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衡的土楼碉堡里，一老一少相对而坐，各自拿着一张表单打量着这次的收获。</p>
“我就知道石老弟肯定能找到！”霍衡拿着表单翻来覆去的看着，“这个什么M110就是你说的能打核弹头那个？”</p>
见石泉点头，霍衡压低了声音问道，“石老弟，能不能弄到配套的核弹头？”</p>
“这你可难为我了，我要是能搞到那玩意儿还用得着土里刨食儿嘛？”</p>
石泉赶紧摆手，开玩笑，真以为核弹头是大白菜呢？除了苏联解体那会儿流出去不少，现在上哪找那个去？</p>
而且就算有苏联时代的存货，恐怕也过保质期了，那脏兮兮的恶心玩意儿维护就是个大麻烦，根本就别想瞒得住有心人。苏联流失的尚且这样，美军的就更别想了，根本找不到。</p>
霍衡遗憾的咂咂嘴，“那这大炮管子可有个屁用？”</p>
“霍老哥怎么总想着攒点这种吓人的玩意儿？”石泉忍不住好奇的问道。</p>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p>
霍衡叹了口气，“我经历过酒8年印泥的那场大灾难，知道在那种大环境里，没有自保的手段，有再多的钱都没用。”</p>
石泉神色一滞，已经明白了霍衡的想法，他这是怕了，就像被饿过肚子的，会随时藏着一个馒头，挨过打的，会随身揣着一把刀。霍衡也一样，他虽然有个万家生佛霍强盗的凶名，但他这凶名可不是迈不出庙门儿的佛祖给的！</p>
“这栋学着你那雷达站弄的炮楼，还有外面那些托你买来的舰炮，摆在那儿比糊弄人的佛祖菩萨让人踏实。”霍衡叹了口气，“等我哪天踹了北墙，至少也得给我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留下个能和这群猴子同归于尽的手段才行。”</p>
“霍老哥”</p>
石泉正色说道，“核炮弹咱肯定弄不到，但既然您想准备份儿自保的手段。我这儿有点儿比核炮弹更好使的东西。”</p>
霍衡来了兴致，“什么东西？”</p>
“橙剂、凝固汽油弹、白磷弹。”</p>
石泉指了指天上，“既然您是为了将来万一做准备，真到了那一步肯定不用考虑规则了对吧？到时候用飞机把那些玩意儿往这片小岛上一丢，百十年可能费劲，让他们四五十年之内缓不过来估计问题不大。”</p>
“也是在越南发现的？”霍衡瞬间便猜到了大概的真相。</p>
“准确的说还没发现呢”</p>
石泉将他们在孤儿院后面的山洞里发现的交接清单内容和他的猜测大概的描述了一番，继续说道，“那份儿交接单回头儿我准备用咱们俩的名义送给胡先生当礼物，但上面说的那些吓人玩意儿，倒是可以弄走一批。”</p>
“你的意思是在岘港的机场周围？”霍衡皱着眉头问道，这可不太好弄出去。</p>
“让丹尼尔帮你找找当时的战地机场照片或者图纸，应该不难发现”石泉笑着提醒道，“那些危险的玩意儿很可能集中存放在一起了，如果您能给他们处理掉，恐怕越南人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p>
霍衡忍不住点点头，端起小茶壶示意，“喝茶，喝茶。”</p>
知道对方已经动心了，石泉果断的转移话题，“霍老哥有没有兴趣跟小弟合作完成一个委托？”</p>
“这个还没说完呢”</p>
霍衡抖了抖手里的表单，“那些坦克火炮自行车什么的就不用说了，咱俩平分就行。石老弟，其余的那些佛教文物都让给我怎么样？”</p>
“喜欢留着就是”</p>
石泉浑不在意的说道，“我对那些和宗教、艺术有关的古董没有太大的兴趣，就算给我也是浪费。它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们。”</p>
“老哥自然不会白占你便宜”霍衡将表单放到一边，“说说你刚刚提到的委托吧。”</p>
“今年年初拍卖会的时候，我的俱乐部多了一位新会员珍妮，她明面上的身份是古根海姆博物馆的一位负责人，实际上一直在做灰色艺术品的生意。”</p>
“刚刚你还说对艺术品不感兴趣”霍衡嘬着小茶壶调侃道。</p>
