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的方红梅和沈漫清也追了过来,看到这场景,两人都是脸色煞白。

  “哎哟喂,这造的什么孽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哦!”

  “宴凌霄,你说啊,你怎么回事?楚昔薇怎么会被你囚禁在地下室,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沈漫清尖叫一声,走到宴凌霄面前,发现他脸朝地,连忙将他扶起来,结果脸一掰过来,发现他满脸是血,又吓得一声尖叫。

  宴北霆走到门口,冷冷回眸:“你们给我等着,这笔账我迟早会跟你们算!”

  “我好难受…”楚昔薇艰难地睁开双眼,看向眼前的男人,只觉得浑身滚烫,而男人的身躯是冰冷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又带着无尽的缱绻,像是猫儿在低吟。

  雨下得很大,噼里啪啦地打在车窗上,看到这场景,宴北霆心头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调转车头,从前往医院的方向驶向别墅。

  回到别墅后,宴北霆吩咐人下去买药,自己则抱着楚昔薇回了房间。

  看着她脆弱得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他心里痛得厉害,恨不得将宴凌霄乱棍打死。

  他把她放在床上,用温热的毛巾为她擦拭身体上的血污。

  他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晚来一步会发生什么。

  楚昔薇蜷缩在柔软的大床上,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泛着粉色潮红的脸蛋。

  窗外下着倾盆大雨,屋内温度调到二十八摄氏度,窗帘紧紧拉着,顶灯散发出温馨的暖光,柔和的光线悉数洒在她身上。

  楚昔薇的唇已经被烧得干裂,宴北霆见状,又赶紧端来水,一点点喂给她。

  “北霆……”她低声唤着,伸出手用手指勾住他的衣袖,那滚烫的指腹碰到了他冰冷的腰腹。

  男人有常年健身的习惯,腰肢精瘦,腰腹线条优美。

  “我有点热。”

  “难道是发烧了?”宴北霆大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发现滚烫,急忙去拿退烧贴给她贴上。

  可楚昔薇此刻却不想要更多,只想要触碰他。

  她冰冷的肌肤不自觉地往旁边蹭了蹭,几乎整个人要滚进他的怀里。

  宴北霆无奈地叹了口气,连忙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起来。

  楚昔薇立刻像只慵懒的猫儿一样钻进他的怀里,尤其是脸颊直接贴在了他的颈窝。

  白色西装和白色衬衣的扣子崩开了几颗,露出男人大片的肌肤。

  “真舒服。”她发出一声轻叹,又往他怀里缩了缩,现在是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腹部。

  宴北霆身子一僵,眼眸中腾起一股欲火,低头望着她,只见她嘴唇微微嘟起,像是在撒娇,她的呼吸喷在他的身上,让他的皮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北霆,我好热啊,我好喜欢你。”她的手环住了他的腰,两个人几乎要融为一体。

  听到最后这句话,宴北霆便不再隐忍,垂眸看着这张娇俏的脸,凑近几分:“这可是你说的,醒来可别不认账。”

  指针指到凌晨十一点,床榻凌乱,衣物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浓郁气息。

  宴北霆看着一旁睡过去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微笑,又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他紧握双拳,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紧接着,他把楚昔薇抱去浴室,给她洗了个澡,又为她穿上自己准备的衣服,然后抱着她送回了她的家。

  ……

  等楚昔薇第二天清醒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宴北霆那张英俊的侧脸,瞬间,她吓得坐了起来。

  “醒了?”宴北霆低沉的嗓音从一旁传来。

  楚昔薇想要起身下床,然而却觉得浑身无力,腰间的酸痛昭示着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宴北霆见她神情异样,微微一笑,连忙摁住她的肩头,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别冻着,你身子刚好,先躺躺。现在外边下雨了,天气有些凉,别感冒了。”

  楚昔薇这才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那个宴凌霄把自己绑架了不说,居然还想对自己图谋不轨。

  “宴凌霄呢……”楚昔薇声音发抖,又看向宴北霆,这才呆萌地望着他,“是你救了我?”

  “昨天还好我来得及时,不过他再也没有胆子伤你了。”宴北霆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随后站起身来下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这辈子都别想碰女人了,以后他就是个废人。”宴北霆说的轻描淡写,像谈论吃饭一样简单。

  楚昔薇这才想起他昨天那重重的一脚,还有宴凌霄临走之前捂着下面痛哭流涕的神情,心头顿时了然,但还是忍不住惊讶出声,倒吸了口凉气:“你……你真的废了他,那你不怕他报复吗?”

  “尽管来。”宴北霆薄唇轻启,浅浅地吐出三个字。

  与此同时,宴凌霄那里一片混乱,在医院的宴凌霄刚从麻醉中醒来,便感觉到**传来的剧痛,整个人宛如煮熟的虾子一样,痛得弓起了身子,满脸通红。

  “快把他摁住,别乱动!”医生说道,又给他打了一剂**。

  一针扎下,宴凌霄瞬间僵直了身子,半晌后便松懈下来,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喘着粗气。

  他都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挺过来的,那种疼痛让他恨不得直接**。

  该死的宴北霆,他可是自己从前对他毕恭毕敬,一口一个小叔叫着,可是他不仅抢自己的女人,如今还毁了自己,废了自己!

  “我的儿子啊,宴北霆那个畜生啊,他怎么敢对你下手啊?!”方红梅趴在床边痛哭流涕,这可是自己的独苗苗,要是他出了事情,那让她该怎么办啊?怎么跟宴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沈漫清也满脸忧色,她怎么也没想到从今天起宴凌霄就不是个男人了,那自己该怎么办?自己也不可能跟着一个残废男人过一辈子啊,纤长的睫毛下闪过一抹暗沉。

  她本就是聪明的女人,到了这个时候就应该早做打算了。

  “妈。”宴凌霄抓住母亲的手,眼神凶狠,“我要他死,我要宴北霆**!”

  “儿子你放心,妈一定会替你报仇。”方红梅握住了他的手,“不过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养,我去找国外的医生,说不定能有办法帮你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