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将何等天下交予后人，寡人可功？”</p>
“寡人可罪？”</p>
中央学宫那边的许多信息和言论，近来国府那边和王弟都有上呈，许多事情并非那般简单。</p>
若说灭齐之后，秦国一统天下的局面回归上古三代，绝非秦王政所希望看到。</p>
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p>
这是商君当年的言论，自己一直记得很清楚。</p>
自商君变法百多年来，秦法也是不断的给予休整，然则根基未改，那是秦国的强大之基。</p>
中央学宫内有些言论觉得大秦将来无需将大争之世得法治绵延，只需要王道便可。</p>
那才是无稽之谈。</p>
果然一统诸夏，那么，接下来的秦国不是上古可比，也非三代可比，奠定一个何等的根基。</p>
秦王政一直在思忖。</p>
长生！</p>
也许真的有。</p>
若然自己等不到那个机会呢？</p>
唯有将大秦打造一个万世不坠的国度，留给后世一个强悍的大秦，所谋便是根基。</p>
自己没有处理好这个问题，留给后人？</p>
秦王政自觉是自己的过错。</p>
这个问题本该自己解决。</p>
“虽难！”</p>
“也简单。”</p>
“昔年商君变法，推行的种种策略，便是涉及秦国各个方面，短短二十年，秦国大变。”</p>
“如今，诸夏即将归一，大王欲要有变，可以为之参照，欲要一次将所有的事情做好，那是决然不可能的。”</p>
“就像大王身前的这株鲜花，现在为之休整，看起来很是漂亮，很是幽香。”</p>
“然则，数日之后，这株鲜花就会有其它的变化，需要再次为之休整。”</p>
“当然，那时候的休整就简单了。”</p>
行至王兄身侧，看着王兄手中把玩的一朵鲜花，许多事情看起来越是复杂，实则往往很简单。</p>
因为复杂和简单本就是阴阳的两面。</p>
治国之道如同剑道，诸子百家的传承剑道千万种，九层以上都是一招招、一式式很繁琐。</p>
可真正强大的剑招和剑式需要那般繁琐？</p>
不需要！</p>
鬼谷的至高剑术就很简单，起码看起来很简单。</p>
“武真侯所言……总是令寡人舒心不少。”</p>
“也许可武真侯往昔所言那般，秦国真正需要的东西已经存在了。”</p>
任何一件事、一件决策都不会是凭空出现的。</p>
欲要定下一策，定然现在已经有了，或者已经有了雏形，方可为己所用。</p>
秦王政视线落在手中的鲜花上，没来由的已然思绪已然清静许多，心间深处掠过商君当年的一道道策略。</p>
丹凤之眸闪烁亮光，似是想到了什么。</p>
“那……武真侯以为于大秦来说，封建邦国与郡县一体，哪一种更合当下？”</p>
将手中的花朵抛了出去，落在面前的花园之中，落在花园的大地之上，生于此，眠于此。</p>
话语将来之策，秦王政再次笑语。</p>
“哈哈，哪一种更合当下？”</p>
“大王此问甚妙，中央学宫内的一些学员都为言语何种最好！”</p>
“记得玄清与大王说过，封建邦国和郡县一体各有优劣，前者之优，在于血脉之优。”</p>
“分封诸国以为拱卫天子，从大周立国三百年来看，自有其优点，没有大周的分封诸国，诸夏之地不会拓展至辽东、陇西、北胡、岭南。”</p>
“前者之劣，其专在下，故而有了春秋以来数百年的烽火不休。”</p>
“百多年前，商君在秦国推行郡县一体，乃是将属于老世族的力量纳入中枢，强化君主对于整个秦国的掌控。”</p>
“优点不必多说，秦国治下诸多郡县牢牢掌控再中枢，取才与任命出至中枢。”</p>
“其缺点，也就只有一个了，其专在上，自孝公以来，大秦历代先王均可为英主。”</p>
