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二年十月最后一天，哈工大数学系教学楼，办公室内，王多鱼翻看完马克西姆孔采维奇的论文之后，感慨一句。
果然是天才！
马克西姆真不愧是天才，悟性、能力和运气都很不错，或许这人将会是未来十几年内，菲尔兹奖的有力竞争者。
除了马克西姆之外，王多鱼还看到了哈工大天才班的论文。
哈工大天才班是去年秋季才建立起来的，郑宝东他们是第一届学生。
王多鱼平时对这些天才们的关注，并不多，因为他们还很年轻，大部分都是十六七岁的孩子，基础还不够扎实。
但他确实没有想到，在今年十月底，居然能够看到天才班有同学写了一篇论文，且还进入了终审环节。
几乎所有哈工大数学系的师生都非常清楚，他们学校的《哈工大数学期刊》，其收稿要求之高，那是世界级的。
主编是安德鲁怀尔斯，此人本科从牛津大学，剑桥大学博士，在哈佛大学担任过助理教授，履历非常漂亮。
即便因为王多鱼的关系，哈工大数学系对哈佛大学这些美国常春藤名校多少没有那么大的滤镜，毕竟祝汉廷、简香兰他们这些人可都是留美学生，然后却都跑回来哈工大了。
但很多同学在跟怀尔斯这些人接触过之后才知道，人家确实很牛逼。
别以为怀尔斯他们留在哈工大，所以就轻视他们，那是因为王多鱼太牛逼了。
否则的话，王多鱼为什么不给那些数学系大一大二大三学生们讲课？
那是因为王多鱼的时间不允许这么浪费，他的层次太高了，不适合教授这些基础课程。
谁都可以教授这些基础课程，相反，高阶课程，却不是谁都能够教的，而王多鱼可以。
除了怀尔斯这位主编之外，审核团队也异常强大。
冰城高等研究院那边有好几位菲尔兹奖获得者，且还有王多鱼这位终审员。
鉴于此，《哈工大数学期刊》的论文稿件，能够顺利发表的话，那都是非常牛逼的。
放在其他大学，只要能够在这份期刊上面发表一篇论文，基本上都可以拿到博士学位了。
可是在王多鱼这里，三篇论文也仅仅只是硕士学位的入学资格罢了。
因此从这里来看，王多鱼学生的含金量之高，确实非同一般。
“卫援朝？呵呵，这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
王多鱼轻笑了一声，接着翻阅对方的论文，十分钟之后，点头道：
“也算言之有物，勉强达到及格线吧，不过.还是算了，再敲打敲打一番，免得小小年纪就滋生骄傲心理，不经历磨炼，怎么能够成长呢？”
最终，王多鱼还是将这位名叫卫援朝的哈工大天才班学生的论文，给否掉了。
勉强达到及格线的水平，这种论文质量放在其他刊物，当然是非常不错的了，但是放在《哈工大数学期刊》的话，那就有些勉强了。
既然是勉强，那就没有必要放上来。
不仅仅是敲打这位天才，也是因为现在的论文很多。
这份刊物是在八零年十月份创刊，第一期发表了三篇论文，还是东拼西凑的结果，质量良莠不齐。
之后的时间，好几个月，甚至是半年才刊发一期。
直到今年，这样的情况才逐渐改变，两个月一期，一个半月一期，到现在差不多是一个月一期。
因为论文数量和质量并不是百分之百保证的，所以一个月一期论文，也并不能完全确定。
即便现在《哈工大数学期刊》并不需要王多鱼的论文来支撑，但也不是说所有人都能够顺利写出高质量论文。
很多人都是半年、一年，甚至是好几年才能够写得出来一篇论文。
比如说大卫布莱恩特曼福德，他这个人既要完成教学任务，偶尔还要帮忙参与解决一些项目发过来的任务，反正是外快，也算是工作上的调剂品。
所以布莱恩特教授很忙，也不可能半年就能够写出来一篇高质量论文。
大概也只有王多鱼，才能够做到如此高产且保证质量吧？
因此，卫援朝的论文可以投稿给《中国科学·数学》等相关刊物进行发表。
等他忙完之后，外面已经天黑了，准确来说，下雪了。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不是大雪，是中雪。
王多鱼看到雪景的时候，外面已经穿上了薄薄一层，只不过他感觉不到冷意，因为进入十月之后，哈工大就已经开始供暖了。
是的，十月份就开始供暖了。
而在广州这边，十月还是夏天，这是前几天从南方回来的老王家亲戚，来他家吃饭时，告诉他的事情。
看了一会儿雪景之后，王多鱼便准备下班回家了。
但这个时候，刘德本和吕恭良两人过来了。
“多鱼，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美国那边的法院判决书已经下来了，我们获胜了，约翰史迪威需要赔偿我们一千万美金”
两人精神振奋，笑容满面。
他们可不是风尘仆仆地踏雪而来，因为他们是从暖廊那边过来的，所以根本不会接触到外面的风雪。
“根据尚教授他发回来的电报，普林斯顿那边还帮了老大的忙，如果不是他们在背后推动，这次判决也不会那么快下来.”
“据说这一次审判的法官就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校友.”
听到这里，王多鱼也笑了：
“嗯，那就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等着对方的赔偿了”
不过刘德本却表示，约翰史迪威大概率会上诉，所以想要拿到这笔钱，很难。
“难，不是问题，只要达到我们的目的就可以了.”
反正大家都有心理准备，这一次就算约翰史迪威不脱层皮，算他牛逼。
又闲聊几句，王多鱼便准备回家回家吃饭，刘德本他们两人还想约他一起去食堂吃饭，被他拒绝了。
反正就是喝酒，王多鱼并不是很喜欢。
酒这东西，他不会拒绝，但最多也就是偶尔小酌几口，这个偶尔都是以一两个月为单位。
哪里像刘德本他们，几乎每天都要喝半瓶或者一瓶，甚至有些时候来贵客了，直接喝一两瓶。
哈工大附属医院的几位医生都叮嘱过刘德本，让他戒酒，但这些劝诫，基本上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总之甭想让刘德本听话照做。
到家之后，王多鱼便发现家里很热闹，原来是郑宝东他们来了。
老王家亲戚都在冰城，隔三差五地，他们就会来王多家里聚餐。
倒不是蹭饭，相反，食材什么都是他们买来的，饭菜也是他们做的，王美荷她们两姐妹和刘晓俪都不需要动手。
与其说是他们来蹭饭，不如说是他们来帮忙给王多鱼做饭。
因为他们都非常感恩，如果不是王多鱼的话，那么他们就不会有现在的富庶生活。
鸡鸭鱼牛羊猪等肉食，几乎是每天都会出现在他们的餐桌上，虽然以前也能够进山狩猎，肉是不缺的，但不像现在这样每天都有，而且量大管饱。
另外，衣服也是每年不同季节好几套换着穿，不像以前都是一两套，几年都未必能够换得了一件衣服。
甚至过些时日，他们都还能够穿上貂皮大衣了。
在东北这边，冬季衣服最昂贵，特别是貂皮大衣。
衣食住行等方面都富足了，每月还能够存得下钱，反正现在的日子，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因此，王玉芳他们这些亲戚们，一个个都非常感激。
前些日子他们回老家的时候，就被家里的老人，也就是王多鱼的大哥王守诚和三哥王多智他们给叮嘱了，让他们这些小辈儿都记着王多鱼的好，别以为翅膀硬了，就目中无人。
“九叔，我敬你！”
饭桌上，王玉敏举起酒杯，一口就闷掉了口中的酒。
五十度的五粮液，这是好酒，以前她只闻过味儿，压根儿就没有喝过。
现在不仅喝，而且还经常喝，因为买得起。
王多鱼摇头，拿着筷子指着她说道：
“我说小敏，九叔劝你一句，以后少喝点酒，除了年节喝点，平时就别喝了，你看看你的肚子，年纪轻轻的跟五六个月大一样.”
