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二到周五，林杰一直在忙着做手术，先后完成了五位病人的肿瘤手术，还有安娜贝尔的右臂神经损伤修复手术。</p>
周五傍晚，做完手术的林杰，回到手术室，听取几人的工作汇报。</p>
方含蕊首先开口道：“老师，那十只试验动物，目前状况良好，饮食和运动也正常。那五位接受阑尾自体移植的病人，也是恢复正常，未发现其他的异常反应。”</p>
林杰想了想，说：“再观察一星期，解剖检查试验动物的移植阑尾，有无发生器质性病变，身体其他器官组织有无异常变化。”</p>
“都没有的话，再给那五个病人做一个彻底检查，没异常的话，就让他们出院吧。”</p>
“是，老师！”</p>
方含蕊把林杰的交代，标记在了自己的平板电脑上，又同步在自己的手机上。</p>
周子琰接着汇报道：“林专家，经过密切的监测，埃伦娜的身体未见明显的异常反应。只是，椎管内的肿瘤组织，也未见明显的变化！”</p>
林杰就是一笑，说：“没有异常反应，没有明显的变化，就是好消息啊。”</p>
“如果病人的情况，一直保持这样，岂不是更好？”</p>
周子琰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说：“是我有些心急了，总想看到立竿见影的效果。”</p>
“林专家，周三、周四手术的病人，从目前数据看，也未发现对诱导剂有明显不良反应。”</p>
林杰点点头，说：“要想看到诱导剂的切实效果，怎么也得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p>
他又吩咐道：“周子琰，你利用周末这两天，给副楼的其他病人，都做一次诱导剂的过敏等不良反应测试。”</p>
“我计划从下周一开始，就给他们进行试验治疗。”</p>
林杰缓缓的说：“这一步试验的主要目的，就是测试一下，我们能否让肿瘤的主体部位，在试剂的诱导和驱使下，撤出器官的要害区域。”</p>
“这样，我们在进行肿瘤切除时，就可以尽可能的保留住被肿瘤侵占器官的关键部分，让病人在术后获得较高的生存质量。”</p>
“嗯，林专家，这个测试，我会亲自去做的。不过，现在有一个问题。”</p>
周子琰提醒道：“这诱导剂的原材料，存货有些不足了。”</p>
面对林杰的询问目光，他解释道：“为了保证诱导剂最大的效用，我使用的都是最好的中药材，如野生的百年人参、野生虎骨等等。”</p>
“这些中药材，本就珍惜，而且有一些药材的来源，严格受到限制，所以……”</p>
林杰想到了一个问题，问：“周子琰，你有测算过成本吗？”</p>
周子琰点点头，说：“简单算过一次。以埃伦娜目前诱导剂的消耗量，来衡量的话，她一周使用量的成本，大概在八千到一万左右。”</p>
这个数字，就是让林杰一皱眉。</p>
这种试验疗法耗时长，至少也需要三五个月的时间。</p>
这么一算的话，光诱导剂的成本花费，就要十五万到二十万了。</p>
再加上这期间的住院、检查、医药和手术等各种费用，总费用一百万那是肯定打不住的。</p>
这也意味着，普通人得了癌症，就算是有了治疗的方法，也是治不起的。</p>
“林专家，现在这诱导剂，我们是在实验室人工制取，成本相对要高一些。如果以后采用工业化手段制取，成本大概能降到一周五千以内的。”</p>
林杰忍不住感叹道：“这一周五千，也不便宜啊。”</p>
“周子琰，多做一些试验，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可以替代的，价格又比较便宜的原材料。”</p>
方含蕊却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说：“老师，现在我们是在课题研究阶段，要解决的主要问题，是验证这个试验疗法的可行性和可操作性！”</p>
“至于治疗成本，我们可以在课题成果推广的阶段，再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p>
林杰瞅了她一眼，道：“你说的，我怎么会不明白。”</p>
“在研究阶段，要使用最好的药物，最好的技术手段，总之，什么都要用最好的，来保证获得最好的，最理想的试验数据。”</p>
他还想再表态“自己这个试验疗法，是要让广大的普通人受益，而不是只让一小部分高收入精英获益”。</p>
