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退兵,陈宣霖早早的来到了朝堂上。

  秦广不在的时候他就是老大,此时他正一脸舒适的听着将领拍马屁。

  “这次开元之战,陈王功劳最大,如果不是有您亲率三军,恐怕开元十县早就丢了。”

  一个将领**马臀后,另一个急不可耐的拍了上来。

  “那还用说,陈王用兵如神,如果没有陈王,别说县城,府城都保不住,一会秦王来了,我要为陈王请功!”

  “陈王威武,在战坤全力进攻下,还保住一府一县,实乃当世军神。”

  “陈王霸气……”

  一众将领你一言我一语,一句正经事没有,全是恭维话。

  即使陈宣霖知道他们在拍马屁,也不由自主的想听、爱听,听了心情就舒畅。

  不过有一件事使他忧心忡忡,昨日送去的信一直没有消息。

  他想,能成则好,自己的镇北元帅就稳了,不成,也能恶心一下刘十九,不吃亏。

  不过以他多年的经验判断,他认为刘十九小小年纪,血气方刚,读懂背后意思,一定会气的将信撕碎。

  如果看不出他的本意,那就是自己高看刘十九了。

  不合作也罢,早晚能除之!

  老夫这些年,老是老了,但是方方面面也越来越猛了!

  就在陈宣霖自嗨的时候,秦广脸色阴沉的走了进来。

  手里还拿着一张废纸,因为这纸不仅皱巴巴的,还被撕碎了。

  “陈宣霖,你可知罪?”

  秦广将纸举起,对准了陈宣霖的大脸。

  陈宣霖被问懵了。

  干什么?一大早就将擦**纸对准我脸,我不要面子吗?

  等等,这纸有点熟悉呀,这笔迹也熟悉……

  “你欲要献我人头,率十万将士降于刘十九,你,你,你这是私通,你这是死罪!”

  “你个**,枉我当你是兄弟,你竟想害我,给我死!”

  秦广骂我,一剑刺向陈宣霖。

  陈宣霖也反应了过来,赶忙侧身来个驴打滚,夺过一剑,急吼吼道。

  “大哥,这是别人离间你我,不可信。”

  “离间你奶奶个腿,这就是你笔迹,我研究过你的笔墨,你还想骗我,死!”

  秦广提着宝剑,犹如提着一把菜刀,不断剁砍。

  陈宣霖驴打滚后也来不及起身,犹如丧家之犬,钻进了桌子底下。

  “大哥,切莫上当,这是刘十九的阴谋诡计。”

  “你个**,都这个时候了还敢狡辩。”

  “这要是刘十九送来的,可能有假,可这是我远方表舅的三婶子的二舅**小侄子,今早亲自在城外劫获的,岂能有假?”

  “你给我死!”

  秦广怒极了,双手一阵颤抖,没了章法,几十下都没碰到陈宣霖。

  屋内六个总兵也反应过来,三个陈宣霖的亲信,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陈宣霖的笔迹,不由心中暗道。

  太损了,缺德带冒烟!

  六大总兵看完信,急忙上前将二人拉开。

  “放开我,拿下陈宣霖,他私通敌军,其罪当诛。”

  “大哥,信是我写的,但目的是为了骗刘十九,计谋没成,我便没告诉你。”

  陈宣霖知道赖是赖不掉了,自己的笔墨在凉州也是小有名气的,只好继续忽悠。

  “你是骗刘十九还是骗我?你这话问他们六个信不信?”

  “计谋没成?计谋成了,我还能在这里说话?”

  被道出心声,陈宣霖尴尬一笑,厚着脸皮道。

  “大哥,我们多年的情谊,你要相信我。”

  “我信你奶奶个腿,你给我站住,我今天一定劈了你。”

  屋内,秦广提剑乱砍,陈宣霖围着桌子四处跑,六个总兵在中间劝解。

  骂了一阵,砍了一通,秦广怒火消减不少,恢复理智后,暗骂自己糊涂。

  为什么不悄悄调兵,杀了陈宣霖,这样追逐下去,也伤不到他分毫。

  想罢,秦广装作泄气的模样道。

  “哎,兄弟一场,朕就看在兄弟情分上,这次算了。”

  “多谢大哥。”

  “秦王英明!”

  六大总兵也抹了一把汗,六人分属两大阵营,如果真的闹掰,胜败也是五五开,到时候谁都捞不到好。

  “哎,早上朕还亲手给你们撅断了西域大牛鞭,这就给你们拿来分分。”

  秦广说着提着宝剑就往外走。

  “大哥,等等,我们还是尽快撤兵吧,牛鞭不急。”

  陈宣霖见秦广冷静下来,知道这个老小子要玩阴的,急忙站在门口阻拦。

  “让开!”

  “不让,你要调兵杀我是不是?”

  见秦广没有否定,陈宣霖也怒了。

  老子不就是要借你人头一用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还没完了呢。

  “秦广,你不要欺人太甚,这里我们各有三万兵马,打起来你也占不到便宜。”

  “你想想这些年要没有我陈家在朝廷帮衬,你能有今天。”

  “陈宣霖,你终于不再装了是吗?”

  “自从你劝我造反称王之时,你就怀着害我之心。”

  “你想用我做你的踏脚石,但你没想到,我秦广在广元也是有根基的。”

  陈宣霖的摊牌,再次让秦广陷入暴怒。

  “给我死!”

  见秦广颤抖,陈宣霖知道机会来了,只见他从袖口抽出一把**,直接对准了秦广心口,便刺了进去。

  秦广大惊失色,挥剑抵挡,可是为时已晚,只听胸口传来叮的一声响。

  一股推力袭来,秦广借势后退,后背又传来叮的一声,吓的他一时丢了魂。

  只听众人喊道。

  “赵总兵,你敢对秦王动手?兄弟们,上,他们反了。”

  “你们才反了呢,上。”

  随后六个总兵三对三打了起来。

  陈宣霖一脸震惊的瞪大双眼,只见秦广破碎的衣服内露出金属光泽,大骂道。

  “秦广,你个老匹夫,原来你一直防着我呢。”

  秦广也从惊吓中走了出来,见没有鲜血流出,才想起,今天早上因为要退兵,所以特意穿上了内甲。

  暗道侥幸后,提剑便砍。

  陈宣霖也不甘示弱,两人战到一处,怕受伤,都不敢猛攻,便紧紧的盯着对方,犹如斗鸡。

  朝堂内,顿时出现了滑稽的一幕,八人手持长剑,谁也不敢率先进攻,全都一对一的转起了圈圈。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跑来一个侍卫,大喊道。

  “禀报秦王,外面来了一个老者,气质不俗,说要找你们谈谈生死大事。”

  八人都被吓了一跳,各退一步,秦广吼道。

  “让他滚,老子不算命。”

  “陛下,他说如果您不见他,您会后悔,他还说他姓秋,来自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