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7 左右为难
饭局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姐夫，你觉得有戏吗？”
送走了胡斐，佟炜摸出一颗烟递给唐凌，今天中午被陈峰抢走的两道菜，最终陈峰还是乖乖滴让服务员送了回来，胡斐甚至连话都没说一句。
后面陈峰还厚着脸皮过来敬了胡斐一杯酒。
这一切让佟炜心里激动不已，倘若真的跟胡斐成了朋友，怕不是可以在这四九城里横着走了。
“现在还不好说啊，胡斐的想法可不是这么容易被我们看穿的。”
唐凌摇摇头，接过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司机将他的车开了过来。
“姐夫，那你的意思是希望没什么希望了？”
佟炜闻言一愣。
上车之后，唐凌跟司机吩咐一声，然后对佟炜说道，“不是希望不大，而是现在不能下定论啊。”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顿，“不过，今天的这个开端很不错。”
“哦，哪里不错了？”
佟炜闻言一愣，中午的饭局他听得很认真，尤其是胡斐说的话，差不多都记在心里，却想不起来哪些话表明有不错的开端。
“傻小子，胡斐跟我聊起他表弟了。”
唐凌呵呵一笑，吸了口烟，看着佟炜，“如果胡斐只是想敷衍一下我们的话，他没有必要聊起他表弟。”
“顶多就是跟我们喝两杯酒，然后就说还有事情要处理等等就走了。”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顿，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起来，“但是，胡斐没有借故离开，甚至还跟我聊起了他表弟李明在我们去公安局的表现。”
“这意味着胡斐并不拒绝跟我们接触呀，也就意味着我们的机会来了。”
“姐夫，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
佟炜点点头，“对了，胡斐的表弟在你们区公安局工作吗，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之前没听你说起过啊？”
“他表弟叫李明，是我们区公安局机关的一名副处长……”
唐凌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李明的情况，末了笑道，“这事情我跟岳父谈过，他让我按照自己的思路走。”
“姐夫，我知道啦。”
佟炜呵呵一笑，摇摇头，“这些事情我没任何兴趣，只要不影响我赚点小钱就行。而且，我也会全力支持姐夫的事业。”
“小炜，你最近干了什么事儿了？”
唐凌吸了口烟，看着佟炜的眼睛，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怎么觉得今天陈峰就是故意来扫我们面子的呢？”
胡斐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孩子们跟着奶奶出去玩了，只有胡来福在院子里的那两块小菜地里忙活着，伺弄这两块菜地成了他每天的工作。
“爸，你就歇会儿吧，就这么巴掌大的两块地啊，犯得着成天盯着啊。”
胡斐摸出一颗烟递给胡来福。
“不盯着我也没啥事儿干呀。”
胡来福呵呵一笑，接过香烟，回头看了一眼两垄地里茁壮成长的蔬菜，老脸上闪过一抹喜悦之色。
“爸，没事儿你看跟我妈一起去跟附近小区的老头老太太们跳跳广场舞呀，下下棋之类的。”
胡斐掏出打火机帮胡来福点燃香烟，一边笑道，“这京城城里头也有很多乡里的老头老太太的，他们也是过来照顾孙子孙女的。”
“广场舞有什么好跳的。”
胡来福吸了口烟，摇摇头，“年纪一大把了，还跟个小年轻一样蹦过来扭过去，也不嫌臊得慌。”
“下棋嘛，我这水平也不行，跟人家下不了几盘就意思了。”
有个事情他是没说，他跟着老头子学了点看相推八字的本事，之前跟小区里的几个老头闲聊的时候，也很是引起了他们的兴趣，大家聊得也很投机，甚至还有不少人来找他看相推八字。
本来他玩得很高兴，有天有个老头很神秘地问他，你儿子是不是当大官的？
这个问题马上让胡来福意识到，自己要是在这边跟人宣传封建迷信思想，岂不是给儿子招黑嘛。
从那以后，胡来福就再也没去过公园了，每天就是在院子里伺弄这两垄地的蔬菜。
“爸，你是不想回我们乡里老家了？”
胡斐吸了口烟，轻轻地叹了口气，如果二老回江南老家的话，自己恐怕一年到头也难得回去看望他们了。