但是，话到嘴边，他止住了。</p>
如果，在最优条件下，都不能让这试验疗法，取得想要的治疗效果，那让普通人受益，也就成了一句空话。</p>
林杰对周子琰道：“你写一个材料清单和申请说明，我转给国家卫生委，看能不能通过他们想一想办法。”</p>
“至于寻找替代的原材料，暂时算了。”</p>
“把你的主要精力，放在改进和研制更加高效的诱导剂上。”</p>
周子琰颌首道：“是，林专家！”</p>
方含蕊与周子琰离开之后，林杰又与姚思远讨论了半个多小时，本奈特的整容手术方案。</p>
待林杰准备走人时，已经是晚上近七点了，</p>
他踏出办公室的门没两步，又折身而回，对正在收拾东西的简嘉道：“简嘉，这两天我总隐隐感觉有一件事情，自己似乎遗忘了。但是，我又想不起是究竟什么事情。”</p>
“这两三天，我是不是有记在日程上的事情，忘了做了？”</p>
简嘉摇头道：“没有啊！林医生你每完成一件日程上标注的事情，我都会记录的。”</p>
“我记得很清楚，这几天，你没有遗漏的。”</p>
“就是联系那十几位国内外的医学专家，请他们为新入职的毕业生培训一事，你也是一一联系过，没有错过一人的。”</p>
说这话的简嘉，心里是有些发虚的。</p>
她受到了方含蕊、马洪敏等人的大力请托，不在林杰面前提起打群架之事的。</p>
林杰哦了一声，又看向关木华，问：“是不是淼淼、可梦，或者其他人，有让我帮忙做的事情，我给忘之脑后了？”</p>
关木华看了简嘉一眼，也摇头道：“据我所知，没有！”</p>
林杰又使劲想了一下，放弃了，说：“算了！我想不起来，就代表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就忘了吧。”</p>
他和关木华走到综合楼，就看到闵泉提着一个一袋东西，急匆匆的走进旁边不远的大楼，顿时恍然道：“丫丫的，我记起忘记了什么事情了。”</p>
“什么事情？”关木华关切的问。</p>
“有人特意向我推荐了一位计算机技术人员，说是第二天来找我报到的。丫的，这都过去两三天了，这个人一直没有出现。”</p>
林杰掏出了手机，哼道：“竟然敢放我的鸽子，我必须找人说道说道。”</p>
水牛的电话很快接通，林杰气呼呼的说：“水牛，你向我推荐的那个叫什么，什么宋泽兴的技术人员，怎么一直没来啊？”</p>
“即便中途变卦不来的话，也得给我说一声啊。不声不响的就这么放鸽子，不像话啊。”</p>
“有这事？”</p>
电话那一端的水牛，显然也有些迷惑。</p>
他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林专家，你先别生气，我先联系一下那个小子，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p>
“有任务在身，他应该不会中途退出的。”</p>
等待了一两分钟，水牛的声音再一次从手机中传来，“林专家，呵呵，这其中发生了一点误会。宋泽兴这小子已经在大学附属医院上班三四天了。”</p>
在林杰的不解中，就听水牛解释道：“宋泽兴说，他周二早上去找你报到，但是在你办公室前等了近一个小时，也没人。”</p>
“无聊的他，就直接去了骨科技术实验室那里。”</p>
“正好，他帮那里的闵泉，解决了一个技术小难题。”</p>
“双方一交流，宋泽兴就说，他是你新聘任的技术人员。就这样，他就留在了骨科实验室，和闵泉他们一起工作了。”</p>
hat？事情竟然是如此的简单！</p>
不过，他对骨科实验室就这么轻易的接受一人，而感到十分的无语。</p>
“林专家，这个宋泽兴有些技术呆和技术宅，有时候做事让人有些哭笑不得。我现在就通知他，让他找你道歉报到！”</p>
“不用，不用！”</p>
林杰拒绝了水牛的提议，说：“现在都这个时间了，不要让他再跑来跑去了，我周一再见他吧。”</p>
挂了电话，林杰就感觉有人在看自己。</p>
他转身看去，就看到一个头发全白，面上全是皱纹，衣着朴素，身材瘦小的老奶奶，站在几米外，一直在盯着自己。</p>
林杰走上前去，温言的问：“老人家，你是迷路了？还是找人啊？”</p>
老奶奶打量着林杰，小心翼翼的问：“我问一下，您是不是就是那个医术天下第一的……那个林杰医生啊？”</p>
林杰就是一笑，说：“我是林杰，不过这个天下第一，我不敢当。”</p>