“果然将来秦国出现昏聩之主如何？手持社稷重器，一举一动无可制约，便是如道家的阴阳失衡，行入极端。”</p>
“那个结果更甚前者。”</p>
只有最合适的，没有最好的。</p>
周清闻此，亦是颔首笑语。</p>
封建邦国、郡县一体两者都可选择。</p>
没有无所谓谁更好。</p>
岁月长河之中，王兄选择了郡县一体。</p>
可其后的那个庞大帝国却选择了两者混合而成。</p>
甚至于千年之后，这两种制度仍旧存在，在数千年前之后，仍旧存在。</p>
“昏聩之主！”</p>
“只要不破坏秦国自成一体的法治，也当无碍。”</p>
秦王政沉吟数息。</p>
王弟所言固然有理。</p>
昏聩之主？</p>
这一点谁都没有办法保证！</p>
强如赵武灵王，在选择继承人的问题上，略有不慎，便是有了沙丘之变，晚节不保，被生生饿死在宫殿之中。</p>
可……只消秦法不被触动，一切当自行运转。</p>
“果然为昏聩，已非德行之昏聩。”</p>
“大周幽王轻易点燃烽火，以观诸侯慌乱之象，那就是一个外显。”</p>
周清摇摇头。</p>
郡县之失，其专在上。</p>
失却阴阳的平衡制约，便会有灾难落下。</p>
英主之所以为英主。</p>
乃是因为他能够在自己设立的规则体系内行动，故而，一切运转，有条不紊。</p>
“你啊。”</p>
“庙堂之上，也只有你能够与寡人说这番话了。”</p>
“以你这般分析，无论是郡县一体，还是封建邦国，都不能够长久。”</p>
“道家所修乃是阴阳，莫不是要如中央学宫部分学员所语，混合一处？”</p>
秦王政单手指了指王弟。</p>
这番话中枢重臣中，明白的应该有，就是能够在自己面前说出来的，寥寥无几。</p>
王弟，为之例外。</p>
故而，自己喜欢和王弟论事，许多事情，王弟总能够给予自己别样的想法与方向。</p>
以道家的眼光来看，世间没有完美的体制。</p>
郡县一体不完美。</p>
封建邦国也不完美。</p>
难道两者统合一处就可以了？</p>
“混合封建与郡县？”</p>
“不可取。”</p>
“况且，封建与郡县的真正差别乃是在于对力量的争夺，若言真正完美的秩序，或许只存在于祖师和孔丘所语了。”</p>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p>
“下德不失德，失道而后德，失得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p>
“儒家之语，《公羊》绝学，说来其内倒是有点意思，《公羊》之书有三世。”</p>
“观春秋诸国乱象横生，所见谓昭定哀，所闻谓文宣成襄，可为诸夏乱世。”</p>
“又所闻之世，见治升平，内诸夏而外夷狄，可为升平岁月之时。”</p>
“又所闻所见着治太平，夷狄进至于爵，天下远近大小若一，或可为太平之世。”</p>
“那是大秦的未来，封建与郡县为手段，大王当自行抉择。”</p>
抉择两者之一！</p>
周清难以定下。</p>
自己可以推演最美好的世界，也可以语落诸夏最美好的一切，终究推演只是推演。</p>
并不是真正的现实。</p>
眼下的秦国才是现实。</p>
即将一天下大势才是现实。</p>
国富民强！</p>
国泰民安！</p>
万世不坠！</p>
才是秦国的目标，采取何种手段，周清觉得都可以做到，关键看如何权衡。</p>
“《公羊》三世之言，寡人还是第一次听到，其书寡人有过阅览，印证武真侯之言。”</p>
“也有精妙。”</p>
“有些事情……做起来很难，道家的上德之说，儒家的大同之说，更难。”</p>
“可武真侯有一句话寡人觉得很对，封建与郡县都只是手段，或许眼下封建最为适合，或许郡县最为适合。”</p>
“适合当下的才是最好的，果然有朝一日，上德不德，那就需要另外的东西了。”</p>
