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也别演戏了!”陆渊一把捏住阿剌海别吉尖尖的下巴冷声道。

  这个狗男人!阿剌海别吉暗暗蹙眉。

  但却还是用那娇腻的嗓音道:“王爷,奴家说的都是真的!”

  “是么?”陆渊笑了起来,“你叫什么?”

  阿剌海别吉眼珠儿一转:“娜仁托娅。”

  “姓氏呢?”

  “兀良哈·娜仁托娅,奴家给自己起了个汉名,叫做赵真。”

  陆渊道:“兀良哈部倒是蒙古贵族”

  “那你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

  “奴家已经说了,只是来沧州买一些琉璃.”阿剌海别吉轻咬着下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们兀良哈部在三年前元气大伤,之后又被克烈落欺负,被抢了大片的草场,如今上万族人已经面临无家可归的境地。”

  “奴家是想着,将这些琉璃献给阿尔泰部的台吉,看看能不让他主持公道,重新得到我们部落的草场。”

  阿剌海别吉说着,贴得更近了,用红唇在他耳边吐出潮湿暧昧的气息。

  “若是王爷答应,奴家愿意今生今世侍奉王爷左右。”

  “呵呵!起来吧!”陆渊直接在她挺翘的臀儿上拍了一记。

  阿剌海别吉顿时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跳了起来。

  一张俏脸通红,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你.”

  “怎么?你不是说愿意侍奉本王?”陆渊嘴角勾起。

  “奴家.奴家愿意”阿剌海别吉紧咬下唇,低下头去。

  “呵呵,那就洗干净身子等着罢!”陆渊走了出去。

  留下一脸纠结的阿剌海别吉。

  陆渊一出去,便看到了鬼鬼祟祟的杨正奇。

  “你在此做甚?”

  “嘿嘿,没想到老师速度这么快!”杨正奇嘿嘿一笑,却是挨了陆渊一记暴栗。

  “哼,把我当成什么人呢!”陆渊没好气道。

  “学生懂得,老师乃是正人君子!”杨正奇说道,但脸上却是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不过,王妃刚才似乎十分生气”

  “不必管她。”陆渊道。

  “嗯,我懂得,王妃是有些太过善妒了.”

  “让阎定国那边加紧搜查蒙古人,此外,加强城防和守卫。”陆渊吩咐道。

  “对了,那些商人对于眼镜是什么反应?”

  “老师,许多人都十分看好眼镜的市场,特别是南方的商人,他们已经将一些份额换成了眼镜。”杨正奇说道。

  “这个只是小试牛刀,等到望远镜出来,那才是真正的好东西”陆渊说道。

  皇极殿。

  玄衣卫都指挥使李甫跪在殿下禀报着:“启禀陛下,经过微臣调查,此次京畿民乱涉及九个县,超过八千余人!”

  云毓眼睛微微眯起:“可调查清楚了事情起因?”

  李甫不由瞥了户部尚书王本道一眼,而后说道:“回陛下,微臣已经查清了。”

  “此事乃是有刁民从中作梗。”

  “这些刁民对于司农司推广的新粮十分不满和抵制,虽然司农司已经尽力压低粮种价格,但这些人还是不愿意改换新粮。”

  王继登立即上前跪下,高声道:“陛下,这是臣的失职啊!”

  “微臣也曾经派人劝说百姓,但往往遭到百姓的拒绝,甚至怒骂,还曾经发生百姓殴打下面主事的事情.”

  “此时,都是微臣的错!”

  王继登以头触地。

  云毓眉头微微蹙起:“李甫,你继续说清楚。”

  李甫便道:“陛下,这次也是石九庄的刁民闹事,他们不愿意听从陛下旨意,争执之中打杀了里长程肃,又怕朝廷怪罪,在刁民王二的煽动之下,竟然掀起民变!”

  “而周围数乡群起响应,事情越闹越大!”

  “他们在路上又遇到了前往武昌府办差的玄衣卫,但他们不但没有听闻玄衣卫号令,各自回家,反而绑了玄衣卫,前来金陵,企图要挟陛下就犯!”

  “砰!”云毓顿时怒而拍案。

  “这些刁民,是要造反不成!”

  周通立即说道:“陛下啊,当时您是没看到,那些刁民包围京城,气焰极为嚣张啊!”

  “要不是李将军当机立断,怕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啊!”

  李瓒早已经和他们穿一条裤子了,自然要开口附和:“周大人过奖了,卑职也只是做了份内之事!”

  那边魏国公紧握着拳头!

  云毓紧握拳头:“混账!之前都怪朕太过仁慈了!”

  “朕给他们改换新种也是为了他们好,这些刁民竟然不思圣恩,反而恩将仇报,简直岂有此理!”

  “那刁民王二何在?”

  李甫低下头:“陛下恕罪,此贼知道事情败露,竟然纠结同伙,逃离家乡,似乎往河南方向逃遁。”

  云毓冷哼一声:“立即下令沿途有司缉拿反贼!务必要捉活的,朕要在菜市**剐了此贼!以儆效尤!”

  “遵命!”

  王继登又说道:“陛下,微臣有负皇恩,恳请陛下除去微臣的乌纱,放微臣回乡种地!”

  云毓摇摇头:“王爱卿,说得是哪里话!”

  “此时并非你的过错!新种必须要推行!”

  “你便前往湖州府主持新种推行事宜,朕便调遣神武营协助你!”

  王继登十分感动:“臣谢过陛下,皇恩浩荡,微臣只愿肝脑涂地,以报陛下恩德!”

  云毓露出笑容:“王爱卿说得哪里话,你若是死了,谁还能为朕分忧呢!”

  云毓安慰了一番,又冷下脸来:“京畿首善之地,竟然全是刁民,这还得了!”

  “传令下去,京畿之地税赋提高三成,以儆效尤!”

  云毓的话音刚落,大殿内立即议论纷纷,便有人站了出来。

  “陛下,不可啊!”

  “京畿乃是皇城藩篱,若是百姓们都敌视朝廷,那便危险了!”

  “陛下此举有欠考虑,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云毓原本话语出口,还有些后悔太过草率,但听到他们的话语,她不由就想到陆渊。

  之前,每次她提出政策,陆渊总是说,‘陛下此举有欠考虑,还请三思!’

  现在,陆渊走了,这些家伙还要让他不痛快!

  云毓顿时大怒:“尔等为反贼求情,莫非也参与了谋反?”

  “这”那些大臣顿时说不出话来。

  “尔等受朝廷俸禄,不思报效君王,反而处处给朕添堵!”

  “拖下去打十廷杖!”

  “这只是小惩大诫,希望尔等不要继续自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