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收拾完餐桌，于苍就和顾解霜休息去了。
还能用的床有两张，一张给了于书鸿和慕雪枝，他俩和棋儿则是挤在另一张上。
棋儿已经睡过去好久了，但是迷迷糊糊感受到于苍和顾解霜过来，还是很开心地钻到了二人中间，紧紧抱住了于苍的胳膊。
见状，顾解霜拍了拍通红的小脸，于是也缩进了棋儿身边的被窝。
嗯……说起来，虽然老板的制卡屋已经来过很多遍了，也在这里过夜过，但老板自己的床还是第一次睡呢……
就是有点可惜。
顾解霜那埋进被窝的小脑袋撇了撇嘴。
帝都之后，就好久没有和老板亲热啦……眼看着老板又要忙起来，估计之后也很久没机会了。
这几天恐怕是唯一的机会，但奈何叔叔阿姨和棋儿都在，实在是不好偷吃呢。
顾解霜心中长叹一声。
算了算了，等老板忙完这些正事，再好好粘着他吧。
这样想着，顾解霜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旁，于苍轻轻一笑，关掉了房间的灯。
……
于苍好久都没有睡过这样好的一觉了。
家人都在身旁，一个都不缺，不用担心明天早上一觉睡醒，偌大的店里只有他一个人。
这种氛围让他十分的安心，让他放下了心中的一切顾虑。
本来，魂卡师作为感知与直觉都十分活跃的存在，就算是在睡梦之中，也不会毫无感知。大部分魂卡师睡着了也能保持警惕，随时对外界的情况做出反应。
而于苍作为其中的佼佼者，更是不必多说。
但现在，这种安心的氛围捕获了于苍，让他完全陷入到了最深层的梦中，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最无忧无虑的时间。
他不需要思考什么蓝星、荒，只需要在父母的保护下努力学习就好。
……
然而，梦境终究是短暂的。
等到晨光柔和地沁透眼皮，梦境逐渐在脑海中稀释，他悠悠转醒。
稍稍活动身体，竟然感觉脖子有些发酸。
“哥哥！”身旁传来的棋儿的声音，她笑嘻嘻道，“今天是哥哥赖床了哦……太阳都晒**啦！”
“诶……我睡了很久吗？”
于苍从床上撑起身体，看向床头的时钟，才发现已经十点多了。
这一觉，睡了九个多小时……确实，好久没有睡过这么久了。
高级魂卡师对于睡觉的硬需求会逐渐降低，以于苍现在的水平，睡觉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是为了享受才会去做的奢侈运动。
那些睡觉的时间，他更希望用来研究魂卡。
怪不得，身体都开始发酸了。
于苍摇了摇头，他稍作感知，制卡屋中已经没有了顾解霜的气息，于是他拿起个人终端，果然在其上看到了顾解霜发来的消息。
-
老板！我突然想起我还有课要上，我先走了！
…
于苍顿时哭笑不得。
这条消息，真是槽点满满。
顾解霜从真龙死地回来之后已经晋升了七级，并且其两个系数堪称豪华，整个蓝星估计都只有于苍能压她一头。
魂卡师学院的一些老师都没有顾解霜厉害呢！
要知道，只要达到五级，就已经可以被允许毕业了……七级完全是可以当老师的存在。
就算没有于苍的关系，古都大学也已经默认顾解霜不需要再修习任何课程，并且随时都可以申请毕业。
更别说，顾解霜虽然年轻，但是参与的战斗动不动就是传世、神话，战绩罕有人敌，在战斗经验、技巧方面，大学的课程都很难再给她什么帮助。
何况，现在的顾解霜也已经一个月没去上课了，这么突然直接过去，估计找教室都要找上一阵子吧。
就算这些都不提——这条消息的发送时间，怎么是凌晨四点啊？！
哪门子课要在这个时候上？
不过，想了想貌似也能理解……顾解霜应该是为了避免早上起床迎面撞见他父母时尴尬，于是干脆就找了个凌晨的时间，在大家起床之前溜之大吉了。
看来，这小妮子昨天一晚上大概睡的不是很好……和自己形成了鲜明对比。
能看出他睡得和头猪一样，一个大活人从身边消失了都没有发现。
这样想着，于苍编辑了一条信息发了过去：-
什么时候下课。
下一秒，顾解霜的消息就已经发了过来。
-
呼呼！老板怎么知道我刚刚下课？太巧了吧！
-
以及，早安哦~
于苍笑着摇了摇头。