哈哈！
整个客厅顿时笑作一团，王玉敏面色一囧，她哪里有那么胖啊？
再说了，胖不是福气么？
她就是贪嘴了一点，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下班干饭。
一个大盆，装满饭菜之后，她能够干掉一盆半，还要喝半瓶五粮液。
反正她还没结婚，也没人管她，手里还有钱，不干饭要干嘛？
“我跟你们说啊，酒要少吃，事要多知.”
王多鱼一边细嚼慢咽，一边笑呵呵地跟大家说道：
“你们现在都出来工作了，虽然都在附近上班，但我们平时也不是每天都见面，所以我管不了你们那么多，身体健康很重要，以前没那么多油水，你们现在生活好了，天天大鱼大肉，肠胃很容易消化不良的”
“不要以为我危言耸听，总之听我的话，准没错。”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他们要是能够听得进去，那才奇怪了呢。
特别是他妹妹王美丽，突然来了一句：
“九哥，你也不比我们大几岁啊，怎么说话跟大哥三哥他们一样啊？你该不会是提前步入中老年阶段了吧？”
哈哈！
大家都大乐不已，连带着王君宏这个小家伙，也是乐呵得不行。
因为人多热闹嘛，所以小家伙特别喜欢。
瞪了一眼拆台的妹妹，王多鱼也跟着笑了，但他没有继续劝说了。
身体健康是自己的，全靠自己自觉克制，而不是靠外人来说。
有句话说的非常好，人教人学不会，但事教人，一次就会。
王多鱼自己是活了两辈子，当然非常清楚人的身体器官，在进入三十多岁之后，就会开始慢慢变坏。
实际上来说，应该是从二十岁左右，就会开始进入器官衰竭，比如肺活量就是从二十岁开始逐渐下降，到四十岁左右，部分人可能开始感受到运动会气喘吁吁。
特别是长期抽烟或在空气污染等因素，还会加剧这个过程。
现在的王多鱼也才二十六岁，他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非常年轻，非常有活力么？
当然知道，刘晓俪也很清楚，以前的朱玲也同样非常清楚这一点。
但王多鱼并没有因此挥霍，反而更加珍惜，因为他真的很希望这样的活力能够一直保持，甚至持续到他八十、一百岁的时候。
虽然这是奢望，但假如能够保持到七十岁，那他也赚翻了呀。
愉快的用过晚餐之后，王多鱼他们坐下来闲聊，大家伙啃着瓜果，喝着茶水，聊着天，小日子倒是格外悠闲。
似乎天天过年一样！
转过天，郑宝印和王建超他们两人从京城回来了，第一时间就给王多鱼打电话了。
后者接到电话之后，看了一眼窗外，嗯，今天比昨天的雪，更大了。
不过没办法，即便外面很冷，但旺旺集团是他的企业，还是得去看看。
冒着风寒，王多鱼来到了校外附近的旺旺集团总部，进入办公楼之后，顿时就暖和多了。
城市都是集体供暖，农村的话就是靠火炕等取暖了。
“九叔你来了，快坐，外面冷吧？”
见王多鱼进来，郑宝印两人连忙把他带去办公室，茶水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
王多鱼没有跟他们客套，而是让他们仔细地聊一聊京城那边的事情。
眼下已经十一月了，京城中央电视台的春晚已经开始策划，目前是黄一鸣导演临危受命，收到了筹备一九八三年春节联欢晚会的任务。
从十一月份到八三年二月十二日的除夕，满打满算也就是三个月多一点，因此时间非常紧迫。
由于没有经验，加上又是第一次，所以黄一鸣是忙得焦头烂额。
而郑宝印他们两人见到对方的时候，对方是熊猫眼，且只给了他们两人十分钟的时间。
郑宝印两人也是老实，真的就在十分钟内将他们的诉求说清楚了，同时还给对方提交了一份关于春晚的策划案。
黄一鸣看到策划案之后，两眼放光。
直接表示，他会跟他们台长申请，旺旺集团两家企业的广告费全免，但是希望写出这份策划案的人能够来京城中央电视台帮忙。
怎么可能嘛？
策划案是王多鱼口述，别人帮忙记录下来的，所以他不可能来京城。
王多鱼连院士票选的事儿都没怎么搭理，就更别说帮忙策划春晚了。
要不是为了旺旺集团，王多鱼连这份策划案都不会口述呢。
从郑宝印他们两人口中得知王多鱼是不可能出现在京城中央电视台的，黄一鸣这才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他还是帮忙跟他们台长申请了一下，免除了广告费。
毕竟这是首届春晚，也不知道效果如何，所以收费就有些不太好意思了，也不知道如何定标准。
定下来这件事之后，郑宝印两人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冰城。
王多鱼听完之后，叹气道：
“你们也真是的，我说了不是让你们真的免费唉，算了，过两天，你们给节目组那边送一千套衣服过去，甚至跟他们节目组导演黄一鸣联系，要不要让优玛服装来帮忙设计他们春晚节目组的衣服.”
“记住，只收衣服的材料费，不要收其他费用，清楚明白？”
“还有，他们台长、导演、摄影、灯光等，每人都送一只女性手表，别送男性手表.”
“既然他们说了免费，但我们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做，积极配合好他们的工作，有什么需求，我们能够帮得上忙的，一定要帮忙，只有这样，合作才能够长长久久.”
