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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辞耳根一烫,按捺着羞赧,仰头轻声问他,“我说,你还生气吗……”

  傅寒声捧起她脸,指腹似有若无的摩挲着她娇嫩的脸颊,哑了声,“你很在意我生不生气?”

  温辞怔了一秒,没有犹豫,她希望他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嗯……”

  轻轻的一声。

  落在了傅寒声的心湖里,激起一片涟漪。

  傅寒声垂眸看着姑娘那张恬静的娇颜,眸色渐沉,脑袋里忽然就冒出四个字——

  美色误人。

  他压着燥欲,暗叹了声,下巴抵在她发顶轻蹭了下,喟叹,“你说,我能那你怎么办才好……”

  温辞脸颊发烧似的,听不得这话。

  但是有一点她可以确定——

  她不排斥。

  她羞赧的咬着下唇,轻轻挣了挣,转移话题,“那个靠垫,我见网上评价挺好的,你坐的时候,靠着,不然长时间久坐,对腰不好……”

  傅寒声哑然失笑。

  俯身凑近她。

  他侧脸几乎贴着她的。

  温辞心跳都乱了,下意识便要躲开。

  不成想。

  直接遂了他的愿。

  被他压在墙上……

  “啊……”

  温辞胸口像是揣了几百只兔子,砰砰砰跳动着,“傅寒声……”

  呼吸交融。

  她清晰感觉到男人落在她脸上的吐息。

  滚烫。

  透着浓浓的欲。

  “你关心我腰好不好?”

  “不如亲自试试?”

  “……”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傅寒声说浑话。

  她以为傅寒声这样冷静自持的人,那方面都挺冷淡的……

  温辞脸颊腾的红了个透,只觉得浑身发高烧似的,烫的厉害,男人碰过她的每一处,都泛着酥酥麻麻的痒。

  ……

  最后。

  傅寒声还是放过了她,指腹在她唇上重重一碾。

  简直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忍着想把她压在身下的燥欲,在她耳边说了句,“总有天,我要尝尝这儿的滋味。”

  “我给你时间,但别让我等太久……”

  松开了她。

  凌乱的去了休息室。

  听到里面浴室响起了水声。

  软着身子靠在墙上的温辞才醒了神,一张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娇艳欲滴……脑袋里不受控制的回荡着傅寒声说的那句话。

  温辞是成**人了。

  怎么会不懂。

  而且她刚刚感觉到傅寒声……

  温辞拍了拍滚烫的脸颊,一遍遍的呢喃,“别想了,别想了……”

  这时。

  她放在沙发上的包响了起来。

  温辞软着双腿走过去接通。

  是白屿。

  电话那端响起他轻快的声音,“小辞,你交代的事儿都办妥了,我让人往她输液的液体里放了点东西,何书意现在八成正在厕所里难受的不行……”

  听到这话,温辞仿佛已经想象到了那副画面,忍不住失笑。

  何书意不是肚子难受吗?

  那她不得让她真难受?

  “谢谢师兄。”温辞温声说。

  “没事儿,跟我谢什么谢,我早看那个何书意不顺眼了。”白屿笑着,忽然想到什么,他急声道,“我猜那个何书意得罪人得罪的不少,你猜怎么着?”

  “今天在街上,她被人一群人围了,狠狠教训了一通!嘿,真是解气!她就活该。”

  “这件事都上热搜了,你没看到吗?”

  温辞愣了愣,下意识点开热搜看。

  看到照片里那条熟悉的街道。

  她蓦的一怔。

  一时间,脑袋里拧麻绳似的,凌乱不堪。

  陆闻州不是载着何书意离开了吗?

  手机里,白屿的声音还在继续,“还有啊,今天我那个医生朋友跟我说,不知道是谁安排的,何书意做检查的时候,被抽了好几管血,低血糖都犯了,哈哈哈……真是活该!”

  “……”

  温辞眸光一颤,倏然握紧了手机,强迫自己忽略那些想法。

  陆闻州和何书意之间的事儿。

  跟她有什么关系?