“老人家，你这是身体不舒服？不如，我找一位护士，让她带你去做一个检查？”</p>
老奶奶急忙摇头，道：“林医生，我身体很好，我没有不舒服。”</p>
“我想请你给我的儿子看病。林医生，我有钱，我儿子这几十年给我的钱，我都攒着呢，我真的有钱。”</p>
“林医生，我就想请你给我儿子看一看！”</p>
听到这话，林杰心里是很不高兴的。</p>
丫丫的，这是哪个混蛋，出的狗屁主意，竟然让这么一位老人家来求自己。</p>
这是想让自己心软吗？</p>
他忍住心中火气，轻声道：“老人家，你的儿子身体不好，就让他来医院挂号，做检查，这里的很多医生，都会给他看病的。”</p>
老奶奶似乎察觉到了林杰的拒绝之意，伸手就抓住了林杰的衣袖，着急的道：“林医生，林医生，你听我说，你听我说。”</p>
看她着急的模样，林杰还真怕她会有一个三长两短，急忙安慰道：“老人家，别着急，别着急，我听着呢，我听着呢，你慢慢讲，慢慢讲！”</p>
老奶奶缓了几口气，说：“林医生，是这样的。”</p>
“我儿子每到过年，都会回老家看我。”</p>
“但是今年，他没回来，只让儿媳和孙子来看我，说他的工作忙，实在是走不开。”</p>
说到这，老奶奶眼睛就红了，说：“我知道这个儿子，我知道这个儿子，他工作再忙，在过年的时候，也是会回来看我的。”</p>
“他不来看我，那就是他出事了。”</p>
“我装着信了他们的话，和以前一样，每周和儿子通一次电话。”</p>
“我听的出来，儿子在电话里的声音，不如以前响亮了，一次比一次弱。”</p>
“我害怕啊，我是真的害怕啊。”</p>
“我烧香拜佛，求土地老奶奶，我开始吃素，但是儿子的声音，还是一次比一次弱。”</p>
“我就四处打听，他们说，你是最厉害的，就没有你治不好的病。”</p>
“林医生，我这次来，就是想求求你，去看看我的儿子，去看一看我的儿子。”</p>
老奶奶讲的很是简单，但是林杰听着，却不知道为什么，鼻子就有些发酸。</p>
他轻声道：“好，好！老人家，我答应你。”</p>
“你儿子在哪？我去给他看一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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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傍晚，做完手术的林杰，回到手术室，听取几人的工作汇报。</p>
方含蕊首先开口道：“老师，那十只试验动物，目前状况良好，饮食和运动也正常。那五位接受阑尾自体移植的病人，也是恢复正常，未发现其他的异常反应。”</p>
林杰想了想，说：“再观察一星期，解剖检查试验动物的移植阑尾，有无发生器质性病变，身体其他器官组织有无异常变化。”</p>
“都没有的话，再给那五个病人做一个彻底检查，没异常的话，就让他们出院吧。”</p>
“是，老师！”</p>
方含蕊把林杰的交代，标记在了自己的平板电脑上，又同步在自己的手机上。</p>
周子琰接着汇报道：“林专家，经过密切的监测，埃伦娜的身体未见明显的异常反应。只是，椎管内的肿瘤组织，也未见明显的变化！”</p>
林杰就是一笑，说：“没有异常反应，没有明显的变化，就是好消息啊。”</p>
“如果病人的情况，一直保持这样，岂不是更好？”</p>
周子琰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说：“是我有些心急了，总想看到立竿见影的效果。”</p>
“林专家，周三、周四手术的病人，从目前数据看，也未发现对诱导剂有明显不良反应。”</p>
林杰点点头，说：“要想看到诱导剂的切实效果，怎么也得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p>
他又吩咐道：“周子琰，你利用周末这两天，给副楼的其他病人，都做一次诱导剂的过敏等不良反应测试。”</p>
“我计划从下周一开始，就给他们进行试验治疗。”</p>
林杰缓缓的说：“这一步试验的主要目的，就是测试一下，我们能否让肿瘤的主体部位，在试剂的诱导和驱使下，撤出器官的要害区域。”</p>
“这样，我们在进行肿瘤切除时，就可以尽可能的保留住被肿瘤侵占器官的关键部分，让病人在术后获得较高的生存质量。”</p>
“嗯，林专家，这个测试，我会亲自去做的。不过，现在有一个问题。”</p>