“不要只顾着眼前一时的得失，目光要放长远一点，听明白了么？”
郑宝印两人连连点头，表示听清楚了。
见他们这么说，王多鱼便道：
“建超，你给我复述一遍我刚才说过的话。”
王建超瞬间傻眼，他哪里记得住这么多啊？只能磕磕绊绊地进行重述，但意思却差了许多。
听得王多鱼直摇头。
就这，叫听明白了？
“还不赶紧拿纸和笔记一下？以后招一个文员，专门干这些杂活，听到了没有？”
半小时之后，王多鱼这才离开了旺旺集团。
他不能够对郑宝印他们两人有太多的期盼，因为他们真的就只是普通人。
也就是被王多鱼赶鸭子上架，所以才做到了总经理的职位。
就这，还是因为王多鱼经常提点他们，否则的话，他们早就不知道把巴博斯钟表厂和优玛服装品牌公司给带沟里去了。
今年二月份，旺旺集团成立的时候，王多鱼就再三强调过，他不会担任集团总经理很长时间，而且大部分工作都是需要郑宝印和王建超两人来执行的。
下半年之后，王多鱼就尽可能地撒手不管了，当起了甩手大掌柜。
目前来看，或许真的需要给他们一点时间，让他们尽可能快地成长起来。
但如今这个野蛮时代，如果不快，那就有可能被人追赶上了。
虽然说发财的机会，到处都是，但也不是说发财就可以发财的。
“慢慢来就慢慢来吧，等明年之后，或许就不一样了”
回到数学系教学楼的办公室之后，王多鱼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如是想道。
站着思考了片刻，然后他才回到位置上，坐下来开始自己的工作。
下午，他让数学系的邵宗健帮忙通知马克西姆来他办公室一趟。
因为后者已经完成了三篇论文，所以王多鱼兑现自己的承诺，跟对方聊一聊，让对方明年参加硕士研究生考试，成为他的学生。
得知这件事之后，邵宗健十分惊讶，然后赶忙去通知马克西姆。
王多鱼要收学生这件事，对于很多人来说，还是非常震撼的事情。
毕竟按照正常情况，今年上半年的时候，王多鱼就应该再次招收硕士或者博士才对，可他并没有。
原本大家都以为他不会再收学生了呢，毕竟连马克西姆这样的猛士都没能成功，更别说其他人了。
毕竟上半年的时候，马克西姆用力很猛，写出了一篇质量很高的论文，但却仅有这么一篇，导致后来他功败垂成。
而王多鱼再次给他一个机会，一年内三篇，质量要求一点都没减。
饶是如此，很多人也不认为马克西姆能够做到。
毕竟时间虽然拉长了一些，但其实约等于前面半年作废了，再次给到的机会，还是半年两篇。
在半年时间内再写两篇论文，可能吗？
随便写两篇，当然不是问题，可论文质量要求是能够在顶刊发表的呀，难度非常大。
没想到还是被马克西姆给完成了。
马克西姆接到通知之后，顿时高兴到原地蹦起。
他实在是太开心了。
没人知道他在过去这十一个月的时间里，到底是怎么过的，更不知道他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
三篇论文，已经用尽了他生平的所有努力，脑子里的每个细胞都被耗尽了潜力。
他感觉他已经被完完全全的掏空了。
越是这样，他越是对王多鱼佩服得五体投地。
庞加莱猜想、ABC猜想、费马猜想、蜂窝猜想等等，真不愧是数学皇帝。
很快，他就换好了衣服，然后再三确认自己的仪容仪表没有任何问题之后，这才出门。
第一次如此正式地见王多鱼，甚至有可能要在今天拜对方为老师，所以马克西姆他不得不谨慎。
来冰城也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马克西姆对中国的一些传统还是比较清楚明白的，比如拜师！
因为他早早就想要拜王多鱼为老师了，所以才会针对这方面做过很多功课。
今天终于能够派上用场了。
办公室门口，他敲门之后，很快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温和的请进。
马克西姆当然听得懂普通话，毕竟语言这东西，对于高智商的人来说，只需要半年左右的时间，就可以做到正常的交流。
而他来到冰城都一年多了，早就能够熟练地使用普通话了。
走进去之后，马克西姆却是惊讶地发现，里面不止王多鱼一个人。
“王教授，我来了。”
“嗯，坐吧，先喝点水。”王多鱼微笑着示意道。
在办公室内，杨念真他们六人都在，吕恭良、吴从炘他们也都在这里。
刘德本没在哈工大，去了京城有事儿。
作为哈工大的大家长，需要忙的事情可不少。
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北大清华这些学校一直在搞小动作，刘德本没辙，只能够多去京城那边跑一跑。
关心了马克西姆两句之后，王多鱼这才开口说道：
“今天喊你过来，是需要恭喜你，你提交上来的论文，已经被通过了，不日即将发表在我们学校的数学期刊上面”
“按照五个月前，我跟你说的约定，一年内你能够完成三篇论文，那么我就允许你参加明年的硕士研究生考试，到时候填报我的硕士班就可以了你现在还想报考吗？”
马克西姆闻言，顿时激动地连忙表示会报考的，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那我现在可以喊你老师吗？
此话一出，杨念真他们全都笑了。
既然愿意报考王多鱼的硕士班，那就是自己人了。
李骏当即便拍着马克西姆的肩膀笑道：
“恭喜你，小师弟，哈哈，我终于不再是最小的那个了.”
王多鱼的六名学生当中，杨念真和李骏两人都是六一年出生，但李骏是三月份出生，而杨念真则是一月底出生，所以李骏才是小师弟。
如今马克西姆拜入王多鱼的门下，他却是六四年出生，且也是明年才成为王多鱼的正式学生，所以他才是真正的小师弟。
众人见李骏这么说，也都不由莞尔一笑，王多鱼在笑过之后，却是对李骏说道：
“李骏，你这个当师兄的可要当心了，马克西姆他现在已经完成了三篇顶刊论文，你才完成了四篇，马上就要被追上来了，要是真的被追上来了，呵呵，到时候你这个师兄的面子要往哪里放呀？”
啊？
李骏瞬间哀嚎一声，表情痛苦起来。
当然他这肯定就是演的，不是真的这样。
马克西姆见状，连连谦虚着，不时露出傻笑的表情。
看得出来，王多鱼跟他的学生，关系非常好，氛围很不错。
能够拜入这样的老师门下，确实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
笑闹过后，王多鱼对马克西姆说道：
“虽然你要明年才参加考试，但你往后就搬去你们师兄师姐那边的办公室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你师兄师姐他们，也可以直接来我办公室找我.”
“总之，虽然你现在还没正式成为我的学生，但你也不能浪费自己的时间，我希望你能够继续鞭策自己”
王多鱼简单说了约克兹他们几人的目标，一个个都是盯着菲尔兹奖，同时是尽可能地解答更多的数学问题。
另一方面，王多鱼则表示，目前世界上还有很多未解的数学谜题，比如黎曼假设、杨米尔斯的存在性和质量缺口、霍奇猜想、BSD猜想、纳维斯托克斯方程的强解等等。
在未来，王多鱼希望他们这一门，有人能够解出这些顶级数学题，或者是他们师徒联手去冲击。
马克西姆听得热血沸腾，然后很直接地问了一个问题：
“老师，您现在没有考虑过要自己去解答这些问题么？”
此话一出，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是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马克西姆。
好家伙，说话这么直接的么？
难道就不怕王多鱼生气？
就算是老外性子耿直，但马克西姆绝对是高智商的人，怎么可能说出如此愚蠢的话呢？
说话不经过脑子的么？
亦或者他仅仅只是单纯地想要知道为什么？
杨念真第一时间开口：“马克西姆，你也太放肆.”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多鱼伸手制止了。
他根本没有生气，表情都没变过，依然笑道：
“如果我继续钻研的话，那么你们现在都不可能坐在这里.”
“我是人，不是神仙，更不是上帝，我需要有人帮忙，我除了工作之外，我还有自己的生活”
“所以数学可以是我的全部，但我的人生不可能只有数学.”
