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啰嗦,当心你们的脑袋,就当猪牛一般对待,一个时辰内不要让他死了,刽子手很快就会赶来。”

  乔公公训斥完两人,又悄声道。

  “陛下在里面,你们快点动手,不然死的就是你们。”

  两人一听脸色煞白,急忙抄起大刀奔着绑在柱子上的小铃铛走去。

  小铃铛早就吓得不会说话,一见到比自己脸盘子还大的板刀,顿时吓晕了过去。

  当刀子切入皮肉,他又疼的醒了过来。

  “啊……娘娘救我,娘娘……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储秀宫,朴贵妃的心仿佛都要碎了,疼的不住颤抖。

  小铃铛虽然不能给她男人的快乐,但却是真心真意的对她好,处处为她着想。

  而其余光顾过她的人,全都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她想给小铃铛求情,可又不敢,她知道只要一开口,不但小铃铛要死,她也难活,她要死了,庆王也就完了。

  思及此,朴贵妃咬破舌尖,咸咸涩涩的滋味伴随着痛楚蔓延开来,让她的心好受了一些。

  幸好两个临时刽子手不是专业的,不到半个时辰,小铃铛就被剃干净了。

  听着外边没了叫声,刘启缓缓站起身,盯着朴贵妃冷声问道。

  “爱妃,屋外那球国暗探,你可认识?”

  朴贵妃下意识的拼命摇头,刘启又道。

  “爱妃若认识,朕就看在你的面子上,让他入土为安,爱妃若不认识,那就丢出去喂狗了。”

  朴贵妃多么想说我认识,哪怕冒死一搏她也愿意,可她知道刘启的性情,只要她点一下头,不但小铃铛要喂狗,她也要被喂狗。

  甚至是她身后的朴家,还有庆王都会跟着遭殃。

  “妾身不了解他,只知他是储秀宫一个普通的小太监。”

  刘启冷冷一笑,蹲下身,抓起朴贵妃的衣领,拉到窗前,让她盯着院子里小铃铛的骨架和血肉,悄声道。

  “你果然是个无情无义的毒妇,他刚卖力让你欢乐,你就迫不及待让他去喂狗,尸骨无存。”

  “不知他爬上你的软榻之前,能不能想到你会这般对他。”

  刘启说罢,丢开已经瘫软的朴贵妃,迈步向外走去,朴贵妃哇的一声吐了出来,随即好似疯了一般,扑向刘启,嘴里骂道。

  “刘启,你是没人性的畜生,你……”

  嘭!

  刘启猛然回身,一脚将朴贵妃踹飞数米,威严吼道。

  “朴贵妃因刺客袭击,受到惊吓,导致精神失常,需要静养,以后不得离开这间屋子半步,不得与任何人接触。”

  说罢刘启走出屋子,看着院子里绑在柱子上被剔的宛如艺术品,洁白干净的骨架,笑道。

  “小乔子,去牵来几头獒犬,将这里打扫干净,骨架就摆在这里,以正视听。”

  又对剃猪解牛的厨子道。

  “做的不错,赏!”

  “多谢陛下!”

  一阵拜谢后,刘启离开了储秀宫,乔公公招呼下属牵来獒犬,又将储秀宫的数十奴才安排到别处,最后剩下玉箫让他犯了难。

  他知道玉箫被刘启临幸过,伺候贵妃还说得过去,若是派去伺候他人,就不太好了。

  思虑半晌,他将玉箫留在了储秀宫,继续伺候朴贵妃。

  屋内,朴贵妃看到小铃铛的血肉被獒犬大快朵颐,撕心裂肺的哭着、喊着、求着让他们住手。

  可这是皇帝的命令,谁敢不从。

  见所有人无动于衷,朴贵妃急的晕了过去。

  庆王见状,扶着墙站起身,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将屋门关上后,跪在朴贵妃身边,哭道。

  “呜呜,母妃,都怪儿臣,都怪儿臣……”

  ……

  等待朴贵妃醒来,已经黑了天,屋内日常的三十六盏吊灯全部被撤了出去,只有一盏寻常百姓才用的油灯在忽明忽暗的闪烁。

  借着油灯朴贵妃见软榻上坐着一个男子,她慌忙起身,一把抱住男子,嘴里念叨着。

  “小铃铛,小铃铛,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庆王由于磕了半个时辰的头,又出了不少血,正在昏昏沉沉打盹,被突然的一扑吓了一跳,回过神忙道。

  “母妃,是儿臣。”

  朴贵妃见是庆王,惊呼道。

  “兖儿,你怎么还在储秀宫,刘启那个**把你也给囚禁了吗?呜呜……兖儿,都是为娘不好害了你呜呜……”

  庆王一脸愧色,没办法说出是他要送惊喜,结果送了个惊吓,只好揽住朴贵妃,安慰道。

  “母妃放心,儿臣没事,父皇没有让儿臣出宫,就是默许了儿臣照顾您。”

  “母妃,儿臣不怪您,呜呜……”

  “母妃,你等儿臣凯旋立了大功,一定求父皇恢复您自由。”

  “哇哇……”

  得到庆王的安慰,朴贵妃哭的更加伤心了,哭着哭着她突然想起什么,大喊道。

  “兖儿,是玉箫,是她要害母妃,小铃铛让她去宫外盯着,可她竟然没有来回报,是玉箫,是她,兖儿,兖儿,是她……”

  庆王回想起玉箫见到他时那急迫的样子,更加后悔,可他哪敢说出来,拍着朴贵妃的后背,安慰道。

  “母妃,不怪玉箫,是父皇不让通禀的,他想给您一个惊喜!”

  “呵呵……呵呵呵……”

  朴贵妃闻言一阵苦笑,但却不想承认自己的过错,咬牙道。

  “不怪玉箫那个**人,也不怪刘启那个无情无义的老东西,更不怪你我母子,都怪刘十九那个野种。”

  “若不是他进宫,哪里会有这么多事?都怪他,都怪他,本宫要让他不得好死,给我的小铃铛陪葬!”

  庆王哀叹道。

  “唉,儿臣就知道他进宫准没好事,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如今我们母子陷入被动,还是不要招惹他了。”

  “他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不止儿臣在他手上吃了亏,太子的八方联盟主帅,其实都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朴贵妃一惊,忙问道。

  “太子的主帅不是因为他贪污才丢的吗?”

  庆王摇头哀叹道。

  “唉,母妃有所不知,太子贪污的罪证是刘十九卖给儿臣的。”

  “而且钱家被抄家也是刘十九的主意,现在想想,没准当初在怡红院我们三人见面之时,他就设计好了这一切。”

  “母妃你知道吗,钱家的高利贷在北凉有几百万的欠款收不上来,恐怕那钱公子和刘十九早就有过节了。”

  “还有山总管,那是父皇最信任的几人之一,只是随手收了一些贿赂,这有什么?平时哪位王公大臣来京不得孝敬一下他们,难道父皇以前会不知道吗?”

  “可最后怎样,不但山公公彻底完了,海公公现在还是半死不活,这一切只因为他们曾经在宫中虐待过刘十九。”

  “还有景公公为何受辱,那一百多人为何挨打,他们都与刘十九有仇。”

  “刘十九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