秦王政双手拍合，不住赞叹。</p>
王弟精通百家之学，昔年有闻王弟在稷下学宫有内圣外学的儒家之论，折服儒家前任掌门公都子。</p>
现在又语落三世之言，怕是那些儒家的儒者们都参悟不到，两家之学，也有共同。</p>
王弟说了这般多，秦王政明白其意。</p>
许多事情是不断变化的。</p>
采取最合眼前之法的策略最合适。</p>
而最合眼前之法的策略？</p>
也许自己已经想到了不少。</p>
“中央学宫的进展如何？”</p>
接着前言，秦王政没有在之前的话题上停留。</p>
王弟本该在月前就离开咸阳的，因为中央学宫的事情，停留很久了。</p>
“大体无碍。”</p>
“中央学宫的革新整顿果然出了问题，着学宫令、学宫丞便是。”</p>
周清一语。</p>
中央学宫的革新已经在进行了，来至国府各大行署的督察使也都进入各大院堂了。</p>
具体的职能划分也都条例分明。</p>
若然不能够按照革新的进度发展，那就不是自己的过错，而是学宫令等人的过错。</p>
“哈哈哈，如果不是南郡那边有政事堂的存在，寡人还真想要令武真侯你南下。”</p>
“叶腾，此人政才卓着，寡人很是欣赏。”</p>
“嗯，……政事堂，寡人有感，将来在咸阳之内也会出现这般的行署。”</p>
秦王政大笑。</p>
王弟数年前便是上呈关于蜀郡、巴郡、黔中郡、南郡四郡一体的规划。</p>
从每一个月传递的文书来看，即将功成。</p>
政事堂算是减轻王弟颇多的繁琐之事。</p>
虽然于王弟来说，很方面，可秦王政不觉得自己需要。</p>
倒是……将来说不准，果然后世之君也有王弟这般的惫懒之人，保不准就会有相应的行署出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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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可罪？”</p>
中央学宫那边的许多信息和言论，近来国府那边和王弟都有上呈，许多事情并非那般简单。</p>
若说灭齐之后，秦国一统天下的局面回归上古三代，绝非秦王政所希望看到。</p>
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p>
这是商君当年的言论，自己一直记得很清楚。</p>
自商君变法百多年来，秦法也是不断的给予休整，然则根基未改，那是秦国的强大之基。</p>
中央学宫内有些言论觉得大秦将来无需将大争之世得法治绵延，只需要王道便可。</p>
那才是无稽之谈。</p>
果然一统诸夏，那么，接下来的秦国不是上古可比，也非三代可比，奠定一个何等的根基。</p>
秦王政一直在思忖。</p>
长生！</p>
也许真的有。</p>
若然自己等不到那个机会呢？</p>
唯有将大秦打造一个万世不坠的国度，留给后世一个强悍的大秦，所谋便是根基。</p>
自己没有处理好这个问题，留给后人？</p>
秦王政自觉是自己的过错。</p>
这个问题本该自己解决。</p>
“虽难！”</p>
“也简单。”</p>
“昔年商君变法，推行的种种策略，便是涉及秦国各个方面，短短二十年，秦国大变。”</p>
“如今，诸夏即将归一，大王欲要有变，可以为之参照，欲要一次将所有的事情做好，那是决然不可能的。”</p>
“就像大王身前的这株鲜花，现在为之休整，看起来很是漂亮，很是幽香。”</p>
“然则，数日之后，这株鲜花就会有其它的变化，需要再次为之休整。”</p>
“当然，那时候的休整就简单了。”</p>
行至王兄身侧，看着王兄手中把玩的一朵鲜花，许多事情看起来越是复杂，实则往往很简单。</p>