“另外，这些问题，我肯定会去一一将它们解开，而且我相信我能够解开，但我不希望你们就这么直愣愣地一头扎进去”
“如果你们有翻看过数学史，就会知道历史上有很多天纵奇才的数学家们，他们就是一头钻进这些数学问题当中，然后直到他们离开这个世界，却也没有多少东西留给后来者.”
“马克西姆你还年轻，我们都还很年轻，未来还有很多机会，但黎曼假设这些问题，连我自己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所以我只是先对庞加莱猜想这些简单的问题下手”
此话一出，整个办公室的众人再次目瞪口呆了起来。
大家的耳朵都没有出现问题，何况办公室那么安静，就只能够听到王多鱼自己的声音，所以大家没有听错。
刚才王多鱼说庞加莱猜想这些问题，简单？
如果不是斯梅尔想到了高维的庞加莱猜想会容易一些，所以才证明了五维及其五维以上的庞加莱猜想。
但是之后的十多年时间里，依然没人能够证明四维和三维庞加莱猜想，更别提给它封顶了。
然而王多鱼却是很快就彻底证明了庞加莱猜想，结果他说这玩意儿，简单？
马克西姆直接受到了一万吨暴击，他刚才就是心直口快，说完他就后悔了。
谁让他年轻气盛呢？
毕竟他才十八岁啊，自认为无敌于世间，那么解开黎曼猜想等顶级数学问题，应该不难吧？
而他的老师王多鱼也才二十六岁，数学天赋更是远胜于他，所以他才会这么直接问了刚才的问题。
现在听王多鱼说庞加莱猜想这些数学问题，简单！！！
一时间，马克西姆都不知道怎么求解此时他内心的阴影面积了。
此时，王多鱼却是指了指旁边的博切尔兹，道：
“你问问你师兄，他求解的魔群月光猜想，难不难？”
“这个问题当然很难，对你们来说，当然如此，但对我来说，真的很简单，如果我亲自动手的话，呵呵，你师兄肯定要哭了.”
“几个月前，我不是在八月的月度数学分享上面提出了关于伯恩赛德问题证明的事儿嘛，后来我在论文上面提出了限制性伯恩赛德猜想，你们有思考过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吗？”
杨念真他们几人一个个都被王多鱼点名，要让他们聊一聊自己的看法。
一个个虽然都聊了一些，但说实话，很肤浅。
马克西姆也没有逃脱掉，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几句，脸都红了。
吕彦规、吴从炘等人听到这里，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此时此刻，他们感觉到王多鱼是真的强大，那平静语气中的自信，一般人真的没有。
虽然王多鱼没有因为马克西姆的一句提问而生气，但实实在在地敲打了这七位学生。
等杨念真、荣光夏他们七人都回答之后，王多鱼这才继续说道：
“其实限制性伯恩赛德猜想的证明论文，我在回老家之后，只花了不到十天的时间就已经推导出来了，不过我没有整理这篇论文而已，目前还只是手稿的状态.”
嗡！
办公室内的一群人，彻底傻眼。
好家伙，王多鱼是真的强大到令人瞠目结舌啊。
那么多人都没有发现汤普森那篇论文中的问题，王多鱼只是在月度数学分享上面推导一番，然后就看出了问题。
并且他不仅仅提出了问题，还解决了问题，只不过他不屑发表这篇证明论文罢了。
怎么评价才好呢？
总之就是强大！
看到他们无比震惊的表情，王多鱼依然十分平静，继续笑着说道：
“所以，对我来说，很多数学问题真的很简单，但是，请注意，我说的是但是！”
“黎曼假设、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霍奇猜想等问题，确实非常难，不是我不想去解，而是因为我暂时还不想，我只是暂时还没有那么充足的时间来处理它们罢了.”
“我才二十六岁，三十五岁之前，我肯定会想办法的.”
“至于你们，我真的不建议你们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去碰这些难题，否则的话，你们这辈子都很有可能一事无成，或者只能转向数学应用领域.”
听到王多鱼的话，杨念真、厉建书、李骏、荣光夏、约克兹、博切尔兹和马克西姆他们七人都连连点头。
这一刻，他们都无比乖巧，没有再说什么。
或许他们也清楚，他们的老师真的非常强大，而且最好不要当面怼老师，否则的话，大家都会被虐得很惨。
“行了，就是这件事，其他的话，我也不说了，你们回去吧。”
王多鱼挥了挥手，冲厉建书、荣光夏他们说道：
“你们替我好好照顾你们的小师弟，不要欺负他，听到没有？”
六名弟子闻言，立马齐声应道：“听到了！”
此时的马克西姆还傻乎乎地傻乐呵着，殊不知等他回到办公室之后，绝对会遭受到他这些师兄师姐们的‘热情招待’。
这种热情招待，可不是字面意思，更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招待。
既然都是搞数学研究的，那么马克西姆肯定会有接受到很多数学问题的招呼，解不出来怎么办？
呵呵，解出来就继续解呗。
等他们离开之后，王多鱼这才冲吕彦规、吴从炘他们笑道：
“校长，主任，你们看，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不喜欢带学生，一个都是麻烦，要不是之前书记那么坚持，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带.”
“学生都是麻烦，关键脑子还不太行”
吕彦规、吴从炘：“.”
