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潲水真相后的南浔,脸色毫无变化,他满心满眼都扑在新得的‘宝贝’上。

  众人这会儿也都知道了大将军变小王的事儿,起初大伙儿都是看笑话的。

  但在小王送出谢礼后,众人就有点不是滋味了。

  “这爪子真送给我?”南浔拿着那爪子摸了又摸,眼睛都要冒光了:“乖乖,这弄成短刀,近身作战,还不得神挡杀神。”

  小王睨他一眼,吐出人语:“这回还算你有点眼力见。”

  它的指甲,可不是神挡杀神吗!

  真是便宜这小子了。

  小王挑衅的看向燕度,瞧见没!与本王送的礼相比,你那把破剑算个啥?

  但小王的‘媚眼’注定抛给瞎子看,燕少将军从头到尾就没给过它一个眼神,眼看燕度的目光一直黏在三七身上,可把小王给气坏了!

  傀一目露沉思,三七瞥见他脸色,眼角轻抽:“你在想什么?”

  傀一:“如果是潲水的话,其实卑职也可……”

  三七抬手打断:“不,你不可以。”

  傀一失望的耷下肩膀,朝南浔投去了嫉妒羡慕恨的目光,因祸得福啊……

  小王傲娇的一甩**,愚蠢的人类,以为它的指甲是那么好得的嘛?

  吃潲水就想要?

  有本事去**!

  南浔得了宝贝,立刻跑出去炫耀拉仇恨了。

  燕度有点烦这个丢人现眼的活宝,给傀一使了个眼色,傀一立刻领命,兄弟富贵了,他不得去揍两拳出出气啊!

  三七见小王还是一副嚣张得意样儿,巴掌在它狗头上一拍:“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小王尾巴瞬间垂了下去,不情不愿的往燕度那边挪了点,声音像是蚊子在嗡嗡:“对无以……”

  燕度神色不动,三七目露威胁。

  小王的声音瞬间雄浑有力伴着杀意,“对不起!汪汪汪!!”

  燕少将军垂眸看着狗子。

  狗子目露凶光。

  一人一狗对峙着,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不为过。

  燕度忽然蜷了蜷手指,他身体显露出适当的、正好能被三七察觉的僵硬,脸色也微微泛白。

  小王:???你在演什么?

  三七:“小王!不许吓唬燕度!”

  小王:“汪呜?”我冤!

  燕少将军猛的松了口气,他自然的拍了拍三七的手:“我没事的,你别在意。它是你的爱犬,我相信它不会随意伤人。”

  小王一口狗牙都要咬碎了,它死死盯着燕度的手,别以为它看不出这小子不但在装柔弱,还趁机摸三三的小手手!

  瞧瞧!他还握上不松了!

  **啊!!好下**啊!!

  “小王,不可以哦。”三七认真教导:“燕度是朋友,不是敌人。你爪子和牙齿不能对准朋友。”

  小王阴恻恻瞄了眼燕度,一个猛子扎进三七怀里。

  “三三抱抱我才听话汪~”

  “抱抱~抱抱~给我梳毛毛~肚皮痒痒~挠挠肚肚啦~”

  小王一口一个叠词,露出肚皮在三七脚边撒泼打滚。

  三七无奈,只能蹲下去给它挠肚皮。

  小王余光看向燕度,狗嘴差点翘成歪嘴。

  呵~比争宠和耍**,小子~你还嫩了点!

  燕度面无表情,指腹摩挲着。

  果然,**狗只有切了片涮进锅子里才会安分……

  将军府这边热热闹闹,郡主府的人也被叫了过来,两家一起准备着年夜饭。

  既是过年,春联自是少不了的。

  燕度的一手字如笔走龙蛇,峥嵘毕露,三七看着也有些手痒,不过她最近不宜提笔,所以就没参与了。

  倒是云不饿,原本他最是咋咋呼呼,但在看到小王后,他一改闹腾,眼神时不时往小王身上飘忽,一会儿又神游天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故而,当李公公带着怀帝的赏赐到郡主府时,差点没找着人。

  最后还是循着热闹的声音到了墙边。

  看到一整面塌了的墙时,李公公是懵圈的。

  须臾后,见到宛如一家亲的将军府和郡主府众人时,李公公哭笑不得。

  “少将军,陛下的旨意是让您面壁思过,不得外出啊……”

  燕度神色自若:“我一直呆在将军府。”

  李公公又看向三七。

  三七眨巴眼:“陛下没下旨说不许我外出窜门,我也搬去郡主府了呀。”

  李公公:“……”您这是搬了吗?

  李公公忧伤的看了眼两人,也不说什么了,郡主府与将军府只有一墙之隔,府邸又是陛下选下赐下的,如今这结果,陛下应该也早有预料吧?

  故而,李公公留下赏赐后,就回宫复命了。

  怀·早有预料·帝陛下在得知‘墙塌了’后,嘴角轻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

  正逢燕皇后过来,知晓此事后,也有种老脸无光之感。

  第一次觉得自家小混球拿不出手,毛头小子啊……真是既藏不住又憋不住……

  “这混小子,朕是罚他面壁思过,他倒是厉害,挖墙掘壁的谈情说爱!”怀帝佯怒:“郡主府离得近,他就敲了墙,要是离得远,他是不是要挖个地道去?!”

  燕皇后将甜汤放桌上:“那给兴国郡主重新换个府邸?”

  “劳民伤财!”怀帝义正言辞。

  燕皇后白他一眼,示意李公公把奏折都拿下去。

  怀帝刚要说不用,燕皇后看他一眼:“今日除夕,陛下也给自己放个假。”

  靑蚨钱的事后,怀帝已连着几宿只睡了两个时辰,燕皇后看在眼里,自然担心他的身体。

  用完甜汤后,怀帝问起五皇子。

  五皇子的**已被打烂了,这些天一直躺着当个小废物。

  燕皇后提起这个小废物,也是一阵头疼。太子自小聪慧稳重,不让她多操心,七公主也是个贴心小棉袄。

  唯独老五这个小废物,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一捅娄子就是把天捅个窟窿。

  至于三皇子,怀帝和燕皇后都没提。

  怀帝对这个儿子已是失望至极,三皇子到现在都还在刑部大牢里关着呢,话题又回到五皇子身上。

  “是该给他重新选个严厉点的夫子了。”

  燕皇后闻言挑眉,“陛下你该不会是想……”

  “朕看小九挺闲的,都有闲工夫砸墙了,不得给他找点事做?”

  “正好,朕先前忘了给他赏年礼。”

  怀帝觉得自己实乃明君慈父,大手一挥,就让人又给将军府又送了‘年礼’——把五皇子打包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