因为复杂和简单本就是阴阳的两面。</p>
治国之道如同剑道，诸子百家的传承剑道千万种，九层以上都是一招招、一式式很繁琐。</p>
可真正强大的剑招和剑式需要那般繁琐？</p>
不需要！</p>
鬼谷的至高剑术就很简单，起码看起来很简单。</p>
“武真侯所言……总是令寡人舒心不少。”</p>
“也许可武真侯往昔所言那般，秦国真正需要的东西已经存在了。”</p>
任何一件事、一件决策都不会是凭空出现的。</p>
欲要定下一策，定然现在已经有了，或者已经有了雏形，方可为己所用。</p>
秦王政视线落在手中的鲜花上，没来由的已然思绪已然清静许多，心间深处掠过商君当年的一道道策略。</p>
丹凤之眸闪烁亮光，似是想到了什么。</p>
“那……武真侯以为于大秦来说，封建邦国与郡县一体，哪一种更合当下？”</p>
将手中的花朵抛了出去，落在面前的花园之中，落在花园的大地之上，生于此，眠于此。</p>
话语将来之策，秦王政再次笑语。</p>
“哈哈，哪一种更合当下？”</p>
“大王此问甚妙，中央学宫内的一些学员都为言语何种最好！”</p>
“记得玄清与大王说过，封建邦国和郡县一体各有优劣，前者之优，在于血脉之优。”</p>
“分封诸国以为拱卫天子，从大周立国三百年来看，自有其优点，没有大周的分封诸国，诸夏之地不会拓展至辽东、陇西、北胡、岭南。”</p>
“前者之劣，其专在下，故而有了春秋以来数百年的烽火不休。”</p>
“百多年前，商君在秦国推行郡县一体，乃是将属于老世族的力量纳入中枢，强化君主对于整个秦国的掌控。”</p>
“优点不必多说，秦国治下诸多郡县牢牢掌控再中枢，取才与任命出至中枢。”</p>
“其缺点，也就只有一个了，其专在上，自孝公以来，大秦历代先王均可为英主。”</p>
“果然将来秦国出现昏聩之主如何？手持社稷重器，一举一动无可制约，便是如道家的阴阳失衡，行入极端。”</p>
“那个结果更甚前者。”</p>
只有最合适的，没有最好的。</p>
周清闻此，亦是颔首笑语。</p>
封建邦国、郡县一体两者都可选择。</p>
没有无所谓谁更好。</p>
岁月长河之中，王兄选择了郡县一体。</p>
可其后的那个庞大帝国却选择了两者混合而成。</p>
甚至于千年之后，这两种制度仍旧存在，在数千年前之后，仍旧存在。</p>
“昏聩之主！”</p>
“只要不破坏秦国自成一体的法治，也当无碍。”</p>
秦王政沉吟数息。</p>
王弟所言固然有理。</p>
昏聩之主？</p>
这一点谁都没有办法保证！</p>
强如赵武灵王，在选择继承人的问题上，略有不慎，便是有了沙丘之变，晚节不保，被生生饿死在宫殿之中。</p>
可……只消秦法不被触动，一切当自行运转。</p>
“果然为昏聩，已非德行之昏聩。”</p>
“大周幽王轻易点燃烽火，以观诸侯慌乱之象，那就是一个外显。”</p>
周清摇摇头。</p>
郡县之失，其专在上。</p>
失却阴阳的平衡制约，便会有灾难落下。</p>
英主之所以为英主。</p>
乃是因为他能够在自己设立的规则体系内行动，故而，一切运转，有条不紊。</p>
“你啊。”</p>
“庙堂之上，也只有你能够与寡人说这番话了。”</p>
“以你这般分析，无论是郡县一体，还是封建邦国，都不能够长久。”</p>
“道家所修乃是阴阳，莫不是要如中央学宫部分学员所语，混合一处？”</p>
秦王政单手指了指王弟。</p>
这番话中枢重臣中，明白的应该有，就是能够在自己面前说出来的，寥寥无几。</p>
王弟，为之例外。</p>
故而，自己喜欢和王弟论事，许多事情，王弟总能够给予自己别样的想法与方向。</p>
以道家的眼光来看，世间没有完美的体制。</p>
郡县一体不完美。</p>
封建邦国也不完美。</p>
