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上午十一点半，林杰做完那名婴幼儿的先天性食管闭塞的拼接手术，回到办公室，就见到了从普陀山归来的林淼。</p>
“怎么不直接回家休息？反而来到了医院？”</p>
“想你了呗！哥哥，这是我求的平安玉牌，请得道大师开过光的呢。”</p>
林淼从衣兜里掏出一枚红丝线穿着的，翠绿晶莹的玉牌，就要给林杰戴上。</p>
林杰伸手一阻，道：“还是我自己来吧！”</p>
“不，我要亲自给你戴上！”林淼坚持道。</p>
这一来一往的功夫，林杰已经询问过沈兰若，是否感受到有令她不安的气息？</p>
得到“没有”的肯定答复之后，林杰就任由林淼给自己戴上了，这一面刻印着祥云图案，一面写着平安两字的小玉牌。</p>
林杰一边欣赏着玉牌，一边默默的问：“兰若姐，你可有感觉到什么？”</p>
“一点感受都没有啊……”</p>
“咦……”</p>
“这是什么？”</p>
“我怎么了？”</p>
“啊……”</p>
“快走开……快走开……阿杰……啊……”</p>
甫一听到沈兰若的声音很是不对劲，林杰就把平安玉牌摘了下来，急促的喊道：“兰若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p>
“兰若姐？兰若姐……”</p>
然则，在沈兰若最后一声凄厉的“啊”之后，如石沉大海一般，再无半点回馈传来。</p>
见林杰忽然面色急躁，鼻尖上都冒汗了，林淼很是担忧的问：“哥哥，你怎么了？”</p>
“身体不舒服吗？”</p>
林杰强忍住心中的焦躁不安，安慰道：“淼淼，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p>
说着这话，他有些慌张的从衣兜来，掏出一柄手术刀。</p>
小指一弹，就像转笔一样，这柄手术刀就在他五指之间，快速又灵动的转来转去。</p>
林杰又把快速转动的手术刀，往空中一抛，左手顺手一接，又玩了几个令人眼花缭乱的花样动作。</p>
林淼忍不住赞叹道：“哥哥，你的手指真是灵活啊！”</p>
“这只是基本功而已！”</p>
稍微松了一口气的林杰，敷衍了一句，把手术刀放进衣兜，开始感受自己的身体，尤其是心脏部位，是否有什么异常的感觉。</p>
就在这时，悠悠的声音响起，“阿杰，你这是担心我消失了，医术也会跟着一起消失？”</p>
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林杰就是心中大定，急切的问：“兰若姐？刚才是怎么回事？”</p>
他忽的意识过来，怒道：“你是在故意的吓唬我？”</p>
“哼，只是开一个玩笑。不过，你的反应令我很失望啊。”</p>
“我感受到了你的急切，你的担忧，唯独没有感受到你的悲伤。”</p>
“还有，你第一件事，竟然是验证医术有没有消失，而不是锲而不舍的关心我的遭遇。”</p>
“林杰，我受伤了，很是受伤！”</p>
我还受伤了。</p>
林杰不满的腹诽了一句，面带笑容你的安慰林淼，说：“淼淼，我刚做完手术，你等我休息一会儿，然后我们一起吃午饭。”</p>
林淼很是乖巧的道：“好，哥哥，你赶紧休息，我不打扰你！”</p>
林杰来到办公桌后坐下，佯装闭目小憩，却是在脑海中与沈兰若展开了交流。</p>
“兰若姐，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以后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p>
没听到沈兰若的反馈，林杰继续道：“兰若姐，你是我医术的根源，而医术又是我存身立命的根本。”</p>
“我现在最大的人生恐惧……”</p>
林杰语气沉沉的道：“就是有一天，兰若姐你会突然消失，我这一身医术也会随之消失，就像失去了魔法一样，我重新变成了无所依靠的普通人。”</p>
“至于悲伤，只能往后排一排了。”</p>
“兰若姐，你有在听吗？”</p>
“听着呢！”</p>
脑海中再次传来沈兰若的声音，这一次她的声音很是平和。</p>
“你的忧虑，我能够理解。”</p>
