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泞忍着浑身酸痛起身,刚一出门,就看到大门口郝艺馨跟陆淮亦站在一起,似乎在争执着什么。

  言语间,好像关乎到了陆淮亦的家里人。

  郝艺馨站在她的对面,一眼就发现了她的出现,刚想往前,苏泞就看到陆淮亦挪动步子,轻而易举的就把郝艺馨给拦在了大门外面。

  苏泞想了一下,既然涉及到陆淮亦的家里人,她还是不要过去的好,干脆扶着腰,转身进去再躺一会儿。

  听说有睡落枕的,也没听说过有落腰的啊。

  却不知道,她这幅状态落到郝艺馨眼里,那妥妥的就是刺激。

  “阿亦,你真的碰了她?我不会原谅你的!”

  郝艺馨的眼睛还肿着,明显昨晚哭了许久。

  “我不需要你的原谅,也不在乎。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就请离开吧!”

  陆淮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没有半点情义。

  看到他这样,郝艺馨有些崩溃:“阿亦,你就听我的,回家吧。只要你回去,就一定会想起来的。你知不知,陆伯伯……”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陆淮亦已经“啪”的一声把大门关上,一点情面都不留。

  “陆淮亦!”

  郝艺馨想要继续砸门,可看着左右邻居已经起来,避免惹人围观,她只能带着不甘和委屈转身离开。

  反正无论如何,她都是不会放弃的!

  她已经查到,那个苏泞的家是岭川的,她现在就要去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样的家底,竟然自认可以配得上阿亦。

  到时候,只怕他们全家都会因为自己的出现,而自惭形秽。

  陆淮亦回来的时候,苏泞正站在镜子前面,照着自己的脖子,满脸疑惑。

  她这里什么时候被蚊子给叮了一下?

  不对啊,现在这个季节,应该没有蚊子才对。

  想到昨晚做梦自己别狗咬,好像就是这个位置,难道是她在梦里自己挠的?

  正疑惑着,看到陆淮亦进门,小脸顿时鼓了起来。

  “未婚妻千里迢迢的追来了,怎么不多聊会儿?”

  说完转过身,就往外走。

  她现在不想看见他。

  可是刚迈出步子,就被陆淮亦一把抓到了怀里,大手摩挲着她脖颈上那个颜色已经变深许多的痕迹,眼中神情晦暗不明。

  “苏同志这是吃醋了?”

  苏泞本想要挣扎的动作一顿,有些心虚的喊了起来。

  “谁吃醋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咱们什么关系,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啊?”

  说完用力扒开陆淮亦的手,快步朝外走去,嘴里还嘟囔着:“明明就是假结婚,我哪有什么资格吃醋啊。”

  看着她明显心虚的背影,陆淮亦眼神柔的都能滴出水来。

  只是,想到对苏泞的怀疑,那些柔情瞬间变得冷硬。

  没有人知道,他昨晚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真的把这个女人直接办掉。

  这是原则性问题,不容许出现丝毫错漏。

  在这一点没有确定之前,他不能……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这个女人似乎一直都坚持着跟他是假结婚,只要到了约定的日子,他们就会分道扬镳。

  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相比较家里给他安排好的那些大小姐,苏泞这样的的确更能让他满意。

  不但有头脑,跟他在性情上也很合得来。

  况且,昨晚他也做了决定。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连证都领了,甚至昨晚,不过是临门一脚,他们就会坐实夫妻关系。

  只要苏泞原则性上没问题,其他的问题,他都愿意陪她一起承担。

  在陆淮亦的眼里,他们其实跟真正的夫妻已经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对于这些,苏泞好像完全不明白,甚至夜夜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都丝毫没有防备。

  是太信得过自己,还是根本无所谓?

  要是前者,虽然堵的难受,但是起码还能接受,如果是后者……

  还是说,她之前跟何梁生其实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陆淮亦眯了眯眼睛。

  只要不是原则性错误,他也不想抓着以前那点破事不放,毕竟,谁还没有看走眼的时候。

  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

  如果不改,那他会帮助她改!

  这样以后有了孩子,才不会有样学样,跟着她一块胡来。

  正在洗漱的苏泞完全不知道,在短短的时间里,陆淮亦已经把他们未来的生活全都规划了一遍,连以后孩子的教育问题都已经考虑清楚。

  印刷厂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苏泞又起来晚了,她连早餐都懒得去做,直接拿了昨天刚买到的票就准备出门。

  按照她跟乔姐约定好去她舅舅的印刷厂的时间已经快到了,供销社可不等人。

  “等等,我跟你一块去。”

  苏泞一愣,本能的想要拒绝,但一想到之前吴道的事,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从家里出来,苏泞的视线就忍不住往四周看看。

  也不知道是吴道这次派来的人藏的太好,还是真的已经放弃报复她了,竟然真的没发现有人。

  当然,如果吴道自己放弃那就太好了。

  陆淮亦注意到苏泞的动作,眼中隐隐露出笑意,却什么都没说。

  因为没有吃早饭,路边有小吃摊,苏泞拉着陆淮亦坐下。

  陆淮亦拿包子的时候,苏泞突然抓上了他的手,眼神微凝。

  “昨晚我就想问了,你这伤口怎么越来越严重了?我昨晚明明给你包扎了。”

  苏泞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陆淮亦眼神一闪,想到昨晚血脉喷张的一幕,心跳骤然加快。

  “没什么,可能是睡觉压到了。”

  “昨天辛同志他们都在,我也没好意思问你,你这到底是怎么伤的?”

  苏泞不傻,这伤明显是打架打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能把情绪稳定的陆淮亦惹成这样。

  “是何梁生。”

  “什么?”

  苏泞以为自己听错了,何梁生是脑袋有包吗,又来?

  “他跟我说,你家里人不同意你跟我结婚,让我赶紧跟你离婚,说我只会拖累你。”

  陆淮亦毫无隐瞒,把何梁生的话重复了一遍。

  “他放屁!”sxbiquge/read/74/748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