“我对艺术品确实不感兴趣，不过这位珍妮委托我寻找的是一艘东印度公司的沉船。”</p>
石泉话音未落，霍衡却喃喃自语的嘀咕了一句，“怎么又是东印度公司的船？”</p>
“还有别人在找？”石泉诧异的问道。</p>
“从去年日自己人送咱们一条打捞船之后，就有人主动上门希望雇佣那条船去打捞东印度公司的沉船了。不过这活儿有问题我没接，估计你也不会接的。”</p>
“什么问题？”</p>
“东印度公司的沉船应该是木头的才对，但他们捞的却是一艘钢铁战舰。”</p>
霍衡说完按下了桌边的一个小按钮，前后不过十秒，房门被推开，穿着旗袍的佳雅走进来恭敬的微微躬身。</p>
“去把前段时间关于东印度公司沉船的资料打印一份给石老弟看看。”</p>
“请稍等”佳雅恭敬的说完，迈步离开了房间，不多时，便将一份文件双手递到了石泉的手上。</p>
“威尔士亲王号？”石泉刚刚看了第一段便皱起眉头，这特么要是东印度公司的船，现在这世界估计就没有黄种人什么事儿了。</p>
霍衡点点头，冷笑着说道，“他们找的根本不是什么东印度公司的船，是那艘威尔士亲王号！”</p>
“捞它干嘛？”石泉不明所以的问道。</p>
“担心被别人捞了，那条船可是能卖不少钱，另外还关乎阴国人早就不存在的脸面问题。”</p>
霍衡指了指石泉手中的资料，“我找人劫了他们的一个负责人，拷问了一个星期才撬出来的消息，他们给那条战舰起了个代号叫东印度公司，从去年年初就开始谋划了，目前参与打捞这条船的有四五家公司，但他们背后应该是同一个幕后出资人。”</p>
“那艘船在哪？”</p>
“马来岛东边的海域，就在老哥我的地盘”</p>
霍衡站起身，引着石泉走到挂在墙上的一副东南亚海图说道，这艘代号东印度公司的战舰沉没范围就马来岛的关丹，从这里的海岸线往东大概六七十海里的海域。”</p>
“所以这就是那些阴国人找你，以及想委托我来打捞这条沉船的原因？”石泉脸色难看的问道。</p>
“谁捞那条船，谁就要做好站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背黑锅的准备”霍衡轻轻抚摸着海图上华夏领海的区域，“那些阴国人可没少去咱家池子里捞东西，现在又想让咱们替他们去别人家的池子里捞东西，还真特娘的好算计！”</p>
“他们现在开展打捞了吗？”石泉问了个蠢问题。</p>
“真当老哥我养那些和尚是为了听他们叨逼叨念经的？”</p>
早已年过半百的霍衡依旧意气风发，洪亮的嗓门里带着一贯的霸道，“没经过我的允许，他们连颗船钉都别想捞上来！”</p>
“那就行了”石泉放下心来，“既然这样，那这委托我就不接了。”</p>
“这热闹还是可以凑一凑的。”霍衡看着石泉的问道，“你可知道我是靠什么起家的？”</p>
“走...海路运输？”石泉差点儿嘴歪说出来“走私”这俩字儿。</p>
“走海路运输？”霍衡哑然失笑，“走私就走私，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买卖。你小子倒是会给老哥我贴金，这都哪踅摸来的别致说法？”</p>
石泉嘿嘿傻乐，却是点上颗烟根本没打算接茬。霍衡也不在意，转身坐回凉椅上，重新端起自己的小茶壶嘬了一口这才继续说道，“不过你可猜错了，老哥我还真不是靠走私起家的，只不过现如今岁数大了，才买了几条船跑跑特娘的海路运输。”</p>
“霍老哥，你想说的该不会是打捞吧？”</p>
石泉惊讶的问道，心说怪不得老胡时不时就拿霍衡和自己作比较，他们这一老一少，一个在海上捞，一个在土里挖，在某些方面还真有些共通点。</p>
“收废品的”霍衡幽幽的说道，“海底倒出都是没人要的沉船，那些废铜烂铁可是能卖不少钱。”</p>
见石泉没听明白，霍衡索性详细的解释道，“就比如那艘军舰，标准排水量超过吨，就算沉在水下已经锈成了铁疙瘩，捞出来也能提炼不少的低背景钢。”</p>
“等等”石泉忍不住问道，“霍老哥，你刚刚说的那个低背景钢是个什么东西？”</p>
“不准确的说，就是第一颗核弹爆炸之前生产的钢，因为他们的辐射值比较低，在很多精密领域有很重要的作用，虽然也能人工提炼，但哪有白嫖来的便宜？”</p>