“不过，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灌输、学习和实践，那些医学知识，你已经记的七七八八，大部分已经变成了你自己的记忆。”</p>
“按照我的推测和理解，即便我消失了，你的医术也是不会消失的。”</p>
“还有，阿杰，你这个人啊！”</p>
沈兰若的语气，又变得调侃起来，“真是太闷了一些，不会找乐子，也不会开玩笑，也就是生在了中国。”</p>
“到了美国，你很可能连女朋友都找不到的。”</p>
林杰不愿再搭理她，睁开眼睛，重新把平安玉牌戴上。</p>
透过内外隔间的磨砂玻璃，他影影绰绰的看到外间有不少人，随喊道：“谁在外面？进来吧！”</p>
随着他这句话，方含蕊、宋立诚，还有林淼一并走了进来。</p>
“哥哥，你休息好了？”林淼关心的问。</p>
林杰点点头，说：“只需要休息几分钟就可以。”</p>
“方含蕊，宋立诚，你们两个有什么事？”</p>
宋立诚首先开口道：“老师，我们的论文答辩时间确定了。我是在本周四的上午，曾阳是在下午。赵芳的论文答辩，安排在了周五下午。”</p>
“老师，您有没有时间？”</p>
林杰轻轻的摆摆手说：“你们的论文，通过答辩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那个场合，你们和陈教授是主角，我就不出现了。”</p>
虽然宋立诚等人，已经被公认为是林杰的学生，但严格意义上，陈石才是他们名正言顺的导师。</p>
林杰已经抢了人家的学生了，就想着不要再喧宾夺主，抢了陈石的风头。</p>
宋立诚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又把手中的一份文档递了过来，“老师，这是那位鲁娟的体检报告。”</p>
“体检中心那边让我捎过来的。”</p>
这是在周日确定了，要试用一下这位鲁娟后，林杰通知她，昨天来医院做一次体检。</p>
林杰翻看这份体检报告，快速的过滤着关键数据，发现这位鲁娟没有传染性疾病，也没有什么血液疾病，身体算是比较的康健。</p>
看完之后，他把体检报告递给林淼，解释道：“这是那个鲁阿姨的体检结果，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样的话，你就通知鲁阿姨下午就来上班。”</p>
“利用下午时间，先把那间小房间收拾一下，需要添置什么东西，也一并买好了。”</p>
林淼点点头，说：“下午我会在家，和鲁阿姨一块处理这事的。”</p>
方含蕊见林杰的目光望过来，急忙道：“老师，五个病人筛选出来了。”</p>
“这是你们的病历！”</p>
“这么快？”林杰接过了病历。</p>
“人的名，树的影啊！我们一报老师您的名字，根本就不需要多少唇舌，就有好多病人踊跃报名参加试验手术的。”</p>
“这是我们筛选出的五个病人，分别需要做胆管、胰腺管、输尿管、输卵管和肾管手术。”</p>
“老师您认为没有问题的话，下午，我们就可以和他们签署相关的试验手术协议。”</p>
林杰一一看过这五份病历，又把病历递还给方含蕊，道：“就这五个人吧。”</p>
“把前面三人的手术，安排在明天。”</p>
“另外两人安排在后天……”</p>
午饭过后，林淼乘坐关木华的车，先去接鲁娟，再一起回祥泰公寓。</p>
林杰继续留在医院，直到晚上近七点才回到家。</p>
只不过，回到家的他，发现家里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p>
退伍军人保障部的孟阳。</p>
林杰一点都不客气的道：“孟将军，你这位工作缠身的大部长，不在京城待着，突然出现在我这里，自然不是找我闲聊的，有什么事情，赶紧的说。”</p>
孟阳呵呵一笑，说：“现在可是饭点呢，你家里的晚饭也做好了。就不请我先吃饭？”</p>
林杰摇头道：“不先谈好事情，我可没心情吃饭。”</p>
孟阳夸张的叹了一口气，道：“看来，要是事情谈不拢，我连晚饭也没得吃了，是不是？”</p>
林杰就看着他，也不言语，算是默认了对方的话。</p>
“那好，先谈事情！”</p>
