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 第724章 每天一个恐婚恐恋小发现

小说: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 作者:烟火酒颂 更新时间:2023-04-13 04:25:04 源网站: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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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4章 每天一个恐婚恐恋小发现

  “顾问说的释放出的某种气息,”安室透以探寻目光看着池非迟,显得有些锐利,嘴角却微扬着,似乎笑得很阳光,“该不会是杀气吧?”

  池非迟看了看安室透,喝茶,提醒,“你的神情崩了。”

  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别露出在组织里那种像是盯着猎物的、崩坏邪恶的表情。

  安室透一噎,无奈道,“没办法,有时候不知不觉就这样了……对了,克娄巴特拉试图逃走时的爆炸,不会是你做的吧?”

  池非迟不置可否,“查出什么来了?”

  “没有……不,有发现,我在废墟里的一块水泥碎片上,找到了一点点焦黑的血迹,而克娄巴特拉的尸体虽然被炸毁,但被压在身侧的左手还算完整,她的食指指尖有一点擦破、出血的痕迹,粘带在皮肤组织间的尘粉和水泥尘粉的成份一致,”安室透盯着池非迟,“也就是说,那个炸弹更有可能是克娄巴特拉逃跑的路上,偷偷放在那里的,就是为了制造逃跑的机会……”

  他之前还想着,如果是顾问做的,他就接过调查任务,虽然朗姆肯定不会让他一个人去调查,但不管是谁跟他一起去确认,他都能及时发现不对劲,帮忙掩盖,实在不行,那就把同行的人安排掉。

  结果越查越指向一个结果——

  炸弹是克娄巴特拉自己放的!

  “我做的,”池非迟承认了,“事不过三,我接触的行动里已经有过两场爆炸意外,等你以后栽了,也没法再用类似的手法救你,不管组织会不会怀疑,我都不会再用。”

  如果不是非墨回来了,他还真不敢把这种事全权交给乌鸦们。

  这一次是非墨机灵,发现克娄巴特拉手指擦破,偷偷弄了点血迹沾在放置炸弹位置旁边的墙砖上。

  非墨始终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怪物,在机灵、细心程度上比其他乌鸦强得多,再借助娇小的体型和黑夜中不显眼的毛色,做这种事比一百、一千个特工都有用。

  安室透有些意外,没来得及好奇池非迟是怎么做到的,就被池非迟那一句‘等你以后栽了’说得一头黑线,似笑非笑道,“顾问对我未免也太没信心了一点,我可没那么容易栽,顾问大概是要白操心了。”

  “未必,”池非迟没给安室透辩解的机会,又说回之前的行动,“炸弹原本是给你准备的,你让公安将生信银行经理的事透漏给我,是想试探组织行动人员的情况吧?”

  “这都被你发现了,”安室透笑了笑,神色很快认真起来,“没错,消息是我故意让人放给你的,帮你在组织刷一点功绩,而我那个时候,也确实对那些人手里的建筑信息感兴趣。”

  他都已经考虑好了,直接切断跟池非迟的联系,不让池非迟找到他、联系上他,那么就算他动作太大被盯上,乃至最终出了什么事,都牵连不到池非迟。

  而且那段时间,组织盯得也比较紧,也不适合接触别人。

  “之后放弃了?”池非迟问道。

  “我也知道这次调查可能是个陷阱,”安室透垂眸看茶水,双眼被阴影和白色水雾笼罩,低声道,“但那些人手里的信息太有价值了,有时候真想赌一把……”

  一边是组织层出不穷、一不小心就没命的陷阱和试探,理智告诉他,最好小心一点,但有时候,他想到这么潜伏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助纣为虐这么久却远没有想象中的收效,还是有点怀疑人生。

  这一次的鱼饵,对他也有致命的诱惑。

  只要偷偷拿到手,就算不急着端了组织,也可以让公安掌握太多太多组织的信息和动向,方便行事。

  “不过我在调查船户的时候,发现他在试着和雅克-伯纳德接触,雅克-伯纳德是公安早就盯上的人,我们怀疑他是法国的间谍,但那家伙太懂得掩饰,我们也只是怀疑,一直没有机会确认,一直到这一次,他居然和一个八竿子打不着却和组织有联系的建筑者接触,我就判断出这家伙有问题,”说着,安室透发现自己这负面情绪来得丢人,缓了缓,心情也放松了一些,至少这次还算是有收获,突然失笑,“既然有别的途径可以拿到东西,那为什么还要自己去冒险?”

  池非迟懂了,安室透这小子多半是想‘红吃红’——与其自己冒险去咬那个可能是陷阱的鱼饵,为什么不等雅克-伯纳德把雷都踩了、拿到东西之后,再从雅克-伯纳德那里抢?

  对付雅克-伯纳德就简单多了,带着公安直接上门抓人,到时候还可以想办法把雅克-伯纳德那里掌握的情报都挖出来。

  “那天朗姆发邮件说调查终止的时候,我就接到了公安同事传来的消息,他们告诉我,雅克-伯纳德出门跟船户接触,”安室透喝了口茶,“我先去了一趟雅克-伯纳德家里,发现了一些情况……”

  雅克-伯纳德家里有女人生活的痕迹,在藏情报的秘室里,不仅有这四五年收集的日本各方活动的情报、收买他人的留存证据和表单,还有一张和女明星切利亚的合影照片。

  而从那些资料来看,雅克-伯纳德针对组织的调查,是从去年才开始的,信息很少。

  “也就是说,那个家伙不是冲组织来的,本身就是法国对外安全总局派到日本来的间谍,是去年才开始收集组织的资料,而且掌握的线索并不多,”安室透继续道,“这次的建筑资料他也还没有拿到手,我在搜查的时候,看到他们两人的合影,还怀疑切利亚是法国那边的人,那个时候,朗姆又在追问我在干什么,我肯定了这次调查是个陷阱,又没法解释自己当时为什么行踪不明,只能说我发现船户在和雅克-伯纳德接触,觉得可疑,就继续跟踪了……”