窝草！！！
你管杨念真他们这些学生，叫脑子不太行？
什么样的学生能够写出那么多篇顶刊论文呀？
见吕彦规他们两人的表情不太好，王多鱼没有继续刺激他们，而是转移了话题。
他们两人又坐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
接下来几天时间，马克西姆成为王多鱼学生这件事，已经在哈工大传开了。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因为杨念真他们是在同一间办公室办公的，虽然不跟王多鱼同一个楼层，但也是很近。
王多鱼的办公室是他自己单独一个楼层，其他都是机房。
而马克西姆去跟杨念真他们一起办公之后，大家也都看到了，并且最新一期的《哈工大数学期刊》同样刊发了，大家也都看到了马克西姆的那篇论文。
于是，全校的都沸腾了。
这个马克西姆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怎么他就可以突然成为王多鱼的学生呢？
只要是哈工大的学生，基本上都知道一件事，成为王多鱼的学生，那基本上都是一步登天了。
因为这不仅仅是半只脚踏进了数学最高殿堂，更是因为王多鱼承认了这人的数学天赋。
祝汉廷、简香兰、薛晓玲他们这些人，以前也都是很厉害的学生，也在顶刊发表过论文，但他们都没有成为王多鱼的学生。
由此可见，王多鱼挑选学生的要求，确实很高很高。
当全校因为马克西姆成为王多鱼的学生这件事儿而议论纷纷的时候，卫援朝却是看到了自己被打回来的论文而闷闷不乐。
“援朝，你还在看你的论文呢？要不你还是赶紧给《中国科学·数学》投稿呗”
郑宝东走进寝室，看到卫援朝还在看那篇论文，表情有些伤心和困惑，不由劝说道。
“嗯嗯？郑宝东，我记得王教授是你舅舅，对吧？”
突然，卫援朝好像想到了什么，激动地说道：
“你能不能帮帮我，问问你舅舅，这篇论文，到底差在哪里了？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它跟期刊上的其他论文，差距很大吗？为什么不让我的论文发表？”
听到对方的话，郑宝东直接摇头拒绝道：“不行，我舅舅肯定揍我的”
(本章完)
果然是天才！
马克西姆真不愧是天才，悟性、能力和运气都很不错，或许这人将会是未来十几年内，菲尔兹奖的有力竞争者。
除了马克西姆之外，王多鱼还看到了哈工大天才班的论文。
哈工大天才班是去年秋季才建立起来的，郑宝东他们是第一届学生。
王多鱼平时对这些天才们的关注，并不多，因为他们还很年轻，大部分都是十六七岁的孩子，基础还不够扎实。
但他确实没有想到，在今年十月底，居然能够看到天才班有同学写了一篇论文，且还进入了终审环节。
几乎所有哈工大数学系的师生都非常清楚，他们学校的《哈工大数学期刊》，其收稿要求之高，那是世界级的。
主编是安德鲁怀尔斯，此人本科从牛津大学，剑桥大学博士，在哈佛大学担任过助理教授，履历非常漂亮。
即便因为王多鱼的关系，哈工大数学系对哈佛大学这些美国常春藤名校多少没有那么大的滤镜，毕竟祝汉廷、简香兰他们这些人可都是留美学生，然后却都跑回来哈工大了。
但很多同学在跟怀尔斯这些人接触过之后才知道，人家确实很牛逼。
别以为怀尔斯他们留在哈工大，所以就轻视他们，那是因为王多鱼太牛逼了。
否则的话，王多鱼为什么不给那些数学系大一大二大三学生们讲课？
那是因为王多鱼的时间不允许这么浪费，他的层次太高了，不适合教授这些基础课程。
谁都可以教授这些基础课程，相反，高阶课程，却不是谁都能够教的，而王多鱼可以。
除了怀尔斯这位主编之外，审核团队也异常强大。
冰城高等研究院那边有好几位菲尔兹奖获得者，且还有王多鱼这位终审员。
鉴于此，《哈工大数学期刊》的论文稿件，能够顺利发表的话，那都是非常牛逼的。
放在其他大学，只要能够在这份期刊上面发表一篇论文，基本上都可以拿到博士学位了。
可是在王多鱼这里，三篇论文也仅仅只是硕士学位的入学资格罢了。
因此从这里来看，王多鱼学生的含金量之高，确实非同一般。
“卫援朝？呵呵，这名字倒是挺有意思的”
王多鱼轻笑了一声，接着翻阅对方的论文，十分钟之后，点头道：
“也算言之有物，勉强达到及格线吧，不过.还是算了，再敲打敲打一番，免得小小年纪就滋生骄傲心理，不经历磨炼，怎么能够成长呢？”
最终，王多鱼还是将这位名叫卫援朝的哈工大天才班学生的论文，给否掉了。
勉强达到及格线的水平，这种论文质量放在其他刊物，当然是非常不错的了，但是放在《哈工大数学期刊》的话，那就有些勉强了。
既然是勉强，那就没有必要放上来。
不仅仅是敲打这位天才，也是因为现在的论文很多。
这份刊物是在八零年十月份创刊，第一期发表了三篇论文，还是东拼西凑的结果，质量良莠不齐。
之后的时间，好几个月，甚至是半年才刊发一期。
直到今年，这样的情况才逐渐改变，两个月一期，一个半月一期，到现在差不多是一个月一期。
因为论文数量和质量并不是百分之百保证的，所以一个月一期论文，也并不能完全确定。
即便现在《哈工大数学期刊》并不需要王多鱼的论文来支撑，但也不是说所有人都能够顺利写出高质量论文。
很多人都是半年、一年，甚至是好几年才能够写得出来一篇论文。
比如说大卫布莱恩特曼福德，他这个人既要完成教学任务，偶尔还要帮忙参与解决一些项目发过来的任务，反正是外快，也算是工作上的调剂品。
所以布莱恩特教授很忙，也不可能半年就能够写出来一篇高质量论文。
大概也只有王多鱼，才能够做到如此高产且保证质量吧？
因此，卫援朝的论文可以投稿给《中国科学·数学》等相关刊物进行发表。
等他忙完之后，外面已经天黑了，准确来说，下雪了。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不是大雪，是中雪。
王多鱼看到雪景的时候，外面已经穿上了薄薄一层，只不过他感觉不到冷意，因为进入十月之后，哈工大就已经开始供暖了。
是的，十月份就开始供暖了。
而在广州这边，十月还是夏天，这是前几天从南方回来的老王家亲戚，来他家吃饭时，告诉他的事情。
看了一会儿雪景之后，王多鱼便准备下班回家了。
但这个时候，刘德本和吕恭良两人过来了。
“多鱼，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美国那边的法院判决书已经下来了，我们获胜了，约翰史迪威需要赔偿我们一千万美金”
两人精神振奋，笑容满面。
他们可不是风尘仆仆地踏雪而来，因为他们是从暖廊那边过来的，所以根本不会接触到外面的风雪。
“根据尚教授他发回来的电报，普林斯顿那边还帮了老大的忙，如果不是他们在背后推动，这次判决也不会那么快下来.”
“据说这一次审判的法官就是普林斯顿大学的校友.”
听到这里，王多鱼也笑了：
“嗯，那就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等着对方的赔偿了”
不过刘德本却表示，约翰史迪威大概率会上诉，所以想要拿到这笔钱，很难。
“难，不是问题，只要达到我们的目的就可以了.”
反正大家都有心理准备，这一次就算约翰史迪威不脱层皮，算他牛逼。
又闲聊几句，王多鱼便准备回家回家吃饭，刘德本他们两人还想约他一起去食堂吃饭，被他拒绝了。
反正就是喝酒，王多鱼并不是很喜欢。
酒这东西，他不会拒绝，但最多也就是偶尔小酌几口，这个偶尔都是以一两个月为单位。
哪里像刘德本他们，几乎每天都要喝半瓶或者一瓶，甚至有些时候来贵客了，直接喝一两瓶。
哈工大附属医院的几位医生都叮嘱过刘德本，让他戒酒，但这些劝诫，基本上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总之甭想让刘德本听话照做。
到家之后，王多鱼便发现家里很热闹，原来是郑宝东他们来了。
老王家亲戚都在冰城，隔三差五地，他们就会来王多家里聚餐。
倒不是蹭饭，相反，食材什么都是他们买来的，饭菜也是他们做的，王美荷她们两姐妹和刘晓俪都不需要动手。
与其说是他们来蹭饭，不如说是他们来帮忙给王多鱼做饭。
因为他们都非常感恩，如果不是王多鱼的话，那么他们就不会有现在的富庶生活。
鸡鸭鱼牛羊猪等肉食，几乎是每天都会出现在他们的餐桌上，虽然以前也能够进山狩猎，肉是不缺的，但不像现在这样每天都有，而且量大管饱。
另外，衣服也是每年不同季节好几套换着穿，不像以前都是一两套，几年都未必能够换得了一件衣服。
甚至过些时日，他们都还能够穿上貂皮大衣了。
在东北这边，冬季衣服最昂贵，特别是貂皮大衣。
衣食住行等方面都富足了，每月还能够存得下钱，反正现在的日子，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因此，王玉芳他们这些亲戚们，一个个都非常感激。
前些日子他们回老家的时候，就被家里的老人，也就是王多鱼的大哥王守诚和三哥王多智他们给叮嘱了，让他们这些小辈儿都记着王多鱼的好，别以为翅膀硬了，就目中无人。
“九叔，我敬你！”
饭桌上，王玉敏举起酒杯，一口就闷掉了口中的酒。
五十度的五粮液，这是好酒，以前她只闻过味儿，压根儿就没有喝过。
现在不仅喝，而且还经常喝，因为买得起。
王多鱼摇头，拿着筷子指着她说道：
“我说小敏，九叔劝你一句，以后少喝点酒，除了年节喝点，平时就别喝了，你看看你的肚子，年纪轻轻的跟五六个月大一样.”