回过消息之后，于苍放下个人终端，而后摸了摸棋儿的脑袋：“你也不知道叫我起床。”
“因为棋儿也想让哥哥多睡一会~哥哥辛苦啦！”
“好了……吃饭了没？”
“吃了！叔叔做了早饭，还给哥哥留了，就在桌子上……然后叔叔阿姨就出门了，说是要拜访老朋友，让哥哥不用等他们了。”棋儿眯着眼，蹭着于苍的掌心，语气相当骄傲，“棋儿都记着嘞。”
“真乖——好了，哥哥去吃饭了。”
“好哦！”
……
简单吃过了早饭，于苍便出了门。
半年之前，制卡屋附近的商户都被仇顶赶走了，原本热闹的一条街直接冷清了下来。
而现在……仍然冷清。
倒不是因为没有人愿意在这附近落户，单纯是因为古都魂卡师协会已经把这块地包了下来，严加看管，甚至附近的住户也都陆续拆走，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能靠近这里了。
这一切，自然都是因为于苍。
之前，**文公布同调召唤的时候于苍就已经全炎国知名了，后来，全国高校联赛之上，于苍那夸张至极的表现，更是为他收割了无数狂热粉丝。
于危难中挺身而出，揭开低调的伪装，越级作战保护所有人，这主角一样的事迹，太能刺激年轻人的热血了。
若是放任不管，制卡屋定然会被闻讯赶来的粉丝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蚊子都飞不出去。
毕竟……于苍制卡屋，这名字，太显眼了，随随便便就能直接查到。
所以，协会只能出手，控制一下局面。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之后制卡屋估计是开不起来了……这家店毕竟是主营平价魂卡，商品主要就近提供给学生，规模也并不大，接不住那样的名气。
何况，于苍也没有时间去一点点经营。
就只能作为一个房子的存在了。
飒、飒……
道路两旁的梧桐正是茂盛的时候，微风拂过，瑟瑟作响，阳光从叶隙之中穿过，在路上落下一个一个的光斑。
于苍就这样牵着棋儿的手，走在光斑铺就的路上。
才稍微走了两步，久睡的身体就逐渐活动开了，这让他不由得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这种感觉，太爽了。
这一次，他并没有脚步匆匆，而是慢条斯理地看着路边的绿植、街边的商铺与或远或近的风景。
他用帝王灵子中储存的拉的灵子稍稍模糊了自己的面容，让旁人不至于认出自己，然后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平静。
这一看，他却有些恍然——这条他走了二十年的路，什么时候变化竟然这么大了？
上一次仔细看过这条路，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许多细节已经与回忆之中难以对上，竟然有一种诡异的陌生感。
原来，这几年中，他竟过得这样匆匆，连路边新铺瓷砖的花纹都记不住了……
“老板！”
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顾解霜迈着轻快的步伐，从路边的奶茶店走出，小跑两步，在于苍身旁站定了。
“诺，你的。”
于苍接过，发现标签上贴的名字是暴打渣男柠檬绿。
他不由得莞尔。
“还有棋儿，你喝这个。”
“谢谢姐姐！”
棋儿开心地接过，却在下一秒瘪起了嘴。
“什么嘛……为什么只有棋儿的是热的？”
“对身体好～”
“嘤……”棋儿含泪咬住奶茶吸管。
呜呜呜呜…甜的，好喝。
这时，于苍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今天上的什么课。”
顾解霜打了个哈哈：“什么什么？谁要上课？什么时候的课？”
“嗯……我记得是早上四点钟的课……”
“停止！”
顾解霜连忙将自己手中的奶茶吸管塞进了于苍的嘴里，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而后，语气又一下子软了下来：
“老板～我那不是害怕尴尬嘛……其实刚才我和舍友在一起啦，嘿嘿，就算是农未染，现在也才刚刚五级，和我差远啦……老板你真应该看看她们那惊讶又羡慕的表情的。”
