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沉重的身躯,名可完全推不动半分,只是在被抱紧之际,忽然想起来自己的腰侧似乎没那么疼了。

  一点点走神,男人的吻已经沿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

  “北冥夜!放开!”这是他睡迷糊的模样,身为曾经在他身边待过好一段日子的女人,名可不是不知道。

  他也就只有睡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才会这么放纵自己,可以让自己有甚至不清醒的时候,没有自己在身边时,他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不,那只是过去的事,现在,也许已经不一样了,或许,能让他安稳的已经换了另一个人。

  北冥夜依然轻啃着她脆弱的肌肤,在她肩头甚至脖子上留下一连串属于他的印记,就在他快要彻底失控之际,名可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呼了起来:“夜,我腰痛。”

  一句话让本来还意识模糊的北冥夜彻底清醒了过来,那双如墨一般的眼眸睁开之后,率先要去看的是她腰上的伤口。

  看到那片昨天晚上还淤青了一大片的肌肤,今晨看起来淤青的颜色似乎淡去了许多,他伸出手指轻轻抚过,再抬眼看她,声音还有几分刚清醒过来的沙哑:“现在不痛了吧?”

  名可不说话,却感觉到他温热的大掌轻轻压在她伤口上,以他掌心的温度给她暖着,沙哑的声音随着他低头靠近又在耳边响起:“不痛了是不是?既然不痛了,那……给我好不好?”

  她在两秒的错愕之后,顿时睁大了眼眸,侧头想去看他,却不想头一侧,薄唇正好亲到他的唇瓣。

  她吓了一跳,忙别过脸躲开,北冥夜的大掌已经落在她脸上,将她巴掌大的小脸捧了回来,低头啃了下去,声音还是那么沙哑,依然哑得极其迷人:“我会温柔,不会弄疼你的伤。”

  “不……”她的声音彻底被淹没了去,想要拒绝,可人现在这模样,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男人的力气又那么大。

  虽然,他一直顾着她的伤口,没敢碰到那个地方,可她四肢却完全被禁锢得使不上劲儿来,不管再怎么挣扎,总是没办法从他身下逃掉。

  在她差点忍不住委屈得掉眼泪之际,却听到彻底沉沦的男人沙哑的声音,慢慢从颈窝中响了起来:“丫头,我想要个孩子,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会喜欢,我会一辈子守护你们。”

  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眸,还没来得及去抗拒,下一秒,他忽然用力压下,整个世界在一瞬间,彻底变得飘忽了起来……

  很久很久之后,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正在穿衣服的北冥夜随手将手机抓了过来,只是扫了眼,便将电话接通。

  几秒钟之后,他挂断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回到床头柜上,依然慢悠悠扣着衬衫的纽扣。

  软软倒在床上的女人微微侧头,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此时此刻竟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墙壁上没有任何挂钟,看不到时间,但凭着窗户外洒下来的阳光,可以看得出这个时候已经快到中午。

  他接过电话之后立即就要走了,是吗?现在这情形,她躺在床上,看着男人站在床边穿衣服,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和他不像是夫妻,倒像是恩客在宠了她一个上午之后,现在该要离开了。

  不管在床上的时候有多契合,下了床,依然是各过各的。

  北冥夜回头时便看到她睁着一双眼眸,用这种复杂的目光盯着自己,他走了过去,想要掀开被子看看她腰上的伤,名可却紧紧把被子揪住。

  虽然和他已经这样了,可她还是没办法在他面前做到这般随意,她别过脸不看他,以沉默抗拒着他的靠近。

  北冥夜却始终还是把被子扯了下来,在她惊慌失措之下,他忽然拿起昨天放置在一旁的药酒,倒了一些在掌心,温了温,便小心翼翼给她揉着淤青尚未彻底散去的地方。

  见他这副认真的模样,名可忍不住撇了撇嘴,眼底透着不屑。

  “心里有意见为什么不说出来?憋在肚子里,很容易会被闷坏的。”北冥夜哪怕不看她,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唇角微微扬起,手下的动作却依然那么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刚才那么粗暴,现在才猫哭老鼠,算不算是一种虚伪?”名可冷哼道,是他自己说要她说出来的,她要说得不好听,他可别怪她。

  北冥夜不仅没生气,唇角的笑意反倒更加愉悦:“就算刚才有点失控,忍不住粗暴了几回,但好歹没有弄到你的腰吧?”

  “你那么用力,怎么可能弄不到我的腰?”名可冷哼道。

  “我怎么用力了?”北冥夜悄悄抬起眉角,冲着她依然红晕密布的小脸,笑问:“你倒是说说我刚才是怎么用力的?说不出个所以然,那就是诽谤,知道诽谤是犯法的吗?”

  名可咬着唇,懒得跟他说废话,论口才她是比不过他,从来都比不过,所以,她选择别过脸,不再看这人脸上可恶的笑意。

  只是那只大掌依然在她腰侧轻揉着,动作还是说不出的温柔,和他刚才那粗暴的模样完完全全不是一个等级。

  想到他在动情的时候和自己说的话,名可现在心里还是有几分酸楚,想要孩子……那是他想要就可以的吗?

  曾经他们俩都以为她怀了孕,有了他的孩子,可当他知道的时候,那个晚上他差点把她掐死,他那时候恐怖的模样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忘记。

  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孩子不孩子的?他自己做了手术,能给她什么孩子?要是到时候怀疑她怀孕了,是不是还想再杀她一次?

  北冥夜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琢磨着些事儿,等给她揉过腰侧,把药酒的瓶盖拧起来,他才站起为她轻轻把被子盖上,却故意隆起了一块,让被子尽量不要碰到她擦过药酒的腰身。

  把药酒放在她的手提袋里,他道:“回去之后让肖湘再给你揉一揉,每天早晚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