哈哈！
整个客厅顿时笑作一团，王玉敏面色一囧，她哪里有那么胖啊？
再说了，胖不是福气么？
她就是贪嘴了一点，每天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下班干饭。
一个大盆，装满饭菜之后，她能够干掉一盆半，还要喝半瓶五粮液。
反正她还没结婚，也没人管她，手里还有钱，不干饭要干嘛？
“我跟你们说啊，酒要少吃，事要多知.”
王多鱼一边细嚼慢咽，一边笑呵呵地跟大家说道：
“你们现在都出来工作了，虽然都在附近上班，但我们平时也不是每天都见面，所以我管不了你们那么多，身体健康很重要，以前没那么多油水，你们现在生活好了，天天大鱼大肉，肠胃很容易消化不良的”
“不要以为我危言耸听，总之听我的话，准没错。”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但他们要是能够听得进去，那才奇怪了呢。
特别是他妹妹王美丽，突然来了一句：
“九哥，你也不比我们大几岁啊，怎么说话跟大哥三哥他们一样啊？你该不会是提前步入中老年阶段了吧？”
哈哈！
大家都大乐不已，连带着王君宏这个小家伙，也是乐呵得不行。
因为人多热闹嘛，所以小家伙特别喜欢。
瞪了一眼拆台的妹妹，王多鱼也跟着笑了，但他没有继续劝说了。
身体健康是自己的，全靠自己自觉克制，而不是靠外人来说。
有句话说的非常好，人教人学不会，但事教人，一次就会。
王多鱼自己是活了两辈子，当然非常清楚人的身体器官，在进入三十多岁之后，就会开始慢慢变坏。
实际上来说，应该是从二十岁左右，就会开始进入器官衰竭，比如肺活量就是从二十岁开始逐渐下降，到四十岁左右，部分人可能开始感受到运动会气喘吁吁。
特别是长期抽烟或在空气污染等因素，还会加剧这个过程。
现在的王多鱼也才二十六岁，他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非常年轻，非常有活力么？
当然知道，刘晓俪也很清楚，以前的朱玲也同样非常清楚这一点。
但王多鱼并没有因此挥霍，反而更加珍惜，因为他真的很希望这样的活力能够一直保持，甚至持续到他八十、一百岁的时候。
虽然这是奢望，但假如能够保持到七十岁，那他也赚翻了呀。
愉快的用过晚餐之后，王多鱼他们坐下来闲聊，大家伙啃着瓜果，喝着茶水，聊着天，小日子倒是格外悠闲。
似乎天天过年一样！
转过天，郑宝印和王建超他们两人从京城回来了，第一时间就给王多鱼打电话了。
后者接到电话之后，看了一眼窗外，嗯，今天比昨天的雪，更大了。
不过没办法，即便外面很冷，但旺旺集团是他的企业，还是得去看看。
冒着风寒，王多鱼来到了校外附近的旺旺集团总部，进入办公楼之后，顿时就暖和多了。
城市都是集体供暖，农村的话就是靠火炕等取暖了。
“九叔你来了，快坐，外面冷吧？”
见王多鱼进来，郑宝印两人连忙把他带去办公室，茶水什么都已经准备好了。
王多鱼没有跟他们客套，而是让他们仔细地聊一聊京城那边的事情。
眼下已经十一月了，京城中央电视台的春晚已经开始策划，目前是黄一鸣导演临危受命，收到了筹备一九八三年春节联欢晚会的任务。
从十一月份到八三年二月十二日的除夕，满打满算也就是三个月多一点，因此时间非常紧迫。
由于没有经验，加上又是第一次，所以黄一鸣是忙得焦头烂额。
而郑宝印他们两人见到对方的时候，对方是熊猫眼，且只给了他们两人十分钟的时间。
郑宝印两人也是老实，真的就在十分钟内将他们的诉求说清楚了，同时还给对方提交了一份关于春晚的策划案。
黄一鸣看到策划案之后，两眼放光。
直接表示，他会跟他们台长申请，旺旺集团两家企业的广告费全免，但是希望写出这份策划案的人能够来京城中央电视台帮忙。
怎么可能嘛？
策划案是王多鱼口述，别人帮忙记录下来的，所以他不可能来京城。
王多鱼连院士票选的事儿都没怎么搭理，就更别说帮忙策划春晚了。
要不是为了旺旺集团，王多鱼连这份策划案都不会口述呢。
从郑宝印他们两人口中得知王多鱼是不可能出现在京城中央电视台的，黄一鸣这才遗憾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他还是帮忙跟他们台长申请了一下，免除了广告费。
毕竟这是首届春晚，也不知道效果如何，所以收费就有些不太好意思了，也不知道如何定标准。
定下来这件事之后，郑宝印两人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冰城。
王多鱼听完之后，叹气道：
“你们也真是的，我说了不是让你们真的免费唉，算了，过两天，你们给节目组那边送一千套衣服过去，甚至跟他们节目组导演黄一鸣联系，要不要让优玛服装来帮忙设计他们春晚节目组的衣服.”
“记住，只收衣服的材料费，不要收其他费用，清楚明白？”
“还有，他们台长、导演、摄影、灯光等，每人都送一只女性手表，别送男性手表.”
“既然他们说了免费，但我们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做，积极配合好他们的工作，有什么需求，我们能够帮得上忙的，一定要帮忙，只有这样，合作才能够长长久久.”
