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以后,祖孙三人来到大队长家,身后不远处跟着一大堆看热闹的。

  温可馨手里拎着几样水果率先走进去,巧笑嫣然地喊:“大队长在家没有?”

  最近,秋收完毕,公粮也送完了。

  村子里的大部分人都砍柴,收拾菜园子准备过冬。

  大队长正和老伴在家腌酸菜。

  听到喊声,他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看到是温建成父女和一位老军人。

  他消息灵通,刚才听说村子里来了辆面包车,其中不少穿军装的,还有一位老军人。

  没想到这人来了。

  确实给人不怒而威的强大气场。

  他恭敬地说:“请问,这位首长是?”

  温可馨把水果放在桌子上,淡定地介绍:“大队长,这是我爷爷陈国庆;爷爷,这位是宋大队长,是宋墨的堂叔。”

  大队长心中震惊,他早都听温建成说过,自己不是温家的亲生骨肉,原来这事是真的,亲爹找来了!

  看向父子俩的脸,太像了!

  不用去查就知道他们肯定是亲生的。

  看这位老首长明显位高权重,还有面包车接送?

  温建成家终于时来运转了。

  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说:“建成,恭喜你找到父亲,你们过来有事?”

  温可馨微笑着说:“叔,我们想随爷爷姓陈。

  “应该,大队的名字我一会就改过来,等会我再去公社改下底子。”

  “叔,我爷爷当年是为了民族大义,才把我爹托付给表弟,也就是温家老爷子抚养。当初,我爷爷送来不少财宝,那些东西这么多年养活温家足够了。”

  陈可馨想的是,这事必须说,相信村子里的人很快都会知道。

  大队长气愤地说:“温家人收了东西,还对你这样?也太无耻了!”

  “可不是,多谢叔说公道话,今天晚上我家想叔过去喝酒。”

  “这是我应该做的,等办完事,晚上肯定过去。”

  “对了,大队长,上次我答应给咱们大队建养鸡场的事,我联系到鸡雏了,是不是早了点,要不要?”

  空间里的小鸡雏都泛滥了,陈可馨想及时转移出来。

  大队长双眼顿时亮了说:“当然要!虽然很快就到冬天了,就让队里的人多砍些柴草,在大队部搭炉子建火墙,把小鸡养大,明年开春就能下蛋。对了,这批多少只鸡雏?”

  “一百五十只左右。”

  “行,现在鸡雏小,一间屋子就够了。”

  事情办完了,几个人聊了几句,祖孙三人往回走。

  他们刚走出来,就看见有几个人走进大队长家探听消息。

  陈建成拉着老爹粗糙的大手在村子各处走走。

  陈可馨陪伴在老爷子另一边。

  尽管村子里的房子都是土坯房,大人和孩子穿的都是带补丁的衣服,陈国庆却感觉很亲切。

  因为儿子和老婆孩子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

  很快,村子里人打听清楚了,温建成,不对,是来陈建成家的人是谁?

  原来当爹的找来了!

  大家顿时纷纷议论起来,“怪不得这么多年,温老太对老二他们那么刻薄,原来真不是亲生的?”

  “我听说人家亲爹把孩子送来抚养,送来老多值钱东西了。不是温老二被养大,而是温老二的爹在养着温家人。”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温家老宅房子建那么好,温荷花从小到大养得那么滋润,原来花的是昧心钱。”

  “我想起来了,温老头活着的时候,总和温婆子吵架,说她刻薄二小子了,就不怕丧良心。”

  “怪不得母女俩都被蹲笆篱子了,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遭报应了。”

  “你们还说她们母女,温老大家不是也没落得好,大柱子现在拐了,还不是当爹**助纣为虐。”

  不提大家的议论。

  等祖孙三人回来,发现几个孩子上学去了。

  王青山带几个人说动宋墨去山上打猎去了。

  中午吃饭前,当王青山看到宋墨背回来一头小野猪,他的心顿时痒了。

  趁大哥带人出去办事,就拉着宋墨带人上山了。

  陈国庆听说了,上次王青山来串门也去山上打猎了。

  相信有宋墨等几个人在,安全没问题。

  王巧莲把卸好的野猪肉,还有猪蹄猪杂放进锅里酱上。

  温可馨闻到肉味来到厨房帮忙,把各种调料放进锅里。

  陈国庆正想拉着儿子说话,就听到外面一阵哭声传来,继而是杂沓的脚步声有人走进院子。

  厨房的王巧莲母女,还是陈国庆父子都纷纷走出来。

  大家很快看清是温建国带着老婆孩子,还搀扶着一个拐子,哭唧唧地走进院子,后面还有群村里人。

  几个人中,只有陈国庆有点蒙圈,不知道这些人是谁?

  当年,他把幼小的儿子送来的时候,温建国还是一个小豆丁,几十年过去沧海桑田,现在的小豆丁已经满脸沧桑了。

  陈可馨立即给老爷子解惑:“爷爷,这是温家老大,后面的是她媳妇和三个儿子,大柱二柱三柱。”

  陈国庆心中冷笑,正想找他们算账,没想到送上门来了。

  陈建成夫妻看到这一大家子登堂入室,很快想到什么质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温建国脸上挤出点笑意说:“我听说表叔来了,带着老婆孩子过来看看长辈。”

  众人顿时明白了,这伙人上门的目的,这是想继续当吸血虫。

  一张纸画一个鼻子——好大的脸!

  陈可馨讥讽地说:“这么多年,你们把我爷爷的财宝花光了,还想继续捞好处,真能白日做梦!”

  张桂花满脸疑惑地问:“什么财宝?温大丫你胡说什么?”

  “什么财宝你就是不清楚,也享受到了!再说我家现在不姓温,姓陈,我们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温建国急切辩解道:“二弟,怎么说我们都是在温家长大的,我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从我爹和表叔这算也是表兄弟,说得那么生分干嘛?”

  陈建成冷笑着说:“这么多年我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家务事,你怎么不说话?我腿受伤躺在床上动不了的时候,怎么没人不说句公道话?我和老婆孩子被净身出户撵出来,你在哪儿?现在看我有一个当官的爹找来了,你迫不及待带着老婆孩子出现了,还要不要脸?”

  陈国庆犀利的目光看向温建国说:“你爹答应我的事不兑现,他就是死了,你娘关起来了,也欠我和建成的债,你是想替他们还债?”

  温建国感觉到周围强大的气场,顿时满脸清灰,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没钱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