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3宝儿!”

  莫沫高兴了,反手打赏了十个大潜艇。

  等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磕了几十个响头,这才抹着眼泪缓缓开口。

  “庆祥叔,昨夜下着那么大的雪被扔到老屋地上,冻得我差点就跟着柱子哥走了。

  那风刮得心里是又痛又凉,想着就这么去了算了,后来是我的小宝儿找来了,一声声阿娘将我喊了回来。

  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绝对不会再与这两个畜生共住在一个屋檐下,我要分家!”

  陈庆祥和两位族老点了点头,这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莫沫接着说道:“这屋子的地契柱子哥去了后就写的我的名字,我就只要这间屋子。

  家里的八亩地他们二人对半分,我就不要了,院子后面的两分菜地够我和小宝儿过活了。

  毕竟养了他们一场,他们不孝我却不能不慈。

  家里银钱也不多,不然也不会过得如此拮据,也不分什么长子次子的了,两人各得二十两银子。

  碗筷农具什么的自己看着拿,粮食只剩三百斤,每家再分一百斤粮食。

  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今天就搬出我的屋子!

  以后我也不指望他们的孝敬,我有儿有女的,阿玲和阿材会给我养老的。”

  一口气儿讲完如何分家便不再出声。

  阿材着急,想说什么,被莫沫安抚得拍了拍手背又憋回去了。

  心想娘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当然有道理,马上旱灾就来了,还有啥劳神子的地可种啊。到时候还得搬到山里去呢,有空间在手要什么地?)

  村长和族老们听后没什么不妥的,便同意了,为他们的分家做见证,又喊人去把村里的老秀才叫来写分家契书。

  其实村里一般不会这样轻易就同意分家的,实在是这两个太不是东西了,简直不当人子!

  要村长说,就该随便给几斤粮食赶出去。可这拖家带口的妻儿何其无辜,总不能让她们也跟着受罪。

  又觉得柱子媳妇还真是慈母心肠啊。

  陈强陈壮本来心里还在暗暗抱怨,却没想到干出这种事儿后,娘还愿分给自家这么多东西。

  心怀愧疚地齐齐喊了一声:“阿娘~”

  “儿子不孝,儿子对不住您!”

  莫沫扭过头不看他们,实则在脑子里疯狂吐槽。

  “什么东西啊!还真是有奶便是娘。呵呵了,我要是真的什么都不给将他们赶出去,保不齐半夜爬墙进来弄死我!”

  3宝儿深以为然,举爪示意赞同。

  很快村里的老秀才赶来写好分家契书,一式三份,在村长的安排下各自按了手印,办好了手续。

  莫沫招呼小儿子:“材哥儿去送送村长爷爷他们。”

  “好叻阿娘。”

  大家便陆陆续续地散了。

  大儿子和二儿子一家也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先去老屋凑合凑合住下。

  虽然破旧不堪总比露宿街头强,娘住了一晚不还活蹦乱跳的。

  当初原主父亲带着原主和陈柱子住时是一人一间房,所以挤一挤完全可以住得下两家人。

  莫沫感觉手心被塞进了一个圆圆的东西。

  低头一看,是大花儿给她塞了一个黑面馍馍,随后怯生生地开口:

  “阿奶,这是我昨天晚上偷偷藏起来的,给您吃。

  花儿好想您,您不要花儿了吗?”

  四岁的小娃儿瘦瘦小小的,漂亮的脸上眼睛大得吓人。

  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手腕细得和枝条儿一样,莫沫心里顿时酸酸涨涨的。

  大儿子和大儿媳自从生下了陈达,便对女儿越发不上心了。

  原身在家里时大花儿便日日黏着她,帮她干活。

  莫沫接过馍馍,转身在空间拿出一条小花布巾摊开,又拿了两个玉米面馍馍和两块奶糖一起装起来放好。

  把小花布包裹塞到小小的人儿手里,往她嘴里塞了一颗奶糖。柔声道:

  “大花儿乖,拿着放好了,自己吃。奶怎么会不要你呢?奶最疼花儿了。

  如果你爹娘欺负你,你吃不饱就回来找阿奶,阿奶养你!”

  “真的吗?阿奶没有不要我。”

  一瞬间小小的脸上满是欣喜,大花儿眨着泪花忍不住扑进莫沫的怀里。

  这时外面传来王芳骂骂咧咧的声音:

  “大花儿!大花儿!死丫头片子跑哪儿去了?不知道来搭把手拿东西啊,养你不知道有什么用!”

  一边骂一边将东西摔得震天响。

  【艹,这死三八,老娘还没和她算账,这是又支愣起来了。”】

  莫沫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安抚地抱了抱小娃儿,随即冷下脸来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边走边大声说道:

  “王芳你那嘴要不会说话就给老娘缝起来!天天像个疯狗一样乱叫!咋的大花儿不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你是后娘啊!”

  王芳一看婆婆那凶神恶煞的脸,哪敢再骂,现在的婆婆可是诈尸后的疯婆婆!

  忙陪着笑脸认错:

  “呵呵呵,娘,我错了我错了,我真不是成心的,再不敢了!”

  随后上前拉过女儿逃也似的往大门走去。

  大花儿顺着娘亲的力道迈着小腿儿跟上,频频回头看阿奶,小手还紧紧抱着怀里的小包袱。

  身后传来莫沫凉凉的声音:

  “可别像饿老娘一样饿着我大花儿,不是谁都像老娘一样命硬。”

  王芳一个趔趄,走得更快了。

  “哼”

  等他们都走了,莫沫准备关门,嚯!门外窜出一床被子?叫着“阿娘”。

  被子后的阿材探出脑袋来嘿嘿笑。

  “阿娘,我送完村长爷爷他们,趁机去老屋把咱们的被子拿回来了,哼!才不要便宜他们呢。”

  莫沫哈哈大笑,直夸小宝儿棒,阿材跟着乐。

  要是不提她都忘了这茬儿了,毕竟她空间里被子几千条多的是。

  顺手接过被子关好大门,两人便各自回屋收拾了。

  顺便还将原主藏好的房契、二百两银子和几样金银首饰收进空间。

  陈柱子走时留下了九百多两,十三年过去了就剩这点了,原本是存着给孙子孙女们长大成家用的。

  晚上两人在堂屋吃起了火锅。

  和昨夜一样,外面依旧飘着鹅毛大雪。

  而在屋内,娘俩吃着火锅说说笑笑得好不快活。

  3宝儿笑眯眯地趴在桌边看着,只有莫沫可以看见它。

  一夜好眠。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这日莫沫正在院子里纳鞋底。

  “哟呵,这力气大就是好啊,纳鞋底都跟绣花儿似的,我感觉我现在强得可怕!”

  3宝儿无语,谁养老天天纳鞋底啊,空间里都堆了几百双了,猫猫扶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