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妆 第十五章烦躁

小说:催妆 作者:西子情 更新时间:2021-10-07 09:13:02 源网站:笔趣阁
  om,最快更新催妆 ! 纨绔们有几个月没见到宴轻,一个个的的确是对他想的不行。

  宴轻离京的这几个月,纨绔们都觉得生活没滋没味了,没有宴轻在的日子里,他们就如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往日最爱的那些活动,这几个月来都不是最爱的了,就连往常隔三差五的聚会都少了。

  再加上今年冬天雪太大,太冷,以至于,他们多数时候,都懒得出府,备懒地在府里猫着。

  纨绔们一个个的安静安分,可乐坏了各大府邸里有那不争气纨绔子孙的长辈,一个个的甚至暗搓搓地盼着宴小侯爷别回京得了,最好是每回都跟着掌舵使出京,最好依旧是一走几个月这种,他们觉得真是太省心了。

  不过他们想归想,宴轻该回京,还是要回京的。

  这不,赶着除夕这一日,凌画回来了,他也跟着回京了。

  他回京后,没去参加宫宴,回府后收拾了一番,直接带着崔言书去了醉仙楼。

  纨绔们都聚在醉仙楼,在宴轻来之前,一个个的都没多少精神头,都以为宴轻虽然回京了,但他今年已是有了妻室的人,尤其是他的妻子是凌画,被凌画带着一走几个月,如今回京肯定也是要跟着她一起去宫里参加宫宴的。

  程初唉声叹气,“哎,你们说,以后每年,宴兄是不是都不跟咱们一起过除夕了啊?”

  有人接话,“是吧!”

  有人附和,“那是肯定的啊。”

  有人酸酸地说,“宴兄能出京去玩,也太幸福了吧,我也想出京,我爹娘死活不准许,说怕我这猪脑子离开京城跑去外面玩得罪了人被人打死,家里想救都来不及。”

  有人深以为然,“对对对,我爹也是这样说我的。”

  有人嗐了声,“都说江湖险恶,但宴兄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没听说缺胳膊少腿吧?”

  程初照着后脑勺给他一巴掌,“胡说什么呢,宴兄是跟着嫂子出的京,嫂子是谁?能不保护好他?让他出事儿?”

  众人纷纷点头,“就是啊。”

  哎,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总的来说,他们就是没有宴轻命好。同是纨绔,他们就没有他优秀。

  众人正说着,宴轻来了。

  一个小纨绔先发现他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宴、宴兄、是宴兄。你们快看谁来了?”

  他喊了一嗓子,众人都转过头来看,这一看可不得了,众人欢呼一声,一下子蜂拥而上,向宴轻冲了过来。

  宴轻动作快,将跟在他身旁的崔言书一把拽到了他的身前挡住。

  程初冲在最前面,一把抱住了人,抱住人后,发现不对,立马松开,看着被他抱住的人问,“你是谁?”

  崔言书被吓了一跳,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但他毕竟不是寻常人,见过的世面多,很快就稳住了心神,微笑着说,“在下崔言书,是被宴兄带来的。”

  “崔言书?”程初隐隐约约觉得这名字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这人是谁,转头找宴轻,找到了人后,对宴轻瞪眼,“宴兄,你躲什么?”

  难道是出去了一趟,由大闺女变成小媳妇儿了,还怕被人看了?

  “你们太热情了,爷受不住。”宴轻从崔言书身后探出头,勾着崔言书肩膀,对众人介绍,“兄弟们,介绍一下,这是崔言书,我在江南认识的兄弟,以后来京久住,让你们家的老头子们多照顾一下。”

  宴轻此言一出,纨绔们都纷纷看着崔言书,用一双双扫视眼,上上下下将崔言书扫视了一遍。

  崔言书其人,身上的书卷气不浓,但世家底蕴却浓,一看就跟这里所有人都不一样,身上没有一丝半点儿的纨绔气。

  程初提出质疑,“既是兄弟,咱们照顾就行了,为何要让家里的老头子们多照顾?”

