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家里人我肯定会帮你照顾,你在里面不要着急。”

  “我……”大宝叔想到家中的人,重重地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那就麻烦你们,我,我早知道就不敢那么冲动的。”

  想到昨天的事情,大宝叔双拳猛然握紧,一下子猛地砸在栅栏之上。

  巨大的力气让栅栏晃动两下,吓得附近人全部拿出兵器指着里面。

  “再敢闹试试!”

  “别,别这样,他只是太激动,等一会就老实了。”

  大宝叔却没有理会,大叫一声,用脑袋砸向栅栏。

  江枫阳都被他的动作吓得不行,连忙扔下一颗石头,打出砸在大宝叔膝弯之处。

  身子一个趔趄,大宝叔身体一歪胳膊先一步砸在栅栏上。

  他还想起身挣扎一番,就感觉腰部一个穴位被人砸中,晃晃悠悠地倒在地上。

  “唉!怎么就这么着急,一下子就把自己给气晕了。”

  江枫阳说得很是无奈,重重地叹了口气,也不看其他人诡异的眼神快步离开。

  算着时辰,江枫阳在天彻底黑下来,迅速换上盛遥给准备的衣服。

  推开门出来就对上盛遥的视线了。

  “我先走了,后面若是没事,记得去乱葬岗找大宝叔。”

  “我已经安排人过去,倒是你,这些东西给你,撒在空中点燃就会有鬼火出现。”

  盛遥将先前火药留下的一种原料做成纸包,告诉江枫阳如何使用。

  片刻后两人分开,朝着不同方向赶去。

  江枫阳翻墙走进县令房内,看着还在熟睡的人,发出阴恻恻的笑声。

  被声音吵醒,他艰难睁开眼,还没来得及看清情况,就感觉四周燃起一片火焰。

  还没反应过来,火焰又消失不见。

  县令哪里还睡得下去,惊呼一声迅速翻身就要去找捕快。

  但他都没来得及出声,脸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捂住嘴。

  “我死得好惨,你为何要这样冤枉我,害我的家人也觉得是我的错……”

  声音很是缥缈,若不是手还捂在县令嘴上,他都要怀疑人是在头顶上倒挂着。

  他艰难地挪动两下,发现挣脱不开,只能呜咽个不停,妄图挣脱对方的束缚。

  “你知道我死了也不告诉我家人,现在我的尸体被野狗吞噬,好疼!”

  “本官,不,我这就让人给你收拾一番,再将你风光大葬如何?”县令的婶子不断打摆子,就差将江枫阳也给带到地上去。

  他冷哼一声,再次将盛遥准备的东西点燃扔在附近。

  嘭!

  火焰猛然袭上县令的脸,吓得他吱哇乱叫。

  “我要我的清白,不能让我牵连我的家人。”

  “你,你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不……”

  话还没有说完,江枫阳将他故意用刀片加长的指甲抵在县令脖颈。

  冰冷的触感,吓得他又是一颤,却不敢再叫出声。

  “我给你一日时间,若是明日不给我证明清白,那就不要怪我来索命!”

  “好,好!”

  县令答应得干脆,房中再次燃起绿色火光。

  下一瞬,冰凉的触感消失,原本诡异的屋子也恢复到熟悉的模样。

  县令还有些不相信,脑袋不断看向四周,妄图找到刚才异样的地方。

  只可惜江枫阳做得干脆利落一点痕迹也没有留给他。

  “来,来人啊!本官遇刺了!”

  “大人怎么了?快保护大人!”

  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亢,吓得四周还在休息的捕快全部赶来。

  将县令的屋子包裹得严严实实,一点缝隙也没有,才让人冷静下来。

  “县令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你们一点声响也没有听见?!老子刚才叫得那么大声!”

  声音越来越大,还有几个捕快被人打了好几巴掌,整张脸肿胀成猪头模样。

  县令吐着粗气,脸色愈发阴沉,不动用手拨弄着身上的衣服。

  一下又一下,他最后还是一把扯住那个安置大宝叔尸体的县令。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连一具尸体都处理不好!?”

  “啊?!我们都是听您的,将他往乱葬岗……啊!”

  捕快捂着疼痛不已的脸跪在地上,完全不敢动作。

  县令看着这群什么也不知道的人,脸色愈发阴沉,最后还是发出一声叹息,绝望地低垂下脑袋。

  “明日一早,重新审问大宝的事情!”

  “为,为什么,这不是在打您的脸吗?”捕快不明所以的歪了歪脑袋,还想再说两句,就被身后人捂住嘴巴,拼了命地往后拖。

  下一瞬,县令就将桌上的东西砸到所有人身上,疼的人发出一声声惊叫。

  “滚,都给我滚出去,老子要弄死你们!”

  “县令息怒,此事……”

  又有一样东西砸在那人脸上,等到人离开后猛然关上房门。

  次日一早。

  县令猛然拍向惊堂木,威武声传遍附近人的耳中。

  不明所以的百姓纷纷凑上前,才发现里面没人,满眼疑惑地看着县令。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县令大人为何要这样开堂?”

  “休要吵闹,细细听本官到来!”县令再次拍向惊堂木,面带难过地说道:“昨日本官调查,发现前日来报案的大宝,的确是来求救,却因为那人一己私欲给关了起来。”

  将所有的错全部推到那捕快身上,县令才觉得身体一轻,继续开口。

  “只可惜昨日那位小二……”

  “我就说吧,那捕快肯定有问题,但今日怎么没有看到那人,难道大人还想包庇他?这样下去我们如何安心!”

  县令被人打断要说的话,脸色阴沉,刚要发火却在看到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扔开了手中的惊堂木。

  “鬼!大白天怎么会有鬼!”

  “大人这是说什么,我们并没有看到啊。”

  县令猛然抬起手,指着人群之中的大宝叔,就听到外面的声音。

  “大宝叔还算幸运,昨日被去乱葬岗的乞丐发现,不然真就要死在野狗嘴下。”

  “是啊,还是我幸运,不然真就没了。”大宝叔走进县衙,对着县令行了一礼:“多谢大人还草民清白。”

  原本还想要反驳的县令身体一顿,最后还是摆手让几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