孟阳清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说：“林专家，我这次过来，是特意过来给你送钱的，一千万。这还只是前期，后续视需要，还会有更多的钱送来。”</p>
林杰不为所动，直接道：“说重点！”</p>
孟阳见林杰神情清冷，有些郁闷的道：“是这样的，你送到国家卫生委的研究项目申请报告，我们也看到了。”</p>
“不瞒你说，现在国家卫生委科技司那帮人，因为你这份报告，已经争执了起来，不知道要过几天才会有一个结论。”</p>
听到这，林杰就明白，肯定是秦若木那个家伙在搅风搅雨了。</p>
“林专家，你可是我们军方的人呢。”</p>
“军方也是有科研经费的，而且还相当的宽裕。首长直接拍板了，你这个研究项目，我们军方大力支持。”</p>
正缺钱的林杰，自然不会嫌弃钱多。</p>
不过，他还是谨慎的问：“有什么附加条件吗？”</p>
“你的研究项目，一旦成功，可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我们没有什么附加条件。”</p>
孟阳大义凛然了这么一句，又接着道：“真要说条件嘛，也只有一个。”</p>
“进行试验治疗的病人，从我们军人中挑选。”</p>
说着这话，他就打开放在沙发旁的一个文件箱，从中拿出一大叠病历。</p>
“齐可，四十六岁，肠癌晚期，飞机发动机研究员！”</p>
“杨梦博，五十一岁，肝癌，火箭军高级工程师！”</p>
“张国民，四十四岁，骨软骨瘤，航天工程高级工程师……”</p>
每介绍一份病历，孟阳的声音，就沉重了一分。</p>
他用手用力的压了压，这一沓放在案几上的厚实病历，声音深沉的说：“林专家，这里一共有四十七份病历。”</p>
“这些人，是特意从全军挑选出来的，为国家做出过重大贡献，却又是身患绝症的专家。”</p>
“林专家，你这个研究项目，可以说是他们的唯一希望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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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直接回家休息？反而来到了医院？”</p>
“想你了呗！哥哥，这是我求的平安玉牌，请得道大师开过光的呢。”</p>
林淼从衣兜里掏出一枚红丝线穿着的，翠绿晶莹的玉牌，就要给林杰戴上。</p>
林杰伸手一阻，道：“还是我自己来吧！”</p>
“不，我要亲自给你戴上！”林淼坚持道。</p>
这一来一往的功夫，林杰已经询问过沈兰若，是否感受到有令她不安的气息？</p>
得到“没有”的肯定答复之后，林杰就任由林淼给自己戴上了，这一面刻印着祥云图案，一面写着平安两字的小玉牌。</p>
林杰一边欣赏着玉牌，一边默默的问：“兰若姐，你可有感觉到什么？”</p>
“一点感受都没有啊……”</p>
“咦……”</p>
“这是什么？”</p>
“我怎么了？”</p>
“啊……”</p>
“快走开……快走开……阿杰……啊……”</p>
甫一听到沈兰若的声音很是不对劲，林杰就把平安玉牌摘了下来，急促的喊道：“兰若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p>
“兰若姐？兰若姐……”</p>
然则，在沈兰若最后一声凄厉的“啊”之后，如石沉大海一般，再无半点回馈传来。</p>
见林杰忽然面色急躁，鼻尖上都冒汗了，林淼很是担忧的问：“哥哥，你怎么了？”</p>
“身体不舒服吗？”</p>
林杰强忍住心中的焦躁不安，安慰道：“淼淼，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p>
说着这话，他有些慌张的从衣兜来，掏出一柄手术刀。</p>
小指一弹，就像转笔一样，这柄手术刀就在他五指之间，快速又灵动的转来转去。</p>
林杰又把快速转动的手术刀，往空中一抛，左手顺手一接，又玩了几个令人眼花缭乱的花样动作。</p>
林淼忍不住赞叹道：“哥哥，你的手指真是灵活啊！”</p>
