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谨他以前有过一个女儿。</p>
有过。</p>
宁璃微微愣神，而后迅速明白了什么。</p>
那就是，现在已经没有了。</p>
难怪.......</p>
难怪沈知谨听到朱州的那句话，会是那样的反应。</p>
再久远的伤疤，再次撕裂，也还是会疼的吧。</p>
宁璃唇瓣微抿，一时间倒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p>
她想起沈知谨副驾驶储物箱中的那一堆糖果和礼物。</p>
尤其是那几个小玩具，似乎是很久很久之前买的了，却又没有被孩子玩过的痕迹。</p>
破旧而崭新。</p>
它们就那样堆积在那昏暗狭窄的小小空间中，日复一日，热闹而孤独。</p>
叮。</p>
电梯门打开。</p>
徐寅率先走了进去，宁璃跟上。</p>
犹豫片刻，宁璃轻声问道：</p>
“那......沈老师的女儿，是很早之前就......”</p>
徐寅”嗯“了声，似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p>
“很多年了。”</p>
他说着，想到什么，看向宁璃，感慨道：</p>
“说起来，如果他女儿还活着，今年也该和你一般大了。”</p>
宁璃怔住。</p>
原来真的是.......已经去世了？</p>
徐寅摇摇头：</p>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儿了。”</p>
他眉宇间浮现几分悲悯怅然，似是不愿再多提。</p>
这是沈知谨一生无法跨过的坎，若非是今天宁璃和他站在一起，被朱州错认，导致他在做开场报告的时候，出现了那一分钟的走神，他也是不会多说的。</p>
多年过去，知道当年事的人并不多了。</p>
就连沈知谨的学生，也未必清楚。</p>
但宁璃.......不太一样。</p>
一方面，她是这样恰巧和他女儿一样的年岁。</p>
另一方面，她的容貌.......的确是和沈知谨有几分挂像的。</p>
不然朱州也不会认错。</p>
徐寅犹豫着开口：</p>
“阿璃，以后你跟着知谨，这些事.......”</p>
他一顿。</p>
宁璃轻轻点头：</p>
“我知道的。”</p>
之前她曾问过言秋几人，他们都说沈知谨没有孩子。</p>
失去夫人和女儿，这样的痛苦，应该也没有谁愿意再一遍遍提及。</p>
徐寅放心了些，宁璃向来懂事。</p>
电梯门打开。</p>
徐寅调整了表情，走了出去。</p>
宁璃紧随其后。</p>
.......</p>
研讨会的流程安排的很满，整个周六日，宁璃几乎没有休息。</p>
不过收获也很多，还认识了不少圈内大佬。</p>
她本身出色，又深受徐寅和沈知谨的看重，很多人对她都非常看好。</p>
直到周日下午六点，研讨会结束，她才终于有了空闲。</p>
“小师妹，走了。”</p>
言秋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起身，准备离开。</p>
宁璃背起背包，道：</p>
“师兄，我今天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p>
言秋面露诧异：“怎么，你有安排？”</p>
宁璃点头。</p>
言秋忽而露出一抹了然笑容，带了几分调侃和揶揄：</p>
“懂的懂的，要谈恋爱的嘛！”</p>
宁璃目光一扫，就见到一道熟悉身影往这边走来。</p>
她顿了顿：“.......其实不是.......”</p>
言秋冲她眨眨眼：</p>
“我早就说过，小师妹你正值大好青春年华，天天泡实验室算怎么回事儿？总该抽点时间给男朋友不是？”</p>
宁璃轻咳一声：“........师兄我觉得科研也很重要......”</p>
“哎，小师妹，你这觉悟不行啊！你说说你，这两天一直忙着开会，连男朋友面都没见着吧？我跟你说这男朋友也是要哄的嘛......”</p>
宁璃放弃挣扎，静静看着他。</p>
言秋毫无所觉，笑嘻嘻道：</p>
“放心！小师妹你能力这么强，实验什么时候做不是做？师兄不会介意你多分点时间和精力在谈恋爱上——”</p>
“言秋。”</p>
清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p>
瞬时间，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言秋的脖子。</p>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整个人僵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p>
他朝着宁璃疯狂递眼神——老板来了怎么没跟我说！</p>
宁璃表示爱莫能助——我刚刚已经提醒了好几次了，还那么明显，师兄你自己愣是感应不到，那又能怎么办？</p>
言秋心里泪流满面，想死的心都有了。</p>
他僵硬地转过身，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p>
“.......沈老师。”</p>
沈知谨淡声道：</p>
“回去对这两天研讨会的内容，做一个总结，周三开组会之前给我。”</p>
言秋：！！！</p>
那么多！！！</p>
他要熬大夜了！</p>
但沈知谨的命令，他是没那个胆子反驳的，只能硬着头皮答应。</p>
“.......好的。”</p>
沈知谨看向宁璃：</p>
“徐老师家里有事，就先走了。你不跟着回学校？”</p>
宁璃点头。</p>
沈知谨唇瓣微动，剩下的话却是没有再问出口。</p>
“走吧。”</p>
.......</p>
会议结束，众人各自离去。</p>
三人下到一楼，往大门外走去。</p>
此时天色将暮，会议中心楼外的广场上人来人往。</p>
却有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格外显眼。</p>
他斜斜靠在车门，长腿微曲，姿态清贵慵懒。</p>
晚风吹动他的衬衫，衣领下冷白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p>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抬头朝着这边看来。</p>
这般容色，实在难见。</p>
许多人都朝着他看去。</p>
宁璃正要过去，一道带着调侃的陌生男人声音从旁边传来。</p>
他说的是德语，语气暧昧：</p>
