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一个眉清目秀,长相十分标致的小公公慌张的跑了进来,跪在屋外禀报道。

  “回娘**命,奴才去御膳房问了,御膳房说娘**午膳,瑾总管早就亲自送来了。”

  朴贵妃正在软榻上假寐,闻言笑道。

  “送来了?本宫怎么没看到呢。”

  小公公迟疑片刻,支吾道。

  “奴才,奴才回来的时候听说,听说……”

  朴贵妃柳眉微蹙,坐起身摆手示意左右打扇的宫女出去,随后对着小公公勾了勾手。

  小公公见左右无人,笑的十分暧昧,爬起身来到了软榻前,跪下后抓起朴贵妃的小脚,就舔了一口。

  “咯咯咯……”

  朴贵妃咯咯直笑,缩回小脚,捏了捏小公公的脸,慵懒的靠在软榻上,呢喃道。

  “今日不行,今日陛下随时都可能会来呢,小铃铛,你在外边听到什么了,如实说来。”

  小铃铛也没了刚刚在外面的恭敬,爬起身半压着朴贵妃,趴在她的耳边悄声道。

  “奴才听说陛下召燕王进宫了,燕王进宫后打了瑾公公和景公公,还说,还说……”

  朴贵妃习以为常的伸手揽住小铃铛的脖子,半眯着眼,一脸享受的呢喃道。

  “还说什么?”

  “他们还说燕王说瑾公公和景公公都打过您的**,还说姜统领和您……”

  朴贵妃一惊,一把推开小铃铛,坐起身皱眉道。

  “他说什么?”

  小铃铛慌忙跪倒,悄声道。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都是私底下乱传的闲话,当不得真。”

  别人不当真,朴贵妃怎么能不当真,她起身怒道。

  “他是如何说的?本宫去陛下那里和他对峙。”

  朴贵说着就要往外走,小铃铛情急之下,抱住了她的大腿,悄声道。

  “娘娘息怒,他没有直说,只是在东宫门口碰见了姜统领,好奇问了一嘴,当不得凭证。”

  “再说,再说这事到了陛下那里,陛下要是多心了,就不好办了。”

  朴贵妃一听愣在原地,沉思片刻,冷静下来,坐在软榻上问道。

  “燕王怎么去了东宫?”

  小铃铛闻言,将听到的全都说了出来,朴贵妃听完惊呼道。

  “让燕王住在庆阳宫?难不成陛下要重用他,这可如何是好?”

  朴贵妃急的团团转,半晌后拉着小铃铛叮嘱道。

  “你快想办法出宫通知庆王殿下,将宫内情况告知与他,让他快想办法。”

  “还有,你去找到小瑾子,让他将那些被燕王打过的宫女太监集合起来,本宫带他们去找陛下告状。”

  “就算不能让燕王受到惩处,也要让陛下恼了他。”

  小铃铛答应一声跑了出去,朴贵妃赶忙更衣,前往养心殿。

  养心殿内刘启刚刚醒来,乔公公与景公公就进来了。

  进来后乔公公没等说话,景公公就哭天抹泪,添油加醋的将刘十九干的事都说了一遍。

  刘启听罢,微微蹙眉,沉吟片刻,冷声道。

  “只有这些吗?”

  景公公有些不解,暗道,这还不够?难道要弄死咱家才算事吗?

  刘启坐起身,冷冷一笑。

  “呵呵,若只有这些小伎俩,寡人还真是高看了他。”

  “去吧,回去养养就好了,告诉你下边的人,都安分一点,以后有事先禀报乔总管。”

  见刘启有了责怪之意,景公公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在继续逗留,急忙叩头告退。

  他刚一出门,就见到朴贵妃带领着百十人浩浩荡荡的赶来了。

  “朴贵妃求见陛下!”

  刘启听着外边乱哄哄的微微皱眉,对着乔公公摆了摆手。

  乔公公立刻会意,鼓足气力喊道。

  “宣朴贵妃觐见!”

  朴贵妃在殿外整理了一下情绪,哭着跑了进来。

  “陛下,陛下,您要给妾身做主啊,燕王他公然羞辱妾身,还让妾身怎么活呀。”

  刘启眉头紧皱,以为刘十九又流窜到了储秀宫,急忙问道。

  “他如何羞辱你了?”

  “他,他……”

  朴贵妃支吾半晌看了一眼乔公公,乔公公瞬间会意,见刘启点头,急忙躬身退了出去。

  乔公公出去后,朴贵妃爬起身,坐进刘启怀里,悄声道。

  “陛下,燕王他说奴才们打过妾身的**,妾身的**只有您能打,怎么能给奴才打呢?”

  “他这不是在羞辱妾身,是在羞辱陛下您呢。”

  朴贵妃说着,紧贴到刘启怀里,将**翘起半边,拉着刘启的手来回**。

  刘启双眼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冷芒一闪,啪啪给了朴贵妃两巴掌。

  朴贵妃以为刘启来了兴致,故意憋气,让脸颊微微泛红,显得**。

  又急速喘息,娇呼两声,顺势将整个身子缩进了刘启怀中,双手有意无意的触碰小刘启。

  刘启一手揽着朴贵妃,一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朴贵妃以为刘启又学了新花样。

  虽然憋闷的喘不过气,但还是尽力扭动身子,配合刘启。

  可刘启非但没有感觉,反而更加厌恶,盯着朴贵妃冷声道。

  “你带这么多人来,是想向寡人示威吗?”

  “寡人要不惩处刘十九,你又要如何?”

  朴贵妃这才回过神,原来刘启是生气了,急忙挣扎,可刘启不松手她哪里挣脱的开。

  不出片刻,就翻起了白眼,刘启见状一把将她丢在地上,没在看她一眼。

  刘启表面看似沉着,其实内心十分憋屈,自从当上皇帝,何时让臣子叫过号,还是这般公然的挑衅。

  朴贵妃只是想惩处刘十九,他恨不得立马将刘十九碎尸万段,可当下他又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气他已经是一压再压,没想到朴贵妃又纠集了一众奴才来告状。

  原本这种行为算不上挑衅,但怒急的刘启正没地方出气呢,朴贵妃显然是撞枪口上了。

  朴贵妃躺在地上干咳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急忙爬起身,跪在刘启脚下,哇哇大哭。

  “陛下,陛下,臣妾并无此意,是他们告到臣妾那里,臣妾怕陛下被蒙在鼓里,这才来告知陛下的,呜呜……”

  “陛下,呜呜……”

  “滚,滚回储秀宫,朕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刘启抬脚踢开朴贵妃,迈着八字步走出养心殿,看着殿外乱糟糟跪着嬷嬷宫女还有太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喝道。

  “谁让你们在这里跪着的?你们是没把乔总管当回事,还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见皇帝怒了,众人全都瑟瑟发抖,噤若寒蝉,哪还能说出话。

  刘启知道是朴贵妃让他们来,也不再多问,大声道。

  “小乔子,将他们全都押去午门外,笞杖二十。”

  “以后宫中谁再不经过你告到寡人这里,先拉去午门外笞杖二十,打死算寡人特许。”

  众人哪敢喊冤,全都叩头谢恩。

  刘启回首之际,看到景公公还站在不远处看热闹,指着他道。

  “身为大内副总管,带头上告,罪责加倍,笞杖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