  他没想过借刀杀人。

  他不知道女明星切利亚是组织的克娄巴特拉,还被组织逮住了。

  如果克娄巴特拉没出事,组织就算知道船户在跟一个法国人接触,也不会那么快行动,多半还要查一查雅克-伯纳德究竟是什么身份、知道多少,他也还有机会让公安先一步逮捕雅克-伯纳德。>

  但没有如果,由于克娄巴特拉暴露,当他提到雅克-伯纳德这个切利亚绯闻对象跟船户的时候,组织行动组立刻就确认了雅克-伯纳德大概率是特工,杀过去把雅克-伯纳德那些人给处理掉了。

  还好他当时一个人在雅克-伯纳德家里搜查,把雅克-伯纳德收集那些日本各方的情报带走了,否则要是等组织的人过去搜查雅克-伯纳德家里,发现了那些情报,对他们公安、国防又是一场灾难。

  鬼知道组织会用那些情报来做什么?

  反正不比落入法国对外安全总局手里好多少。

  “这么看来,克娄巴特拉和雅克-伯纳德在前年年底认识之后,就一直保持着联系,背着组织偷偷交往,”安室透分析道,“或许是某一方发现了另一方的隐藏身份,也或许是他们彼比坦白过,之后克娄巴特拉就答应为雅克-伯纳德提供组织的情报,这一次克娄巴特拉应该是瞒着雅克-伯纳德行动,不然雅克-伯纳德不会跟船户见面。”

  “嗯。”池非迟认可了安室透的推断。

  这样一来,所有线索就串联起来了。

  一方是犯罪组织成员、一方是特工部门成员,双方相识、相恋,克娄巴特拉被雅克-伯纳德感化了,想要弃暗投明。

  克娄巴特拉大概是想到自己曾经身陷黑暗中做的坏事,为了脱离组织后、法国对外安全总局能接纳她作为一名特工的恋人甚至是妻子,开始为自己恋人所在的部门做一些事。

  在提供过一些无足轻重的小情报后,克娄巴特拉有些急了,盯上了这次的诱人鱼饵。

  于是,克娄巴特拉先是给雅克-伯纳德提供了船户的信息,促使两人碰面,想让雅克-伯纳德从船户那里获得建筑情报。

  但之后,朗姆突然发出‘放弃调查、全员撤回’的指令,克娄巴特拉猜想到组织的行动人员恐怕很快就会对那八个人灭口,来不及等雅克-伯纳德跟船户慢慢谈判,决定自己冒险前往出租屋寻找,以最简单、迅速的方式将资料拿到手。

  虽然这份资料里的建筑信息都在日本境内,但法国对外安全总局无论是用来打击组织、跟公安进行利益交换,或者利用来掩护间谍活动都很有利。

  要是克娄巴特拉将这份资料拿到手,就可以立刻叛逃组织,并受到法国对外安全总局的保护,和心爱的人双宿双飞。

  可惜没有如果,两人成了一对亡命鸳鸯。

  还真是每天一个恐恋恐婚小发现。

  想着,池非迟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幅度,他自己也不知是讥讽还是别的什么。

  如果这两个人没有相遇相恋,还真不会死。

  红黑恋多浪漫啊……死得也快。

  而就像他和鹰取严男说的,信念坚定的人才能强大而无畏,坚持好信念,站什么角度就顽固站下去。

  无论是正是邪,这样的人反而活得更久,至少比克娄巴特拉这种背弃原本信念的人活得久。

  原信念一旦崩塌,人就会无所适从、从行为到心灵都破绽百出。

  还好,他是个顽固不化的人。

  哪怕他的信念从一开始,就跟其他人不一样。

  “顾问?”安室透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打量池非迟。

  刚才顾问居然笑了?

  虽然笑意过于浅淡,他没能看懂池非迟是出于什么原因笑的,但看到池非迟笑就很难得了,还不带什么危险或者恶趣味气息,让他更明白刚才的话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池非迟收敛了笑意,“那船户是怎么回事?我和琴酒这边掌握的线索是,他可能对组织心怀怨恨,想报复组织,才唆使其他人留存组织建筑的情报。”

  “从雅克-伯纳德那里得到的一页文件来看,他调查过船户,船户有一个双胞胎兄弟,八年前进了东都大学生物系,是个很有天赋的年轻人,但入学不到一年就死于枪击,一直没有查到凶手,”安室透摸着下巴,“看行事风格,八年前的枪杀案很可能是组织做的,那么船户应该就是为了报复而来。”

  池非迟微微点头,八年前的枪杀案他不了解,而且船户已经死了,也没法带来什么麻烦,这事也不用追查下去了。

  这次算下来,组织清理了一个有问题的人,也没有丢失资料,不亏;而安室透看似没获得什么有关于组织的有用情报,但替公安追回了另外间谍手里的情报,掌握了境外间谍这些年收买的人的名单,又在组织那里刷了一笔功绩,反而成了最大的赢家。

  他突然想问问安室透,安室透年纪轻轻就在警察厅获得不低的职位,功绩是不是冒险潜入组织后这么累积起来的……

  安室透这么做还真像是一场赌博,赢了自然有好处,但要先把性命当赌注放上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