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

  见到秦寒,虞桃猛然一笑,

  可旋即,不知怎么了,

  语气有点冷漠道:“秦宗主来了。”

  秦寒笑道:“听你这意思,是不欢迎我吗。”

  “说话这么见外。”

  虞桃:“您是堂堂的大宗主,我一个小女子,岂敢跟你搭讪。”

  秦寒:“这话透着埋怨,之前我有要事需要出来,所以没打招呼就离开了。”

  虞桃听到这个解释,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

  “我就说嘛,你不是个不讲义气的人。”

  “我还以为,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呢。”

  秦寒:“那个他们?”

  虞桃:“没事,都过去了。”

  “对了,你一个大宗主,这么忙,怎么有功夫找我。”

  “你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秦寒笑道:“这倒让你说准了,把东西收拾收拾,我带你去个地方。”

  虞桃惊讶道:“去哪里?”

  秦寒:“你的病,只有医道宗能治,我托人找了个关系,准备让你加入医道宗。”

  “医道宗?你准备让我加入医道宗??”听到这个消息,

  虞桃吓了一跳,

  “就是那个诸天第一的医道门派医道宗?”

  秦寒:“不然呢。”

  虞桃吸了一口气,顿时开始紧张,手足无措,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总感觉,哪哪都不对,

  她心虚道:“那么大的宗门要求肯定很高吧,就我这点本事,要是过去了,几天就被逐出宗门,岂不是丢你的脸。”

  秦寒:“怎么,听这口气,是怕了。”

  “我、我……”虞桃硬着头皮道:“我怎么可能会害怕。”

  “就是你的救命之恩我都没报答呢,这又要了你一个大人情。”

  秦寒:“指望你现在的环境,啥时候能还我人情?等你去了医道宗踏入了修炼道路,成就了一代强者会更快一点。”

  虞桃:“好啊,你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不过你放心,本小姐虽然出身寒微,但资质一定是出类拔萃的,等我正式修行,很快就能赶上你。”

  秦寒:“那我等着。”

  他拿出一个储物袋,递给了虞桃,“送你了,省的你的这些家当没办法拿。”

  正所谓债多不压身,虞桃这次没有拒绝,

  欣然接受。

  开开心心的冲进屋子开始收拾。

  宠物空间里,

  白泽疑惑:“主人,咱们不是有能够解开万毒的七彩宝树叶子吗?”

  秦寒:“这丫头性格独立,直接给她并不合适。”

  “这次领悟气运之道,若没她还不知道耽搁多久,我要给她一个好前程。”

  屋子里叮铃咣当的声音不断响起。

  足足过了一炷香时间,

  虞桃才走了出来。

  只是,目光里多了几分留恋。

  望着院子,脚步走得很慢。

  秦寒:“故土难离,人之常情。”

  “你离开家时还能看看家园,可几年前,无数人甚至都没有机会跟亲人告别,便来到了异国他乡。”

  “走吧,越看越是不舍。”

  ……

  永夜秘境,

  此界如它的名字一般,

  终日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地上,积雪覆盖,冻土万尺,生灵绝迹。

  刚一进来,

  那凌冽的寒风就吹得虞桃浑身直打哆嗦。

  看样子,不出十分钟,她必被冻成冰雕。

  秦寒见状,拿出了一件防寒的披风给她包裹住。

  那披风中厚,但其上在缝制的时候加入了御寒的阵法,御寒效果绝佳。

  看着周围黑茫茫的一片,

  听着远处寒风的呼啸,似乎有什么怪物在嘶吼。

  虞桃紧紧的裹着披风,结结巴巴道:“你不是说带我去医道宗嘛,这是什么地方。”

  “总感觉黑暗中有东西要冲上来。”

  秦寒故作神秘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虞桃有些紧张兮兮,“你该不会准备把我卖到什么地方吧。”

  “听说有的地方山中精怪喜欢吃人,该不会我的身体巧合符合对方的口味。”

  “哎呀,我说你一个堂堂的宗主为何接近我呢,合着在这里等着呢。”

  “我看错你啦。”

  就在这时,

  一道流光悄然飞来,轻飘飘的站到了如意云上。

  来人是华雀,

  他看了一眼虞桃,

  然后道:“师叔已经答应了,愿意收她为弟子。”

  虞桃听的有些云里雾里,可也没敢问。

  华雀看向秦寒,“走吧。”

  他指了一个方向,

  如意云当即便朝着那地方飞去。

  华雀:“就这个速度,估计还需要半小时才能抵达。”

  “你那个酒还有吗?”

  秦寒:“什么酒,给你那么多,喝完了?”

  华雀:“没有,只是心情有些复杂,想喝千机酿了。”

  秦寒:“这借口找到,坐下吧。”

  他干脆在如意云上摆了一个小桌子,

  放上了千机酿,

  又摆了几碟小菜。

  华雀毫不客气,拿起酒坛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也不管两人什么感受,直接咕咕喝下。

  虞桃看向秦寒,小声道:“他是谁啊?感觉好没有礼貌呀。”

  秦寒笑道:“他啊,医道宗宗主,你以后的顶头上司。”

  虞桃一听,赶紧低下头,小声道:“他该不会听到了吧?”

  秦寒:“没问题的,他耳背。”

  虞桃拍拍胸脯,“没想到堂堂宗主也能耳背,看来老天是公平的。”

  “这我就放心了,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为啥带我来这里。”

  “刚才他说的师叔是谁?还有那个她,说的是我吗?”

  秦寒闻言,推了推华雀,

  “别喝了,赶紧解释。”

  华雀压根不理两人,

  又连续喝了三杯,

  然后嫌弃道:“下次拿酒碗,这么少怎么喝。”

  好在,他终于是喝足了,

  放下了酒杯,

  叹了一口气,

  “失礼了,只是又见师叔后,我心里百感交集,有点难受。”

  “当年我师祖带着我师父外出游历的时候曾来过此界采药。”

  “后来遇到了同样在采药的一对相依为命的父女。”

  “等师祖他们过去时,那个父亲已经撒手人寰。”

  “他将所有的保命手段给了自己的女儿。”

  “后来师祖念其可怜,便将其带回了宗门,悉心培养。”

  “师叔年轻时对我师父非常依恋,两人常常在一起研习药理。”

  “渐渐暗生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