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视线都落在谢未含的脸上,其中一人便露出了喜色:“这位便是谢家的大小姐吧,当真是女大十八变了。都快认不出了,谢总真是好福气呢。”说话的是天心制药的陈总,他在城里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的和谢家也有利益上的来往。

  “对呀,谢总真是好福气,女儿这么懂事又乖巧,听说还考上了大学呢。真是聪明伶俐,不像我家的就是个混世小魔王。”有人附和。

  “哪里哪里,都是大家谬赞了。”谢徵杰夸张的笑着,满脸的得意。

  “还是谢总教女有方呀。”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夸赞着谢未含。

  谢未含被夸的心里得意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乖巧的坐在向千灯身边,温温柔柔地笑着,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向千灯拉着谢未含的手,眼里是沉不住的笑意:“我家囡囡呀,从小就懂事,从来不让我们操心。”

  几人说说笑笑,要把谢未含夸上天了。

  突然其中一个中年女人,忽然问道:“谢总,听说前段时间你们家认回了真千金的事儿,可是真的?”

  说话的是明月集团的董事明雪莉,她当真是女中豪杰。年轻的时候,和丈夫白手起家,打下如今的商业帝国明月集团。

  旗下涉猎的产业遍布全球,可是真正的豪门,如今他能来谢家,多多少少也算是给谢家几分颜面了。

  此时听到她这么说,谢震杰和向千灯脸上的神色忽然僵了一下。

  但还是谢震杰反应极快说道:“却有此事,难得明董事长还记得此事,真是让你见笑了。”

  明雪莉年过半百,保养得当的脸上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睿智。

  向千灯也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附和道:“是啊,孩子在外受苦了,如今总算回家了。”

  她说着,轻轻拍了拍身边谢未晗的手,仿佛在彰显母女情深。

  明雪莉放下茶杯,目光落在谢未晗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那孩子流落乡下,想必在外吃了许多苦,好在如今回来了,谢总可要好好善待那孩子啊。”

  她的语气虽然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

  谢震杰连忙保证:“那是自然的!那是我亲闺女,我肯定会补偿她的!”

  他说得斩钉截铁,仿佛生怕别人不信。

  向千灯也跟着点头,应和着丈夫的话。

  然而,坐在一旁的谢未晗脸色却微微变了。

  她没想到谢凌秋的回归已经传得这么广,甚至连这些商业巨鳄都知道了。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餐巾,指尖泛白,强忍着心底翻涌的情绪。

  她明白,谢凌秋的回归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她必须想办法保住自己在谢家的地位。

  谢未晗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几滴眼泪,眼眶微微泛红,看向向千灯,带着一丝哽咽的声音说道:“妈妈,我…我对不起姐姐,我…我愿意把一切都还给姐姐…”

  她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向千灯心疼地搂住谢未晗,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你是妈**好女儿,谢家永远都是你的家。”

  她的语气坚定,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母爱。

  明雪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她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红酒,心中暗自思忖:这谢家,看来比想象中还要复杂啊。

  明雪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谢家这出母女情深的戏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这谢家,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而这一切,都被站在走廊拐角处的谢凌秋尽收眼底。

  向千灯虚伪的慈爱,谢未晗做作的哭泣,都像一根根尖刺,狠狠扎进她的心里。

  她紧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尝到血腥味。

  她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是特意为祖母熬的。

  鸡汤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却丝毫温暖不了她冰冷的心。

  谢凌秋心里冷笑,然后端着鸡汤去了齐守兰的房间。

  一进房间,她就把鸡汤放在了桌上,而齐守兰看见谢凌秋给她端了汤了,心里更是高兴。

  可是齐守兰一眼就看见谢凌秋手上的伤,忙抓住她的手问;"这是怎么了?“

  谢凌秋抽回手,不甚在意地说:“没事,就是做汤的时候被烫了一下。”

  这对她来说仿佛早已习惯,以前在农村生活的时候不知道被烫过多少次。

  看见谢凌秋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齐守兰心疼坏了。

  齐守兰心疼地**着谢凌秋的手,眼中满是怜惜。

  “我的乖孙女,你受苦了……”语气里满是自责和心疼。

  接着齐守兰猛地一拍桌子,中气十足地怒吼。

  “是不是他们,让你下厨房做饭?这些人良心被狗吃了吗?谢家已经穷到要主子下厨房做饭的地步了吗?”

  谢凌秋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又说。

  “没事,祖母,我就是想去给祖母做个汤,本也没想给他们做。”谢凌秋不想让祖母担心。

  她看见厨房的人都走了,她也明白过来谢未含都在打的什么主意,可她偏要将计就计,这饭谁爱做谁做。

  看见齐守兰真的心疼自己,谢凌秋轻轻地拍了拍祖母的手背,柔声安慰:“祖母,我没事,真的。”

  然而,谢家的前厅更是热闹。

  吃饭时间,原本应该准时上桌的菜肴却迟迟不见踪影。

  谢未晗坐在向千灯身边,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早就把厨房的人都支走了,看谢凌秋怎么收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客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谢总,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叫我们来就只给喝茶,一口饭都不给吃吗?”

  一位身材发福的老板打趣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

  谢震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尴尬地笑了笑,打着哈哈说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此话一出,其他客人也纷纷跟着附和,如同被点燃的炮仗,噼里啪啦地炸开了锅。

  另一个穿着考究,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也跟着附和:“就是啊,谢总,我们可是推掉了不少事情来赴宴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