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舅舅是宗政祈,我妈妈是宗澜芳,我外公是宗启明。

  快来人啊,把我放出去。

  我还是慕家的大小姐,你们为什么把我关起来了?”

  慕念念哭着喊着,可惜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叫到歇斯底里没有力气想要放弃的那一刻,那大铁门“咔嚓”一声被人在外面打开,两道熟悉的身影从外面进来。

  慕念念低丧到极致的心在这一刻捡回来,猛地抬起头。

  当看到宗政祈和李晟的那一刻,慕念念仿若见到了什么救命稻草,拖着铁链从床上起来。

  走到铁栏杆前抓住两根栏杆,“舅舅,舅舅,你是来把我带走的吗?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就这么不要我的。

  快带我回家,我在这里好害怕,求你了,我想见我妈妈。”

  她又哭着求着,然而得不到宗政祈的一点反应。

  宗政祈脸上毫无波澜,更别说流露出一丁半点同情的意味,只有很是严肃地盯着慕念念看。

  慕念念继续叫着,叫到再一次没有力气的时候,给宗政祈跪了下去,“舅舅。”

  宗政祈低下头看着她,在这一刻总算开了口,“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从小到大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

  我经常劝你收敛下自己的。”

  没有了力气的幕念念在这一刻一顿,盯着一双懵懂的眼睛,“舅舅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又说,“你别这样,我害怕。”

  宗政祈这就觉得好笑了,“你也会害怕?

  买凶杀人的时候不见你害怕?

  将宋北悠推给曾耀祖推她下山的的时候你不害怕?”

  慕念念反驳得很快,“我没有!

  是宋北悠在你们面前污蔑我的对吧?我要见她。”

  宗政祈第一次觉得一个女子可以讨厌到这种程度,“你见不到她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她了。

  不仅她,宗澜芳你也见不到。

  就你过去做的那些事,牢底坐穿都不过分。”

  宗政祈说完这些话,不再停留,落下一道冷嗤声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慕念念全身从天灵盖到脚底跟的寒凉。

  她总算感觉到这次的不对劲了,特别是宗政祈离开前留下的那句“牢底坐穿都不过分”。

  瞬间,从未有过的害怕。

  她疯狂拍打着铁栏杆,呼唤着,只是这次没人再来了。

  宗政祈带着李晟离开,走了很远很远,都能清晰地听到身后慕念念传来的嚎叫。

  李晟轻叹,“先生,澜芳小姐那边这次应该不会再想着要救回慕念念吧?”

  宗政祈身上的温雅气息在这一刻消失,“不会!

  如果会我有办法治她。”

  李晟相信宗政祈的话,之前他好几次想要对慕念念下手了,可碍于宗澜芳和宋北悠小姐那边的计划,都给搁置了。

  如今这种机会一来,怎能放过。

  李晟问宗政祈,“先生,那我们这边需不需要做些什么?”

  宗政祈,“实话实说就行,让外头的所有舆论矛头对准慕念念。”

  李晟,“好的,明白。”

  京城马上就要入夏了,天气一天比一天燥热,人们的心情也随着天气的变化而起伏不定。

  京城最近可以说是多事之秋,先有白家大少爷白景程突然暴毙的消息,后有慕念念锒铛入狱的丑闻,一个个的吃瓜吃得不要太撑。

  白景程那边死者为大,众人不好议论些什么,只叮嘱自己周边的亲朋好友得关注自身的身体健康,要不然哪一天跟白景程一样突发意外可就不得了了。

  那边死者为大,慕念念这边的瓜便被推了出来。

  【这慕念念怎么回事?这也太夸张了吧,买凶杀人,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可不止买凶杀人,一次次地在挑战别人的底线。

  她不关进去谁关进去。】

  【我猜不会关太久,毕竟这慕念念的妈,哦不!现在应该叫养母了,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的。】

  【我朋友在安监局,说慕念念这次必死无疑。

  因为她再而三要宋北悠的命。

  说这一次是因为这慕念念要将宋北悠推下阳台。】

  议论纷纷,关押原因千千万。

  后面,有人出来带节奏,把慕念念说得十恶不赦的,说得全都对她咬牙切齿。

  这下,几乎全员觉得慕念念该死。

  ......

  帝都医院。

  段尧率先将宋北悠送过来。

  宋北悠手腕上的伤受得不轻,这会儿在手术室里头被曾院长和谢敬白两人研究着。

  段尧不肯离开,曾院长和谢敬白两人没有办法弄他,也就给答应了。

  只冒死叮嘱他,“你跟进来可以,不过最好能不要开口不要给我们增加压力,也不要管三管四,不要嫌三嫌四。”

  话得提前说,要不然等下万一宋北悠有个三长两短什么的,这位爷不得对他们两人死。

  段尧这次倒是挺近人情的,点头答应,坐在一旁不指指点点,不插嘴。

  就是看到宋北悠那愈发红肿的手腕时,想要说些什么,都被他给克制下去。

  转而不忍直视,拿起手机给宗政祈发去信息,“慕念念这次应该可以给我个交代了吧?”

  他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留着一个疯狂做**自己的女人在她女朋友身边转悠。

  如果这次宗家慕家再不能处理好这件事,那就只能由他段尧来亲自出手。

  宗政祈信息回得很快,“放心吧,慕念念该承担自己的所有过错,出不来了。”

  段尧见状,这才将手机滑入口袋中。

  ...

  外头等候区,宗澜芳和宗老严冬他们几人都在。

  宗澜芳手上的伤肿是肿,可并没有伤及根本,没有宋北悠那么严重,骨科一声处理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

  就是这会儿在等宋北悠的时候坐立难安,一会儿起身,一会坐下。

  宗老看着她,内心窃喜,可嘴上还是如刀子,“不是,你就不能安静地做一下?看得我脑壳乱。”

  宗澜芳被她父亲这么一叫,坐回位置上,“这北悠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我刚刚听那个医生说她那伤口比较严重,好像是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