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恩希瞪了他一眼,“别嚎得跟叫床似的,第二个问题,你是不是v?”

  宫凌纤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是。”

  “未实名制之前也知道我是夜倾对吧?”

  宫凌一点头,“嗯!”

  尹恩希磨牙,手下缠绷带的手毫不留情地一用力。

  宫凌“唔”了一声,“倾倾,疼。”

  “疼死你!”尹恩希没好气道。

  前世她以为自己在宫凌的掌控下,唯有这几个朋友属于他的触手未及的隐私,却原来他真的渗透到她生活的方方面面。

  宫凌“唔”了一声,“倾倾好狠的心!”

  尹恩希翻了个白眼,不理会他的控诉,接着问道:“你怎么从哥哥的层层护卫下逃脱并带走我的?别告诉我就靠你和容生两个人!”

  他能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她的房间可以归为他身手好。

  可要是拖着个大活人出去,想要在守卫森的庄园做到掩人耳目,简直难如登。

  何况他被缚到地下室,又身受重伤,容生就是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将他们两人带出去而不打草惊蛇。

  她哥哥的禁卫军能在一之内将文倩搜出来,也不是吃白饭的。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不是猜不到原因。

  可她想听他亲口,也好让自己狠下心,不至于无下限地同情他。

  这次宫凌却是沉默良久没有话。

  尹恩希讽笑一声,“不好开口?还是不想?我来替你如何?”

  “你当初进庄园的那段日子极尽讨好我和哥哥,是跟我道歉,要追求我,不过是要取得哥哥的信任,麻痹我和哥哥的意识。”

  “暗中却一直在窥伺哥哥庄园内各地守卫的突破口,也在无形中安『插』自己的眼线和接应的人,为的就是为宴会后劫我的那一刻做准备不是么?”

  “文建是你的人,墨昕宸的四叔墨宏爵也是吧?墨老太太突发昏厥应该不仅仅是在宴会场地上被你那三言两语气的吧?”

  “让我猜猜是不是有人提前给墨老太太下了催发病情的『药』?让我猜猜这个人是不是你在墨家老宅的眼线――墨宏爵的妻子段雪梅?”

  “在庄园的那些你也了解了哥哥的病情对么?你料定哥哥会放心不下我,前去救场,从而一定会发病。”

  “所以你在宴会上假意束手就擒,制造出事情尘埃落定的假象,让众人对你这个被缚的“阶下囚”降低防备。”

  “却趁哥哥昏『迷』的过程中玩一出调虎离山之计,利用墨昕宸的『奶』『奶』将他支开,庄园的两个主事的人不在,你得手才更容易,不是么?”

  宫凌脸上的表情定格,依旧没话。

  不过通过眼神透漏出的讯息,证明她的全对。

  “宫凌。”尹恩希唇角牵起微嘲的笑,不知是笑他还是笑自己,“你真的是每一步都不乏算计。我真的没见过像你心思这么深也这么能隐忍的人。”

  “实话,我不会计较你利用我的事,就当我还你20年的培育之恩了,毕竟,除了能理解你复仇的心情外,如果我身子不变,同样是为你效力。”

  “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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