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凤阳收回脚,再次上了高台,把书高高举过头顶向众人一页一页的展示。

  “大家都看看哈,这书就是国公爷每天都看得书,他还说做了批注呢……”

  “你们那些个拿到书的,都看过没?没看的别看了,看了长针眼……”

  付明州不明所以。

  这祖宗又闹什么幺蛾子?

  但是好奇心起,他也拿了一本书翻看了几眼。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差点儿把书扔了!

  妈呀,国公爷是真的生猛!

  鱼锦梁被苏凤阳搞得一愣一愣的。

  他从苏明州手里夺过那本书。

  只看了一眼,就将书撕得粉碎。

  **,老爹糊涂了,这是准备的什么书。

  整整的一本春 宫图啊。

  已经拿到书的学子,也好奇的把自己手中的书展开。

  有的一脸茫然。

  有的却兴奋起来。

  还有的就像是手里拿了什么蛇蝎怪物,立马扔了的。

  但是他的脸却是通红通红的。

  学子们切切私语。

  “人不可貌相,原来国公爷好这一口……”

  “是啊是啊,刚才院长和鱼公子还说呢,这些书国公爷是一页一页的翻看,还做了批注……”

  “批注啥呀?批注哪个姿势好,哪个姿势舒服……”

  “谁知道呢,反正人家鱼公子说了,每次“感悟”都发自内心“深处”,可见插 得确实深……”

  武韩飞缩在人群里,憋笑憋得特别痛苦。

  唐青阳交代落十三给国公爷一个惊喜,原来这就是那惊喜。

  哈哈哈,确实又惊又喜。

  今天那老匹夫算是颜面丢尽喽。

  武韩飞幸灾乐祸,鱼锦梁气冒了烟。

  他一脚把苏凤阳踢下了高台。

  苏凤阳脸着地,硬生生的磕掉了两个大门牙。

  鱼锦梁还不解气,跳下高台,薅住苏凤阳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苏凤阳,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

  “自己干了亏心事儿,怕我国公府查到你,偷了学子们的玉牌,还把这下三滥的书放进我家藏书里?”

  “你别以为你背靠国舅平远侯,我就不敢动你……”

  苏凤阳火气也不小,无缘无故的遭到鱼锦梁逼问,又被踹下高台,还摔掉两个门牙。

  “你**以为你是啥好玩意儿,父父子子扒小娘子的裤子……”

  “你爹的书你没少看吧?你爹的女人睡过没?”

  “刚才的书上还有二对一呢,你和你爹干过没?”

  “苏凤阳你血口喷人……”

  两人扭打在一处。

  学子们有的围观,有的叫好,有的偷偷背过身去,一页一页的看着手里的书。

  嘻嘻,国公爷的珍藏本春 宫图,不看白不看。

  现场一片混乱,付明州的头大了好几圈。

  完了,全完了。

  本来以为攀上国公爷,学子们得到赠书,能给他这个书院院长长脸。

  结果 弄了这么一个大笑话。

  付明州从高台上跌跌撞撞的下来,他想着拉架,谁知躲闪不急被哐哐揍了两拳。

  鱼锦梁带来的人一看这情形,忙回去报信。

  完了,他家国公爷的名声完了。

  这一场高逼 格的赠书仪式,在两人撕 逼中结束。

  武韩飞的牙都要笑掉了。

  妈呀,太有意思了,得回去找唐青阳他们说说。

  武韩飞趁着混乱的功夫,去找唐青阳报喜。

  唐青阳钟离睿听着武韩飞绘声绘色的描述,笑的肚子痛。

  钟离睿宠溺的看着唐青阳:“这就是你送给安国公的大礼?”

  唐青阳呵呵一笑:“不错,但是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武韩飞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唐青阳,你太坏了,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想的出这样的损招。”

  不仅圆过了玉牌的事情,还损了一把安国公。

  唐青阳捏着下巴想了想,突然笑的不怀好意:“我还有更损的招,你们想不想听?”

  “什么招,什么招?快说?”武韩飞支棱这耳朵,满脸的求知欲。

  钟离睿也是非常好奇。

  他想知道唐青阳的脑子里还有什么能称之为“损”的东西。

  唐青阳打了个响指:“祸水东引!”

  武韩飞等不及了:“唐青阳,别卖关子了,快说呗。”

  “你刚才说国舅平远侯的侄子与鱼锦梁起了冲突,我猜鱼锦梁十有八九认为那枚玉牌就是苏凤阳丢的……”

  “咱们今晚以鱼锦梁的名义去套苏凤阳的麻袋,逼问他是不是烧了安国公的兵器库。”

  “苏凤阳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一定会去找国舅平远侯诉苦,把安国公私造兵器的事情捅给平远侯。”

  “如果平远侯抓住这个机会打压安国公,那安国公就会怀疑兵器库的事情是平远侯所为……”

  “他们两个起了冲突,咱们就安全啦!”

  “妙啊!唐青阳还是你的鬼点子多……”武韩飞兴奋的拍了一下唐青阳的肩膀。

  钟离睿脸色一黑,咳嗽了一声。

  武韩飞吓得一哆嗦,连忙收回手。

  他这大哥,越来越有大哥范儿了,举手抬足间就让人不自觉的想臣服。

  钟离睿认同唐青阳的主意,两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即便平远侯猜到是有人故意把安国公私造兵器的消息透给他,他也会好好利用。

  武韩飞又挠头了:“那这套麻袋的活儿谁去干呢?”

  唐青阳和钟离睿同时开口。

  “落十三。”

  噗通,隐在暗处的落十三一个跟头栽了下来。

  他堂堂准皇帝暗卫,咋就净干些偷鸡摸狗的活。

  武韩飞笑眯眯的走到落十三面前:“师父,今晚咱两个一起干呀?”

  落十三白了武韩飞一眼。

  自从这家伙来到主子身边,他的命运就改了。

  这狗东西就是来克他的。

  ……

  夜里。

  苏凤阳被一阵屎意憋醒。

  他提着裤子来到茅厕,还没有脱下裤子,眼前一黑被套了麻袋。

  霹雳乓啷,武韩飞和燕十三先是一通拳脚,然后踩住麻袋里的苏凤阳。

  燕十三模仿鱼锦梁的声音:“说,是不是你派人烧了我们在西木山的兵器库?”

  “鱼锦梁你放屁呢,小爷什么时候烧你家兵器库了?”

  苏凤阳在麻袋里气的发疯。

  这狗东西白天找茬,晚上套麻袋,简直找死。

  不过……

  兵器库?

  安国公在西木山私造兵器了?

  私造兵器可是谋逆大罪啊!

  “你还犟嘴……苏凤阳,别让本公子查到证据,等我查到是你干的,我扒了你的皮!”

  落十三和武韩飞又揍了一通,苏凤阳大喊救命。

  两人见下人过来这才离开。

  下人看自家少爷被人套了麻袋,吓得手忙脚乱,他们把苏凤阳从麻袋了扒拉出来。

  苏凤阳吐了一口嘴里的血。

  **,鱼锦梁你等着,我这就去找我叔平远侯,到时候让你们国公府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