周子琰提醒道：“这诱导剂的原材料，存货有些不足了。”</p>
面对林杰的询问目光，他解释道：“为了保证诱导剂最大的效用，我使用的都是最好的中药材，如野生的百年人参、野生虎骨等等。”</p>
“这些中药材，本就珍惜，而且有一些药材的来源，严格受到限制，所以……”</p>
林杰想到了一个问题，问：“周子琰，你有测算过成本吗？”</p>
周子琰点点头，说：“简单算过一次。以埃伦娜目前诱导剂的消耗量，来衡量的话，她一周使用量的成本，大概在八千到一万左右。”</p>
这个数字，就是让林杰一皱眉。</p>
这种试验疗法耗时长，至少也需要三五个月的时间。</p>
这么一算的话，光诱导剂的成本花费，就要十五万到二十万了。</p>
再加上这期间的住院、检查、医药和手术等各种费用，总费用一百万那是肯定打不住的。</p>
这也意味着，普通人得了癌症，就算是有了治疗的方法，也是治不起的。</p>
“林专家，现在这诱导剂，我们是在实验室人工制取，成本相对要高一些。如果以后采用工业化手段制取，成本大概能降到一周五千以内的。”</p>
林杰忍不住感叹道：“这一周五千，也不便宜啊。”</p>
“周子琰，多做一些试验，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可以替代的，价格又比较便宜的原材料。”</p>
方含蕊却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说：“老师，现在我们是在课题研究阶段，要解决的主要问题，是验证这个试验疗法的可行性和可操作性！”</p>
“至于治疗成本，我们可以在课题成果推广的阶段，再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p>
林杰瞅了她一眼，道：“你说的，我怎么会不明白。”</p>
“在研究阶段，要使用最好的药物，最好的技术手段，总之，什么都要用最好的，来保证获得最好的，最理想的试验数据。”</p>
他还想再表态“自己这个试验疗法，是要让广大的普通人受益，而不是只让一小部分高收入精英获益”。</p>
但是，话到嘴边，他止住了。</p>
如果，在最优条件下，都不能让这试验疗法，取得想要的治疗效果，那让普通人受益，也就成了一句空话。</p>
林杰对周子琰道：“你写一个材料清单和申请说明，我转给国家卫生委，看能不能通过他们想一想办法。”</p>
“至于寻找替代的原材料，暂时算了。”</p>
“把你的主要精力，放在改进和研制更加高效的诱导剂上。”</p>
周子琰颌首道：“是，林专家！”</p>
方含蕊与周子琰离开之后，林杰又与姚思远讨论了半个多小时，本奈特的整容手术方案。</p>
待林杰准备走人时，已经是晚上近七点了，</p>
他踏出办公室的门没两步，又折身而回，对正在收拾东西的简嘉道：“简嘉，这两天我总隐隐感觉有一件事情，自己似乎遗忘了。但是，我又想不起是究竟什么事情。”</p>
“这两三天，我是不是有记在日程上的事情，忘了做了？”</p>
简嘉摇头道：“没有啊！林医生你每完成一件日程上标注的事情，我都会记录的。”</p>
“我记得很清楚，这几天，你没有遗漏的。”</p>
“就是联系那十几位国内外的医学专家，请他们为新入职的毕业生培训一事，你也是一一联系过，没有错过一人的。”</p>
说这话的简嘉，心里是有些发虚的。</p>
她受到了方含蕊、马洪敏等人的大力请托，不在林杰面前提起打群架之事的。</p>
林杰哦了一声，又看向关木华，问：“是不是淼淼、可梦，或者其他人，有让我帮忙做的事情，我给忘之脑后了？”</p>
关木华看了简嘉一眼，也摇头道：“据我所知，没有！”</p>
林杰又使劲想了一下，放弃了，说：“算了！我想不起来，就代表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就忘了吧。”</p>
他和关木华走到综合楼，就看到闵泉提着一个一袋东西，急匆匆的走进旁边不远的大楼，顿时恍然道：“丫丫的，我记起忘记了什么事情了。”</p>
“什么事情？”关木华关切的问。</p>
“有人特意向我推荐了一位计算机技术人员，说是第二天来找我报到的。丫的，这都过去两三天了，这个人一直没有出现。”</p>
林杰掏出了手机，哼道：“竟然敢放我的鸽子，我必须找人说道说道。”</p>