顾解霜的奶茶已经喝了一半，既然塞进了嘴里，那于苍干脆一个猛吸，就把剩下的全部喝光。
空杯子发出了咳啦啦的声音，顾解霜的神色随之一僵。
坏了，损失惨重！
“还挺好喝的。”于苍点头表示肯定。
他将手里的暴打渣男递到顾解霜眼前：“你喝我的吗？”
“不用啦。”
顾解霜摇摇头，然后俯下身子，一把抱起了棋儿……并且将自己的手放入了于苍空出来的掌心。
“现在我没手了。”
于苍不由得莞尔。
“对了老板，今天有想好去哪里玩吗……说起来，我们都还没有正经约会过嘞。”
“嗯……先去……”
“等下！”顾解霜紧急叫停，“让我猜猜……先去实验室？”
“额……”于苍眨了眨眼，“被你猜到了。”
顾解霜不由得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好吧……正好，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云卿了，那就先去实验室看看吧～”
顾解霜只是稍稍沮丧，而后便又开心了起来。
知道老板很忙，能有时间陪她已经很满足啦。
“等一下——老板，现在实验室里有几个人？我也给他们买好奶茶吧。”
“……我问一下云卿。”
于苍拿起个人终端，发去了消息。
但是，久久没有回应。
这让他稍稍扬眉。
想了想，又给仇顶发去了消息。
很快，就有了回信。
-
大师？啊……不好意思啊大师，现在实验室好像没人。
看着这条消息，于苍有些意外。
按照林云卿的性格，现在肯定正泡在实验室里才对。
要是没人提醒，说不定她午饭都不会去吃。
但这……
这时，仇顶再次发来了消息，等看清之后，于苍的脸色顿时古怪了起来。
一旁的顾解霜见状连忙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额……”于苍组织了一下语言，“林云卿她……去跑马拉松了。”
“啊……啊？！”
“没错——然后江楼和仇顶去做志愿者了。”
顾解霜一时愣住。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展开。
踟蹰许久之后，她才道：“那……还需要带奶茶吗？”
“算了。”于苍哭笑不得，“刚跑完的话，还是不要喝这些的好。”
林云卿？跑马拉松？
她那走两步都会喘的身体，真的能跑完吗？
…
古都大学
22号实验室。
如今，这个原本规格并不出众的实验室，俨然已经成为了古都大学之中最为重要、最为神秘的地方。
不知道有多少人，上下打点，找遍了关系，就为了进去看一眼于神的工作场地，融合与同调的诞生地，以及……看一眼那传说中的许愿墙！
传闻中，某位学长只是在许愿墙前站了一分钟，就即刻顿悟，回去后闭关三天三夜，竟然成功成为了制卡宗师，掌握了绘制传世魂卡的力量！
而与之相关的都市传说不知凡几，甚至连外校的人都听说了，后面所有来交流的学生，总得问一句“能不能参观一下许愿墙”。
一开始，二十二号实验室的参观审批还比较宽松，但随着人数越来越多，没有办法，古都大学只能宣布，暂不接受申请。
此时，却有两个年轻人，施施然地推开了实验室的大门。
嗡！
于苍迈入大门，只感觉眼前似乎扭曲了一瞬，而后，就来到了熟悉的实验室走廊。
许久之后再次回来，这里也变了个样子。
古都大学特意请了专门的空属性图腾大师，在实验室中植入了一个额外空间，并且更新了最顶级的设备。现在，这22号实验室绝对比1号实验室的规格还要好！
进门之后，于苍的视线就看向了一旁。
许愿墙。
他的眼前稍稍一亮。
不愧是已经成为都市传说的存在，如今，那许愿墙上……竟然能看到些许不同寻常的韵律。
说不上这种韵律的品质，感觉只要在这里感悟，那么多强的韵律都有几率被领悟。
这种韵律，通常被称为“混沌韵律”。
嗯……看来，在自己坚持不懈在这里“完成愿望”之下，这许愿墙已经可以被称之为一个小型秘境了……旁边存储便签纸的纸箱中，韵律不断扭曲、波动，散发着阵阵神秘的气息。
还能用的床有两张，一张给了于书鸿和慕雪枝，他俩和棋儿则是挤在另一张上。
