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鹿回首:“王妃?”

  姜晩娴将一枚黄金令牌交给她。

  游鹿接过后,立马亮给外头的守卫军看。

  “我看谁敢造次!”

  守卫军不动了,纷纷等待守将的下一步指示,毕竟这里是汴京,天子之城,王孙贵公遍地都是,一不小心得罪权贵的事最常有。

  他们只是区区的小兵,谁也不会嫌命长。

  守将接过游鹿手里的金令打量,他升职不过三载,见过无数高官侯府的身份牌,却没见过手里的这种。

  目下难就难在,手里的金令看着不像假的,可他又不认得。

  保险起见,这个行,还是不能放。

  “除此金令,你们可还有别的能证明身份的物件?比如王府的令牌?战王的信物也可。”

  守将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但他的言下意也摆明,如果姜晩娴她们拿不出别的证明,还是不能进去。

  游鹿火了:“你怎么那么多事,不行你把战王叫过来认人!是不是王妃自见分晓!”

  战王是说叫就能叫过来的?

  游鹿也是急了,因为她们一回王府就把信物跟着虎符一起交给了业楚齐,现在让她们拿王府令牌证明身份,关键业楚齐他也没给啊,怎么拿?

  就听车里传来姜晩娴的冷声:“这块金令,确实不能证明我战王妃的身份,却能证明我乃姜国公之女。”

  言下意,进宫够格了。

  不料守将和其手下绷不住了。

  守将嗤笑:“该说你们无知还是不怕死?整个大周谁不知道战王妃就是姜国公之女,我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冒充王妃!”

  说来说去,姜晩娴还在说自己就是战王妃,真当他们傻,不知道战王妃和姜国公之女是同一人?

  “王妃可能有假,但我是姜晩娴这件事绝不会假!”姜晩娴反驳。

  守将冷嗤,还想狡辩是吧?

  “呵,死到临头还在装。给我拿下!”他大喝!

  游鹿的右手已经放到小腿边,仗打惯了,身上少不了藏私兵。此次出门,她也没忘。

  她就等着姜晩娴一声令下,冲下去分分钟把这些不长脑子不长眼的蠢货给收拾了。

  而姜晩娴也做好了把事情闹大的准备。

  只要事情闹开,业楚齐就不得不过来接她。

  到时真假王妃不攻自破。

  可刚这么想,她心里又没了底。

  毕竟业楚齐接了墨清漪一同进宫,他这么做已然是不顾及她的颜面了。

  若让他知道自己被当成假王妃拦在皇城外,他会不会幸灾乐祸?

  还是说,他一早就是这么打算的,想让她丢脸。

  可他为何这么做?

  姜晩娴蓦然想起下午园中遇到墨清漪的情形。

  难道就因她拿走了一条微不足道的纱布,业楚齐就这般对她?

  他是有多宝贝墨清漪?

  思及此,心口生出一股闷疼,放在腿上的指尖也跟着蜷紧。

  此刻守卫军已将她们的车驾围住。

  外头的人见此阵仗,纷纷隔岸观火。

  唯有一辆马车,徐徐前行。

  “将军,下令吧。”游鹿用只有姜晩娴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她严正以待地环视外面,车夫早就不见踪影。

  只要姜晩娴下令,干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