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是神射手,射向枢宏的一箭朴实无华。

  枢宏根本来不及反应,被瞬间射穿毡帽,利箭带着他的帽子扎进了树干,枢宏本人吓得一**坐在地上,裤裆里尿液横流,整个人瑟瑟发抖。

  他想不到,秦良玉真敢对他放箭!

  奴隶市场鸦雀无声。

  秦良玉收起花雕弓,鬼脸面具露出的瞳孔尽是阴郁和杀机。

  “若再敢出言挑衅世子,下次射穿的就是你的头颅,你好自为之。”

  “枢少,回见。”

  陈浮屠摆了摆手大步离去,懒得再理会无能狂怒的枢宏。

  身在别国又如何?

  虎豹骑和白杆兵可不是是干饭的,他想走,谁能阻拦!

  若非还要带走五万匹战马,今个非**这个小畜生。

  一行人离去,雅玛显得很低落。

  渐渐地寂寥的奴隶市场重新热闹起来。

  枢宏爬起身,看着湿漉漉的胯下,怒火攻心,“秦良玉你很好!来了西赵,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他记恨上了秦良玉。

  秦良玉作为威震天下的女战神,他早就想尝一尝滋味了。

  如今秦良玉给了他一箭,他有了发难的由头。

  接下来,枢宏气急败坏地让人抬走了笼子。

  笼子里的戈妃没有再跳舞,她变得非常安静,似在思索什么。

  另一边,陈浮屠一行人回到馆驿,然后安排白杆兵和虎豹骑做好轮班防御,不要给有心人可乘之机,另外传讯给曹真,让其做好准备,一旦城中有变,就率两军马踏平城。

  房间里,陈浮屠对秦良玉道:“你立刻去调查牧场所在,先确定位置,一旦有变,我们自己取走马匹。”

  秦良玉领命而去,典韦却余怒未消,不断擦拭着他的双戟。

  陈浮屠揶揄道:“怎么,想杀了枢宏?”

  “主公,那小畜生端得无礼,不若今晚,俺去宰了他。”

  “不可造次,赵喜儿比你还急,她会有所行动的。”

  “您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赵喜儿安排的?”

  “雅玛回到馆驿,就去了王宫报信,明显是赵喜儿丢出来的引子,故意诱我等去往奴隶市场见到枢宏,再告诉枢宏我要拿下戈妃,导致双方冲突。”

  “果然长得漂亮的女人都喜欢耍阴谋诡计。”

  典韦很不爽。

  陈浮屠撇了撇嘴说道:“秦将军就很漂亮,你那话以后别当她面说,另外今晚可能会出事,你给我守好外面,别让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闯进来。”

  “主公安心,包在俺的身上。”

  典韦接下命令也出门去安排了。

  王宫之中。

  雅玛将奴隶市场发生的一切如实告诉了赵喜儿。

  后者娇媚的面容为之一僵,“不愧是镇北王世子,目光毒辣,虽然他不想上钩,但来了西赵,却由不得他了,今晚会有一场好戏,咱们静观其变。”

  雅玛离开后,赵喜儿唤来一位内侍,“你安排人,给馆驿那边送去美酒佳肴,记得一定要招呼典将军多喝几杯,喝醉了最好。”

  “那位秦将军呢?”

  “秦将军今晚不会在馆驿,我安了排人告诉她牧场位置,引诱她离开,只要过了今晚,镇北王世子便入了朕的彀中。”

  “小人这就去办。”

  一条条密令从王宫下发。

  平城山雨欲来。

  傍晚时分,美酒佳肴送达馆驿。

  陈浮屠出门看了一眼,心头顿时一惊,于是快速唤来一位白杆兵亲随,“秦将军呢?”

  “秦将军说查到了牧场位置,亲自带人去看了。”

  “不好!快叫她回来!”

  “可是我等不知牧场位置,无法找寻。”

  “你赶紧去告诉典韦,他今晚敢喝酒,我就阉了他!”

  “喏!”

  白杆兵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典韦正提着一个酒坛子要灌酒,白杆兵见状立马阻拦,然后传达陈浮屠的命令。

  典韦挠了挠头说道:“为啥不能喝酒?俺的酒量不错的,不会误事。”

  “世子严令,望将军依令行事。”

  “好吧,一晚不喝也死不了,俺吃肉总行了吧?”

  典韦放下酒坛,下令虎豹骑今晚都不许饮酒,吃完饭就各自回到位置严防死守,今晚一只苍蝇都不得飞进馆驿!

  夜色渐渐深沉。

  陈浮屠无法安枕,枯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本西域传记,但心思却不在书上。

  赵喜儿能坐到国主的位置,绝对没那么简单,希望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思量间,过去了一个时辰。

  就在这时,典韦急吼吼地跑了进来,“主公,出事了!”

  “什么事?”

  “俺派出去的探子查到,太师府起了大火,那白天遇到的鳖孙,想动笼子里的女人,结果被一刀捅了命根子,那女人逃出了太师府,目前那边乱成了一锅粥。”

  “看来是奔着我来的。你让虎豹骑和白杆兵给我打起精神,如果戈妃过来,务必给我拦住,万万不可让她闯进来,必要的时候给我杀了她。”

  “末将领命!”

  典韦说罢提着双戟跑了出去,顿时整个馆驿充满了肃杀之气。

  陈浮屠放下书本来到窗边。

  太师府方向火光冲天,街头都是军士在调动巡查,似乎在找什么人。

  “这就是赵喜儿的谋划吗?非要老子入局,**的……”

  陈浮屠越想越气,恨不得把赵喜儿抓过来,抽她**。

  至于秦良玉,显然是被那个坏女人给忽悠了,她还想安排人灌醉典韦,简直异想天开!

  半个时辰悄然过去,典韦一直在严防死守,也没看到戈妃过来。

  陈浮屠一颗心刚刚落地,突然远处大批军力压了上来!

  是太师枢渊亲自率军赶到。

  一眼看过去,兵力起码八千。

  典韦见状便要收回散在馆驿附近的军队挡住。

  陈浮屠快速出门,嘱咐道:“继续防守,不可在此刻露出破绽给她可乘之机。”

  “可是这老梆子……”

  “听命。”

  “喔。”

  典韦有些不高兴,一双虎眼狠狠盯着还骑在马上的枢渊,恨不得一戟劈了对方。

  枢渊居高临下地盯着陈浮屠,皮笑肉不笑,“世子,抱歉了,有一女贼伤了老朽的孙儿,逃出了太师府,我想世子不介意让老朽搜查一番吧?”

  “怎么会介意呢,馆驿是你们的,太师随便搜,随便查。”

  陈浮屠笑眯眯地让出位置。

  枢渊一声令下,一群士兵冲入了馆驿搜索,好似一群恶狼。

  典韦捏着双戟咔咔响,要不是陈浮屠在场,他真会动手剁了枢渊。

  “典韦,咱们也陪着太师进去瞧瞧。”

  陈浮屠对枢渊做了个请的手势。

  枢渊面无表情地下马,带上几个亲卫径直进入馆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