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盒子还给我!”

  云枝连忙上前争抢。

  这吓了夜泽一跳,同时也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

  “我不给,难不成这里面装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夜泽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云枝,“还是说你想用这里的东西害苏苏阿姨!”

  云枝对夜泽已经没有任何的好脸色了。

  “与你无关,把东西东西给我!”

  夜泽被云枝凶恶的模样给吓到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但夜承宴听到谋害这两个字瞬间就皱起了眉头,大步流星地走不过来。

  “云枝,你在发什么疯!”

  他看向了那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愈发觉得古怪。

  云枝今天来虞白苏的生日宴会大闹一场,准备的东西恐怕也不怀好意。

  “发疯的是你们,你们难道都听不懂我的话吗?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云枝的胸口剧烈起伏,此时她双眼中布满了红血丝。

  她开始后悔自己的行为,自己为什么要来虞白苏的生日宴会上大闹一场?带着童童去墓地好好将她安葬,安静地送她最后一程不好吗?

  她可怜的孩子。

  虞白苏见云枝这副激动的样子,也十分好奇的盒子里装了什么东西。

  但,不管是否与自己有关,她一定要打开这个盒子,就要让云枝难堪。

  谁让她故意来破坏自己无比期待的生日宴会呢!

  虞白苏走到了夜承宴的身边,眼神疑惑地看向了云枝。

  “云小姐,既然这是你给我准备的礼物,我为什么不能打开?”

  虞白苏柳眉轻蹙,我见犹怜。

  “还是说这里面的东西不是你的祝福?”

  云枝看着虞白苏的这副表情,只觉胃里翻江倒海。

  她已经受够了。

  而且云枝想不明白,自己的盒子怎么会被人拿出来?

  “是不是你让人动了我的车子!”

  她怒视着夜承宴。

  这一定是夜承宴所为!他就是在报复自己,今天破坏了虞白苏的生日宴。

  周围的宾客们看到如今的场景,脸上都带着充满八卦的表情。

  这到底是闹哪样啊?

  “云枝,趁我还没有发脾气之前,滚出去。”

  夜承宴紧咬着自己的后槽牙,在喉咙中发出了阵阵低吼。

  终于,云枝忍无可忍。

  “你们把东西还给我!”

  她撑着残破的身子踉跄着,朝盒子那边扑去,但夜承宴却一个眼神示意,立马有保安抓住了云枝,轻而易举地将她摁住了。

  云枝的膝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感觉自己的骨头已经碎了。

  剧烈疼痛让她的表情扭曲着,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有了夜承宴给自己撑腰,夜泽无比得意,他朝着云枝皱了皱鼻子,做了一个鬼脸。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坏女人想要怎么害苏苏阿姨。”

  云枝挣扎不开,痛苦地抬头,目光落在了夜承宴的脸上。

  此时的她憔悴无比,正如夜承宴口中所说的,像是个失去了理智的疯子。

  可是当夜承宴对上云枝的眼神,看到不断涌出的泪水时,心就像是被扎了一下疼痛。

  虞白苏在一旁看着,暗叫不好,扯了扯夜承宴的袖子。

  “承宴。”

  夜承宴立马回过神来,转头看着身旁的夜泽。

  “小泽既然想打开就让他开吧。”

  “夜承宴!”突然,云枝撕心裂肺地叫喊了一声。

  她的眼眶疼得几乎要撕裂,泪水模糊了视线,甚至让她看不清眼前的夜承宴了。

  “夜承宴,如果真的打开那个盒子,你一定会后悔的。”

  曾经云枝有无数次想知道,夜承宴在看到疼痛时会有什么反应。

  可她现在不想了。

  她不想让童童知道她的父亲是什么样的。

  “你在威胁我吗?”夜承宴冷笑了一声,“打开!”

  “夜承宴!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云枝痛苦地流着泪,眼睁睁地看着夜泽打开了盒子的包装。

  “不要!不要……”

  虞白苏看着几近崩溃的云枝,眼中掠过了一丝意外。

  她也将目光移向了盒子。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让云枝如同发了疯一样?

  周围的众人也翘首以盼。

  盒子被打开,露出了一个玻璃罐子。

  里面浸泡着童童。

  夜泽离这东西最近,他害怕地尖叫了一声,吓得一坐在了地上。

  “又是这个,又是这个怪物!”

  他以前好像见过这个东西。

  虞白苏也被吓了一跳,捂着嘴,眉头紧皱。

  “这是什么东西啊。”

  夜承宴在看到玻璃罐子时眉头紧皱,他没有仔细分辨,下意识地以为这是云枝故意为之,来恶心虞白苏的,厌恶无比地看向了云枝。

  “云枝,你居然故意找来这种恶心的东西送来,你就是为了破坏苏苏的生日宴会!”

  夜承宴紧咬着自己的后槽牙,“你的心肠怎么这么恶毒!”

  云枝的唇瓣颤抖着,最后痛苦又绝望地闭上眼睛,在听到了夜承宴的指责时,她冷笑一声掀起了嘴角。

  “送给虞白苏的礼物?”

  云枝已经形如枯木,依旧被身旁的两名保镖挟持着,无法动弹。

  她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随意地让人摆布,没有灵魂。

  “夜承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夜承宴面露嫌恶之色,又看了一眼的盒子里的罐子,只觉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谁知道这种恶心的东西是什么。”

  但他又贴心地为虞白苏挡住了眼。

  “苏苏,别看。”

  虞白苏在夜承宴的手掌后眨了眨眼睛,浓长的睫毛扫过夜承宴的掌心。

  看来他对自己的感情没变。

  宾客们在议论纷纷。

  “我的天哪,这女人是疯了吧,带了个什么东西来呀,好恶心。”

  “看起来像是什么死了的动物。”

  “我怎么感觉像人啊?”

  “你疯了吗!怎么可能是人啊!”

  最后,云枝扯开了嘴角。

  “夜承宴,这是我们的女儿,我辛辛苦苦怀胎八个月的孩子,童童!”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震撼了在场所有的人。

  “这是我被引产的,只能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女儿!”

  云枝大声地嘶吼着,她的嘴里全都是血腥味,难受至极。

  宾客里已经有人因为真相尖叫,甚至呕吐了。

  夜承宴的脸色大变,如今他再仔细地分辨,发现这罐子里的好像真的是一个孩子!

  “云枝,你说什么!”

  “夜承宴,你不是一直在问我们的女儿去哪儿了吗?她现在就在你的面前,你好好看看她呀,她和你想象中的一样吗?”sxbiquge/read/73/730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