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偶尔说几句荤话也是在床上情动时,现在境况尴尬,倒弄得陆熙脸颊爆红!

  她退无可退,小拳头不轻不重推开他,“你要干什么!”

  在沈湛看来,她羞赧的样子尤其可爱,便不自觉勾起唇角,回答了一个“你”字。

  这无异于调戏了。

  陆熙怒目圆睁,好看的杏眼里波光点点,“沈湛,你尊重些我好吗?”

  “你不想?”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她鼻子一酸,眼眶一热,委屈就一股脑儿蹦出来,伴着眼泪扑簌簌落下,“我实在让不到,跟不信任我的丈夫虚与委蛇,也让不到当让一切都没有发生。和被冤枉比起来,我更加后怕,后怕我如果被设计陷害成功,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沈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看了看见底的输液瓶,走上前牵起她的手,拔针。

  “你不解释吗?”陆熙焦急仰视面前男人英挺的眉眼,“不信我、把我送进看守所、又让宋平津带着律师保释我,沈湛,我不懂!”

  沈湛手指骨节分明,白嫩得像是丝毫没有在军校里经过严苛训练的痕迹。

  手掌温暖干燥,指腹柔软,连指甲缝里都是干干净净的。

  亦如他为人,除去冷冽的一面,也可以温润如玉。

  只不过他似乎毫不在意,一边摁住针孔,一边将她额前被打湿的碎发别到耳后。

  一开口,就将陆熙燃起的心又重摔,“送你进去,是治治你说谎的毛病,保你出来,是不想你陆家,团灭。”

  陆熙唇瓣翕动,终究还是失去为自已辩解的力气。

  她失落极了,低下头,眼泪啪嗒啪嗒砸到她光着的脚面上,“沈湛,我不计较,是因为我还爱你,当爱意燃尽,我可能会放你走…”

  不知道是哪个字触碰到沈湛的忍耐极限,他极其凶狠地攫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吻住她,将接下来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他吻得急,又紧紧圈她入怀,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

  陆熙只感觉肺部空气被排空,被亲的头昏脑胀,双腿发软。

  他喘息剧烈,眼里竟有嗜血的寒意。

  这晚,他异常疯狂。

  陆熙憋了好久的尿,最终还是没尿到马桶里。

  足足三次后,爱过的痕迹遍布主卧沙发、床、还有浴室。

  陆熙被折腾了一身汗,烧算是彻底退了。

  沈湛抱她去了三楼卧室,帮她清洗完放到了床上。

  正当她昏昏欲睡之际,脖子一凉。

  猛然睁眼向下看去,沈湛贴着她的后背,为她戴上了一条翡翠项链。

  这条项链由8颗翡翠蛋面和190粒钻石组成,每颗翡翠蛋面均为顶级玻璃种。

  看见实物,只会觉得沈湛这两亿五千万花得有多值。

  陆熙睡意全无。

  带着疑惑,她转过头去,连生气都顾不得了,“这套‘盎然’,你不是送给江怜了吗?”

  沈湛拄着头看她,说不出的温柔缱绻,“吃醋了?”

  陆熙坦白承认,“是,我心里不舒服!”

  沈湛伸手,不知从哪拿出了个翡翠手镯套上陆熙左手手腕,“‘盎然’,是国外皇室家族,送给其幼女的陪嫁,寓意夫妻圆记恩爱、幸福长久,本就是一套,没有分开送人的道理。”

  陆熙:“那…”

  沈湛:“给江怜的那只,是孙哲去珠宝店提前买好了的。”

  陆熙惊讶,好像竟从他表情里感受到了真挚。

  没出息的,她有些受宠若惊了。

  刚才说的那句“爱意燃尽”的话,被她全然抛在脑后。

  只要沈湛给一点儿甜头,她就甘愿为了那一点甜尝遍所有苦。

  “你这、你这是,在跟我解释吗?”

  沈湛没回答,只捏着她下巴在唇角印上一吻,“下个星期我生日,戴着来。”

  陆熙又惊讶了一次,“你不是从来不过生日的吗?”

  “江怜那丫头非要庆祝,现在这种情况,更不好拒绝。”

  陆熙眼里的光一寸寸黯淡。

  原来,如此。

  原来,他不是为了她才改变…

  沈湛轻掐她余韵微未消的脸蛋儿,“看我面子,到时侯别给她难堪。”

  陆熙转过头,把脸埋在枕头里。

  这点甜头的代价太大,她的心好痛。

  “你好不容易过一次生日,我再不懂事,也不至于毁了那天。”

  “乖!”

  这时,沈湛手机响了。

  在说完一句“我马上到”后,陆熙感觉床侧一空。

  她支起上半身,“你要出去吗?”

  “江怜闹着不肯睡觉,我过去看看。”

  “已经两点半了…”

  话音未落,回应她的,只有重重的关门声。

  陆熙盯着门口好久,她多希望,沈湛会折返回来,说他不走了,说他舍不得她,然后,和她相拥入眠。

  “陆熙,早点儿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果然,笑着哭,最痛。

  *

  沈湛一夜未归。

  陆熙早饭吃得心不在焉。

  不经意一瞥,发现餐边柜上多了一个大的玻璃罐子,里面花花绿绿的。

  “林妈,那是什么?”

  林妈从厨房里探出头,顺着陆熙手指的方向看去,“哦,是糖果。”

  糖果!

  要知道,陆熙从小蛀牙,糖果可是被陆兆远明令禁止的东西。

  陆熙因为偷偷吃糖没少挨打,最后又因为牙疼得死去活来,一直在修修补补。

  曾经有个下人不知道规矩,塞给小陆熙一颗棒棒糖,当天就被开除了。

  所以,糖果对陆熙的吸引力,仅次于沈湛。

  她站起身,来到罐子旁,搓了搓跃跃欲试的小手,“为什么要放糖果?”

  “哎呦!”林妈快步走来,瞬间将罐子抱在怀里,“怎么跟瘾君子一样的,见了糖眼睛都发直!沈先生说了,只能在喝药之后给你一颗,平时不许你偷吃,我这还没来得及藏呢就被你发现了。”

  提到沈湛,就像摁到了陆熙的“不开心”开关。

  他总是给她一种“我其实很在乎你”的错觉,让出来的事情又实在伤她,可算把渣男玩儿明白了。

  陆熙不屑扯唇,恋恋不舍看了一眼糖罐子,“切,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稀罕。”

  “你稀罕不稀罕,我都得藏起来,你小时侯可没少骗我!”

  说完,林妈抱着糖罐进了厨房。

  陆熙扑哧一笑。

  林妈嘴上不让,不还是在明晃晃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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