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按照道理来说,肯定是可以,毕竟同罪恶做斗争,是每一个人民的责任。”

  “但是我不提倡,因为那些偷猎者都是亡命徒,而且手中还有枪,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宋刚正气凛然地说道。

  “别跟我说这些,你就告诉我,有什么奖励吧。”

  陈大山摸了摸下巴,微笑着说道。

  论枪,他到现在还没有服过谁。

  况且这一带的深山老林都已经被陈大山自动划为他的势力范围,绝对不能允许其他偷猎者擅自做主。

  “通缉令上都有,至于具体的奖励是多少,你自己去村口看吧。”

  宋刚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地说道。

  他只是意味陈大山这是年轻人的血气方刚,或者是跟他在这里闲扯,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行吧,那你就只管等我的好消息吧。”

  陈大山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就目送宋刚离开了。

  “姐,大山,时间不早了,这天都已经暗下来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王雅看了一眼窗外,开口提醒了起来。

  “行!”

  “你们穿衣服吧,我简单收拾一下,咱们走……”

  陈小溪立即点了点头,立即忙碌了起来。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过年了。

  虽然村里都很穷,但是对于过年,却都普遍很重视。

  整个凤凰村都在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

  每家每户都贴上了喜庆地对联,炮仗的声音也是不绝于耳。

  秧歌队走街串巷,一切都显得特别热闹。

  有人说这是穷开心,但又能怎么办?

  自然灾害的年景,人们都活的非常累,也只有在这几天能够苦中作乐了。

  陈大山一家人远离村落,但是却一点都不冷清。

  不但年货充足,而且还人丁兴旺。

  四个人坐在炕上打起了麻将,一只雪貂到处乱窜。

  两只狗獾在笼子里打闹,还有三条大狼狗在院子里摔跤。

  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

  遥想当初被舅舅赶出家门,那是何等的凄凉。

  但在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陈大山就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反观舅舅一家,简直就是冷冷清清,都没有什么喜悦气息。

  要不是陈大山把年货借给他们,估计都要坐在门口喝西北风。

  “王海涛,你家咋连个对联都不贴呢?”

  “别人家都放炮仗,你家咋静悄悄地呢?”

  “要不,你们还是去陈大山那边过年吧,他们哪里可热闹了,鞭炮几乎都没有停过……”

  邻居们一走一过,也都揶揄了几句,当场就把王海涛给弄破防了。

  本来以为赶走了陈大山一家,他们就算是少了三个拖累,日子还能好过一些,却没有想到反而更难了。

  除了一些吃的之外,家里基本上啥都没有。

  按照当地的习俗,只有家里死了人,过年才不挂春联、不放炮仗的,而现在,王海涛家就是这个情况。

  “唉,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嫁给你这个窝囊废,连个年都过得这么穷酸。”

  “王海涛,我要是你,早就找一根绳,把自己给吊死了。”

  舅妈站在了门口,挺着一个大肚子,话里带刺地数落起了王海涛。

  “闭嘴吧,当初要不是你非要把陈大山给赶走,咱们家至于这样吗?”

  舅舅也急了,转头就骂了一句。

  俗话说的好,老娘们当家,房倒屋塌。

  今天正值大年三十,而这句话却彻底具象化了。

  就在此时,陈大山一家穿上了新衣,带着一大兜子东西路过了这里。

  他们本来是准备看跳大秧歌的,顺便再去看望一下廖叔一家。

  “呦,这是来我们门口显摆来了?”

  “你们别以为日子过得好了,就能耀武扬威了,你们可注意点吧,太能嘚瑟了,早晚要出事,尤其是陈大山,天天去大河和深山老林里谋活路,那可啥都说不好。”

  舅妈正在气头上,偏偏有嫉妒心作祟,当即就阴阳怪气地喊了起来。

  像极了一个欠揍的泼妇。

  “你说啥?”

  陈大山当时就怒了。

  这大过年的,开口就诅咒别人要出事,换做是任何人都忍不了。

  “咋地?”

  “谁让你在我家门口显摆了,该!”

  舅妈掐着腰,嘴脸变得极其恶毒。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嘴给撕开?”

  陈大山怒气翻涌,就要上去动手,却被母亲急忙给拉住了。

  在母亲的眼里,娘家都已经混的这么惨了,就别上去再踩上一脚了,容易被别人笑话。

  “你也别假惺惺了。”

  “就是你,表面上很老实,实际上最是小肚鸡肠,肯定就是你出的主意,带着一家子人来这里看笑话的。”

  舅妈破口大骂,一张嘴脸越来越可憎。

  而这里的吵闹声,也马上吸引了左近的村民,纷纷跑过来看起了热闹。

  “王海涛,管一管你那个败家媳妇吧,吃着人家陈大山借给你们的年货,还要骂着人家,你不觉得臊得慌吗?”

  “就是,娶到这样的老娘们,你这辈子算是废了,以后窝囊日子有你过得。”

  “人家陈大山凭自己能耐混出头了,你就别酸了……”

  村民们也是一边倒的支持陈大山一家,给舅妈好一顿数落。

  主要陈大山也把事情做到位了,特别是葛大爷那件事,更是获得了一致好评。

  反观舅舅一家,几乎人人唾弃。

  舅妈更是被骂的狗血喷头,就算是再怎么撒泼,她也不可能是那么多人的对手。

  老爷坐在了门口,吧嗒着大眼袋,一双浑浊的双眼之中满是无言的沧桑。

  他活了这么多年,有些事也能看明白。

  他的这个家,早晚得散架子,而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你给我记着,今天过年,我不跟你一般计较,等到二月二,你们还还不上钱,我非让你们流落大街。”

  陈大山指着舅妈的鼻子,语气凛冽地说了一句,然后就带着所有人离开了这里。

  他本不想跟这种女人计较,可是舅妈非要发这个羊癫疯。

  既然她敢在大过年的时候诅咒陈大山会出事,那么陈大山也不会给她留什么情面,等到二月二,必须把他们给赶出去,一个不留。sxbiquge/read/76/7666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