“不要只顾着眼前一时的得失，目光要放长远一点，听明白了么？”
郑宝印两人连连点头，表示听清楚了。
见他们这么说，王多鱼便道：
“建超，你给我复述一遍我刚才说过的话。”
王建超瞬间傻眼，他哪里记得住这么多啊？只能磕磕绊绊地进行重述，但意思却差了许多。
听得王多鱼直摇头。
就这，叫听明白了？
“还不赶紧拿纸和笔记一下？以后招一个文员，专门干这些杂活，听到了没有？”
半小时之后，王多鱼这才离开了旺旺集团。
他不能够对郑宝印他们两人有太多的期盼，因为他们真的就只是普通人。
也就是被王多鱼赶鸭子上架，所以才做到了总经理的职位。
就这，还是因为王多鱼经常提点他们，否则的话，他们早就不知道把巴博斯钟表厂和优玛服装品牌公司给带沟里去了。
今年二月份，旺旺集团成立的时候，王多鱼就再三强调过，他不会担任集团总经理很长时间，而且大部分工作都是需要郑宝印和王建超两人来执行的。
下半年之后，王多鱼就尽可能地撒手不管了，当起了甩手大掌柜。
目前来看，或许真的需要给他们一点时间，让他们尽可能快地成长起来。
但如今这个野蛮时代，如果不快，那就有可能被人追赶上了。
虽然说发财的机会，到处都是，但也不是说发财就可以发财的。
“慢慢来就慢慢来吧，等明年之后，或许就不一样了”
回到数学系教学楼的办公室之后，王多鱼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如是想道。
站着思考了片刻，然后他才回到位置上，坐下来开始自己的工作。
下午，他让数学系的邵宗健帮忙通知马克西姆来他办公室一趟。
因为后者已经完成了三篇论文，所以王多鱼兑现自己的承诺，跟对方聊一聊，让对方明年参加硕士研究生考试，成为他的学生。
得知这件事之后，邵宗健十分惊讶，然后赶忙去通知马克西姆。
王多鱼要收学生这件事，对于很多人来说，还是非常震撼的事情。
毕竟按照正常情况，今年上半年的时候，王多鱼就应该再次招收硕士或者博士才对，可他并没有。
原本大家都以为他不会再收学生了呢，毕竟连马克西姆这样的猛士都没能成功，更别说其他人了。
毕竟上半年的时候，马克西姆用力很猛，写出了一篇质量很高的论文，但却仅有这么一篇，导致后来他功败垂成。
而王多鱼再次给他一个机会，一年内三篇，质量要求一点都没减。
饶是如此，很多人也不认为马克西姆能够做到。
毕竟时间虽然拉长了一些，但其实约等于前面半年作废了，再次给到的机会，还是半年两篇。
在半年时间内再写两篇论文，可能吗？
随便写两篇，当然不是问题，可论文质量要求是能够在顶刊发表的呀，难度非常大。
没想到还是被马克西姆给完成了。
马克西姆接到通知之后，顿时高兴到原地蹦起。
他实在是太开心了。
没人知道他在过去这十一个月的时间里，到底是怎么过的，更不知道他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
三篇论文，已经用尽了他生平的所有努力，脑子里的每个细胞都被耗尽了潜力。
他感觉他已经被完完全全的掏空了。
越是这样，他越是对王多鱼佩服得五体投地。
庞加莱猜想、ABC猜想、费马猜想、蜂窝猜想等等，真不愧是数学皇帝。
很快，他就换好了衣服，然后再三确认自己的仪容仪表没有任何问题之后，这才出门。
第一次如此正式地见王多鱼，甚至有可能要在今天拜对方为老师，所以马克西姆他不得不谨慎。
来冰城也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马克西姆对中国的一些传统还是比较清楚明白的，比如拜师！
因为他早早就想要拜王多鱼为老师了，所以才会针对这方面做过很多功课。
今天终于能够派上用场了。
办公室门口，他敲门之后，很快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温和的请进。
马克西姆当然听得懂普通话，毕竟语言这东西，对于高智商的人来说，只需要半年左右的时间，就可以做到正常的交流。
而他来到冰城都一年多了，早就能够熟练地使用普通话了。
走进去之后，马克西姆却是惊讶地发现，里面不止王多鱼一个人。
“王教授，我来了。”
“嗯，坐吧，先喝点水。”王多鱼微笑着示意道。
在办公室内，杨念真他们六人都在，吕恭良、吴从炘他们也都在这里。
刘德本没在哈工大，去了京城有事儿。
作为哈工大的大家长，需要忙的事情可不少。
其实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北大清华这些学校一直在搞小动作，刘德本没辙，只能够多去京城那边跑一跑。
关心了马克西姆两句之后，王多鱼这才开口说道：
“今天喊你过来，是需要恭喜你，你提交上来的论文，已经被通过了，不日即将发表在我们学校的数学期刊上面”
“按照五个月前，我跟你说的约定，一年内你能够完成三篇论文，那么我就允许你参加明年的硕士研究生考试，到时候填报我的硕士班就可以了你现在还想报考吗？”
马克西姆闻言，顿时激动地连忙表示会报考的，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那我现在可以喊你老师吗？
此话一出，杨念真他们全都笑了。
既然愿意报考王多鱼的硕士班，那就是自己人了。
李骏当即便拍着马克西姆的肩膀笑道：
“恭喜你，小师弟，哈哈，我终于不再是最小的那个了.”
王多鱼的六名学生当中，杨念真和李骏两人都是六一年出生，但李骏是三月份出生，而杨念真则是一月底出生，所以李骏才是小师弟。
如今马克西姆拜入王多鱼的门下，他却是六四年出生，且也是明年才成为王多鱼的正式学生，所以他才是真正的小师弟。
众人见李骏这么说，也都不由莞尔一笑，王多鱼在笑过之后，却是对李骏说道：
“李骏，你这个当师兄的可要当心了，马克西姆他现在已经完成了三篇顶刊论文，你才完成了四篇，马上就要被追上来了，要是真的被追上来了，呵呵，到时候你这个师兄的面子要往哪里放呀？”
啊？
李骏瞬间哀嚎一声，表情痛苦起来。
当然他这肯定就是演的，不是真的这样。
马克西姆见状，连连谦虚着，不时露出傻笑的表情。
看得出来，王多鱼跟他的学生，关系非常好，氛围很不错。
能够拜入这样的老师门下，确实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
笑闹过后，王多鱼对马克西姆说道：
“虽然你要明年才参加考试，但你往后就搬去你们师兄师姐那边的办公室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你师兄师姐他们，也可以直接来我办公室找我.”
“总之，虽然你现在还没正式成为我的学生，但你也不能浪费自己的时间，我希望你能够继续鞭策自己”
王多鱼简单说了约克兹他们几人的目标，一个个都是盯着菲尔兹奖，同时是尽可能地解答更多的数学问题。
另一方面，王多鱼则表示，目前世界上还有很多未解的数学谜题，比如黎曼假设、杨米尔斯的存在性和质量缺口、霍奇猜想、BSD猜想、纳维斯托克斯方程的强解等等。
在未来，王多鱼希望他们这一门，有人能够解出这些顶级数学题，或者是他们师徒联手去冲击。
马克西姆听得热血沸腾，然后很直接地问了一个问题：
“老师，您现在没有考虑过要自己去解答这些问题么？”
此话一出，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是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马克西姆。
好家伙，说话这么直接的么？
难道就不怕王多鱼生气？
就算是老外性子耿直，但马克西姆绝对是高智商的人，怎么可能说出如此愚蠢的话呢？
说话不经过脑子的么？
亦或者他仅仅只是单纯地想要知道为什么？
杨念真第一时间开口：“马克西姆，你也太放肆.”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多鱼伸手制止了。
他根本没有生气，表情都没变过，依然笑道：
“如果我继续钻研的话，那么你们现在都不可能坐在这里.”
“我是人，不是神仙，更不是上帝，我需要有人帮忙，我除了工作之外，我还有自己的生活”
“所以数学可以是我的全部，但我的人生不可能只有数学.”