毕竟，自己的级别很高了，不是因公出差的话，不能轻易离开自己的工作之地了。
京城不一样，这里是全国的**中心，全国各地的省部级领导干部都要来这边办事，其他地方就不行了。
你辽北的省委常委跑到我江南省来是什么意思呢，是来找茬的呢，还是来刺探情况的，摸底的？
“没，没有的事情。”
胡来福迅速摇摇头，神情有些落寞。
“爸，等暑假来了你就带孩子们回老家去玩一段时间吧。”
胡斐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二老也是左右为难啊，回乡下老家他们固然不缺钱花，但是要想这样天天看到孙子是不可能了。
哪怕是给他们通上网络，天天跟孙子们视频也没意义啊，毕竟隔着几千里呢，哪有看着孩子们吃饭，叮嘱他们要吃饱来得幸福？
再说了，要是他们回了乡下老家，会不会让村里人误会他们跟自己这个养子闹翻了，被赶回去了，或者是其他什么不好的事情。
总之，二老现在是骑虎难下啦。
“是呀，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暑假啦。”
胡来福微笑着点点头。
吃过晚饭，胡斐正在客厅里看电视，手机响了起来，抓起手机看了一眼，电话是钱文博打来的。
“爸，你回京了？”
胡斐笑呵呵地接通电话，脑海里同时泛起一个念头，不会是自己跟唐凌吃饭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了，以至于惊动了岳父大人了吧？
“是呀，周末了回家来休息一下嘛，要工作也要有生活嘛。”
话筒里响起钱文博的笑声，“对了，小斐，听说你今天中午去京城饭店吃鱼翅了？”
果然，还真就是这个事儿呀。
胡斐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四九城里还真就藏不住一点秘密呀。
“爸，是电子工业部的佟解放的儿子请我吃饭。”
胡斐对着话筒，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今天午宴的来龙去脉。
钱文博详细地叮嘱了胡斐一番，无非是交朋友要小心谨慎，不要着了别人的圈套云云。
虽然有些唠叨，但是，这关切之情却是实打实的，让胡斐的心里感觉到很是温暖。
饭局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姐夫，你觉得有戏吗？”
送走了胡斐，佟炜摸出一颗烟递给唐凌，今天中午被陈峰抢走的两道菜，最终陈峰还是乖乖滴让服务员送了回来，胡斐甚至连话都没说一句。
后面陈峰还厚着脸皮过来敬了胡斐一杯酒。
这一切让佟炜心里激动不已，倘若真的跟胡斐成了朋友，怕不是可以在这四九城里横着走了。
“现在还不好说啊，胡斐的想法可不是这么容易被我们看穿的。”
唐凌摇摇头，接过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司机将他的车开了过来。
“姐夫，那你的意思是希望没什么希望了？”
佟炜闻言一愣。
上车之后，唐凌跟司机吩咐一声，然后对佟炜说道，“不是希望不大，而是现在不能下定论啊。”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顿，“不过，今天的这个开端很不错。”
“哦，哪里不错了？”
佟炜闻言一愣，中午的饭局他听得很认真，尤其是胡斐说的话，差不多都记在心里，却想不起来哪些话表明有不错的开端。
“傻小子，胡斐跟我聊起他表弟了。”
唐凌呵呵一笑，吸了口烟，看着佟炜，“如果胡斐只是想敷衍一下我们的话，他没有必要聊起他表弟。”
“顶多就是跟我们喝两杯酒，然后就说还有事情要处理等等就走了。”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顿，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起来，“但是，胡斐没有借故离开，甚至还跟我聊起了他表弟李明在我们去公安局的表现。”
“这意味着胡斐并不拒绝跟我们接触呀，也就意味着我们的机会来了。”
“姐夫，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
佟炜点点头，“对了，胡斐的表弟在你们区公安局工作吗，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之前没听你说起过啊？”
“他表弟叫李明，是我们区公安局机关的一名副处长……”
