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啊,”六儿像在叹着气,

  但小五噌地一下窜过来,忙冲六儿使个眼色,一副要堵嘴的架势。

  “嘘,嘘,嘘!”

  “我可告诉你,不准说,不准提醒他!”

  “下一个就是四哥了,咱俩排在他后头,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真就心里一点怨气都没有?”

  说完小五又撇一下嘴,“反正我是怨气冲天了,况且……这种事吧,无伤大雅,而且搞不好没准妻主还很喜欢呢?”

  六儿:“嗯??”

  小六儿日常怀疑人生。

  那么**的玩法,妻主她真能喜欢?

  五哥你可别骗我!分明是你自个儿恶趣味!

  …

  言卿足足休养了两三天,这才算是缓过来。

  这期间江雲庭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到点儿喂饭,到点儿**,当然每当夜晚来临时,除了小心地贴她几下,也没干什么。

  大抵是他自己心里也有数,知晓之前把她累狠了。

  “妻主……”

  “嗯?”

  又一个深夜,一盏烛灯如油豆。

  老三悄悄贴她近一点。

  言卿侧躺着,闭着眼,而他躺在言卿身后,那手悄悄攥着言卿的袖子,长腿在被子里头悄悄摸摸地往她那边挪。

  “那个……我是不是不太好?”他问,然后又贴得近了点儿,那大脚已经快蹭上言卿脚踝了。

  言卿:“你指哪方面?”

  “呃,就……就各种方面?”

  那这提问的覆盖面儿倒是有点广了。

  言卿打了个哈欠,困倦地说:“少在那儿瞎琢磨,挺好。”

  确实挺好的,方方面面,且不止“挺好”。

  大抵是干柴烈火灵魂出窍,那种感觉言卿还真是从未体验过,着实是太凶猛强烈了些。

  老三怔了片刻,然后那嘴丫子就疯狂上扬,接着又小心忍住。

  他“嗯”上一声,然后就又黏黏糊糊的,那被子底下,那双脚挨着言卿的脚踝蹭了蹭。

  “我明儿……明个儿得外出?”

  言卿:“?”

  猛地一睁眼,

  本来还有点困的,但他这话一出,一下子就把她给吓精神了。

  她吞了吞口水,咽着嗓子问:“你要去哪儿?”

  江雲庭又挨她近了些,几乎覆在她耳边说:“去找十九叔……”

  十九叔和银霜来到府城后一直没闲着,只不过言卿这边和十九叔算兵分两路,那人还在暗地里召集夜族残部,前阵子曾传信过来,说是幽州之外,海州那这边,夜家兵马已经集结了不少。

  而不出意外的话……

  江雲庭对他自己也是挺有几分了解的,他知道自己适合干什么,就好比往后离开幽州,一旦开战,他必然是带兵冲锋,所以提前接触那边,与军队尽快磨合,这于他来讲只有好处而没坏处。

  这也是为了给妻主提供一份保障,她这性子必不可能安于现状,何况血仇太多,

  哪怕她平日不说,但江雲庭心里也明白,她算憋着一股劲儿呢,只等着一切筹备妥当,便要彻底吹起冲锋号角。

  只是这事儿若发生在数日前,他走也就走了,虽说不舍,但不至于像如今这样。

  可现在……

  那不是不一样了吗,

  食髓知味,整天惦记,

  又或者通过行房而明确了什么,以至于他多少有点恃宠而骄了。虽说恃宠而骄这话放在他这么一个大高个儿身上还蛮违和的就是了……

  但总归,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他多少明白,她心里对他也是有点感觉的,哪怕那感觉不多,比不上大哥二哥……

  言卿:“……”

  想了半晌,才缓缓翻了一个身,她面向他。

  然后就看见了那人火热的,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的直白目光。

  言卿:“……”

  又沉默了片刻,才眼角儿一抽,然后缓缓比出一根手指。

  “一次。”

  不能再多了!!

  而江雲庭:“??”

  那眼神立即一亮,

  当下也不磨叽了,

  伸长手把 她捞过来,

  言卿趴在了他身上,而他按紧了她后颈,立即就亲了过来……

  然而事后,

  “???”

  第二天中午江雲庭已经走了,临走时还依依不舍可怜巴巴的,

  但言卿跟个死鱼似的趴在床上费劲巴拉地喘着气,

  “你他爷爷的!!”

  她气得都捶了一下床。

  一次啊,一次!

  就一次!

  就这么一回!

  结果每当察觉不对就临时刹车,

  然后从天黑到天亮,又从天亮熬到了晌午?

  这正常吗?

  这是人!??

  …

  且不提言卿这边是如何无语到崩溃,反正某人美滋滋地出门了,正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那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阳光劲儿,简直是神采非凡了。

  而老四江斯蘅见他三哥快马加鞭地走了,悄悄地从一扇小窄门后头走了出来,

  他顶着一张大红脸,又望了望他三哥一骑绝尘的背影,

  然后“砰砰砰砰砰!”

  那心窝里跟揣了一只小兔子似的,他赶忙按了按自己的心头,然后又麻利转身,撒丫子就直奔妻主那屋。

  “妻主主主主主!!!”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

  他们这哥儿几个也不知是咋回事,每完事一个就得走一个,然后换下一个登场,大概是某种手足之间的默契。

  总之盼星星盼月亮,熬呀熬,想呀想,可总算是轮到他江老四了!

  那按江老四这性子,肯定是一刻也忍不住的。

  然而撒着欢儿,等来到妻主这屋时,又猛地怂了。

  那大红脸再度红温,眼神水汪汪地瞧着那紧闭的房门,一时摸摸自个儿的衣领,又摸摸自个儿的袖子,觉得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这进去吧,他还怪难为情的,

  可不进呢?

  **才不进去呢!!

  总之,稍微磨蹭了一阵儿,他终究是推开了那扇门,然后一闪身就顺着门缝挤了进来,还反手落下了门栓。

  不过当他满心期待地穿过屏风时,就见言卿……

  “呼!呼……呼!呼……”

  早就累得睡死过去了。

  江斯蘅:“??”

  咋还带这样的呢?

  完了,

  这可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