难道两者统合一处就可以了？</p>
“混合封建与郡县？”</p>
“不可取。”</p>
“况且，封建与郡县的真正差别乃是在于对力量的争夺，若言真正完美的秩序，或许只存在于祖师和孔丘所语了。”</p>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p>
“下德不失德，失道而后德，失得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p>
“儒家之语，《公羊》绝学，说来其内倒是有点意思，《公羊》之书有三世。”</p>
“观春秋诸国乱象横生，所见谓昭定哀，所闻谓文宣成襄，可为诸夏乱世。”</p>
“又所闻之世，见治升平，内诸夏而外夷狄，可为升平岁月之时。”</p>
“又所闻所见着治太平，夷狄进至于爵，天下远近大小若一，或可为太平之世。”</p>
“那是大秦的未来，封建与郡县为手段，大王当自行抉择。”</p>
抉择两者之一！</p>
周清难以定下。</p>
自己可以推演最美好的世界，也可以语落诸夏最美好的一切，终究推演只是推演。</p>
并不是真正的现实。</p>
眼下的秦国才是现实。</p>
即将一天下大势才是现实。</p>
国富民强！</p>
国泰民安！</p>
万世不坠！</p>
才是秦国的目标，采取何种手段，周清觉得都可以做到，关键看如何权衡。</p>
“《公羊》三世之言，寡人还是第一次听到，其书寡人有过阅览，印证武真侯之言。”</p>
“也有精妙。”</p>
“有些事情……做起来很难，道家的上德之说，儒家的大同之说，更难。”</p>
“可武真侯有一句话寡人觉得很对，封建与郡县都只是手段，或许眼下封建最为适合，或许郡县最为适合。”</p>
“适合当下的才是最好的，果然有朝一日，上德不德，那就需要另外的东西了。”</p>
秦王政双手拍合，不住赞叹。</p>
王弟精通百家之学，昔年有闻王弟在稷下学宫有内圣外学的儒家之论，折服儒家前任掌门公都子。</p>
现在又语落三世之言，怕是那些儒家的儒者们都参悟不到，两家之学，也有共同。</p>
王弟说了这般多，秦王政明白其意。</p>
许多事情是不断变化的。</p>
采取最合眼前之法的策略最合适。</p>
而最合眼前之法的策略？</p>
也许自己已经想到了不少。</p>
“中央学宫的进展如何？”</p>
接着前言，秦王政没有在之前的话题上停留。</p>
王弟本该在月前就离开咸阳的，因为中央学宫的事情，停留很久了。</p>
“大体无碍。”</p>
“中央学宫的革新整顿果然出了问题，着学宫令、学宫丞便是。”</p>
周清一语。</p>
中央学宫的革新已经在进行了，来至国府各大行署的督察使也都进入各大院堂了。</p>
具体的职能划分也都条例分明。</p>
若然不能够按照革新的进度发展，那就不是自己的过错，而是学宫令等人的过错。</p>
“哈哈哈，如果不是南郡那边有政事堂的存在，寡人还真想要令武真侯你南下。”</p>
“叶腾，此人政才卓着，寡人很是欣赏。”</p>
“嗯，……政事堂，寡人有感，将来在咸阳之内也会出现这般的行署。”</p>
秦王政大笑。</p>
王弟数年前便是上呈关于蜀郡、巴郡、黔中郡、南郡四郡一体的规划。</p>
从每一个月传递的文书来看，即将功成。</p>
政事堂算是减轻王弟颇多的繁琐之事。</p>
虽然于王弟来说，很方面，可秦王政不觉得自己需要。</p>
倒是……将来说不准，果然后世之君也有王弟这般的惫懒之人，保不准就会有相应的行署出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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