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还直接将胳膊伸到门缝里,让鹿幼白关不上门。

  “哎哟,哎哟!”

  只听她一个劲的哀嚎,那声音大的快要穿破耳膜。

  鹿幼白不想让她得逞,飞快的拍她伸过来的爪子,“疼你就给我往回缩,不缩就用门夹死你!”

  关母还没见过这样厉害的,当下眼珠都瞪圆了。

  “你,你心肠好狠毒呀,碾坏了我的手我就不走了,躺在你家里要吃要喝,你好生生的伺候我直到我的手好了!”

  好家伙,这是要上无赖手段了。

  鹿幼白能上当吗?

  “成啊,那你不怕疼就继续伸着!“

  说着,把门略微打开一点,用力朝关母的胳膊挤去!

  说时迟那时快,关母到底还是受不得疼,在门板碾压过来之际,飞快的将胳膊收了回来。

  她疼的“哎哟”叫唤,眼眶都莹出了泪花。

  “疼死我了,呼呼,这该死的婆娘是下手太狠了!”

  院子内,鹿幼白闻言轻快的应了一声,“多谢夸奖。”

  “但是我没空应付你们,你们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关父阴沉着脸,说道:“走吧,看来今天是找不成了。”

  “等那天那个死丫头回来,咱们就是押也要把她押到医院去给霍邵珩赔罪去!”

  听到这鹿幼白火了。

  什么?

  她看了眼裴斯野。

  裴斯野目光深邃,对着她点了点头。

  “看来他们来的目的就是这个。”

  眼看关父和关母打算离开,鹿幼白猛地拉开大铁门,对着他们的背影道:“让鱼鱼去给霍邵珩赔罪,到底是你们的意思,还是霍邵珩的意思?”

  听到身后的动静,关母转身,见到鹿幼白就冷嘲热讽,“当然是霍家的意思。”

  “可是害霍邵珩住院的罪魁祸首不是你们的儿子关建邦吗?”

  “既然是他的错,当然是他赔礼道歉,为什么要牵扯上鱼鱼?”

  闻言,关父冷哼一声,“凭什么,就凭她姓关!就凭霍邵珩是她前夫!”

  “要不是有这层关系,我们建邦也不会委屈自己去霍家工作,不去霍家工作就不需要经历这一遭。“

  “更加不会出这等事。”

  “说来说去,还不是她的错?如果她不是执意离婚,如果不是她留不住男人的心,如果不是她没本事,根本就没建邦这回事!”

  听到关父颠倒黑白的话,鹿幼白气的脸都白了。

  这天下怎么还有这样的父母!

  吸女儿的血,吃女儿的肉,只为了把儿子养大。

  重男轻女到这等地步,简直令人发指!

  “这简直是我今年听的最好笑的笑话!”

  “什么叫都是鱼鱼的错?”

  “难道霍邵珩是鱼鱼撺掇着,扒了他的裤子送上狐狸精床上的?”

  “什么叫她执意离婚?如果伯父的配偶也在外面勾搭了男人,你也愿意继续委曲求全和她过日子?”

  “什么叫她留不住男人的心?”

  “男人的心是想留就留的住的吗?如果可以那全天下哪儿来的的事情?”

  “男人做错了事情,那做错事的人就是男人,你身为鱼鱼的亲生父亲,非但不怪罪你做错事的女婿,反而把错误怪罪到女儿身上,简直是糊涂!”

  “你一辈子糊涂也就罢了,你还教坏儿子,让你的儿子继续糊涂!”

  “鱼鱼和霍邵珩已经离婚了,你们身为她的娘家人,既没有揍霍邵珩一顿出气,也没有骨气和霍家保持距离,反而脸上去,只为了一份工作就卑躬屈膝!”

  “你们的骨气呢,你们的尊严呢?你们身而为人的羞耻心呢?”

  关父在家里一向是权威,自来是他说东,别人不敢说西。

  这会被鹿幼白一顿抢白,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

  “你、这是我关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不然呢?”

  鹿幼白抱胸回怼。

  “既然是你关家的事,你大半夜的找上门来我裴家干什么?”

  “难道不是要我来点评的?”

  “哎哟,那看来是我误会了?”

  鹿幼白一脸的无辜,看的关父胸膛是一阵阵起伏。

  “你、你伶牙俐齿,好毒的一张嘴,好泼的女子!”

  关父到底是个男人,不敢说更污秽的话。

  “得得得,既然你们不是让我来点评的,赶紧回家去吧,免得气坏了自己,还要倒在地上诬赖我。”

  “我家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还命硬的很,你敢撞我就给你来点硬的。”

  说着鹿幼白还挥舞了下小拳头。

  关母见占不到便宜,拽了拽关父的袖子。

  “他爹,咱们走吧,别和这个臭丫头片子计较。”

  关父得了这个台阶立刻就下来,临走前还对着鹿幼白撂话,“等鱼鱼回来,记得让她回家一趟!”

  鹿幼白立刻掏了掏耳朵。

  “你们说什么?哎哟咱们隔得太远了,听不见听不见!”

  这泼辣的模样是一点不输他们。

  关父瞬间抚上胸膛,那胸脯子跟拉风箱一样的起伏起来。

  关母见状生拉硬拽的拽着关父走了。

  直到目送这两夫妻离开,鹿幼白这才笑眯眯的转身,结果正好撞入裴斯野那含笑揶揄的眸。

  她的小心脏一个“咯噔”,“你笑什么笑?我很可笑吗?”

  她张牙舞爪的对男人伸出小爪子。

  然后白嫩嫩的爪子立刻落入男人的掌心。

  “谁说的?”

  “我只是觉得你很勇敢。”

  鹿幼白眯眼。

  不可否认,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勇敢,在面对八十年代这么多封建思想残留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勇敢出击。

  但是她不确定裴斯野这样赞赏自己,是因为还没得到的就是最香的,还是他发自内心就是这样想的。

  “哦?”

  “举例说明一下?”

  “两个人都说不过你一个人,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裴斯野戏谑。

  提起这个,鹿幼白噘嘴,内心难免会有一点点的委屈。

  “说起这个,我觉得你这个丈夫当的不称职。”

  她嫩白莹润的指尖轻轻的点上他的胸膛,并且隔着军装布料轻轻往下划了下。

  这一下,立刻让裴斯野的呼吸变轻了,手心一攥,将那根作祟的指尖牢牢地握在手心。sxbiquge/read/73/7358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