棋儿已经睡过去好久了，但是迷迷糊糊感受到于苍和顾解霜过来，还是很开心地钻到了二人中间，紧紧抱住了于苍的胳膊。
见状，顾解霜拍了拍通红的小脸，于是也缩进了棋儿身边的被窝。
嗯……说起来，虽然老板的制卡屋已经来过很多遍了，也在这里过夜过，但老板自己的床还是第一次睡呢……
就是有点可惜。
顾解霜那埋进被窝的小脑袋撇了撇嘴。
帝都之后，就好久没有和老板亲热啦……眼看着老板又要忙起来，估计之后也很久没机会了。
这几天恐怕是唯一的机会，但奈何叔叔阿姨和棋儿都在，实在是不好偷吃呢。
顾解霜心中长叹一声。
算了算了，等老板忙完这些正事，再好好粘着他吧。
这样想着，顾解霜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旁，于苍轻轻一笑，关掉了房间的灯。
……
于苍好久都没有睡过这样好的一觉了。
家人都在身旁，一个都不缺，不用担心明天早上一觉睡醒，偌大的店里只有他一个人。
这种氛围让他十分的安心，让他放下了心中的一切顾虑。
本来，魂卡师作为感知与直觉都十分活跃的存在，就算是在睡梦之中，也不会毫无感知。大部分魂卡师睡着了也能保持警惕，随时对外界的情况做出反应。
而于苍作为其中的佼佼者，更是不必多说。
但现在，这种安心的氛围捕获了于苍，让他完全陷入到了最深层的梦中，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最无忧无虑的时间。
他不需要思考什么蓝星、荒，只需要在父母的保护下努力学习就好。
……
然而，梦境终究是短暂的。
等到晨光柔和地沁透眼皮，梦境逐渐在脑海中稀释，他悠悠转醒。
稍稍活动身体，竟然感觉脖子有些发酸。
“哥哥！”身旁传来的棋儿的声音，她笑嘻嘻道，“今天是哥哥赖床了哦……太阳都晒**啦！”
“诶……我睡了很久吗？”
于苍从床上撑起身体，看向床头的时钟，才发现已经十点多了。
这一觉，睡了九个多小时……确实，好久没有睡过这么久了。
高级魂卡师对于睡觉的硬需求会逐渐降低，以于苍现在的水平，睡觉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只是为了享受才会去做的奢侈运动。
那些睡觉的时间，他更希望用来研究魂卡。
怪不得，身体都开始发酸了。
于苍摇了摇头，他稍作感知，制卡屋中已经没有了顾解霜的气息，于是他拿起个人终端，果然在其上看到了顾解霜发来的消息。
-
老板！我突然想起我还有课要上，我先走了！
…
于苍顿时哭笑不得。
这条消息，真是槽点满满。
顾解霜从真龙死地回来之后已经晋升了七级，并且其两个系数堪称豪华，整个蓝星估计都只有于苍能压她一头。
魂卡师学院的一些老师都没有顾解霜厉害呢！
要知道，只要达到五级，就已经可以被允许毕业了……七级完全是可以当老师的存在。
就算没有于苍的关系，古都大学也已经默认顾解霜不需要再修习任何课程，并且随时都可以申请毕业。
更别说，顾解霜虽然年轻，但是参与的战斗动不动就是传世、神话，战绩罕有人敌，在战斗经验、技巧方面，大学的课程都很难再给她什么帮助。
何况，现在的顾解霜也已经一个月没去上课了，这么突然直接过去，估计找教室都要找上一阵子吧。
就算这些都不提——这条消息的发送时间，怎么是凌晨四点啊？！
哪门子课要在这个时候上？
不过，想了想貌似也能理解……顾解霜应该是为了避免早上起床迎面撞见他父母时尴尬，于是干脆就找了个凌晨的时间，在大家起床之前溜之大吉了。
看来，这小妮子昨天一晚上大概睡的不是很好……和自己形成了鲜明对比。
能看出他睡得和头猪一样，一个大活人从身边消失了都没有发现。
这样想着，于苍编辑了一条信息发了过去：-
什么时候下课。
下一秒，顾解霜的消息就已经发了过来。
-
呼呼！老板怎么知道我刚刚下课？太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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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早安哦~
于苍笑着摇了摇头。