“另外，这些问题，我肯定会去一一将它们解开，而且我相信我能够解开，但我不希望你们就这么直愣愣地一头扎进去”
“如果你们有翻看过数学史，就会知道历史上有很多天纵奇才的数学家们，他们就是一头钻进这些数学问题当中，然后直到他们离开这个世界，却也没有多少东西留给后来者.”
“马克西姆你还年轻，我们都还很年轻，未来还有很多机会，但黎曼假设这些问题，连我自己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所以我只是先对庞加莱猜想这些简单的问题下手”
此话一出，整个办公室的众人再次目瞪口呆了起来。
大家的耳朵都没有出现问题，何况办公室那么安静，就只能够听到王多鱼自己的声音，所以大家没有听错。
刚才王多鱼说庞加莱猜想这些问题，简单？
如果不是斯梅尔想到了高维的庞加莱猜想会容易一些，所以才证明了五维及其五维以上的庞加莱猜想。
但是之后的十多年时间里，依然没人能够证明四维和三维庞加莱猜想，更别提给它封顶了。
然而王多鱼却是很快就彻底证明了庞加莱猜想，结果他说这玩意儿，简单？
马克西姆直接受到了一万吨暴击，他刚才就是心直口快，说完他就后悔了。
谁让他年轻气盛呢？
毕竟他才十八岁啊，自认为无敌于世间，那么解开黎曼猜想等顶级数学问题，应该不难吧？
而他的老师王多鱼也才二十六岁，数学天赋更是远胜于他，所以他才会这么直接问了刚才的问题。
现在听王多鱼说庞加莱猜想这些数学问题，简单！！！
一时间，马克西姆都不知道怎么求解此时他内心的阴影面积了。
此时，王多鱼却是指了指旁边的博切尔兹，道：
“你问问你师兄，他求解的魔群月光猜想，难不难？”
“这个问题当然很难，对你们来说，当然如此，但对我来说，真的很简单，如果我亲自动手的话，呵呵，你师兄肯定要哭了.”
“几个月前，我不是在八月的月度数学分享上面提出了关于伯恩赛德问题证明的事儿嘛，后来我在论文上面提出了限制性伯恩赛德猜想，你们有思考过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吗？”
杨念真他们几人一个个都被王多鱼点名，要让他们聊一聊自己的看法。
一个个虽然都聊了一些，但说实话，很肤浅。
马克西姆也没有逃脱掉，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几句，脸都红了。
吕彦规、吴从炘等人听到这里，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此时此刻，他们感觉到王多鱼是真的强大，那平静语气中的自信，一般人真的没有。
虽然王多鱼没有因为马克西姆的一句提问而生气，但实实在在地敲打了这七位学生。
等杨念真、荣光夏他们七人都回答之后，王多鱼这才继续说道：
“其实限制性伯恩赛德猜想的证明论文，我在回老家之后，只花了不到十天的时间就已经推导出来了，不过我没有整理这篇论文而已，目前还只是手稿的状态.”
嗡！
办公室内的一群人，彻底傻眼。
好家伙，王多鱼是真的强大到令人瞠目结舌啊。
那么多人都没有发现汤普森那篇论文中的问题，王多鱼只是在月度数学分享上面推导一番，然后就看出了问题。
并且他不仅仅提出了问题，还解决了问题，只不过他不屑发表这篇证明论文罢了。
怎么评价才好呢？
总之就是强大！
看到他们无比震惊的表情，王多鱼依然十分平静，继续笑着说道：
“所以，对我来说，很多数学问题真的很简单，但是，请注意，我说的是但是！”
“黎曼假设、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霍奇猜想等问题，确实非常难，不是我不想去解，而是因为我暂时还不想，我只是暂时还没有那么充足的时间来处理它们罢了.”
“我才二十六岁，三十五岁之前，我肯定会想办法的.”
“至于你们，我真的不建议你们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去碰这些难题，否则的话，你们这辈子都很有可能一事无成，或者只能转向数学应用领域.”
听到王多鱼的话，杨念真、厉建书、李骏、荣光夏、约克兹、博切尔兹和马克西姆他们七人都连连点头。
这一刻，他们都无比乖巧，没有再说什么。
或许他们也清楚，他们的老师真的非常强大，而且最好不要当面怼老师，否则的话，大家都会被虐得很惨。
“行了，就是这件事，其他的话，我也不说了，你们回去吧。”
王多鱼挥了挥手，冲厉建书、荣光夏他们说道：
“你们替我好好照顾你们的小师弟，不要欺负他，听到没有？”
六名弟子闻言，立马齐声应道：“听到了！”
此时的马克西姆还傻乎乎地傻乐呵着，殊不知等他回到办公室之后，绝对会遭受到他这些师兄师姐们的‘热情招待’。
这种热情招待，可不是字面意思，更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招待。
既然都是搞数学研究的，那么马克西姆肯定会有接受到很多数学问题的招呼，解不出来怎么办？
呵呵，解出来就继续解呗。
等他们离开之后，王多鱼这才冲吕彦规、吴从炘他们笑道：
“校长，主任，你们看，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不喜欢带学生，一个都是麻烦，要不是之前书记那么坚持，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带.”
“学生都是麻烦，关键脑子还不太行”
吕彦规、吴从炘：“.”
窝草！！！
你管杨念真他们这些学生，叫脑子不太行？
什么样的学生能够写出那么多篇顶刊论文呀？
见吕彦规他们两人的表情不太好，王多鱼没有继续刺激他们，而是转移了话题。
他们两人又坐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
接下来几天时间，马克西姆成为王多鱼学生这件事，已经在哈工大传开了。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因为杨念真他们是在同一间办公室办公的，虽然不跟王多鱼同一个楼层，但也是很近。
王多鱼的办公室是他自己单独一个楼层，其他都是机房。
而马克西姆去跟杨念真他们一起办公之后，大家也都看到了，并且最新一期的《哈工大数学期刊》同样刊发了，大家也都看到了马克西姆的那篇论文。
于是，全校的都沸腾了。
这个马克西姆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怎么他就可以突然成为王多鱼的学生呢？
只要是哈工大的学生，基本上都知道一件事，成为王多鱼的学生，那基本上都是一步登天了。
因为这不仅仅是半只脚踏进了数学最高殿堂，更是因为王多鱼承认了这人的数学天赋。
祝汉廷、简香兰、薛晓玲他们这些人，以前也都是很厉害的学生，也在顶刊发表过论文，但他们都没有成为王多鱼的学生。
由此可见，王多鱼挑选学生的要求，确实很高很高。
当全校因为马克西姆成为王多鱼的学生这件事儿而议论纷纷的时候，卫援朝却是看到了自己被打回来的论文而闷闷不乐。
“援朝，你还在看你的论文呢？要不你还是赶紧给《中国科学·数学》投稿呗”
郑宝东走进寝室，看到卫援朝还在看那篇论文，表情有些伤心和困惑，不由劝说道。
“嗯嗯？郑宝东，我记得王教授是你舅舅，对吧？”
突然，卫援朝好像想到了什么，激动地说道：
“你能不能帮帮我，问问你舅舅，这篇论文，到底差在哪里了？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它跟期刊上的其他论文，差距很大吗？为什么不让我的论文发表？”
听到对方的话，郑宝东直接摇头拒绝道：“不行，我舅舅肯定揍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