  “那她可真是活该。”温辞扯了扯唇角。

  “……”

  “哈哈,是吧。”白屿笑了声,两人寒暄了一会,最后临了,白屿才恍然想起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初赛要开始了,选题已经出来了,我发你微信,你记得看,接下来的日子,专心比赛吧,别想那些糟心事。以你的能力,一定能把何书意那个冒牌货踩在地上磨擦。”

  温辞默了默,面色微沉。

  她料到,哪怕网上有关何书意的负面舆论再重,陆闻州也会护着她,为她保驾护航。

  而她。

  明明是被污蔑的,却要被他剥夺了参赛资格。

  呵……

  她轻吸了口气,才勉强压下那股涩意,勉强笑着对那边说,“师兄,你放心吧,我会好好比赛的。”

  她一定要让何书意付出代价!

  挂了电话。

  温辞坐在那儿出神了好一会,觉得可笑,陆闻州这样有意思吗?

  这时。

  傅寒声已经收拾好从休息室走出来,看到她呆呆的坐在那儿,他目露宠溺,走过去揉了揉她脑袋,“等困了?送你回家。”

  温辞抬眸看着男人,思绪归拢。

  此刻。

  她满眼都是他,脑袋里那些别的心思都忘了一干二净,她不自觉撒娇,“你好慢,我等了你好久……”

  傅寒声听了,心口热的厉害,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克制吞咽了下喉咙。

  他早之前就从孙楠那儿知道,温辞以前是个特别黏人,爱撒娇的女孩。

  后来不爱黏人,不爱撒娇。

  都是在和陆闻州这段婚姻里磋磨的……是他把一朵娇艳的玫瑰花,养死了。

  如今。

  看着她这副娇憨的模样。

  傅寒声心动的不像话,情难自禁的捧起她脸颊。

  温辞疑惑的眨了眨眼,憨态可爱。

  傅寒声喉结上下滚动,指腹轻按在她唇角,沙哑道,“小辞,不想让你回去了,怎么办……”

  “……”

  ……

  医院。

  何书意难受的厕所病房来回跑,整个人憔悴的厉害,像是被人抽干了精气似的。

  今天检查的时候,她被抽了好几管血,现在浑身都难受的厉害,她觉得她没病,等检查完都要得病了。

  都怪温辞那个**人!

  如果不是她。

  她压根不需要这样。

  厕所。

  她猛的起身,可因为低血糖,她一个不稳,直接跌在了地上,一**坐在了墩布上,那是托厕所的墩布,脏死了!

  何书意气的脸都绿了,撑起身,一脚踹翻了那个拖把,咬牙切齿的喊道,“温辞!**人!**人!你给我等着……”

  骂完。

  她才龇牙咧嘴的收拾自己脏了的衣服,随后愤愤不平的离开厕所。

  然而刚出门。

  迎面便走来一个女人,扬手就给了她两个耳光,“你就是何书意对吗!!”

  “啊!”何书意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你,你是谁啊!**啊!”

  那女人直接气笑了,又狠狠给了她一巴掌,“我是谁,明明是你发录音污蔑陈眠,最后却让人找替死鬼,我做错了什么?!”

  听到这话。

  何书意霎时怔愣住。

  是主办方找的替死鬼。

  可,主办方不是说会处理妥帖吗?

  现在为什么都怪在她头上了?

  还有,这个女人为什么知道她在医院!

  何书意脑中思绪纷乱,气的咬牙,推开女人,“你走开,这不是我的错……”

  可她现在生着病,哪里是女人的对手。

  “不是你的错?呵,我今天非打烂你的嘴!”

  “啊!!”

  “……”

  最后。

  何书意被揍的鼻青脸肿,一身狼狈的回到了病房……想起刚刚的一切,她憋屈到了极点。

  给陆闻州打电话。

  对面也不接……

  以前。

  他不会不接的……

  何书意委屈的缩在墙角抱着自己哭,眼里一片猩红悲愤。

  温辞。

  一定是她!

  是她暴露了她的信息,让那个疯女人来医院欺负她。

  何书意恨恨咬牙,眼里迸射着尖锐的冷芒。

  今天她遭受的一切,一定都要让她体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