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笙在学习时就医毒双修,目前还不能保证每一种毒都能解,比起普通的御医都已经很厉害,称得上“医毒双绝”。

  叶天士教她医术毒术的时候,也说过跟蛊术咒术,提醒她世上有些事情很复杂,人性很卑劣。

  他们在用正常手段达不到目的的时候,一定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害人,往往蛊术咒术就是他们最后的选择。

  对于这些叶天士是十分不齿的,也不希望洛云笙学,只教她一些如何分辨以及辩认咒术的方法,免得着了别人的道。

  墨沧澜这一分析,洛云笙很易容就有了这个结论。

  墨沧澜赞赏道:“小师妹说的不错,我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不过让我意外的是,洛云烟怎么会用这种手段的?你以往可曾听说过她跟谁学过邪术吗?”

  至于苏慕白,应该不可能。

  自从他回京城,就让碧月阁的人把朝臣的底细都摸了个遍,没有任何关于他会邪术的消息。

  大夏并不严令禁止使用巫术邪术,但会被人看不起,一般人还是不会用的,更不用说洛云烟一个闺阁女子,按理说不可能接触到那些邪恶的东西。

  她如果真有这样的手段,当初对付洛云霄时就会更加心狠手辣,不会顺利地让洛云笙把二房的钱财都拿走。

  她是不得已才用这样的招,还是最近才学的,不得而知。

  洛云笙表情凝重:“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从来没有见她使用咒术邪术,或许我不在京城的时候,她有不一样的机缘。”

  这些年她很少在府上,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一度忽略,更不用说她和洛云烟本来也没有多么深的姐妹感情。

  叶天士的表情格外严肃:“如果洛二小姐当真要用咒术邪术,云笙,你就要小心了,邪门外道千奇百怪,有的无比邪恶卑劣,一旦中招,万劫不复。”

  洛云笙郑重点头。

  叶天士表情又松了几分道:“好在那些东西要想用到出神入化,让人无知无觉,需要很深的道行的,洛二小姐想必就算会,也只是一些皮毛,应该不会对你造成太大的威胁。她在使用术法的时候一定有迹可循,我教你的你都记得吗?”

  洛云笙点头:“记得。”

  叶天士十分欣慰:“如此甚好,我再给你准备一些东西,确保万无一失。你记住,如果到时候洛二小姐使出来的咒术不是你能抗衡的,你一定不可冒险,往人多的地方去,或者直接说破洛小姐的术法,只要引起旁人的注意,她就断无可能悄无声息伤害到你。”

  墨沧澜接过话:“总之一句话,小师妹不可过于自信,哪怕这次不能抓到洛云烟和苏慕白的把柄,你也绝对不能受到伤害。”

  他的意思跟叶天士一样,不能为了让苏慕白和花洛云烟露出真面目,让洛云笙以身犯险。

  洛云笙看了他一眼,对叶天士道:“知道了,师父说的我都记下了。”

  墨沧澜接着道:“先生宽心,届时我会多派些人在暗处盯着,若是小师妹能应对,就不让他们现身,若不然他们一定会护得小师妹周全。”

  齐王府的赏花宴也邀请了他,不过他不方便跟洛云笙时刻待在一起。

  这次的宴名为赏花,并不只邀请女眷,对那些年轻的未成亲的女子来说,也是给了他们嫁给齐王,以及跟别家联姻的机会。

  人人都知道,楚太妃一直在给齐王物色合适的王妃,有不少女子争着想要嫁给他。

  齐王则可借这样的机会跟朝臣家的公子和朝中的年轻男子亲近,为自己拉拢人脉。

  苏慕白和墨沧澜等人自然也都在被邀请之列。

  墨沧澜对那样的宴席从来不感兴趣,他的态度十分的明朗,从不因为旁人而改变自己的态度,齐王府的这次宴会他本来没打算参加。

  为了洛云笙,他肯定是要走这一趟了。

  洛云笙不想跟墨沧澜起争执,也就没拒绝,道:“如此,那就辛苦王爷了。”

  墨沧澜微一笑:“小师不必客气,我这一趟也不仅仅是为了你。咒术邪术这种东西不该存在,只要被我知道,我就绝不允许有人被它所害。否则人人效仿,大齐京城岂不成了乌烟瘴气的污秽之地!”

  叶天士颇为赞同道:“王爷说的不错,邪术的确不该在京城出现,一旦引起大乱,后果不堪设想。平津侯和二小姐为了一己之私,完全不考虑后果,其心可诛。这次如果能切切实实抓到他们的把柄,定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以后都不敢再害人。”

  墨沧澜道:“有劳先生提醒,理当如此。”

  若明天洛云烟和苏慕白当真使用咒术,他就向景文帝上折子,提出邪法的危险,谁使用邪术,就是违法国法,必将大大扼制邪术的蔓延。

  三人商议完事情,各自回府。

  洛云笙和叶天士坐上马车,叶天士问:“你这次进宫,是皇后召见,还是皇上召见?皇后有没有再为难你?”

  那天他跟林皇后并没有彻底撕破脸,当时的情景也是剑拔弩张。

  林皇后还有求于他,做出了退步,这对一国皇后来说,算是不小的耻辱。

  他是担心林皇后一时奈何不了他,会找机会在洛云笙身上讨回来。

  洛云笙现在在朝为官,吃皇家俸禄,后宫虽然不得干政,她还是得受皇家管束。

  林皇后要是给她小鞋穿,她也不好应对。

  洛云笙摇头道:“我没有见到皇后的面,是皇上召见我,暗示我把和洛家军交上去。”

  叶天士一惯温各,也不禁露出冷厉之色神情,道:“景文帝的猜忌心越来越重了。一直觉得和洛家军在你手上,对他的皇位是一个莫大的威胁。之前需要用你打败贺国,就只哄着你,如今贺国就要向大夏称臣,他就卸磨杀驴,眼界真是一如既往的狭窄!”

  洛云笙有些不屑道:“景文帝实在难称明君,他始终觉得我能有如今的成就,能打败贺国,靠的只是和洛家军,把他们都收回了,就可高枕无忧。他却不知有些东西是不写在纸上的,有些人也不是他能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