呀干什么呀?

  崽崽揪着熊猫的爪爪想要找爸爸聊天。

  “爸爸在唱歌呢乖宝宝,爸爸要赚钱钱啦。”

  什么?

  唱歌歌就能赚钱钱?

  崽崽头顶上的呆毛立马“biu”一下变直了。

  崽崽也会唱,崽崽也能唱歌歌。

  钱钱,崽崽也要赚钱钱。

  沈玉楼刚调好音响就听到了这只崽的歌声,调子七拐八拐的“咿咿呀呀”,能拐到山沟沟里去那种。

  “啾啾!啾啾!”

  钱钱,钱钱掉下来!

  崽崽唱完啦,要给钱钱!

  一曲完毕,小朋友高高举起自己的手手,盼望着钱钱就从天上掉下来。

  摊开的手手不断抓握,抓了好久的空气。

  “啊咧?啊呀?”

  钱钱呢?唱完怎么不给钱钱?

  小朋友手手都举酸了,钱钱还是没有掉下来。

  会藏在被被里面吗?

  崽崽掀掀被子。

  没有?不在被被里?

  小朋友在被被里没找到钱钱,又捏了捏仓鼠的脑袋。

  鼠鼠,你有看到崽崽的钱钱吗?

  宝宝眨眨眼,捏捏鼠鼠的毛毛。

  没有看到?好吧,鼠鼠没有看到。

  小朋友给了鼠鼠几个亲亲。

  那猫猫呢?猫猫看到崽崽的钱钱了吗?

  崽崽搂着熊猫玩偶蹭着他的脑袋。

  沈玉楼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自家崽崽跟玩偶们的对话。

  “鼠鼠都没说话呢,崽崽是怎么知道鼠鼠没有钱钱哒?”

  沈爸爸温柔的话就像暖暖香香的手,摸过崽崽的脸脸脚脚,拍着崽崽的屁屁。

  “咕噜!嘟嘟啾!”

  说啦,鼠鼠说话啦。

  鼠鼠跟崽崽说了。

  小朋友咕叽咕叽地回答着爸爸,好像小仓鼠真的有跟他说过话一样。

  “原来是这样呀?鼠鼠真棒。”

  听到沈爸爸的夸奖,小家伙开心地叫着,在床上扭来扭去。

  “那猫猫呢?猫猫有看到崽崽的钱钱吗?”

  崽崽摇头。

  没有惹。

  猫猫没看到崽崽的钱钱。

  小章鱼不知道什么时候睡醒了,从崽崽的脚脚爬上来,从杯子边缘露出一个脑袋也跟着摇头。

  鱼鱼也没有,鱼鱼也没有看到钱钱。

  崽崽摇头。

  “哒哒呀?”

  所以崽崽唱歌歌为什么没有钱钱呀?

  小朋友抱着猫猫问爸爸,小章鱼扒拉在崽崽的脑袋上给崽崽梳他的几根毛毛。

  “因为爸爸还没有把钱钱给崽崽呀。”

  “崽崽是唱给爸爸听的,所以爸爸要给崽崽钱钱才对。”

  宝宝揪揪熊猫宝宝的毛毛。

  “哒哒?哒哒?”

  那爸爸给崽崽钱钱,谁给爸爸钱钱?

  小朋友的脑袋瓜子又开始活跃了。

  “老板,爸爸的老板会给爸爸钱钱。”

  沈玉楼摸着兜里看看有没有零钱想要给崽崽,摸遍了浑身上下的衣兜都没有。

  算了,等会问问池渊看看有没有。

  “啦啦?啦呀?”

  老板是什么东西?

  老老?板板?是有白白头发的人吗?

  还是白白的木头?

  宝宝不知道老板是什么,他只知道这是个会给钱钱的东西。

  “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