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走到村口的时候,范思澜正在萧家,把她在巷子里面听到的事情告诉萧衔。

  听完,萧衔冷漠地送了她一个字。

  “滚。”

  范思澜不敢相信地盯着在堂屋抄书的男人,她气都喘上不来,还得小丁扶着她。

  “萧衔,李妙妙她要害你呀。”

  萧衔垂眸盯着白本,手中的毛笔落下横峻的字迹,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来一丝起伏。

  他冷冷地说:“霸天,赶人。”

  下一刻,李霸天咻的一下从狗窝爬起来,速度极快地冲到范思澜二人面前,凶狠地冲他们叫唤。

  “汪汪汪~”

  小丁立马把范思澜保护在身后,别人家的狗他也不能说动就动手,只能焦急地回头劝身后的女人。

  “范大夫,我们还是走吧。”

  范思澜从小就怕狗,她躲在小丁身后,看到李霸天不停的狂吠,她脸都吓白了。

  抬头盯向萧衔,脸上全是焦灼。

  “萧衔你信我一次行不行?我亲耳听到的,李妙妙联合你们村里的一个人,她要你命啊。”

  萧衔转头看了眼天空,李妙妙差不多要回来了。

  他慢条斯理地放下毛笔,神色冷漠的看着范思澜。

  声音又冷又寒:“她是我夫人,就算她要我的头颅,我也心甘情愿给她,懂吗?”

  最后两个字,他声音压的极低,里面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威胁。

  范思澜脸色大变,她猛的往后退了几步,看萧衔的眼神像从来没认识过他。

  一向平静的声音此时染着害怕。

  “你...你喜欢...喜欢上她了?”

  她不是害怕萧衔本人,有他大哥的遗言,她知道萧衔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她是害怕萧衔喜欢上了一个村姑。

  不过有一点她想错了。

  萧衔眯眸,眼底染着森冷,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我喜欢不喜欢她,都跟你没关系,我上次说的话,看来你忘记了。”

  萧衔常年待在军中,往往他一个微小的动作,身上就容易染上肃杀之气,范思澜心中一惊,连忙开口解释。

  “我只是想让你认清李妙妙的真面目。”

  她话音刚落,萧衔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把**,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投掷过去。

  **擦过范思澜的肩膀,削断了她一缕发丝,最终**稳稳定在大门上。

  “再让我看见你,下一次**划的就是你脖子。”

  除了对李妙妙,萧衔对任何人说的话都未失言过。

  范思澜双腿一软,幸亏小丁抓住了她的胳膊。

  当死亡离她只有头发丝的距离,范思澜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

  这时推门声响起,李妙妙嘴里还叼着一块桂花糕,她看到院里吓到花容失色地范思澜,整个人都惊了。

  “范大夫人,你怎么又来了?”

  她把桂花糕从嘴里拿出来,一双清澈的眼睛看了眼萧衔,疑惑的问道。

  “你!”,范思澜想说她恶毒。

  但想到萧衔刚才不顾叔嫂情谊差点杀了自己,她惶恐的不敢说。

  看她一张惊为天人的脸眉宇紧皱,李妙妙秀眉一抬,不解的说:“我怎么了?”

  她准备开门,一转身看到门上插着一把精致小巧的**,她二话不说给拔了出来。

  一边往台阶上走一边问他们:“谁的?”

  萧衔淡然开口:“我的。”

  听到这话,李妙妙咬了咬内唇,垂首盯着**看了又看。

  好小子,还藏私货啊。

  她走到堂屋把**还给萧衔,随后吃着桂花糕走出来,对神色染着愠怒的范思澜问道:“范大夫来此,何有事?”

  范思澜不敢对萧衔怎么样,她静了静心神,对李妙妙说:“李姑娘你跟我出去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闻言,李妙妙揉了揉鼻子,轻声回道:“好啊。”

  她低头看到地上掉了一缕头发,再看着范思澜苍白的脸色,余光微微瞥向堂屋的男人。

  她大概猜到那只**为何会没入门上了。

  她没有看萧衔一眼,径直跟着范思澜二人走到门外。

  后者支开小丁,直接开门见山对李妙妙开怼:“我在城里听到了你们的对话,你这个恶妇,你要害萧衔的性命。”

  李妙妙还以为她来这里是干啥呢。

  原来是听到了自己跟林大郎的对话,来向萧衔告状的。

  嘴角微扬,勾起一抹轻笑,咽下嘴里的桂花糕,从容地说道:“比起你差远了,我只害他一人性命,你把他全家的命都害了。”

  “我都不知道你哪来的脸来找萧衔,你不膈应他都膈应。”

  说着她咬了一口桂花糕,讽刺道:“一看到你,他就会想起他全家是怎么死的,他是怎么残废的。”

  “你也是脸皮够厚的,你以为你从都城跑到这里来给他看个病,就能让他忘记全家的死?”

  “然后感动你跑这么远来给他治病,从而让他放下仇恨,你也能减少内心的自责,你做梦呢你,想屁吃。”

  李妙妙骂起人来,才不管什么斯文不斯文的。

  她字字诛心,让范思澜稍有缓色的脸再次陷入了苍白。

  “你都知道了...”

  她惊恐地盯着李妙妙,后果一口吃掉剩下的桂花糕,随后拍了拍手。

  “他是我夫君,我们是两口子,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说着,李妙妙双手环抱,轻蔑的睨着她,声音很是嘲讽:“倒是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是不是还觉得你自己特别委屈呀,明明你什么都没做,都是那位动的手,怎么可以怪你呢,对吧?”

  被说中心事,范思澜也不再伪装,她盯着李妙妙,眼中带着愠色。

  “那又怎样,他们爱我,愿意为我付出,这是我的本事。”

  看她从大惊失色到眼中染着意色,不过短短一秒的时间,她这个行为让李妙妙想到了表演型人格。

  “呵,确实是你的本事。”

  李妙妙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给她拍起了巴巴掌,“谁愿意爱你就爱你呗,反正你爱的萧衔的不爱你。”

  这句话直接刺中了范思澜的死穴。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厉,加上她常年训练出来的气质,这一刻完全展现了都城的高门贵女形象。

  “李妙妙,我要你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