  “因为他以后要入朝啊。”宴轻一脸你怎么这么笨的神色

  程初懂了,“这样啊。”

  他到底不傻,对崔言书问,“你跟崔言艺是……”

  “我堂兄。”崔言书笑了笑,不避讳跟崔言艺的关系。

  程初恍然,“原来是清河崔氏,怪不得了。”

  他见到宴轻实在是太兴奋了,也不纠结这个,嘿嘿一笑,也勾了崔言书肩膀,“既是宴兄认的兄弟,也是我们的兄弟,来来来,跟大家都认识一下。”

  程初热情地拉着崔言书认识了一圈,纨绔们一个个都很友好又热情,很快就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对宴轻和崔言书进行了好奇的盘问。

  他们久居京城,虽然时常耳闻江南的消息,但没去过江南,心神向往,如今好不容易盼回了宴轻,还有一个在江南待了三年的崔言书,大家一改早先的无聊和低迷,爆发出空前的热情。

  程初最是话多,“宴兄,我们还以为你陪着嫂子进宫去参加宫宴了呢,刚刚还在说以后除夕夜你是不是都不跟我们一起过了。”

  宴轻懒洋洋地丢出一句话,“懒得去。”

  程初高兴极了,“懒得去好,否则缺了你,咱们这一顿饭也会吃的没滋没味。”

  宴轻不置可否。

  离京几个月,乍然回来,对于这帮纨绔兄弟们又笑又闹,宴轻忽然发现还有那么点儿不适应。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他竟然忍不住想,凌画自己一个人去参加宫宴,她会被嘴碎的人胡乱猜测他们夫妻关系的吧?就算朝臣们没人敢当面笑话她,但萧泽呢?萧泽那东西一定会抓住机会笑话她的吧?

  还有,她没戴面纱,往年宫宴她都会戴着面纱,今年摘了面纱,会被人盯着不停地看的吧?

  还有,她许久没见萧枕了,会有说不完的话?

  另外,管家说今年新科学子有好几个长的都很俊秀,她那么个喜欢长的好看的人,也会多看几眼的吧?

  宴轻不知怎么的,虽然对于自己不去参加宫宴并不后悔,但心里却有些烦躁。

  往年的除夕夜,宴轻觉得吃一顿饭,玩玩闹闹,转眼就到了子时,过的很快,但今年,他发现时间过的可真慢。

  他趁着众人热闹时,回头找云落。

  云落时刻记着主子让他跟在小侯爷身边的责任,此刻发现宴轻找他,立即走到了宴轻身后,对他低声询问,“小侯爷?”

  宴轻问,“宫宴结束了吗?”

  云落点头又摇头,知道他想问什么,如实说着琉璃传来的消息,低声附在宴轻耳边说,“宫宴还没结束,但是主子已提前离宫了,去了二皇子府。”

  宴轻一下子不高兴了,“她不来接我,去二皇子府做什么?”

  云落小声说,“主子离宫时还很早,怕来接您接的早了,让您与兄弟们不能尽兴,毕竟许久未见了,所以,主子便跟着二殿下去了二皇子府小坐。”

  宴轻看着他,“往年她都去二皇子府小坐吗?”

  “都去的。”

  “会去多久?”

  “大约是吃一顿饭,喝一顿酒的功夫。”云落只能说个大概,“也就一个多时辰。”

  “他一连去几年了?”

  云落听出宴轻语气不太对,但也不敢隐瞒,小声说,“有十年了吧?”

  宴轻心里恼怒,“岳母在世时,不管她吗?除夕夜里,她也能往出跑?”

  云落斟酌着说,“主子年纪小时,到了子时就闹困,不想守岁了,夫人和老爷就会让人送她回自己的院子,然后她再避开下人,偷偷去二皇子府。”

  宴轻冷笑,“她可真是一个好人。”

  云落不知这话该怎么接,只能为凌画说好话,“二皇子府一直冷冷清清的,那些年,宫里的热闹都是别人的,与二殿下无关,陛下苛责,太后也没有多喜欢,所以,年节都孤零零的一个人,主子不想二殿下将来被环境养成阴沉的性子,将来无法做个仁善爱民的明君,所以,答应每年都会过府陪二殿下一起小坐。”

  宴轻心气不顺,“但他如今不孤零零的了。”

  云落小声说,“但是主子答应的事儿又不能不作数,这是一直以来的习惯。”

  宴轻心里憋气,不想再听云落说话,对他摆手,“滚一边去。”

  云落麻溜地滚了。

  宴轻虽然心里恼怒,但是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但崔言书与他坐的近,又是聪明人,还是发觉了他点儿不太对劲,对他瞅了两眼,不过也没说什么。

  过了子时,凌画还没来接,宴轻终于坐不住了,将云落又喊到面前,“去问问她,还来不来接我?”

  云落立即应是,连忙去问了,很快,有了回话,“主子说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