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电梯门打开。

  一梯一户,出了电梯就是家门口了。

  江聿怀单手搂着虞归晚的腰肢,抬手按了下指纹。

  “嘀哩——”

  大门开了。

  虞归晚还没来得及去看这间房子的环境。

  门刚关上,江聿怀就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她条件反射地环住了他的腰,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肩膀。

  “江……”

  “哐当——”

  墨镜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虞归晚大脑几乎一片空白,所有的情绪完全被他带着走。

  江聿怀托着她,转过身来,几乎不用看就避开了障碍物,直接来到沙发这边。

  他护着她的脑后,一点点地往下放。

  发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摘了。

  雪白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沙发上。

  江聿怀俯着身,神色一顿,目光落在她的头发上,眼底里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刺痛。

  他低头,细碎的吻落在她的发顶,嗓音低哑。

  “还能恢复吗?”

  他知道这白发是因为看到他的墓碑后,精神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同时又被解除了禁制,才会这样的。

  无论是黑发,还是白发,于他而言,她都一样的美。

  但他还是不希望看到她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就一头白发。

  这辈子,他想和她……慢慢地一起变老。

  虞归晚呼吸凌乱,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问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她抿了抿唇,全是他身上的气息,“……能的。”

  “那就好。”

  男人话音刚落,温热的吻就落在唇瓣上,细细地吻着。

  和刚才的迫切不同,极其的耐心,有失而复得后的珍惜,也有委屈后的掠夺。

  虞归晚眼睛紧闭着,睫羽明显轻颤着。

  她双手无力地被男人十指紧扣。

  客厅宽大得显得有些空旷,不远处还有一道大大的落地窗。

  午后的阳光带着几分炎热照射在客厅的地板上。

  室内的空气也慢慢地被烤得炙热。

  空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沙发上、地毯上凌乱地散落一地的衣服,却空无一人。

  ……

  卧室里。

  和客厅外面的光线充足不同的是,这里的窗帘被紧紧地拉上。

  漆黑得只剩下角落里的一盏昏黄的壁灯。

  虞归晚脸贴着枕头,鬓角处的发丝被汗水沾湿,嗓音有些沙哑,“江聿怀,我好累……”

  “什么?”

  男人从身后贴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手指慢慢地挤进她的指缝里握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吻轻啄在她微凉的脸颊旁,“说什么?嗯?”

  虞归晚:“……你够了。”

  “够什么?”他继续问。

  在离魂岛的时候,虞归晚最擅长的就是教那些特工如何在不同环境和情况下集中自己的精神,不要轻易被击溃涣散。

  但此时此刻,连她自己都难以集中精神,脑袋一片混沌。

  又一次被男人囫囵过去了。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

  女生趴在江聿怀的肩膀上,眼睛紧闭着,长发湿漉漉地耷拉在肩膀旁,打湿了身上那件白色衬衫,都懒得管了。

  她呼吸平稳,直接就睡了过去了。

  江聿怀单手托着她,翻出吹风机,来到起居室这边的沙发坐下,就这么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温柔地将那头长发仔细地吹干梳顺。

  整个过程,虞归晚都没有一丁点的动静,懒懒地靠在男人的怀里,睡得昏天暗地的。

  两人丢在客厅地毯上的手机已经震动了一下午了。

  上百个电话打了过来,都是未接的。

  江聿怀再次抱着女生,来到衣帽间,捞了件连吊牌都没有拆的睡衣给她换上,又把那件他的白色衬衫扔到一旁。

  女生躺回床上后,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了。

  他站在床边,目光不由得落在她的后脖颈上,神色一顿。

  那里密密麻麻的全是暧昧的红痕。

  不仅这里有,还有很多地方都有。

  江聿怀弯腰,给她掖了掖被子,捡起地上的毛巾和零落的睡衣,走出卧室,来到洗衣房里,直接扔进洗衣机。

  他回到衣帽间里,换了身家居服,才走出客厅。

  地毯上的手机还在响。

  江聿怀捏了捏眉心,弯腰捞起两人的手机。

  虞归晚那个手机已经没什么电了。

  无数条信息和来电。

  他把充电器插上后,才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眼。

  全都是在问他们去哪儿了的消息。

  他捏了捏眉心,在沙发坐下,才给公孙青尘回了个电话。

  对方很快就接听了,“聿怀,你和囡囡还没回来吗?”

  江聿怀轻咳了声嗓子,让嗓音没那么沙哑地开口,“没呢爸,我带她去玩了,可能要明天才回去了。”

  公孙青尘沉默了片刻,“那你们好好玩。”

  说完这话,他顿了下,又补充了一句,“囡囡身体不好,你得多注意一点。”

  江聿怀嗯了声,“好。”

  两人闲聊了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男人扫视了一眼,把手机放到一旁后,起身来到厨房这边。

  帝景尊邸这边,在虞归晚没有回来檀园之前,他都是住在这里的。

  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来打扫。

  卫生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就是厨房里没什么食材。

  江聿怀打了个电话出去。

  没多久,就有人送来了新鲜的食材。

  他拎到厨房,开始煮鸡汤。

  然后又把米泡上。

  没一会儿,厨房里就咕咚咕咚地冒着热气。

  卧室这边,虞归晚根本就不想起来,太困了。

  可偏偏,她太饿了。

  一下午五六个小时不长。

  但某人把五六个小时当成十几个小时用。

  她感觉自己虚弱得就差以为自己是在刚刚苏醒的时候。

  虞归晚无力地喊了声,“江聿怀。”

  房间门是紧闭着的。

  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

  她只好慢吞吞地掀开被子起身,脚刚踩在地上,差点没一头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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