“这只是基本功而已！”</p>
稍微松了一口气的林杰，敷衍了一句，把手术刀放进衣兜，开始感受自己的身体，尤其是心脏部位，是否有什么异常的感觉。</p>
就在这时，悠悠的声音响起，“阿杰，你这是担心我消失了，医术也会跟着一起消失？”</p>
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林杰就是心中大定，急切的问：“兰若姐？刚才是怎么回事？”</p>
他忽的意识过来，怒道：“你是在故意的吓唬我？”</p>
“哼，只是开一个玩笑。不过，你的反应令我很失望啊。”</p>
“我感受到了你的急切，你的担忧，唯独没有感受到你的悲伤。”</p>
“还有，你第一件事，竟然是验证医术有没有消失，而不是锲而不舍的关心我的遭遇。”</p>
“林杰，我受伤了，很是受伤！”</p>
我还受伤了。</p>
林杰不满的腹诽了一句，面带笑容你的安慰林淼，说：“淼淼，我刚做完手术，你等我休息一会儿，然后我们一起吃午饭。”</p>
林淼很是乖巧的道：“好，哥哥，你赶紧休息，我不打扰你！”</p>
林杰来到办公桌后坐下，佯装闭目小憩，却是在脑海中与沈兰若展开了交流。</p>
“兰若姐，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以后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p>
没听到沈兰若的反馈，林杰继续道：“兰若姐，你是我医术的根源，而医术又是我存身立命的根本。”</p>
“我现在最大的人生恐惧……”</p>
林杰语气沉沉的道：“就是有一天，兰若姐你会突然消失，我这一身医术也会随之消失，就像失去了魔法一样，我重新变成了无所依靠的普通人。”</p>
“至于悲伤，只能往后排一排了。”</p>
“兰若姐，你有在听吗？”</p>
“听着呢！”</p>
脑海中再次传来沈兰若的声音，这一次她的声音很是平和。</p>
“你的忧虑，我能够理解。”</p>
“不过，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灌输、学习和实践，那些医学知识，你已经记的七七八八，大部分已经变成了你自己的记忆。”</p>
“按照我的推测和理解，即便我消失了，你的医术也是不会消失的。”</p>
“还有，阿杰，你这个人啊！”</p>
沈兰若的语气，又变得调侃起来，“真是太闷了一些，不会找乐子，也不会开玩笑，也就是生在了中国。”</p>
“到了美国，你很可能连女朋友都找不到的。”</p>
林杰不愿再搭理她，睁开眼睛，重新把平安玉牌戴上。</p>
透过内外隔间的磨砂玻璃，他影影绰绰的看到外间有不少人，随喊道：“谁在外面？进来吧！”</p>
随着他这句话，方含蕊、宋立诚，还有林淼一并走了进来。</p>
“哥哥，你休息好了？”林淼关心的问。</p>
林杰点点头，说：“只需要休息几分钟就可以。”</p>
“方含蕊，宋立诚，你们两个有什么事？”</p>
宋立诚首先开口道：“老师，我们的论文答辩时间确定了。我是在本周四的上午，曾阳是在下午。赵芳的论文答辩，安排在了周五下午。”</p>
“老师，您有没有时间？”</p>
林杰轻轻的摆摆手说：“你们的论文，通过答辩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那个场合，你们和陈教授是主角，我就不出现了。”</p>
虽然宋立诚等人，已经被公认为是林杰的学生，但严格意义上，陈石才是他们名正言顺的导师。</p>
林杰已经抢了人家的学生了，就想着不要再喧宾夺主，抢了陈石的风头。</p>
宋立诚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又把手中的一份文档递了过来，“老师，这是那位鲁娟的体检报告。”</p>
“体检中心那边让我捎过来的。”</p>
这是在周日确定了，要试用一下这位鲁娟后，林杰通知她，昨天来医院做一次体检。</p>
林杰翻看这份体检报告，快速的过滤着关键数据，发现这位鲁娟没有传染性疾病，也没有什么血液疾病，身体算是比较的康健。</p>