“卖废铁能有多少利润”石泉顿时没了兴趣。</p>
“就算是废铁价，上万吨的废铁也是一大笔钱了。”霍衡面露嘲讽，“更何况那条船在前几年还是舆论的焦点，那些阴国人打着不能打扰沉船士兵安息的扯淡理由禁止别人打捞。”</p>
“他们的沉船士兵还挺金贵。”石泉撇撇嘴，自己是个挖土党，打扰士兵安息那不就是本职工作吗？</p>
“金贵个屁，石老弟要是信得过我，那委托不急着接。反正他们找的是东印度公司的船，和我们自己的打捞计划不冲突。”</p>
说到这里，霍衡看着石泉问道，“对了，那个叫珍妮的英国娘们儿是俱乐部会员？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p>
石泉压根儿就没在意，“不会，海上的事儿大海说了算，俱乐部是我的，又不是她的，还轮不到她说话呢。”</p>
“那就好办了”霍衡三两句便将话题转移到了其他的方面。</p>
一番寒暄，等石泉回到给他准备客房时，艾琳娜举着手机说道，“尤里，半个小时前，霍先生给俱乐部的账户转了666万美元。”</p>
“这么多？”石泉惊讶的问道，他可没看出来那些在山茶半岛挖出来的文物里有哪个值这么多钱。</p>
“这下账户里终于又回归千万美元的余额了”艾琳娜活像个守财奴似的显摆着手机屏幕上的余额。</p>
“算了，给就收着吧，正好咱们缺钱花。”</p>
石泉没打算深究赔了还是赚了，他和霍衡之间的关系比较特殊，“师出同门”的渊源让他俩之间相互信任的基础格外牢靠。而且这笔钱里恐怕有很大一部分是刚刚石泉给他支招的“咨询费”。</p>
“尤里，我们下一步是不是该去打捞沉船了？”艾琳娜扑进石泉的怀里，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对方的身上。</p>
“现在可不是打捞沉船的时候”石泉抱着艾琳娜走进房间，还没讲完关于阴国人的套路，俩人便忙起了插秧育苗的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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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石老弟肯定能找到！”霍衡拿着表单翻来覆去的看着，“这个什么M110就是你说的能打核弹头那个？”</p>
见石泉点头，霍衡压低了声音问道，“石老弟，能不能弄到配套的核弹头？”</p>
“这你可难为我了，我要是能搞到那玩意儿还用得着土里刨食儿嘛？”</p>
石泉赶紧摆手，开玩笑，真以为核弹头是大白菜呢？除了苏联解体那会儿流出去不少，现在上哪找那个去？</p>
而且就算有苏联时代的存货，恐怕也过保质期了，那脏兮兮的恶心玩意儿维护就是个大麻烦，根本就别想瞒得住有心人。苏联流失的尚且这样，美军的就更别想了，根本找不到。</p>
霍衡遗憾的咂咂嘴，“那这大炮管子可有个屁用？”</p>
“霍老哥怎么总想着攒点这种吓人的玩意儿？”石泉忍不住好奇的问道。</p>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p>
霍衡叹了口气，“我经历过酒8年印泥的那场大灾难，知道在那种大环境里，没有自保的手段，有再多的钱都没用。”</p>
石泉神色一滞，已经明白了霍衡的想法，他这是怕了，就像被饿过肚子的，会随时藏着一个馒头，挨过打的，会随身揣着一把刀。霍衡也一样，他虽然有个万家生佛霍强盗的凶名，但他这凶名可不是迈不出庙门儿的佛祖给的！</p>
“这栋学着你那雷达站弄的炮楼，还有外面那些托你买来的舰炮，摆在那儿比糊弄人的佛祖菩萨让人踏实。”霍衡叹了口气，“等我哪天踹了北墙，至少也得给我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留下个能和这群猴子同归于尽的手段才行。”</p>
“霍老哥”</p>
石泉正色说道，“核炮弹咱肯定弄不到，但既然您想准备份儿自保的手段。我这儿有点儿比核炮弹更好使的东西。”</p>
