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啊”,江婉开始翻看自己的空间手镯:“我记得我姐给过我相应的丹药。”

  “散魂丹、七绝散、阎罗丸、断脉丹”,江婉找了半天,才终于在一众毒药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找到了,复苏丹,这可是保命治伤的灵药。”

  在谢知安还看着一堆毒药震惊时,江婉就将丹药已经塞到了他嘴里:“快吃,吃了我们好想办法回去。”

  丹药入口即化,谢知安身上的伤势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没一会儿,他便站起身:“我们走吧。”

  “这就好了?”,江婉惊讶:“看来你这伤只是看着吓人嘛,早知道换个普通点的丹药了。”

  谢知安:……

  谢谢,有被冒犯到。

  “咔哒”,刚走了两步,谢知安就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江婉僵硬扭头:“你踩到什么了?”

  谢知安此刻完全不敢动,毕竟谁知道会不会是地雷这种东西呢:“我也不知道,你别动了,万一周围还有相似的机关,你再踩到就不好脱身了。”

  “你给我站那儿别动”,江婉指着谢知安:“我来看看是什么东西。”

  真当她上一世的杀手是白当的啊,她对于机关的感知力可比谢知安强多了。

  然而,江婉将周围查探了一番,发现除了谢知安脚下那个,一点机关陷阱都没有。

  “谢知安” ,江婉竖起大拇指:“你是这个。”

  这么宽敞一个通道,就那么一小块地方有异常,偏偏谢知安一脚就踩到了。

  嗯,这怎么不算另一种欧皇呢?

  谢知安:……

  别阴阳怪气了,他也不想啊。

  江婉蹲下身,研究了老半天,才开口:“不是炸弹,倒像是一种机关。”

  谢知安还是有些担心:“你确定?”

  江婉抬头:“你以为你在怀疑谁?”

  她穿书过来之前本就是杀手,对这方面也有些了解,更别说她穿过来后还有一个被誉为武器天才的姐姐。

  别的不说,这种低级错误,她还是不可能犯的。

  江婉又从空间手镯里掏出几张符纸来,她二话不说,先将一张好运符贴在了谢知安脑门上。

  谢知安:……

  紧接着,江婉又以灵力竖起屏障将两人完全罩住,再多添了一张防御符以防突发情况。

  做完这些,她才看向谢知安:“行了,现在,把你的脚挪开。”

  谢知安点头,迅速将脚挪开,并做出了战斗的姿势。

  然而……

  四周一片寂静,并没有像两人预料之中的那样,出现很多暗器和机关。

  两人四目相对,同款茫然。

  “轰隆~”,也是此时,地面突然一阵震颤。

  在两人视线可及的不远处,一道石门缓缓升起。

  做了一系列准备的江婉:……

  刚被拍了一张好运符在脑门上的谢知安:……

  “向后无路,又没有其他机关”,江婉想了想,将灵力收回:“既然现在出现了一条路,我们只有进去看看咯。”

  “嗯”,谢知安显然也是这么想的:“进去看看吧。”

  “嗒”,两人踏过石门的瞬间,一道影像突然出现。

  “surprise!”,那女生转过身来,眸子亮亮的:“欢迎你的到来,继承者。”

  继承者?

  江婉眯了眯眸子:什么意思?

  “哦,也许是本人也说不定……算啦”,女子自言自语一番,又摇摇头:“总之,相逢即是缘。

  本姑娘最擅长的就是剑术了,既然你成功进来了还碰巧触发了机关,想必我与你也是有缘的。”

  “嗒”,随着影像的一个响指,一本书凭空出现在她手中:“这些剑术,你就下去好好琢磨吧,能学到几成,可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江婉抬手,毫不费力的接住了那道影像扔出来的书,只见书的封面,是笔锋凌厉的两个字:“剑谱”。

  将书送出去后,那道影像又自言自语的说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话,说到最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的光暗了暗,说出的话也令人费解:

  “说实话,有人进入这个空间,我还是挺难过的……继承者……她们还真是说对了……”

  说完这些话,那道影像也就彻底消失了。

  江婉手里攥着剑谱,总觉得这个字迹很熟悉,可究竟……是哪里熟悉呢?

  “看来是一个提前留下的影像”,谢知安探查一番后,开口:“只是她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继承者,继承的又是什么?”

  谢知安看向江婉,他之前也触碰过那本书,却并没有像江婉一样被吸引力拽进空间,所以这继承者指的,肯定不是他,而是江婉。

  那么,江婉继承的,又是什么?

  “如果要说和剑谱有关的继承……”,江婉抬手,落英剑出现在手中:“那我想,大概也只有它了。”

  落英剑身上,果然还是有秘密的。

  “剑谱?”,谢知安看着江婉左手拿着的书:“也算一份不错的机缘了。”

  “这上面的招式有些并非只有落英剑可以使用,到时候叫上凝姐姐一起练吧”,江婉说着,将剑谱递给谢知安:“你看看?”

  她向来是过目不忘的,粗略的看一遍,里面的内容和招式就已经记的七七八八了。

  “好啊”,谢知安接过剑谱,在看清上面的字以后,却是发出了一声“咦?”

  “怎么了?”,江婉有些莫名的看向他。

  “这字迹……”,谢知安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我怎么感觉……和月淮南的有点像?”

  不,不是有一点,是非常像。

  就算是他将这字拿去一笔一划的临摹,怕是也不会比月淮南写出来更像。

  “我姐的字迹不是这样的”,江婉蹙眉:“你记错了吧?”

  “我说的不是平日里的字迹”,谢知安摇头:“是……是我那日偶然看见的。”

  那日,他是去找傅砚辞的,却撞见这俩人在书房练字,月淮南那日写的字迹,和这上面的“剑谱”二字,相似的仿佛是同一个人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