回过消息之后，于苍放下个人终端，而后摸了摸棋儿的脑袋：“你也不知道叫我起床。”
“因为棋儿也想让哥哥多睡一会~哥哥辛苦啦！”
“好了……吃饭了没？”
“吃了！叔叔做了早饭，还给哥哥留了，就在桌子上……然后叔叔阿姨就出门了，说是要拜访老朋友，让哥哥不用等他们了。”棋儿眯着眼，蹭着于苍的掌心，语气相当骄傲，“棋儿都记着嘞。”
“真乖——好了，哥哥去吃饭了。”
“好哦！”
……
简单吃过了早饭，于苍便出了门。
半年之前，制卡屋附近的商户都被仇顶赶走了，原本热闹的一条街直接冷清了下来。
而现在……仍然冷清。
倒不是因为没有人愿意在这附近落户，单纯是因为古都魂卡师协会已经把这块地包了下来，严加看管，甚至附近的住户也都陆续拆走，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能靠近这里了。
这一切，自然都是因为于苍。
之前，**文公布同调召唤的时候于苍就已经全炎国知名了，后来，全国高校联赛之上，于苍那夸张至极的表现，更是为他收割了无数狂热粉丝。
于危难中挺身而出，揭开低调的伪装，越级作战保护所有人，这主角一样的事迹，太能刺激年轻人的热血了。
若是放任不管，制卡屋定然会被闻讯赶来的粉丝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蚊子都飞不出去。
毕竟……于苍制卡屋，这名字，太显眼了，随随便便就能直接查到。
所以，协会只能出手，控制一下局面。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之后制卡屋估计是开不起来了……这家店毕竟是主营平价魂卡，商品主要就近提供给学生，规模也并不大，接不住那样的名气。
何况，于苍也没有时间去一点点经营。
就只能作为一个房子的存在了。
飒、飒……
道路两旁的梧桐正是茂盛的时候，微风拂过，瑟瑟作响，阳光从叶隙之中穿过，在路上落下一个一个的光斑。
于苍就这样牵着棋儿的手，走在光斑铺就的路上。
才稍微走了两步，久睡的身体就逐渐活动开了，这让他不由得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这种感觉，太爽了。
这一次，他并没有脚步匆匆，而是慢条斯理地看着路边的绿植、街边的商铺与或远或近的风景。
他用帝王灵子中储存的拉的灵子稍稍模糊了自己的面容，让旁人不至于认出自己，然后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平静。
这一看，他却有些恍然——这条他走了二十年的路，什么时候变化竟然这么大了？
上一次仔细看过这条路，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许多细节已经与回忆之中难以对上，竟然有一种诡异的陌生感。
原来，这几年中，他竟过得这样匆匆，连路边新铺瓷砖的花纹都记不住了……
“老板！”
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顾解霜迈着轻快的步伐，从路边的奶茶店走出，小跑两步，在于苍身旁站定了。
“诺，你的。”
于苍接过，发现标签上贴的名字是暴打渣男柠檬绿。
他不由得莞尔。
“还有棋儿，你喝这个。”
“谢谢姐姐！”
棋儿开心地接过，却在下一秒瘪起了嘴。
“什么嘛……为什么只有棋儿的是热的？”
“对身体好～”
“嘤……”棋儿含泪咬住奶茶吸管。
呜呜呜呜…甜的，好喝。
这时，于苍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今天上的什么课。”
顾解霜打了个哈哈：“什么什么？谁要上课？什么时候的课？”
“嗯……我记得是早上四点钟的课……”
“停止！”
顾解霜连忙将自己手中的奶茶吸管塞进了于苍的嘴里，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而后，语气又一下子软了下来：
