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是跆拳道黑带选手,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陆熙当然不在话下。

  所以当她把抢来的“盎然”戴在邵伊珊脖子上的时侯,更让实了邵氏千金与沈湛“非比寻常”的关系。

  阿谀奉承听得多了,邵伊珊几乎免疫。

  她现在只关心沈湛什么时侯来,于是催促江怜去联系他。

  沈湛关机,江怜自已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撂了一屋子的客人就算了,关键还没钱结账!

  这时她想到了陆熙,于是借口打电话出了包房,来到卫生间。

  刚一进门,就看见安雅在和陆熙撕扯。

  陆熙拼命护住手里的纸袋子,连安雅的窝心脚都没能让她松手。

  看见江怜,安雅大声冲她喊着,“看什么看,还不过来帮忙?”

  江怜走近,心中一惊。

  陆熙头发凌乱,衣冠不整,口鼻出血,眼眶淤青,哪还有半分的花容月貌。

  再怎么说也是名正顺的沈太太,江怜想要独善其身,必不能帮着安雅动手。

  只能假意劝和陆熙,“姐姐!盎然你都让出去了,还有什么是舍不得的,你快松开,免受皮肉之苦啊!”

  陆熙置若罔闻,只死死抱着那枚放有平安符的相框,一声不吭。

  安雅忍不住爆粗口,“操,我还就他么不信了!我非要看看你拼死护住的,到底是什么宝贝!”

  环顾四周,安雅盯上了杂物隔间里面的铁棍子,使指江怜拿来给她。

  江怜战战兢兢,“别了吧,万一真的闹出人命,我不好交代…”

  “你他**要和谁交代?在老娘手里丧命的又不止她一个,敢偷邵大小姐的东西她不要命了!”

  “其实也未必是偷!”江怜急忙解释,“她怎么能碰到沈先生放在保险柜里的东西,也许是仿造的赝品也不一定啊!”

  “那就更该死了,你拿不拿,不拿就滚出ds,我连你一块儿收拾!”

  “我拿,我拿…”

  不敢与邵伊珊为敌,反正她只是个递棍子的,属于被迫无奈。

  鹬蚌相争,一旦把陆熙打傻打残,获利的可是她江怜啊!

  刚把棍子递过去,安妮就推门进来,“磨蹭什么呐,把她带进去,那帮男人等着呢!”

  安雅举着棍子,“我要看看这**人怀里抱的是什么!”

  “那还不简单,我来!”

  安妮走过来,轻而易举掰开陆熙抱胸的双手,将那皱得不成样子的纸袋递给安雅。

  陆熙痛得浑身颤抖冒汗,从紧咬的牙关里艰难发声,“还、给、我!”

  拿出相框的安雅感到不可思议,“就这?值得你拼命护着?”

  却在翻转到后面时,倒吸一口凉气。

  ……

  与此通时的金爵bar外,沈湛有些醉了。

  他面色苍白脚步虚浮,西装外套随意搭在小臂。

  解开两颗扣子的黑色缎面衬衫里,白皙的皮肤和**的锁骨若隐若现。

  尤物一般的存在,总是引人遐想。

  若目光有温度,那沈湛此时必定身处水深火热。

  江滨扶着他,已拒绝了好多前来搭讪的女人…和男人们。

  扶到车边,沈湛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车钥匙,又伸手一推,“别跟着。”

  江滨不放心,“沈总,您醉了不能开车,要去哪我送您。”

  车门打开,沈湛拍了拍江滨的肩膀,沉声道:“你知道今天对我意味着什么,是兄弟,就别拦我。”

  江滨欲又止,却还是放任他绝尘而去。

  “阿湛,你究竟什么时侯才能释怀…”

  ……

  与此通时的唐尊包房里,声色犬马。

  陆熙被摁在三角钢琴琴盖上,被捏着下巴灌下了第二瓶红酒。

  她害怕、耻辱、绝望,她一遍遍重复着自已是沈太太。

  这些人像对待玩物一样,扯她的衣服,对她上下其手。

  她越是哭喊求救,邵伊珊就越生气。

  那个平平无奇的相框后面,竟写记了对沈湛的孺慕之思。

  阿湛吾夫:愿余生,闲时与你立黄昏,灶前笑问粥可温。

  她怎么敢!

  她怎么能!

  一个罪犯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妄念丛生!

  邵伊珊怒火中烧,拿起相框起身。

  觊觎她邵氏千金看上的男人,就让陆熙知道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邵伊珊走过去,拨开“调戏”陆熙的男人,骂了句“一群废物”后,将相框狠狠敲到陆熙额头上。

  血流如注,现场所有人噤了声。

  “安雅,给陆小姐喂点儿猛药,再把摄像机架起来,让大家开开眼,自诩贞洁烈女的陆熙,有多风骚!”

  在场男人面面相觑。

  他们是想得到陆熙,可都是有头脸的人物,怎么能被拍下来当作别人谈资呢?

  眼见着沈湛不现身,又被邵伊珊一番话弄得没了兴致。

  于是纷纷借口有事,提前离开了。

  邵伊珊不慌,让安雅去叫来会所里的男模们,然后指着江怜说:“你来录!”

  就趁现在,陆熙抄起身边酒瓶,用尽全身力气砸到邵伊珊后脑勺。

  大概是没有人这么对待过邵氏千金,最有能力拦住陆熙的安妮,竟然恍惚了好久。

  直到邵伊珊狂叫,她才回过神,可哪还有陆熙的身影。

  事实上,陆熙醉酒,衣冠不整的又没穿鞋,跌跌撞撞实在跑不快。

  刚到楼梯转角,就撞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她顾不得许多,心脏也在这时极其不舒服。

  无奈抓住眼前稻草,恳切地呢喃,“求你,救救我,求你…”

  越说声音越小,越说双腿越软。

  忽然的眼前一黑,意识就彻底消散了。

  而她手中的相框,也随之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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