霍衡来了兴致，“什么东西？”</p>
“橙剂、凝固汽油弹、白磷弹。”</p>
石泉指了指天上，“既然您是为了将来万一做准备，真到了那一步肯定不用考虑规则了对吧？到时候用飞机把那些玩意儿往这片小岛上一丢，百十年可能费劲，让他们四五十年之内缓不过来估计问题不大。”</p>
“也是在越南发现的？”霍衡瞬间便猜到了大概的真相。</p>
“准确的说还没发现呢”</p>
石泉将他们在孤儿院后面的山洞里发现的交接清单内容和他的猜测大概的描述了一番，继续说道，“那份儿交接单回头儿我准备用咱们俩的名义送给胡先生当礼物，但上面说的那些吓人玩意儿，倒是可以弄走一批。”</p>
“你的意思是在岘港的机场周围？”霍衡皱着眉头问道，这可不太好弄出去。</p>
“让丹尼尔帮你找找当时的战地机场照片或者图纸，应该不难发现”石泉笑着提醒道，“那些危险的玩意儿很可能集中存放在一起了，如果您能给他们处理掉，恐怕越南人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p>
霍衡忍不住点点头，端起小茶壶示意，“喝茶，喝茶。”</p>
知道对方已经动心了，石泉果断的转移话题，“霍老哥有没有兴趣跟小弟合作完成一个委托？”</p>
“这个还没说完呢”</p>
霍衡抖了抖手里的表单，“那些坦克火炮自行车什么的就不用说了，咱俩平分就行。石老弟，其余的那些佛教文物都让给我怎么样？”</p>
“喜欢留着就是”</p>
石泉浑不在意的说道，“我对那些和宗教、艺术有关的古董没有太大的兴趣，就算给我也是浪费。它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们。”</p>
“老哥自然不会白占你便宜”霍衡将表单放到一边，“说说你刚刚提到的委托吧。”</p>
“今年年初拍卖会的时候，我的俱乐部多了一位新会员珍妮，她明面上的身份是古根海姆博物馆的一位负责人，实际上一直在做灰色艺术品的生意。”</p>
“刚刚你还说对艺术品不感兴趣”霍衡嘬着小茶壶调侃道。</p>
“我对艺术品确实不感兴趣，不过这位珍妮委托我寻找的是一艘东印度公司的沉船。”</p>
石泉话音未落，霍衡却喃喃自语的嘀咕了一句，“怎么又是东印度公司的船？”</p>
“还有别人在找？”石泉诧异的问道。</p>
“从去年日自己人送咱们一条打捞船之后，就有人主动上门希望雇佣那条船去打捞东印度公司的沉船了。不过这活儿有问题我没接，估计你也不会接的。”</p>
“什么问题？”</p>
“东印度公司的沉船应该是木头的才对，但他们捞的却是一艘钢铁战舰。”</p>
霍衡说完按下了桌边的一个小按钮，前后不过十秒，房门被推开，穿着旗袍的佳雅走进来恭敬的微微躬身。</p>
“去把前段时间关于东印度公司沉船的资料打印一份给石老弟看看。”</p>
“请稍等”佳雅恭敬的说完，迈步离开了房间，不多时，便将一份文件双手递到了石泉的手上。</p>
“威尔士亲王号？”石泉刚刚看了第一段便皱起眉头，这特么要是东印度公司的船，现在这世界估计就没有黄种人什么事儿了。</p>
霍衡点点头，冷笑着说道，“他们找的根本不是什么东印度公司的船，是那艘威尔士亲王号！”</p>
“捞它干嘛？”石泉不明所以的问道。</p>
“担心被别人捞了，那条船可是能卖不少钱，另外还关乎阴国人早就不存在的脸面问题。”</p>
霍衡指了指石泉手中的资料，“我找人劫了他们的一个负责人，拷问了一个星期才撬出来的消息，他们给那条战舰起了个代号叫东印度公司，从去年年初就开始谋划了，目前参与打捞这条船的有四五家公司，但他们背后应该是同一个幕后出资人。”</p>
“那艘船在哪？”</p>
“马来岛东边的海域，就在老哥我的地盘”</p>
霍衡站起身，引着石泉走到挂在墙上的一副东南亚海图说道，这艘代号东印度公司的战舰沉没范围就马来岛的关丹，从这里的海岸线往东大概六七十海里的海域。”</p>
“所以这就是那些阴国人找你，以及想委托我来打捞这条沉船的原因？”石泉脸色难看的问道。</p>