水牛的电话很快接通，林杰气呼呼的说：“水牛，你向我推荐的那个叫什么，什么宋泽兴的技术人员，怎么一直没来啊？”</p>
“即便中途变卦不来的话，也得给我说一声啊。不声不响的就这么放鸽子，不像话啊。”</p>
“有这事？”</p>
电话那一端的水牛，显然也有些迷惑。</p>
他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林专家，你先别生气，我先联系一下那个小子，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p>
“有任务在身，他应该不会中途退出的。”</p>
等待了一两分钟，水牛的声音再一次从手机中传来，“林专家，呵呵，这其中发生了一点误会。宋泽兴这小子已经在大学附属医院上班三四天了。”</p>
在林杰的不解中，就听水牛解释道：“宋泽兴说，他周二早上去找你报到，但是在你办公室前等了近一个小时，也没人。”</p>
“无聊的他，就直接去了骨科技术实验室那里。”</p>
“正好，他帮那里的闵泉，解决了一个技术小难题。”</p>
“双方一交流，宋泽兴就说，他是你新聘任的技术人员。就这样，他就留在了骨科实验室，和闵泉他们一起工作了。”</p>
hat？事情竟然是如此的简单！</p>
不过，他对骨科实验室就这么轻易的接受一人，而感到十分的无语。</p>
“林专家，这个宋泽兴有些技术呆和技术宅，有时候做事让人有些哭笑不得。我现在就通知他，让他找你道歉报到！”</p>
“不用，不用！”</p>
林杰拒绝了水牛的提议，说：“现在都这个时间了，不要让他再跑来跑去了，我周一再见他吧。”</p>
挂了电话，林杰就感觉有人在看自己。</p>
他转身看去，就看到一个头发全白，面上全是皱纹，衣着朴素，身材瘦小的老奶奶，站在几米外，一直在盯着自己。</p>
林杰走上前去，温言的问：“老人家，你是迷路了？还是找人啊？”</p>
老奶奶打量着林杰，小心翼翼的问：“我问一下，您是不是就是那个医术天下第一的……那个林杰医生啊？”</p>
林杰就是一笑，说：“我是林杰，不过这个天下第一，我不敢当。”</p>
“老人家，你这是身体不舒服？不如，我找一位护士，让她带你去做一个检查？”</p>
老奶奶急忙摇头，道：“林医生，我身体很好，我没有不舒服。”</p>
“我想请你给我的儿子看病。林医生，我有钱，我儿子这几十年给我的钱，我都攒着呢，我真的有钱。”</p>
“林医生，我就想请你给我儿子看一看！”</p>
听到这话，林杰心里是很不高兴的。</p>
丫丫的，这是哪个混蛋，出的狗屁主意，竟然让这么一位老人家来求自己。</p>
这是想让自己心软吗？</p>
他忍住心中火气，轻声道：“老人家，你的儿子身体不好，就让他来医院挂号，做检查，这里的很多医生，都会给他看病的。”</p>
老奶奶似乎察觉到了林杰的拒绝之意，伸手就抓住了林杰的衣袖，着急的道：“林医生，林医生，你听我说，你听我说。”</p>
看她着急的模样，林杰还真怕她会有一个三长两短，急忙安慰道：“老人家，别着急，别着急，我听着呢，我听着呢，你慢慢讲，慢慢讲！”</p>
老奶奶缓了几口气，说：“林医生，是这样的。”</p>
“我儿子每到过年，都会回老家看我。”</p>
“但是今年，他没回来，只让儿媳和孙子来看我，说他的工作忙，实在是走不开。”</p>
说到这，老奶奶眼睛就红了，说：“我知道这个儿子，我知道这个儿子，他工作再忙，在过年的时候，也是会回来看我的。”</p>
“他不来看我，那就是他出事了。”</p>
“我装着信了他们的话，和以前一样，每周和儿子通一次电话。”</p>
“我听的出来，儿子在电话里的声音，不如以前响亮了，一次比一次弱。”</p>
“我害怕啊，我是真的害怕啊。”</p>
“我烧香拜佛，求土地老奶奶，我开始吃素，但是儿子的声音，还是一次比一次弱。”</p>
“我就四处打听，他们说，你是最厉害的，就没有你治不好的病。”</p>
“林医生，我这次来，就是想求求你，去看看我的儿子，去看一看我的儿子。”</p>
老奶奶讲的很是简单，但是林杰听着，却不知道为什么，鼻子就有些发酸。</p>
他轻声道：“好，好！老人家，我答应你。”</p>
“你儿子在哪？我去给他看一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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