“姜然，那不是陆淮与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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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p>
宁璃微微愣神，而后迅速明白了什么。</p>
那就是，现在已经没有了。</p>
难怪.......</p>
难怪沈知谨听到朱州的那句话，会是那样的反应。</p>
再久远的伤疤，再次撕裂，也还是会疼的吧。</p>
宁璃唇瓣微抿，一时间倒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p>
她想起沈知谨副驾驶储物箱中的那一堆糖果和礼物。</p>
尤其是那几个小玩具，似乎是很久很久之前买的了，却又没有被孩子玩过的痕迹。</p>
破旧而崭新。</p>
它们就那样堆积在那昏暗狭窄的小小空间中，日复一日，热闹而孤独。</p>
叮。</p>
电梯门打开。</p>
徐寅率先走了进去，宁璃跟上。</p>
犹豫片刻，宁璃轻声问道：</p>
“那......沈老师的女儿，是很早之前就......”</p>
徐寅”嗯“了声，似是陷入了遥远的回忆。</p>
“很多年了。”</p>
他说着，想到什么，看向宁璃，感慨道：</p>
“说起来，如果他女儿还活着，今年也该和你一般大了。”</p>
宁璃怔住。</p>
原来真的是.......已经去世了？</p>
徐寅摇摇头：</p>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儿了。”</p>
他眉宇间浮现几分悲悯怅然，似是不愿再多提。</p>
这是沈知谨一生无法跨过的坎，若非是今天宁璃和他站在一起，被朱州错认，导致他在做开场报告的时候，出现了那一分钟的走神，他也是不会多说的。</p>
多年过去，知道当年事的人并不多了。</p>
就连沈知谨的学生，也未必清楚。</p>
但宁璃.......不太一样。</p>
一方面，她是这样恰巧和他女儿一样的年岁。</p>
另一方面，她的容貌.......的确是和沈知谨有几分挂像的。</p>
不然朱州也不会认错。</p>
徐寅犹豫着开口：</p>
“阿璃，以后你跟着知谨，这些事.......”</p>
他一顿。</p>
宁璃轻轻点头：</p>
“我知道的。”</p>
之前她曾问过言秋几人，他们都说沈知谨没有孩子。</p>
失去夫人和女儿，这样的痛苦，应该也没有谁愿意再一遍遍提及。</p>
徐寅放心了些，宁璃向来懂事。</p>
电梯门打开。</p>
徐寅调整了表情，走了出去。</p>
宁璃紧随其后。</p>
.......</p>
研讨会的流程安排的很满，整个周六日，宁璃几乎没有休息。</p>
不过收获也很多，还认识了不少圈内大佬。</p>
她本身出色，又深受徐寅和沈知谨的看重，很多人对她都非常看好。</p>
直到周日下午六点，研讨会结束，她才终于有了空闲。</p>
“小师妹，走了。”</p>
言秋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起身，准备离开。</p>
宁璃背起背包，道：</p>
“师兄，我今天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p>
言秋面露诧异：“怎么，你有安排？”</p>
宁璃点头。</p>
言秋忽而露出一抹了然笑容，带了几分调侃和揶揄：</p>
“懂的懂的，要谈恋爱的嘛！”</p>
宁璃目光一扫，就见到一道熟悉身影往这边走来。</p>
她顿了顿：“.......其实不是.......”</p>
言秋冲她眨眨眼：</p>
“我早就说过，小师妹你正值大好青春年华，天天泡实验室算怎么回事儿？总该抽点时间给男朋友不是？”</p>
宁璃轻咳一声：“........师兄我觉得科研也很重要......”</p>
“哎，小师妹，你这觉悟不行啊！你说说你，这两天一直忙着开会，连男朋友面都没见着吧？我跟你说这男朋友也是要哄的嘛......”</p>
宁璃放弃挣扎，静静看着他。</p>
言秋毫无所觉，笑嘻嘻道：</p>
“放心！小师妹你能力这么强，实验什么时候做不是做？师兄不会介意你多分点时间和精力在谈恋爱上——”</p>
“言秋。”</p>
清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p>
瞬时间，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言秋的脖子。</p>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整个人僵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p>
他朝着宁璃疯狂递眼神——老板来了怎么没跟我说！</p>
宁璃表示爱莫能助——我刚刚已经提醒了好几次了，还那么明显，师兄你自己愣是感应不到，那又能怎么办？</p>
言秋心里泪流满面，想死的心都有了。</p>
他僵硬地转过身，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p>
“.......沈老师。”</p>
沈知谨淡声道：</p>
“回去对这两天研讨会的内容，做一个总结，周三开组会之前给我。”</p>
言秋：！！！</p>
那么多！！！</p>
他要熬大夜了！</p>
但沈知谨的命令，他是没那个胆子反驳的，只能硬着头皮答应。</p>
“.......好的。”</p>
沈知谨看向宁璃：</p>
“徐老师家里有事，就先走了。你不跟着回学校？”</p>
宁璃点头。</p>
沈知谨唇瓣微动，剩下的话却是没有再问出口。</p>
“走吧。”</p>
.......</p>
会议结束，众人各自离去。</p>
三人下到一楼，往大门外走去。</p>
此时天色将暮，会议中心楼外的广场上人来人往。</p>
却有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格外显眼。</p>
他斜斜靠在车门，长腿微曲，姿态清贵慵懒。</p>
晚风吹动他的衬衫，衣领下冷白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p>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抬头朝着这边看来。</p>
这般容色，实在难见。</p>
许多人都朝着他看去。</p>
宁璃正要过去，一道带着调侃的陌生男人声音从旁边传来。</p>
他说的是德语，语气暧昧：</p>
“姜然，那不是陆淮与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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