“谁捞那条船，谁就要做好站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背黑锅的准备”霍衡轻轻抚摸着海图上华夏领海的区域，“那些阴国人可没少去咱家池子里捞东西，现在又想让咱们替他们去别人家的池子里捞东西，还真特娘的好算计！”</p>
“他们现在开展打捞了吗？”石泉问了个蠢问题。</p>
“真当老哥我养那些和尚是为了听他们叨逼叨念经的？”</p>
早已年过半百的霍衡依旧意气风发，洪亮的嗓门里带着一贯的霸道，“没经过我的允许，他们连颗船钉都别想捞上来！”</p>
“那就行了”石泉放下心来，“既然这样，那这委托我就不接了。”</p>
“这热闹还是可以凑一凑的。”霍衡看着石泉的问道，“你可知道我是靠什么起家的？”</p>
“走...海路运输？”石泉差点儿嘴歪说出来“走私”这俩字儿。</p>
“走海路运输？”霍衡哑然失笑，“走私就走私，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买卖。你小子倒是会给老哥我贴金，这都哪踅摸来的别致说法？”</p>
石泉嘿嘿傻乐，却是点上颗烟根本没打算接茬。霍衡也不在意，转身坐回凉椅上，重新端起自己的小茶壶嘬了一口这才继续说道，“不过你可猜错了，老哥我还真不是靠走私起家的，只不过现如今岁数大了，才买了几条船跑跑特娘的海路运输。”</p>
“霍老哥，你想说的该不会是打捞吧？”</p>
石泉惊讶的问道，心说怪不得老胡时不时就拿霍衡和自己作比较，他们这一老一少，一个在海上捞，一个在土里挖，在某些方面还真有些共通点。</p>
“收废品的”霍衡幽幽的说道，“海底倒出都是没人要的沉船，那些废铜烂铁可是能卖不少钱。”</p>
见石泉没听明白，霍衡索性详细的解释道，“就比如那艘军舰，标准排水量超过吨，就算沉在水下已经锈成了铁疙瘩，捞出来也能提炼不少的低背景钢。”</p>
“等等”石泉忍不住问道，“霍老哥，你刚刚说的那个低背景钢是个什么东西？”</p>
“不准确的说，就是第一颗核弹爆炸之前生产的钢，因为他们的辐射值比较低，在很多精密领域有很重要的作用，虽然也能人工提炼，但哪有白嫖来的便宜？”</p>
“卖废铁能有多少利润”石泉顿时没了兴趣。</p>
“就算是废铁价，上万吨的废铁也是一大笔钱了。”霍衡面露嘲讽，“更何况那条船在前几年还是舆论的焦点，那些阴国人打着不能打扰沉船士兵安息的扯淡理由禁止别人打捞。”</p>
“他们的沉船士兵还挺金贵。”石泉撇撇嘴，自己是个挖土党，打扰士兵安息那不就是本职工作吗？</p>
“金贵个屁，石老弟要是信得过我，那委托不急着接。反正他们找的是东印度公司的船，和我们自己的打捞计划不冲突。”</p>
说到这里，霍衡看着石泉问道，“对了，那个叫珍妮的英国娘们儿是俱乐部会员？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p>
石泉压根儿就没在意，“不会，海上的事儿大海说了算，俱乐部是我的，又不是她的，还轮不到她说话呢。”</p>
“那就好办了”霍衡三两句便将话题转移到了其他的方面。</p>
一番寒暄，等石泉回到给他准备客房时，艾琳娜举着手机说道，“尤里，半个小时前，霍先生给俱乐部的账户转了666万美元。”</p>
“这么多？”石泉惊讶的问道，他可没看出来那些在山茶半岛挖出来的文物里有哪个值这么多钱。</p>
“这下账户里终于又回归千万美元的余额了”艾琳娜活像个守财奴似的显摆着手机屏幕上的余额。</p>
“算了，给就收着吧，正好咱们缺钱花。”</p>
石泉没打算深究赔了还是赚了，他和霍衡之间的关系比较特殊，“师出同门”的渊源让他俩之间相互信任的基础格外牢靠。而且这笔钱里恐怕有很大一部分是刚刚石泉给他支招的“咨询费”。</p>
“尤里，我们下一步是不是该去打捞沉船了？”艾琳娜扑进石泉的怀里，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了对方的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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