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知道吗?你这么做,业楚齐那厮肯定不会跟她和离了。你说说你,光对人家好有什么用?”

  崔兰新有点激动上头,连自己唾沫星子喷人脸上了都不知道。

  业子骞无声抹了一把侧脸,转头顶着一张丰神俊朗的脸,冲其到了仨字:

  “我乐意。”

  说完,进屋里。

  崔兰新果不其然地炸毛,跟着他进来。

  “不是,你怎么能乐意呢?你就不怕业楚齐虏获了她的芳心?以后你俩再没以后?”

  “不会。”

  “你怎么那么肯定?”

  “因为,我了解她。”

  .

  齐王府。

  姜晩娴正沐浴在漫天绚烂下。

  可她仍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此刻,正有人从后走近,通过地上的影子,还有对方身上惯有的梅香,她认出这人正是业楚齐。

  她不动声色,就想看看对方究竟想做什么,于是装作沉浸在欣赏烟花的喜悦中。

  直到发现地上的影子,似乎手里拿了一件东西正往她的头上扎去。

  她当即一个伶俐地转身,反手便握住了对方的手腕。

  “嘶。”

  一声吃痛入耳,她再定睛一看,对方手里拿的竟是一只做工精致的簪子。

  “你的力气一直是这么大的吗?”业楚齐话音含笑。

  姜晩娴诧异,对方竟没恼她扭伤了自己,还挺高兴?

  她没想太多,先松开了手。

  业楚齐没说多余的话:“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很喜欢星月式样的发簪,因姜家是武将世家,你怕被家里人笑话,便从未像个女子那般打扮自己。”

  说着,他将手里的发簪**了姜晩娴的发间。

  “说了你可能不信,这只簪子是我亲手所作,就等着你回来亲手给你戴上。”

  完后,他满意地欣赏着姜晩娴娇烈姝丽的脸,心池一圈圈地漾开。

  此时,天际的烟花仍旧不断。

  四目相对,缤纷绚烂倒映进彼此的眼中。

  男女间的浪漫,不外如是。

  业楚齐目光描摹姜晩娴完美的五官,最后落到她的樱唇上,笑容一点点从俊脸上褪去,他试探性地俯下上身。

  姜晩娴从头至尾都在观察他,揣摩他。

  最后在他俯身下来时,她提防地向后一步,并拔下了头上插的簪子。

  “业楚齐,你这是何意?”

  业楚齐愣:“本王的意思,还不明显吗?”

  **都能看出来吧,她竟然,不懂?!

  姜晩娴面无表情,直接上前将手里的簪子还给他:“我不是玉荷苑的那位,无法理解你做这些的动机,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业楚齐有点哭笑不得。

  她这是在逼我承认还喜欢她,想让我亲口说出来是吗?

  也是,当初她在外征战七年,回来后见我娶了别人,她心中有怨。

  我跟她吵过好几次,都是不欢而散。

  她估计还念着我说的那句‘如你所愿’,以为我还要跟他和离。

  既是和离,我今夜又整这一出,她自是想要个明确的说法。

  也罢,这些年她在外也不易,她要如何便如何吧。

  业楚齐转动着手里的星月金簪:“本王,不想同你和离了。”

  毕竟有碍身份的体面,他说的有些含糊不清,但足以让姜晩娴听见。

  本以为姜晩娴应该一副感动涕零,然后就投怀送抱,不料姜晩娴突然一副**的表情。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