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堕胎后,霍总疯了 第172章他诚恳道歉

小说:夫人堕胎后,霍总疯了 作者:今天下午两点半 更新时间:2025-01-09 05:40:54 源网站:2k小说网
  “怎么下床了?陪护呢?”

  护士进来换药,正碰见明徽下床,“你现在身体很差,随时有昏厥可能,不论做什么身边一定要有人跟着。”

  护士做惯了“力气活”,强硬按着明徽坐回床上。

  明徽身体虚弱,竟没抵得过护士力气,手背又被扎了一针。

  一阵刺痛,女人微微蹙下眉,“麻烦问一下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问医生。”

  护士弹药管,又嘱咐一声,“药打完了按床头铃,我来给你换药。”

  明徽不置可否,像一尊静默木雕。

  只比木雕更凋零,更死气沉沉。

  她双眼空洞,望向窗外。

  银色防盗窗像栅栏,圈禁她。

  想到两个月前,她在别墅小房间望着天空,但那时她还有希望,还有继续下去的信心。

  同样的天空,她现在已经死心,只有一个信念支撑她活下去。

  “阿徽——”

  房门被人撞开,蔺霜泪眼朦胧扑到她身边。

  “霜霜,哭什么,我不是还好好的么。”

  明徽想笑,想到现实处境,却笑不出来,只艰难牵扯起嘴角。

  “我没哭。”

  蔺霜吸鼻子装坚强,从她怀里抬头,看到明徽后更心酸。

  只不过一夜时间,明徽模样变化太大。

  眼眶凹陷,双目无神,像一朵枯萎的花,精神迅速萎靡。

  “那个……追来了?”

  蔺霜不敢触她心底伤痕,凝视她面容,更心酸,偏过头,强止住泪水。

  “霜霜,我很好,不用哭。”

  明徽心细,扯她袖子面对自己,“你怎么成小哭包了?”

  蔺霜咬唇,眼泪无声掉落。

  “好什么好!”

  她索性情绪大爆发,难听的好听的一骨碌说出来。

  “我看你前夫就是野狗,闻着你味就来了。真是披着人皮久了以为自己就是个人了,**当初是报错了人,把胎盘抱回去养了吧,不然怎么养出这么个畜生……”

  蔺霜骂人有技巧,逗笑明徽。

  “当初我要像你一样口齿伶俐,也不至于被人欺负,逼得想逃。”

  “那现在还逃吗?”

  男人声音倏地传来。

  明徽视线望去,才发现霍砚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外,顺门缝监视她。

  明徽笑容落下,覆上一层霜雪。

  蔺霜止不住愤怒,转过身指着他骂,“你就是那个畜生?”

  明徽拽她衣袖,警惕盯着霍砚深。

  蔺霜闷一肚子火,“你妈生你的时候看错把胎盘当脑子给你装上了吧?死鱼眼装什么高冷霸总,其实本质就是你没人疼没人爱还要拖我们家明徽下水,和你一起当小白菜,你个畜生——”

  男人推门进房,目光只盯着明徽,听若未闻。

  蔺霜见他要来,迈一步挡在他身前,恶狠狠瞪他。

  “让开。”

  霍砚深眼底隐现不耐,面色绷紧,声音濒临愤怒边缘,扫她一眼。

  头顶压下大山,蔺霜咬紧牙。

  “霜霜。”

  明徽唤她。

  “你先出去,看看刘姨到那儿了。”

  蔺霜摇头,握住她手,“我陪你。”

  “不用。”明徽拍她手,示意安心,“快去。”

  霍砚深一贯睚眦必报,心眼小手段狠。

  早晨薛泯让他落得没趣,蔺霜又强硬阻止,再者蔺霜当面背面狠骂他,伤他自尊。

  以这人行径,一定记仇,蔺霜回北城还要在霍氏旗下做事,难免遭报复。

  明徽盯蔺霜背影离开,脚步声远去,这才收回目光。

  霍砚深在一旁沙发边止步,坐下。

  两人距离隔开,他不说话,她也不说。

  只药液一点一点往下滴。

  半晌,霍砚深起身靠近。

  明徽下意识后退,虎视眈眈。

  男人被她目光刺痛,按下呼叫铃。

  “我叫护士。”

  他嗓音嘶哑,眼尾有红痕,尤其眼球血丝密布,蛛网一般笼罩眼白。

  不久,护士来换了药。

  “病人情况不好,看护人最好不要离开。”

  她攥着药瓶嘱咐,又看明徽,“你也最好不要下床,好好养身体。”

  “嗯,谢谢。”

  明徽脸上笑容真切几分。

  护士离开,房间内重新静下来。

  霍砚深又退回沙发,刻意隔开安全距离。

  “阿徽,一切都是我的错。”

  霍砚深面色青灰,声音滞涩,挤在喉咙。

  “我一定会找医生治好你,无论身体还是心理。”

  他诚恳道歉。

  明徽笑容麻木,眼瞳血丝涌起,“堂堂霍总竟向我道歉?”

  “我受不起。”女人轻嗤,眼神冷冰冰,“我不要你的道歉,我也不要你所谓治好,我只要你一命换一命。”

  她恨意依旧滔天。

  霍砚深静静盯着她,激炸眼底裂痕。

  “等你病好,我会给你交代。”

  “你想用时间消磨恨意?”

  明徽警觉,察觉他暗中心思,目光怔怔盯住,“你以为一切伤口都能被抚平?”

  霍砚深抿唇,眼神黑洞洞。

  “不可能。”明徽坦白,“永远不可能。”

  她指向小腹,“这里,有痕迹。”

  又指向心脏,“这里,有记忆。”

  伤害、痛苦变成她性格底色,藏在一言一行中,她活着唯一原因是仇恨。

  仇恨不消,她痛苦不止。

  电梯门开,薛泯抬眼看见霍砚深。

  互相迈一步,身影叠加,终究是薛泯身量更阔,气势更盛。

  眸光相对,冷冷越过。

  薛泯踏出几步,回头看。

  对方像是受打击,面色惨淡,脊背微偻,轻易无视他。

  男人收回目光,迈几步进门。

  明徽呆滞凝望虚空,薛泯进门也恍然未觉。

  “刘姨来了吗?”

  他轻柔柔问一声,脱下大衣挂上衣架。

  “没。”

  明徽恍然醒神,只眼中翻滚恨怒交加情绪来不及收敛,让男人收进眼底。

  “刘姨还在路上,霜霜下去接了。”

  眨眼间,明徽收敛情绪,扯出笑容。

  “薛泯哥,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我让霜霜来陪我。”

  男人一夜没合眼,眼下已浮两团青黑。

  “我没事。”薛泯拽板凳在床前坐下,“我想问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我……”

  明徽垂目,盯着输液管。

  薄薄一层皮肉下,青筋鼓起,血流浮动,只需一把利刃或一片刀锋,就能毁灭所有。

  “我想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