唐凌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李明的情况，末了笑道，“这事情我跟岳父谈过，他让我按照自己的思路走。”
“姐夫，我知道啦。”
佟炜呵呵一笑，摇摇头，“这些事情我没任何兴趣，只要不影响我赚点小钱就行。而且，我也会全力支持姐夫的事业。”
“小炜，你最近干了什么事儿了？”
唐凌吸了口烟，看着佟炜的眼睛，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怎么觉得今天陈峰就是故意来扫我们面子的呢？”
胡斐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孩子们跟着奶奶出去玩了，只有胡来福在院子里的那两块小菜地里忙活着，伺弄这两块菜地成了他每天的工作。
“爸，你就歇会儿吧，就这么巴掌大的两块地啊，犯得着成天盯着啊。”
胡斐摸出一颗烟递给胡来福。
“不盯着我也没啥事儿干呀。”
胡来福呵呵一笑，接过香烟，回头看了一眼两垄地里茁壮成长的蔬菜，老脸上闪过一抹喜悦之色。
“爸，没事儿你看跟我妈一起去跟附近小区的老头老太太们跳跳广场舞呀，下下棋之类的。”
胡斐掏出打火机帮胡来福点燃香烟，一边笑道，“这京城城里头也有很多乡里的老头老太太的，他们也是过来照顾孙子孙女的。”
“广场舞有什么好跳的。”
胡来福吸了口烟，摇摇头，“年纪一大把了，还跟个小年轻一样蹦过来扭过去，也不嫌臊得慌。”
“下棋嘛，我这水平也不行，跟人家下不了几盘就意思了。”
有个事情他是没说，他跟着老头子学了点看相推八字的本事，之前跟小区里的几个老头闲聊的时候，也很是引起了他们的兴趣，大家聊得也很投机，甚至还有不少人来找他看相推八字。
本来他玩得很高兴，有天有个老头很神秘地问他，你儿子是不是当大官的？
这个问题马上让胡来福意识到，自己要是在这边跟人宣传封建迷信思想，岂不是给儿子招黑嘛。
从那以后，胡来福就再也没去过公园了，每天就是在院子里伺弄这两垄地的蔬菜。
“爸，你是不想回我们乡里老家了？”
胡斐吸了口烟，轻轻地叹了口气，如果二老回江南老家的话，自己恐怕一年到头也难得回去看望他们了。
毕竟，自己的级别很高了，不是因公出差的话，不能轻易离开自己的工作之地了。
京城不一样，这里是全国的**中心，全国各地的省部级领导干部都要来这边办事，其他地方就不行了。
你辽北的省委常委跑到我江南省来是什么意思呢，是来找茬的呢，还是来刺探情况的，摸底的？
“没，没有的事情。”
胡来福迅速摇摇头，神情有些落寞。
“爸，等暑假来了你就带孩子们回老家去玩一段时间吧。”
胡斐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二老也是左右为难啊，回乡下老家他们固然不缺钱花，但是要想这样天天看到孙子是不可能了。
哪怕是给他们通上网络，天天跟孙子们视频也没意义啊，毕竟隔着几千里呢，哪有看着孩子们吃饭，叮嘱他们要吃饱来得幸福？
再说了，要是他们回了乡下老家，会不会让村里人误会他们跟自己这个养子闹翻了，被赶回去了，或者是其他什么不好的事情。
总之，二老现在是骑虎难下啦。
“是呀，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暑假啦。”
胡来福微笑着点点头。
吃过晚饭，胡斐正在客厅里看电视，手机响了起来，抓起手机看了一眼，电话是钱文博打来的。
“爸，你回京了？”
胡斐笑呵呵地接通电话，脑海里同时泛起一个念头，不会是自己跟唐凌吃饭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了，以至于惊动了岳父大人了吧？
“是呀，周末了回家来休息一下嘛，要工作也要有生活嘛。”
话筒里响起钱文博的笑声，“对了，小斐，听说你今天中午去京城饭店吃鱼翅了？”
果然，还真就是这个事儿呀。
胡斐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四九城里还真就藏不住一点秘密呀。
“爸，是电子工业部的佟解放的儿子请我吃饭。”
胡斐对着话筒，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今天午宴的来龙去脉。
钱文博详细地叮嘱了胡斐一番，无非是交朋友要小心谨慎，不要着了别人的圈套云云。
虽然有些唠叨，但是，这关切之情却是实打实的，让胡斐的心里感觉到很是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