看完之后，他把体检报告递给林淼，解释道：“这是那个鲁阿姨的体检结果，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样的话，你就通知鲁阿姨下午就来上班。”</p>
“利用下午时间，先把那间小房间收拾一下，需要添置什么东西，也一并买好了。”</p>
林淼点点头，说：“下午我会在家，和鲁阿姨一块处理这事的。”</p>
方含蕊见林杰的目光望过来，急忙道：“老师，五个病人筛选出来了。”</p>
“这是你们的病历！”</p>
“这么快？”林杰接过了病历。</p>
“人的名，树的影啊！我们一报老师您的名字，根本就不需要多少唇舌，就有好多病人踊跃报名参加试验手术的。”</p>
“这是我们筛选出的五个病人，分别需要做胆管、胰腺管、输尿管、输卵管和肾管手术。”</p>
“老师您认为没有问题的话，下午，我们就可以和他们签署相关的试验手术协议。”</p>
林杰一一看过这五份病历，又把病历递还给方含蕊，道：“就这五个人吧。”</p>
“把前面三人的手术，安排在明天。”</p>
“另外两人安排在后天……”</p>
午饭过后，林淼乘坐关木华的车，先去接鲁娟，再一起回祥泰公寓。</p>
林杰继续留在医院，直到晚上近七点才回到家。</p>
只不过，回到家的他，发现家里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p>
退伍军人保障部的孟阳。</p>
林杰一点都不客气的道：“孟将军，你这位工作缠身的大部长，不在京城待着，突然出现在我这里，自然不是找我闲聊的，有什么事情，赶紧的说。”</p>
孟阳呵呵一笑，说：“现在可是饭点呢，你家里的晚饭也做好了。就不请我先吃饭？”</p>
林杰摇头道：“不先谈好事情，我可没心情吃饭。”</p>
孟阳夸张的叹了一口气，道：“看来，要是事情谈不拢，我连晚饭也没得吃了，是不是？”</p>
林杰就看着他，也不言语，算是默认了对方的话。</p>
“那好，先谈事情！”</p>
孟阳清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说：“林专家，我这次过来，是特意过来给你送钱的，一千万。这还只是前期，后续视需要，还会有更多的钱送来。”</p>
林杰不为所动，直接道：“说重点！”</p>
孟阳见林杰神情清冷，有些郁闷的道：“是这样的，你送到国家卫生委的研究项目申请报告，我们也看到了。”</p>
“不瞒你说，现在国家卫生委科技司那帮人，因为你这份报告，已经争执了起来，不知道要过几天才会有一个结论。”</p>
听到这，林杰就明白，肯定是秦若木那个家伙在搅风搅雨了。</p>
“林专家，你可是我们军方的人呢。”</p>
“军方也是有科研经费的，而且还相当的宽裕。首长直接拍板了，你这个研究项目，我们军方大力支持。”</p>
正缺钱的林杰，自然不会嫌弃钱多。</p>
不过，他还是谨慎的问：“有什么附加条件吗？”</p>
“你的研究项目，一旦成功，可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我们没有什么附加条件。”</p>
孟阳大义凛然了这么一句，又接着道：“真要说条件嘛，也只有一个。”</p>
“进行试验治疗的病人，从我们军人中挑选。”</p>
说着这话，他就打开放在沙发旁的一个文件箱，从中拿出一大叠病历。</p>
“齐可，四十六岁，肠癌晚期，飞机发动机研究员！”</p>
“杨梦博，五十一岁，肝癌，火箭军高级工程师！”</p>
“张国民，四十四岁，骨软骨瘤，航天工程高级工程师……”</p>
每介绍一份病历，孟阳的声音，就沉重了一分。</p>
他用手用力的压了压，这一沓放在案几上的厚实病历，声音深沉的说：“林专家，这里一共有四十七份病历。”</p>
“这些人，是特意从全军挑选出来的，为国家做出过重大贡献，却又是身患绝症的专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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