“老板～我那不是害怕尴尬嘛……其实刚才我和舍友在一起啦，嘿嘿，就算是农未染，现在也才刚刚五级，和我差远啦……老板你真应该看看她们那惊讶又羡慕的表情的。”
顾解霜的奶茶已经喝了一半，既然塞进了嘴里，那于苍干脆一个猛吸，就把剩下的全部喝光。
空杯子发出了咳啦啦的声音，顾解霜的神色随之一僵。
坏了，损失惨重！
“还挺好喝的。”于苍点头表示肯定。
他将手里的暴打渣男递到顾解霜眼前：“你喝我的吗？”
“不用啦。”
顾解霜摇摇头，然后俯下身子，一把抱起了棋儿……并且将自己的手放入了于苍空出来的掌心。
“现在我没手了。”
于苍不由得莞尔。
“对了老板，今天有想好去哪里玩吗……说起来，我们都还没有正经约会过嘞。”
“嗯……先去……”
“等下！”顾解霜紧急叫停，“让我猜猜……先去实验室？”
“额……”于苍眨了眨眼，“被你猜到了。”
顾解霜不由得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好吧……正好，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云卿了，那就先去实验室看看吧～”
顾解霜只是稍稍沮丧，而后便又开心了起来。
知道老板很忙，能有时间陪她已经很满足啦。
“等一下——老板，现在实验室里有几个人？我也给他们买好奶茶吧。”
“……我问一下云卿。”
于苍拿起个人终端，发去了消息。
但是，久久没有回应。
这让他稍稍扬眉。
想了想，又给仇顶发去了消息。
很快，就有了回信。
-
大师？啊……不好意思啊大师，现在实验室好像没人。
看着这条消息，于苍有些意外。
按照林云卿的性格，现在肯定正泡在实验室里才对。
要是没人提醒，说不定她午饭都不会去吃。
但这……
这时，仇顶再次发来了消息，等看清之后，于苍的脸色顿时古怪了起来。
一旁的顾解霜见状连忙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额……”于苍组织了一下语言，“林云卿她……去跑马拉松了。”
“啊……啊？！”
“没错——然后江楼和仇顶去做志愿者了。”
顾解霜一时愣住。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的展开。
踟蹰许久之后，她才道：“那……还需要带奶茶吗？”
“算了。”于苍哭笑不得，“刚跑完的话，还是不要喝这些的好。”
林云卿？跑马拉松？
她那走两步都会喘的身体，真的能跑完吗？
…
古都大学
22号实验室。
如今，这个原本规格并不出众的实验室，俨然已经成为了古都大学之中最为重要、最为神秘的地方。
不知道有多少人，上下打点，找遍了关系，就为了进去看一眼于神的工作场地，融合与同调的诞生地，以及……看一眼那传说中的许愿墙！
传闻中，某位学长只是在许愿墙前站了一分钟，就即刻顿悟，回去后闭关三天三夜，竟然成功成为了制卡宗师，掌握了绘制传世魂卡的力量！
而与之相关的都市传说不知凡几，甚至连外校的人都听说了，后面所有来交流的学生，总得问一句“能不能参观一下许愿墙”。
一开始，二十二号实验室的参观审批还比较宽松，但随着人数越来越多，没有办法，古都大学只能宣布，暂不接受申请。
此时，却有两个年轻人，施施然地推开了实验室的大门。
嗡！
于苍迈入大门，只感觉眼前似乎扭曲了一瞬，而后，就来到了熟悉的实验室走廊。
许久之后再次回来，这里也变了个样子。
古都大学特意请了专门的空属性图腾大师，在实验室中植入了一个额外空间，并且更新了最顶级的设备。现在，这22号实验室绝对比1号实验室的规格还要好！
进门之后，于苍的视线就看向了一旁。
许愿墙。
他的眼前稍稍一亮。
不愧是已经成为都市传说的存在，如今，那许愿墙上……竟然能看到些许不同寻常的韵律。
说不上这种韵律的品质，感觉只要在这里感悟，那么多强的韵律都有几率被领悟。
这种韵律，通常被称为“混沌韵律”。
嗯……看来，在自己坚持不懈在这里“完成愿望”之下，这许愿墙已经可以被称之为一个小型秘境了……旁边存储便签纸的纸箱中，韵律不断扭曲、波动，散发着阵阵神秘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