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好友的话,男子也以为是自己听错,不想再提。

  但他刚要开口说其他趣事,后面传来更加尖锐的惊呼声。

  二人连忙扭头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那边没有多少光亮,只能借助月光看清是两个人躲在哪里。

  “你们是谁!为何要站在山石后面?”

  “快放开我!”

  听到女子的声音,二人才意识到不对,想要回避却有更多人注意到这里。

  更有好事之人,竟然将放在一边的灯笼给带了过去。

  火光之下,衣衫不整的男女暴露在众人面前。

  女子掩面痛哭,抽抽搭搭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站在一边的男子,更是不管不顾地整理好衣服,就要翻墙逃离。

  “别,别让他跑了,这人欺负我!”

  原本还以为是男女情投意合,情不自禁的众人眼神迅速变化,伸手就将想要逃走的男子抓住。

  为了能够离开,他用尽全力将人推开。

  “冤枉!分明就是我们两人情投意合,你投怀送抱,现在看到人了你就想要这样来维护自己的名声!”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二人有谁认识吗?”

  客人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但两人说得各不相同,哪一个都不敢相信。

  只是将视线投向赶出来的盛遥,妄图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盛遥满眼迷惑地看着对方,都不记得什么时候邀请过这两个人。

  可能是觉得她是宅邸主人,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抬脚就要往前跑。

  “你想做什么,再敢乱跑打断你的腿。”

  “我,我真的是被这个女子愿望,分明就是她先向我表明心意,我才会……”

  男子用尽全力挣扎到盛遥面前,开口解释,妄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看着他那副模样,盛遥的眉头皱得愈发厉害,还想说些什么,穆江已经走上前,嫌恶地看着两人。

  “有劳几位和我一同将他送去官府。”

  “凭什么!分明就是她勾引我!”

  盛遥听到这话,又看了眼还在啜泣的女子,更觉得陌生,烦躁地皱紧眉头。

  “无论如何,你在我家做这种事,就是不对!一同送去官府!”

  女子听到这话,一双通红的眼眸瞪到最大,嘴巴微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看到她这样,盛遥更是嫌弃,干脆扭头看向穆江。

  “走吧,必须将这件事情交代清楚。”

  “你若是不想去也行,这种事情女子开口不太好。”

  他自然没有错过盛遥脸上的嫌弃,又看了眼还在家中的客人,便想将人留下招待剩下的人。

  “只怕没有人还想留下,这地方一定要好好打扫。”

  “好,我们快些处理,回来就将这块全部换掉。”

  二人听到穆江说的话,脸色更是青一块白一块,最后黑着一张脸被人押去官府。

  让二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刚到官府,男子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

  “大人!”

  “大人,此人在外胡来,还请您给我们一个公道。”

  盛遥看到人这副模样,毫不犹豫地开口打断,连忙出声说明为何要抓人。

  县令被他们说得有些迷糊,还想问个明白,就听到两声悲戚地哭嚎。

  “大人冤枉啊!我,我是被人欺负,还请您一定要给我一个公道!”

  “欺负?到底发生何事,你如实道来。”

  女子很想出声说先前的事情,但毕竟是女子有些话真说不出口,只能用帕子掩面低泣。

  县令被吵得有些头疼,但也知道这事关系到女子的贞洁,只能摆手将无关之人全部赶出县衙。

  盛遥二人觉得剩下的事情与他们无关,拉着穆江就要去清理被人弄脏的新屋。

  但刚刚走到一半,她突然停下脚步,看向旁边的男子。

  “我有一个问题,调查都需要现场勘察,所以现在我们要怎么做,应该不能打扫。”

  “你说得没错,那就暂时将那一块隔开,过几天再让人打扫。”

  穆江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扭头看向旁边跟来的店员。

  “掌柜放心,五天后我们亲自打扫,绝对不会让人留下半点痕迹。”

  “那就麻烦你们了,我是真没有想到会有人在别人家中……”

  后面的话,盛遥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侧头看向旁边的穆江。

  对方也被恶心到,却还是抬手揉了揉垂在一边的手,无声安慰了两下,才想要快步走回家。

  可就在准备动作的时候,后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二位留步,县令让我带你们回去一趟。”

  “案子审得怎么样?那男子会被怎么惩罚?”

  至于女子,她并不想要管。

  无论是不是自愿,躲在那角落怎么都不对劲。

  盛遥想到这件事脸色有些难看,但没有多说直接将视线落到捕快身上。

  发现对方有些不对劲,她还想开口,就看到人抬手指向一边的县衙。

  “是不是有人将事情推到你的身上?”

  “很有可能,还是先去看看好了。”

  盛遥见捕快不耐烦,只能迈开步子,迅速朝着衙门走去。

  刚刚进去,她就听到县令的声音。

  “那男子说是你让他去欺辱那女子,你可有解释?”

  “不知那男子可有说过,我为何让他去欺负一个不相干的女子?”盛遥对着县令无奈摊手,忍不住开口说道:“我看两人都有些面生,最多也就是在明月酒楼吃过一两次的食客。”

  县令听到盛遥的话,却没有直接开口,反而将视线落到穆江身上。

  察觉到这一点,他的脸色微变,却不是害怕,反而是愤怒更多。

  “大人,我和二人也不熟悉,唯一有点印象的只有那女子,她来酒楼用膳,是我亲自招待。”

  “你倒是大方说了出来,就不怕你妻子不满?”

  她不满?

  盛遥有些弄不明白对方的话,更是迷惑地看着穆江。

  同样错愕的他,却没有看盛遥,而是看向坐在前面的县令。

  “若是按照你这么说,那男子说的都是胡编乱造?但为何他能说得那般信誓旦旦。”县令语气依旧平淡,侧了侧身子才继续说道:“他说是你嫉妒那女子和穆江关系亲密,花了不少钱请他过去当着人面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