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西国的皇帝看了看棠宁儿又看了看隋宴临,表情变得痛苦。

  他不停地摇头,眼中蓄满了泪水,像是在求饶。

  隋宴临拿出一个帕子,隔着帕子捏住皇帝的脸,“陛下,我和夫人很想见你,但是你似乎不想见我们。”

  “我们本来就是带着任务来见陛下的,可惜陛下不想见我们,我们迫不得已,才想出这样的办法来见陛下。”

  “陛下应该不会怪罪我们吧。”

  皇帝惊恐地瞪大眼睛,他哪里敢怪罪棠宁儿和隋宴临啊。

  他们两个悄无声息地潜入到皇宫,如果可以,他们甚至可以悄无声息地把他杀死。

  当然,如果他们两个想。

  阮西国的皇帝恐怕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隋宴临从怀里拿出一把**,用冰冷的刀刃拍了拍阮西国皇帝的脸,笑容变得更加戏谑。

  “陛下,人啊要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东陵国已经大不如从前了,你竟然还冒着如此之大的风险去和东陵国结盟。”

  “我很想知道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

  皇帝吓得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当这么多年皇帝。

  他从来没有觉得哪一个瞬间自己离死亡如此近距离。

  皇帝张开嘴巴,想要求饶,偏偏嗓子跟堵了石头一样,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没办法让自己发出声音。

  无数想法从脑海中略过,皇帝害怕极了。

  隋宴临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我可以让陛下开口说话,如果陛下敢喊出声音的话,我就会立刻割破你的喉咙。”

  “当然,你也别妄想你的人能抓到我们。”

  “毕竟是陛下亲自下令把我们囚禁在驿站的,不是吗?”

  皇帝很清楚,隋宴临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估计还等不到他来呼喊,隋宴临就会了断他的性命。

  再者,要调查,还真的不一定能查到棠宁儿和隋宴临的身上。

  驿站外面守着那么多的侍卫,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谁会知道隋宴临和棠宁儿的武功那么高强大呢,竟然能轻而易举地突破层层包围。

  皇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隋宴临在他身上按下两个穴位,皇帝顿时感觉自己可以说话了。

  能开口说话后,皇帝开始痛哭流涕地求饶。

  “放了我吧,放了我吧,都是我的错!”

  “是朕不知好歹,竟然妄想对你们下手!”

  皇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就希望隋宴临和棠宁儿可以绕过他。

  隋宴临听着皇帝的哀求,玩弄着手里的**,眼睛眯了眯,笑容变得更加戏谑。

  “陛下现在求饶又有什么用呢?”

  “想要让我们放过你,手里总是要有一些筹码,如果什么都没有的话,我们凭什么要放过你呢?”

  皇帝骇然地瞪大眼睛,看了看棠宁儿又看了看隋宴临,颤抖着问:“你们想要什么筹码,只要是我能给你们的,我一定会给!”

  “求求你们放了朕吧!”

  隋宴临用冰冷的刀刃贴着皇帝的脸,声音变得冰冷,“想让我们放过你可以。”

  “和宣武国结盟。”

  阮西国的皇帝愣了一下,颤抖着说:“可是,可是朕已经和东陵国结盟了,和宣武国结盟,不太……”

  隋宴临眼睛微眯,用刀刃拍打了两下皇帝的脸,“陛下,此话差矣。”

  “东陵国是东陵国,宣武国是宣武国,哪怕你和东陵国结盟了也不影响和宣武国结盟。”

  隋宴临拿出诏书,啪地一下砸在桌子上,表情变得更加阴冷,“现在就写。”

  “不准伙同东陵国一起向宣武国派兵,不准骚扰宣武国的边境。”

  迫于隋宴临和棠宁儿的压力,阮西国的皇帝战战兢兢地写下国书,并用玉玺盖章。

  阮西国的皇帝悚然地看着隋宴临和棠宁儿,胆怯地吞了一口口水,“现在可以了吗?”

  隋宴临满意地看着阮西国皇帝写下的国书,“很好,你若是能早点听话也就好了,事情也不至于变得这么麻烦,不是吗?”

  “能不能放了我?”

  隋宴临收起刀刃,满意地收起国书,“陛下放心,我们此次前来目的就是要和陛下合作。”

  “如今合作达成,我们也没有再为难陛下的理由了。”

  “还请陛下早点休息。”

  话音落下,隋宴临从怀里拿出来一包白粉,对着皇帝一洒。

  等到白粉散去后,隋宴临和棠宁儿早已不见踪影。

  皇帝小心翼翼地对着空气呼喊隋宴临和棠宁儿的名字,没有任何回声。

  待他确定两个人离开,阮西国的皇帝的脸变得沉郁可怕。

  “来人!”

  暗卫破门而入,“陛下。”

  皇帝眼睛微眯,眼中迸射出凛然的寒光,“半个时辰后,开始点火!”

  “务必要烧死隋宴临和棠宁儿!”

  “是!”

  暗卫离开后,皇帝紧绷着脸揉了揉脖子。

  现在脖子上还残留着刀刃留下的冰冷触感。

  两个人真是天真啊,竟然真的相信他写下国书就和宣武国合作。

  可笑至极!

  今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另一边,隋宴临和棠宁儿已经回到驿站了。

  看着国书,棠宁儿皱着眉头,心里还是突突地跳个不停,并不能完全放松下来。

  “真的可以吗?”

  “阮西国的皇帝真能靠着这么一个国书和宣武国合作吗?”

  隋宴临嗯了声,“这毕竟是国书。”

  “他能写下来,应该不会反悔。”

  “怎么了?”

  棠宁儿皱眉,自从从皇宫来到客栈后,她的心里一直都很不安。

  “我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阮西国的皇帝被我们胁迫写下国书,他真的不会报复我们吗?”

  棠宁儿猛地抓住隋宴临的手,“我们两个还是小心一点吧。”

  忽然,棠宁儿嗅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

  她眉头拧成川字,用力地嗅闻,心中大惊,“这是火油的味道!”

  尽管味道很细微,但是仔细闻还是可以闻到的。

  隋宴临拧眉,心中大惊,“你真的闻到了吗?”

  “没错,我感觉他们会动手,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要迅速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